出版社: 陕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原作名: The Winds of War
译者: 施咸荣
出版年: 2004-09
页数: 786
定价: 78.00
装帧: 平装
ISBN: 9787561330760
内容简介 · · · · · ·
《战争风云(1939-1941)》及姊妹篇《战争与回忆(1941-1945)》,是现代文学史上全景式展现第二次世界大战真实进程的规程最大的作品。正如作者所言,“是在尽很大的努力给一次大规模的世界战争描绘一幅真实的、宏伟的图景”。
书中人物众多,上至各交战国最高领导人罗斯福、丘吉尔、希特勒等,下至一般士兵和普通百姓。所述故事从1939年德军入侵波兰、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开始,到1945年日本投降、战争结束为止,涉及大多数主要战场和重要事件。
作品中涉入的战史,都是真实的;所引的数字材料,都是可靠的;兴凡显赫人物的言语行事,也都是出自正史——凡此种种,加上作者感人至深的文学手法,铸成了这部“史诗风范的长篇小说”。
作者简介 · · · · · ·
赫尔曼・沃克:
1952年,凭借《凯恩舰哗变》获得科利策文学奖。1915年生于美国纽约,父母为俄裔犹太移民。在哥伦比亚大学攻读文学与哲学,珍珠港事件后,参加美国海军,在一艘驱逐舰上参加了南太平洋的战事。退役后,专事创作,先后有九部长篇小说、四个剧本、一部电影剧本和一部犹太人研究专著出版。《纽约时报》评价,“仅凭《战争风云》和《战争与回忆》,便足以奠定沃克在文学史上的地位”。
目录 · · · · · ·
第五至七章,第三十七至第四十章 萧乾
第八至第十二章 任吉生
第十三章,第四十四至四十八章 王央生
第十四至二十章 苏玲
第二十一至二十九章 姚念赓
· · · · · · (更多)
第五至七章,第三十七至第四十章 萧乾
第八至第十二章 任吉生
第十三章,第四十四至四十八章 王央生
第十四至二十章 苏玲
第二十一至二十九章 姚念赓
第三十至第三十三章 茅于美
第三十四至第三十六间 赵澧
第四十九至第五十六章 颜渗龙
第五十九至六十四章 海观
· · · · · · (收起)
"战争风云:1939-1941(上下)"试读 · · · · · ·
《战争风云(1939-1941)》及姊妹篇《战争与回忆(1941-1945)》,是现代文学史上全景式展现第二次世界大战真实进程的规模最大的作品。正如作者所言:“是在尽很大的努力一次大规模的世界战争描绘一幅真实的,宏伟的图像。” 本书《战争风云》中人物众多,上至各交战国最高领导人罗斯福,丘吉尔,希特勒等,下至一般士兵和普通百姓。所术故事从1939年德军入侵波兰,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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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风云:1939-1941(上下)的书评 · · · · · · ( 全部 28 条 )


唯一的战争罪行就是战败

读完《战争风云》你还对战争心怀浪漫的幻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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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次郎 (我們不禁要問 你反夶嗎?)
她是在对她的男朋友希威尔·波茨曼说话,大家都管他叫波茨。他俩是九月份在一次舞会上认识的。波茨瘦高、苍白,性格温顺,蓄着一头厚厚的棕色直发,无边眼镜后边一双凸出的、沉思的眼睛。他总是穿棕色衣服、棕色鞋,打棕色领带,甚至连衬衣也是棕色的;他经常阅读大部头的、枯燥无味的经济和政治书籍,自己对人生也抱着一种灰溜溜的看法,认为美国社会注定要毁灭,很快就要崩溃。梅德琳觉得他很有意思,对他感到特别新奇。这时他在...2013-06-28 09:58 1人喜欢
她是在对她的男朋友希威尔·波茨曼说话,大家都管他叫波茨。他俩是九月份在一次舞会上认识的。波茨瘦高、苍白,性格温顺,蓄着一头厚厚的棕色直发,无边眼镜后边一双凸出的、沉思的眼睛。他总是穿棕色衣服、棕色鞋,打棕色领带,甚至连衬衣也是棕色的;他经常阅读大部头的、枯燥无味的经济和政治书籍,自己对人生也抱着一种灰溜溜的看法,认为美国社会注定要毁灭,很快就要崩溃。梅德琳觉得他很有意思,对他感到特别新奇。这时他在棕色衣服外边围着一条粉红色围裙,帮她收拾小饭桌,削炖肉用的葱头。
波茨站起来去搀和饮料,一边谈到组织一个乐队的种种困难。他很拘谨、腼腆。他确实认为要别人不感到拘束的唯一办法就是聊天,而他经常谈到的话题之一就是他自己。他说他是蒙大拿州一个部长的儿子;十六岁时,当地一位医生没有治好他的甲状腺病,却介绍给他许多英格索尔和海克尔①的著作,纠正了他对宗教的看法;为了反抗父亲,他选择了长号手这个职业。 ①英格索尔(1833—1899),美国演说家、律师:海克尔(1834—1919),德国博物学家。两人都是达尔文主义捍卫者和传播者,反对宗教和哲学的蒙昧主义。
接着他又转到战争这个题目上,他解释说,战争就是帝国主义者争夺市场的斗争。这话题是华伦说到他自己是一个正在受训的海军战斗机驾驶员而引起的。随后,波茨又开始阐述马克思对战争的分析,从劳动价值学说开始。梅德琳已烧好饭菜,端上桌,觉得有他陪她的客人,心里很高兴。她知道波茨很健谈,也对他的谈话感兴趣,她想华伦和杰妮丝说不定也会感兴趣。但奇怪的是,他们都沉默不语。她想,也许他们刚刚发生过小小的争论。 波茨指出,在资本主义制度下,工人从来不按他们真正劳动所得获取报酬。资本家只付给他们最低工资。资本家因为拥有生产资料,就把他们控制在自己手中。一个工人的生产价值和他报酬所得之间的差额,就是利润。这样就迟早导致战争。每个国家的资本家都堆积了大量的剩余物资,因为工人得到的报酬不足以购回他所生产的全部产品。资本家为牟取利润,只得将这些剩余产品销售给其他国家。争夺国外市场的斗争一旦白热化,将不可避免地转化为战争。当前发生的正是这种情况。 “但是希特勒并没有剩余产品,”杰妮丝·拉古秋温和地说。她是学经济的大学生,懂得这些马克思主义者的陈词滥调,但她还是愿意让华伦妹妹的男朋友(或者情人,她现在还搞不清)发上一通议论。“德国是一个产品不足的国家。” “但是,战争依旧是一场争夺国外市场的斗争。”波茨非常懒散地走回来,认真地坚持着。“那么照相机呢,不在乎吗?德国一直在出口照相机。” 华伦说:“那么,根据我的理解,你是说,德国侵略波兰是为了出售莱卡照相机。” “拿经济法则说笑话很便当,但是文不对题,”波茨微笑说。 “我完全是认真的,”华伦说。“显然希特勒进攻波兰的原因,象大多数战争一样,就是为了征服和掠夺。” “希特勒是一个傀儡领袖。”波茨愉快地说。“你听说过弗里茨·蒂森吗?他和克虏伯,还有另外几个资本家,把希特勒扶上台。他们只要愿意,打几个电话,明天就能扶另外一个人上去。当然他们没有必要这么做,在他们争夺国外市场的斗争中,他是一只可以利用而且俯首贴耳的走狗。” “你知道,你讲的完全是一条共产党的路线,”杰妮丝说。 “噢,波茨是一个共产党,”梅德琳匆匆忙忙从帷幕背后端出一木碗沙拉,说。“晚饭好了。波茨,你拌一下沙拉好不好?” “当然可以,”波茨把碗端到旁边的一张摇摇晃晃的小桌上,非常老练地加沙拉油、醋和其他佐料。 “我可能还没有见过一个共产党呢,”华伦说着,朝这个身穿棕色衣服的高个子瞟了一眼。 “我的天,你真没见过吗?”梅德琳说。“怎么可能,广播系统就有许多他们的人。” “那多少有点夸张了。”波茨说着,往沙拉碗里擦蒜,于是暖洋洋的小房间里顿时充满了一股刺鼻的蒜味。 “噢,波茨,你说,咱们那些人里,谁不是共产党?” “彼得不是。我想麦拉也不会是。那还只是我们这一批人。”他对华伦补充说,“那还是从西班牙内战时期开始的。我们干了许多事,给保皇分子点厉害看看。”大家都已经就座了,波茨把一碗沙拉端到桌上。“当然现在我们的人剩下的不多了。大批人在斯大林与希特勒签订条约以后销声匿迹了。他们都没有最基本的信念。” “你觉得那个条约很讨厌吗?”华伦说。 “讨厌?哪儿的话?那是一个非常明智的行动。资本主义列强企图在苏联把社会主义消灭掉。如果他们事先在相互混战中伤了元气,那么向社会主义发动总进攻的力量也就薄弱得多了。斯大林的和平政策是非常明智的。” 华伦说:“假设希特勒单线作战,迅速并吞英法,然后转过来击溃俄国呢?这是很可能发生的。斯大林可以和盟国达成协议,他们联合一致制止纳粹,形势就要好得多了。” “可是,要知道,一个社会主义国家是没有任何理由参与帝国主义者争夺国外市场的斗争的,”波茨非常耐心地向这位蒙昧的海军飞行员解释说。“社会主义不需要国外市场,因为工人获得了他所创造的一切。” “波茨,你把炖牛肉端来好吗?”梅德琳说。 “当然可以。” 等他到帷幕后边,杰妮丝·拉古秋提高嗓门说:“可是你肯定知道,一个俄国工人的收入,比任何资本主义国家工人的收入都要少。” “当然。这有两个原因。社会主义首先在一个封建国家取得胜利,”波茨又端着炖肉出来说,“需要弥补一个很大的工业空白。另外,也由于帝国主义的威胁,社会主义需要把大量生产转向军事工业。等到社会主义一旦在全世界取得胜利,军火变成无用的东西,就会把它们都抛到海里去。” “会不会有这样的事,我怀疑,不过,即使有这样的事,我总觉得,”杰妮丝说,“一旦国家掌握了生产资料,工人的收入会比资本家掌握生产资料时的收入少。你知道官僚主义政府多么无能,多么专横。” “不错,”梅德琳插嘴说。“可是一旦社会主义在全世界取得胜利,国家就消亡了,因为任何人都不再需要一个集权的政府。那么,工人将掌握一切。波茨,把酒递给我们。” “当然可以。”华伦眯起眼睛对他妹妹说:“你相信他的话吗?” “争论就在这里,”梅德琳吃吃地笑着说。“要是爸爸知道我跟共产党交朋友,会不会气死?千万别写信告诉他。” “你放心。”华伦转向波茨说:“那么芬兰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俄国入侵这个北方小国已经是一周前的事了,大家都认为这是一场灾难。 “怎么呢?” “你知道,俄国指责芬兰袭击它,跟希特勒指责波兰进攻德国一样。你相信吗?” “如果认为波兰进攻德国,这种想法实在可笑,”波茨平静地说,“但是芬兰袭击苏联却非常可能。大概是受人指使,企图挑拨社会主义卷入帝国主义战争。” “苏联国土是芬兰的五十倍,”杰妮丝·拉古秋说。 “我并没有说芬兰干了一件聪明事,”波茨说。“他们受人指使犯了一个大错误。不过,芬兰本来就是沙皇俄国的一个公国。严格说,这不能算是袭击,这只不过是纠正一个错误。” “噢,甭说啦,波茨,”梅德琳说。“斯大林不过见机行事,进入芬兰以便改进他对抗德国的战略地位。” “当然,”华伦说,“道义不去管它,处在他的地位,这是一次非常精明的行动。” 波茨非常会心地微笑了,他的眼珠简直要从眼眶里脱落出来。“当然,他不是昨天刚生下来。只要社会主义国家有一点实际行动,帝国主义者总是怕得要命。他们以为那是他们独享的特权。” “这次进攻竟一败涂地,你又怎么解释呢?” “噢,你相信资产阶级报纸的宣传吗?”波茨说着,使劲朝他眨了眨眼。 “你以为俄国人真的打了胜仗?” “嗨,那些关于什么穿白制服的芬兰滑雪部队的种种无稽之谈真叫人世气,”波茨说。“你难道就没有想到俄国也有滑雪部队,也有白制服么?可是你却偏偏听信《纽约时报》的宣传。” “炖肉真好吃,”杰妮丝说。 “我放了好多丁香花苞,”梅德琳说。“可别吃着了。” 华伦和杰妮丝吃完饭,就即刻上戏院去了。他从彭萨科拉到这里来休假七十二小时,杰妮丝从华盛顿来跟他会面;跟梅德琳一起吃晚饭是他们在长途电话中最后商定的。他们走了以后,梅德琳裁她的衣服,波茨洗盘子。 “天哪,现在怎么办呢?”走到街上时,华伦说。戏院离这里只隔几条马路。下雪了,不可能叫到汽车,他们只好步行。“弄一支鸟枪来?” “做什么?解脱波茨的痛苦吗?” “我想强迫他跟她结婚。” 杰妮丝笑起来,紧紧挽住他的手臂。“他俩之间根本没有什么,亲爱的。” “是吗?” “不可能。你的小妹妹还完全是个孩子。” “老天爷,一点不错。曼哈顿的红色火焰。真他妈的没法说。我还写信告诉家里说我要去看她。现在我怎么说好呢?” “你就给你父母亲写信,说她一切都好。实际上也是这样。” 他们低着头朝前走,风卷着雪花直朝他们脸上扑来。 “你为什么不说话?”杰妮丝说。“别替你妹妹担心。说实在的,也不必要。” “我在想这场战争把我们一家人都拆散了。我是说,我们也经常分散在各地,”华伦说。“因为我们是军人家庭,也习惯了,可现在不一样。总觉得没有着落。人人都在变动。不知道还会不会再团聚在一起了。” “所有的家庭迟早都要变动,要分散,”杰妮丝·拉古秋说,“拆散以后各自成为一个新家庭,开始生活。事情就是这样,这也是一种非常可爱的安排。”她用脸偎着他,呆了一会儿,雪片落到两人暖和的面颊上。 “帝国主义者争夺国外市场,”华伦说。“我希望在爸爸回来之前,她能把那人摆脱掉。要不然爸爸非把无线电城捣毁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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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次郎 (我們不禁要問 你反夶嗎?)
在嵌着护墙板的图书室内,总督拨动海军收音机的刻度盘:一部七英尺高的庞大的黑色机器,机器里闪烁出红光、绿光和黄光,发出哨声和呼啸声,接着是一个日本女人清晰的声音。她先讲德军在莫斯科周围获得的巨大胜利,预言苏联即将投降,然后又用愉快的声调报道弗兰克林·罗斯福的秘密作战计划暴露后在美国引起的巨大骚动。《芝加哥论坛报》曾经得到所谓《胜利纲领》的一个文件(那个美妙的声音拖长了调子,说到胜利计划的时候,维克多...2013-06-29 09:51
在嵌着护墙板的图书室内,总督拨动海军收音机的刻度盘:一部七英尺高的庞大的黑色机器,机器里闪烁出红光、绿光和黄光,发出哨声和呼啸声,接着是一个日本女人清晰的声音。她先讲德军在莫斯科周围获得的巨大胜利,预言苏联即将投降,然后又用愉快的声调报道弗兰克林·罗斯福的秘密作战计划暴露后在美国引起的巨大骚动。《芝加哥论坛报》曾经得到所谓《胜利纲领》的一个文件(那个美妙的声音拖长了调子,说到胜利计划的时候,维克多·亨利坐直了身子),这个计划要求征召八百万军队,对日本进行防御战争,并要求从英国基地起飞对德国进行全面空袭,然后在一九四三年入侵欧洲。她宣称出于爱国的热忱,那家报纸把全部计划都发表了! 那个女人说,罗斯福的罪恶阴谋是要站在殖民主义财阀一边,把美国拖进战争中去,这个阴谋现在暴露出来了。美国人民已经愤怒地站起来,国会议员正在号召对白宫的骗子提出弹劾。白宫正在保持可耻的沉默,但是最近日本的建议中那种公正和爱好和平的意图——特别对照战争贩子罗斯福的秘密阴谋——正在受到美国全国的欢迎。那个女人不断地说下去,把《芝加哥论坛报》上的那个文件一整节一整节读出来。帕格了解那些章节,有些句子还是他自己写的。 “帕格,你是怎样理解这件事情的?这是一堆胡话,是不是?”托莱佛打了个哈欠。“大概哪个记者弄到了一份参谋部应付紧急事变的研究计划,拿来大做文章了。” “当然啦。还有什么别的可能呢?” 帕格心里痛苦极了。象这样的事都能发生,美国已糟到不可救药的地步了。日本人可以占领东印度,甚至菲律宾;美国还是不愿作战的。在他看来,象这样在报纸上泄漏国家的最高秘密是缺乏起码的荣誉感,这种情况在历史上是很少见的。唯一叫人放心的一面,就是这种卖国行为如此毫不掩饰,如此叫人吃惊,也许德国人和日本人根本就不会相信,尽管他们一定会利用这件事而大肆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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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次郎 (我們不禁要問 你反夶嗎?)
党卫军军官转向斯鲁特。“我是来收美国护照的。”他讲话声调轻快而冷淡,目光也很冷漠,甚至连这位外交官员都不看一眼。“请交给我吧。”斯鲁特脸色刷白。“我有充分理由不交出这些护照。” “您放心,这是正常手续。在火车上代为保管。在你们到达科尼希斯贝格之前再交还给你们。” “那好。”斯鲁特作了个手势,一位助手拿过一只厚厚的红色公事皮包,交给穿黑制服的党卫军。 “谢谢您。请把您的花名册交给我。..2013-06-24 10:19 1人喜欢
党卫军军官转向斯鲁特。“我是来收美国护照的。”他讲话声调轻快而冷淡,目光也很冷漠,甚至连这位外交官员都不看一眼。“请交给我吧。”斯鲁特脸色刷白。“我有充分理由不交出这些护照。” “您放心,这是正常手续。在火车上代为保管。在你们到达科尼希斯贝格之前再交还给你们。” “那好。”斯鲁特作了个手势,一位助手拿过一只厚厚的红色公事皮包,交给穿黑制服的党卫军。 “谢谢您。请把您的花名册交给我。” 助手拿出夹在一起的三页纸。党卫军军官把名单看了一遍,然后朝四下看了看。“我看你们这伙人里没有黑人。可是,有多少犹太人?” 斯鲁特镇定了一下才回答:“我很抱歉,我们的护照上不记载宗教信仰。” “可是你们确有犹太人。”那人随随便便地说,仿佛是谈到医生或木匠。 “我们这批人里即使有犹太人,我也只能拒绝回答。我们国家的政策是一切宗教团体一律平等对待。” “但是,也没有人提出要不平等对待。请您告诉我,哪些是犹太人?”斯鲁特用舌尖舔了舔嘴唇,镇静地望着他。党卫军军官说:“您提到你们政府的政策。我们将尊重这一政策。但是我国政府的政策是凡涉及犹太人,就一定要坚持分别登记。这里不牵涉任何其他事情。” 拜伦站在大家前边两步远的地方,他很想回头看看娜塔丽和哈特雷是什么表情,但他知道一看他们就要出事。 斯鲁特小心翼翼地、用含着恳求的目光非常不安地扫了大家一眼。但是他讲话的时候却很镇静,完全是一副打官腔的声调。“我很抱歉。我不知道我们当中有犹太人。我个人对此不感兴趣,我没有问过,手头也没有这方面的材料。” “我奉命把犹太人区分开来,”党卫军军官说,“我现在必须进行这项工作。”他转向一批美国人说:“请按照你们的姓氏字母排成两行。”谁也不动,大家都望着斯鲁特。那军官又对斯鲁特说:“你这一批人现在归德国武装部队管辖,必须绝对服从战区的军事法令。我提请您注意这一点。” 斯鲁特朝候车室望了一眼,显得很为难。瑞士、罗马尼亚、匈牙利、荷兰——已经有好几个国家的犹太人被隔离出来,他们愁容满面,提着皮箱,耷拉着脑袋站着。“瞧,你要是非那样办,你可以假定我们都是犹太人。”他说话的声音开始颤抖。“还有什么事?” 拜伦听见他背后一个女人尖叫起来。“等一等。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斯鲁特先生?我当然不是犹太人,也不愿被人看作犹太人,或当犹太人对待。” 斯鲁特转身气冲冲地说:“我的意思是说我们要一视同仁,扬太太,我是这个意思。请你跟我合作……” “谁也不能把我当犹太人看待,”另外一边一个男人的声音说。“我也不准备花钱买这个称号,很抱歉,莱斯里。” 拜伦听出这两个人的声音。他回过头去看见党卫军军官对那个女人说:“是的,太太。请问您是什么人?” “克莱·扬,伊利诺斯州芝加哥人,你当然能肯定我不是犹太人。”这个干瘪瘦小的女人,年纪六十左右,是美国电影发行公司驻华沙办事处的簿记员。她吃吃地笑着,眼睛不停地溜来溜去。 “那您能帮忙指出你们这些人当中哪些是犹太人吗,太太?” “啊,不行,谢谢您,先生。那是您的事,不是我的事。” 拜伦料到她会这样。他更担心的是那个男人,他是退伍军官,名叫托姆·斯坦莱,他曾经向波兰政府出售过重型机器。斯坦莱始终深信所谓希特勒是伟人,以及犹太人咎由自取,等等。 党卫军军官先问过斯坦莱的姓名,然后象跟普通人交谈一样,对他说:“请你告诉我,这批人里谁是犹太人?一定要等我知道以后,你们这批人才能离开。看起来你比你的代办更明事理。” 斯坦莱活象一只老火鸡,垂着双颊,耷拉着喉核,长着一撮灰头发。他脸红了,清了好几次喉咙,把手插到他那件棕色和绿色相间的花哨的运动衫衣袋里。美国人都看着他。 “好吧,朋友,我会告诉你,我愿意跟您合作,可是,据我知道我们这批人里没有犹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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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ndermeldung!(特别消息!)”一经宣布,除了偶然几声餐具碰撞的声音之外,整个餐厅一片寂静。扩音器突然喀嚓响了一下,一个庄严的男中音说了简短的两句话。“元首的最高统帅部发布消息:攻下华沙。” 整个餐厅一片鼓掌欢呼。妇女们站起来跳舞。男人们互相握手、拥抱、亲吻。扩音器里拚命播送铜管乐,先播送Deutschland ǚber Alles①;随后播Horst Wessel Lied②。皇阁饭店餐厅里吃饭的人,除了这几个美国人之外,全都...2013-06-27 16:23
“Sondermeldung!(特别消息!)”一经宣布,除了偶然几声餐具碰撞的声音之外,整个餐厅一片寂静。扩音器突然喀嚓响了一下,一个庄严的男中音说了简短的两句话。“元首的最高统帅部发布消息:攻下华沙。” 整个餐厅一片鼓掌欢呼。妇女们站起来跳舞。男人们互相握手、拥抱、亲吻。扩音器里拚命播送铜管乐,先播送Deutschland ǚber Alles①;随后播Horst Wessel Lied②。皇阁饭店餐厅里吃饭的人,除了这几个美国人之外,全都站立起来。一眼望去,只见沙滩上散步的德国人都站住了脚步,大多数人还伸出手臂行纳粹举手礼。餐厅里有半数以上的人都行礼、唱歌,于是响起一阵不谐调的、粗俗的、带着醉意的国社党党歌的歌声。维克多·亨利朝周围一看,不觉毛骨悚然,他即刻意识到德国人在阿道夫·希特勒指挥下是要大打一番的。随后他发现了一件多年来没有见过的事。他儿子坐着一动不动,面孔非常冷酷,紧闭着嘴唇,他那双白皙的、关节很明显的手紧握着放在桌上。拜伦从五岁开始就从来不流眼泪,可是现在他竟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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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次郎 (我們不禁要問 你反夶嗎?)
党卫军军官转向斯鲁特。“我是来收美国护照的。”他讲话声调轻快而冷淡,目光也很冷漠,甚至连这位外交官员都不看一眼。“请交给我吧。”斯鲁特脸色刷白。“我有充分理由不交出这些护照。” “您放心,这是正常手续。在火车上代为保管。在你们到达科尼希斯贝格之前再交还给你们。” “那好。”斯鲁特作了个手势,一位助手拿过一只厚厚的红色公事皮包,交给穿黑制服的党卫军。 “谢谢您。请把您的花名册交给我。..2013-06-24 10:19 1人喜欢
党卫军军官转向斯鲁特。“我是来收美国护照的。”他讲话声调轻快而冷淡,目光也很冷漠,甚至连这位外交官员都不看一眼。“请交给我吧。”斯鲁特脸色刷白。“我有充分理由不交出这些护照。” “您放心,这是正常手续。在火车上代为保管。在你们到达科尼希斯贝格之前再交还给你们。” “那好。”斯鲁特作了个手势,一位助手拿过一只厚厚的红色公事皮包,交给穿黑制服的党卫军。 “谢谢您。请把您的花名册交给我。” 助手拿出夹在一起的三页纸。党卫军军官把名单看了一遍,然后朝四下看了看。“我看你们这伙人里没有黑人。可是,有多少犹太人?” 斯鲁特镇定了一下才回答:“我很抱歉,我们的护照上不记载宗教信仰。” “可是你们确有犹太人。”那人随随便便地说,仿佛是谈到医生或木匠。 “我们这批人里即使有犹太人,我也只能拒绝回答。我们国家的政策是一切宗教团体一律平等对待。” “但是,也没有人提出要不平等对待。请您告诉我,哪些是犹太人?”斯鲁特用舌尖舔了舔嘴唇,镇静地望着他。党卫军军官说:“您提到你们政府的政策。我们将尊重这一政策。但是我国政府的政策是凡涉及犹太人,就一定要坚持分别登记。这里不牵涉任何其他事情。” 拜伦站在大家前边两步远的地方,他很想回头看看娜塔丽和哈特雷是什么表情,但他知道一看他们就要出事。 斯鲁特小心翼翼地、用含着恳求的目光非常不安地扫了大家一眼。但是他讲话的时候却很镇静,完全是一副打官腔的声调。“我很抱歉。我不知道我们当中有犹太人。我个人对此不感兴趣,我没有问过,手头也没有这方面的材料。” “我奉命把犹太人区分开来,”党卫军军官说,“我现在必须进行这项工作。”他转向一批美国人说:“请按照你们的姓氏字母排成两行。”谁也不动,大家都望着斯鲁特。那军官又对斯鲁特说:“你这一批人现在归德国武装部队管辖,必须绝对服从战区的军事法令。我提请您注意这一点。” 斯鲁特朝候车室望了一眼,显得很为难。瑞士、罗马尼亚、匈牙利、荷兰——已经有好几个国家的犹太人被隔离出来,他们愁容满面,提着皮箱,耷拉着脑袋站着。“瞧,你要是非那样办,你可以假定我们都是犹太人。”他说话的声音开始颤抖。“还有什么事?” 拜伦听见他背后一个女人尖叫起来。“等一等。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斯鲁特先生?我当然不是犹太人,也不愿被人看作犹太人,或当犹太人对待。” 斯鲁特转身气冲冲地说:“我的意思是说我们要一视同仁,扬太太,我是这个意思。请你跟我合作……” “谁也不能把我当犹太人看待,”另外一边一个男人的声音说。“我也不准备花钱买这个称号,很抱歉,莱斯里。” 拜伦听出这两个人的声音。他回过头去看见党卫军军官对那个女人说:“是的,太太。请问您是什么人?” “克莱·扬,伊利诺斯州芝加哥人,你当然能肯定我不是犹太人。”这个干瘪瘦小的女人,年纪六十左右,是美国电影发行公司驻华沙办事处的簿记员。她吃吃地笑着,眼睛不停地溜来溜去。 “那您能帮忙指出你们这些人当中哪些是犹太人吗,太太?” “啊,不行,谢谢您,先生。那是您的事,不是我的事。” 拜伦料到她会这样。他更担心的是那个男人,他是退伍军官,名叫托姆·斯坦莱,他曾经向波兰政府出售过重型机器。斯坦莱始终深信所谓希特勒是伟人,以及犹太人咎由自取,等等。 党卫军军官先问过斯坦莱的姓名,然后象跟普通人交谈一样,对他说:“请你告诉我,这批人里谁是犹太人?一定要等我知道以后,你们这批人才能离开。看起来你比你的代办更明事理。” 斯坦莱活象一只老火鸡,垂着双颊,耷拉着喉核,长着一撮灰头发。他脸红了,清了好几次喉咙,把手插到他那件棕色和绿色相间的花哨的运动衫衣袋里。美国人都看着他。 “好吧,朋友,我会告诉你,我愿意跟您合作,可是,据我知道我们这批人里没有犹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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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ndermeldung!(特别消息!)”一经宣布,除了偶然几声餐具碰撞的声音之外,整个餐厅一片寂静。扩音器突然喀嚓响了一下,一个庄严的男中音说了简短的两句话。“元首的最高统帅部发布消息:攻下华沙。” 整个餐厅一片鼓掌欢呼。妇女们站起来跳舞。男人们互相握手、拥抱、亲吻。扩音器里拚命播送铜管乐,先播送Deutschland ǚber Alles①;随后播Horst Wessel Lied②。皇阁饭店餐厅里吃饭的人,除了这几个美国人之外,全都...2013-06-27 16:23
“Sondermeldung!(特别消息!)”一经宣布,除了偶然几声餐具碰撞的声音之外,整个餐厅一片寂静。扩音器突然喀嚓响了一下,一个庄严的男中音说了简短的两句话。“元首的最高统帅部发布消息:攻下华沙。” 整个餐厅一片鼓掌欢呼。妇女们站起来跳舞。男人们互相握手、拥抱、亲吻。扩音器里拚命播送铜管乐,先播送Deutschland ǚber Alles①;随后播Horst Wessel Lied②。皇阁饭店餐厅里吃饭的人,除了这几个美国人之外,全都站立起来。一眼望去,只见沙滩上散步的德国人都站住了脚步,大多数人还伸出手臂行纳粹举手礼。餐厅里有半数以上的人都行礼、唱歌,于是响起一阵不谐调的、粗俗的、带着醉意的国社党党歌的歌声。维克多·亨利朝周围一看,不觉毛骨悚然,他即刻意识到德国人在阿道夫·希特勒指挥下是要大打一番的。随后他发现了一件多年来没有见过的事。他儿子坐着一动不动,面孔非常冷酷,紧闭着嘴唇,他那双白皙的、关节很明显的手紧握着放在桌上。拜伦从五岁开始就从来不流眼泪,可是现在他竟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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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次郎 (我們不禁要問 你反夶嗎?)
在嵌着护墙板的图书室内,总督拨动海军收音机的刻度盘:一部七英尺高的庞大的黑色机器,机器里闪烁出红光、绿光和黄光,发出哨声和呼啸声,接着是一个日本女人清晰的声音。她先讲德军在莫斯科周围获得的巨大胜利,预言苏联即将投降,然后又用愉快的声调报道弗兰克林·罗斯福的秘密作战计划暴露后在美国引起的巨大骚动。《芝加哥论坛报》曾经得到所谓《胜利纲领》的一个文件(那个美妙的声音拖长了调子,说到胜利计划的时候,维克多...2013-06-29 09:51
在嵌着护墙板的图书室内,总督拨动海军收音机的刻度盘:一部七英尺高的庞大的黑色机器,机器里闪烁出红光、绿光和黄光,发出哨声和呼啸声,接着是一个日本女人清晰的声音。她先讲德军在莫斯科周围获得的巨大胜利,预言苏联即将投降,然后又用愉快的声调报道弗兰克林·罗斯福的秘密作战计划暴露后在美国引起的巨大骚动。《芝加哥论坛报》曾经得到所谓《胜利纲领》的一个文件(那个美妙的声音拖长了调子,说到胜利计划的时候,维克多·亨利坐直了身子),这个计划要求征召八百万军队,对日本进行防御战争,并要求从英国基地起飞对德国进行全面空袭,然后在一九四三年入侵欧洲。她宣称出于爱国的热忱,那家报纸把全部计划都发表了! 那个女人说,罗斯福的罪恶阴谋是要站在殖民主义财阀一边,把美国拖进战争中去,这个阴谋现在暴露出来了。美国人民已经愤怒地站起来,国会议员正在号召对白宫的骗子提出弹劾。白宫正在保持可耻的沉默,但是最近日本的建议中那种公正和爱好和平的意图——特别对照战争贩子罗斯福的秘密阴谋——正在受到美国全国的欢迎。那个女人不断地说下去,把《芝加哥论坛报》上的那个文件一整节一整节读出来。帕格了解那些章节,有些句子还是他自己写的。 “帕格,你是怎样理解这件事情的?这是一堆胡话,是不是?”托莱佛打了个哈欠。“大概哪个记者弄到了一份参谋部应付紧急事变的研究计划,拿来大做文章了。” “当然啦。还有什么别的可能呢?” 帕格心里痛苦极了。象这样的事都能发生,美国已糟到不可救药的地步了。日本人可以占领东印度,甚至菲律宾;美国还是不愿作战的。在他看来,象这样在报纸上泄漏国家的最高秘密是缺乏起码的荣誉感,这种情况在历史上是很少见的。唯一叫人放心的一面,就是这种卖国行为如此毫不掩饰,如此叫人吃惊,也许德国人和日本人根本就不会相信,尽管他们一定会利用这件事而大肆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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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次郎 (我們不禁要問 你反夶嗎?)
她是在对她的男朋友希威尔·波茨曼说话,大家都管他叫波茨。他俩是九月份在一次舞会上认识的。波茨瘦高、苍白,性格温顺,蓄着一头厚厚的棕色直发,无边眼镜后边一双凸出的、沉思的眼睛。他总是穿棕色衣服、棕色鞋,打棕色领带,甚至连衬衣也是棕色的;他经常阅读大部头的、枯燥无味的经济和政治书籍,自己对人生也抱着一种灰溜溜的看法,认为美国社会注定要毁灭,很快就要崩溃。梅德琳觉得他很有意思,对他感到特别新奇。这时他在...2013-06-28 09:58 1人喜欢
她是在对她的男朋友希威尔·波茨曼说话,大家都管他叫波茨。他俩是九月份在一次舞会上认识的。波茨瘦高、苍白,性格温顺,蓄着一头厚厚的棕色直发,无边眼镜后边一双凸出的、沉思的眼睛。他总是穿棕色衣服、棕色鞋,打棕色领带,甚至连衬衣也是棕色的;他经常阅读大部头的、枯燥无味的经济和政治书籍,自己对人生也抱着一种灰溜溜的看法,认为美国社会注定要毁灭,很快就要崩溃。梅德琳觉得他很有意思,对他感到特别新奇。这时他在棕色衣服外边围着一条粉红色围裙,帮她收拾小饭桌,削炖肉用的葱头。
波茨站起来去搀和饮料,一边谈到组织一个乐队的种种困难。他很拘谨、腼腆。他确实认为要别人不感到拘束的唯一办法就是聊天,而他经常谈到的话题之一就是他自己。他说他是蒙大拿州一个部长的儿子;十六岁时,当地一位医生没有治好他的甲状腺病,却介绍给他许多英格索尔和海克尔①的著作,纠正了他对宗教的看法;为了反抗父亲,他选择了长号手这个职业。 ①英格索尔(1833—1899),美国演说家、律师:海克尔(1834—1919),德国博物学家。两人都是达尔文主义捍卫者和传播者,反对宗教和哲学的蒙昧主义。
接着他又转到战争这个题目上,他解释说,战争就是帝国主义者争夺市场的斗争。这话题是华伦说到他自己是一个正在受训的海军战斗机驾驶员而引起的。随后,波茨又开始阐述马克思对战争的分析,从劳动价值学说开始。梅德琳已烧好饭菜,端上桌,觉得有他陪她的客人,心里很高兴。她知道波茨很健谈,也对他的谈话感兴趣,她想华伦和杰妮丝说不定也会感兴趣。但奇怪的是,他们都沉默不语。她想,也许他们刚刚发生过小小的争论。 波茨指出,在资本主义制度下,工人从来不按他们真正劳动所得获取报酬。资本家只付给他们最低工资。资本家因为拥有生产资料,就把他们控制在自己手中。一个工人的生产价值和他报酬所得之间的差额,就是利润。这样就迟早导致战争。每个国家的资本家都堆积了大量的剩余物资,因为工人得到的报酬不足以购回他所生产的全部产品。资本家为牟取利润,只得将这些剩余产品销售给其他国家。争夺国外市场的斗争一旦白热化,将不可避免地转化为战争。当前发生的正是这种情况。 “但是希特勒并没有剩余产品,”杰妮丝·拉古秋温和地说。她是学经济的大学生,懂得这些马克思主义者的陈词滥调,但她还是愿意让华伦妹妹的男朋友(或者情人,她现在还搞不清)发上一通议论。“德国是一个产品不足的国家。” “但是,战争依旧是一场争夺国外市场的斗争。”波茨非常懒散地走回来,认真地坚持着。“那么照相机呢,不在乎吗?德国一直在出口照相机。” 华伦说:“那么,根据我的理解,你是说,德国侵略波兰是为了出售莱卡照相机。” “拿经济法则说笑话很便当,但是文不对题,”波茨微笑说。 “我完全是认真的,”华伦说。“显然希特勒进攻波兰的原因,象大多数战争一样,就是为了征服和掠夺。” “希特勒是一个傀儡领袖。”波茨愉快地说。“你听说过弗里茨·蒂森吗?他和克虏伯,还有另外几个资本家,把希特勒扶上台。他们只要愿意,打几个电话,明天就能扶另外一个人上去。当然他们没有必要这么做,在他们争夺国外市场的斗争中,他是一只可以利用而且俯首贴耳的走狗。” “你知道,你讲的完全是一条共产党的路线,”杰妮丝说。 “噢,波茨是一个共产党,”梅德琳匆匆忙忙从帷幕背后端出一木碗沙拉,说。“晚饭好了。波茨,你拌一下沙拉好不好?” “当然可以,”波茨把碗端到旁边的一张摇摇晃晃的小桌上,非常老练地加沙拉油、醋和其他佐料。 “我可能还没有见过一个共产党呢,”华伦说着,朝这个身穿棕色衣服的高个子瞟了一眼。 “我的天,你真没见过吗?”梅德琳说。“怎么可能,广播系统就有许多他们的人。” “那多少有点夸张了。”波茨说着,往沙拉碗里擦蒜,于是暖洋洋的小房间里顿时充满了一股刺鼻的蒜味。 “噢,波茨,你说,咱们那些人里,谁不是共产党?” “彼得不是。我想麦拉也不会是。那还只是我们这一批人。”他对华伦补充说,“那还是从西班牙内战时期开始的。我们干了许多事,给保皇分子点厉害看看。”大家都已经就座了,波茨把一碗沙拉端到桌上。“当然现在我们的人剩下的不多了。大批人在斯大林与希特勒签订条约以后销声匿迹了。他们都没有最基本的信念。” “你觉得那个条约很讨厌吗?”华伦说。 “讨厌?哪儿的话?那是一个非常明智的行动。资本主义列强企图在苏联把社会主义消灭掉。如果他们事先在相互混战中伤了元气,那么向社会主义发动总进攻的力量也就薄弱得多了。斯大林的和平政策是非常明智的。” 华伦说:“假设希特勒单线作战,迅速并吞英法,然后转过来击溃俄国呢?这是很可能发生的。斯大林可以和盟国达成协议,他们联合一致制止纳粹,形势就要好得多了。” “可是,要知道,一个社会主义国家是没有任何理由参与帝国主义者争夺国外市场的斗争的,”波茨非常耐心地向这位蒙昧的海军飞行员解释说。“社会主义不需要国外市场,因为工人获得了他所创造的一切。” “波茨,你把炖牛肉端来好吗?”梅德琳说。 “当然可以。” 等他到帷幕后边,杰妮丝·拉古秋提高嗓门说:“可是你肯定知道,一个俄国工人的收入,比任何资本主义国家工人的收入都要少。” “当然。这有两个原因。社会主义首先在一个封建国家取得胜利,”波茨又端着炖肉出来说,“需要弥补一个很大的工业空白。另外,也由于帝国主义的威胁,社会主义需要把大量生产转向军事工业。等到社会主义一旦在全世界取得胜利,军火变成无用的东西,就会把它们都抛到海里去。” “会不会有这样的事,我怀疑,不过,即使有这样的事,我总觉得,”杰妮丝说,“一旦国家掌握了生产资料,工人的收入会比资本家掌握生产资料时的收入少。你知道官僚主义政府多么无能,多么专横。” “不错,”梅德琳插嘴说。“可是一旦社会主义在全世界取得胜利,国家就消亡了,因为任何人都不再需要一个集权的政府。那么,工人将掌握一切。波茨,把酒递给我们。” “当然可以。”华伦眯起眼睛对他妹妹说:“你相信他的话吗?” “争论就在这里,”梅德琳吃吃地笑着说。“要是爸爸知道我跟共产党交朋友,会不会气死?千万别写信告诉他。” “你放心。”华伦转向波茨说:“那么芬兰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俄国入侵这个北方小国已经是一周前的事了,大家都认为这是一场灾难。 “怎么呢?” “你知道,俄国指责芬兰袭击它,跟希特勒指责波兰进攻德国一样。你相信吗?” “如果认为波兰进攻德国,这种想法实在可笑,”波茨平静地说,“但是芬兰袭击苏联却非常可能。大概是受人指使,企图挑拨社会主义卷入帝国主义战争。” “苏联国土是芬兰的五十倍,”杰妮丝·拉古秋说。 “我并没有说芬兰干了一件聪明事,”波茨说。“他们受人指使犯了一个大错误。不过,芬兰本来就是沙皇俄国的一个公国。严格说,这不能算是袭击,这只不过是纠正一个错误。” “噢,甭说啦,波茨,”梅德琳说。“斯大林不过见机行事,进入芬兰以便改进他对抗德国的战略地位。” “当然,”华伦说,“道义不去管它,处在他的地位,这是一次非常精明的行动。” 波茨非常会心地微笑了,他的眼珠简直要从眼眶里脱落出来。“当然,他不是昨天刚生下来。只要社会主义国家有一点实际行动,帝国主义者总是怕得要命。他们以为那是他们独享的特权。” “这次进攻竟一败涂地,你又怎么解释呢?” “噢,你相信资产阶级报纸的宣传吗?”波茨说着,使劲朝他眨了眨眼。 “你以为俄国人真的打了胜仗?” “嗨,那些关于什么穿白制服的芬兰滑雪部队的种种无稽之谈真叫人世气,”波茨说。“你难道就没有想到俄国也有滑雪部队,也有白制服么?可是你却偏偏听信《纽约时报》的宣传。” “炖肉真好吃,”杰妮丝说。 “我放了好多丁香花苞,”梅德琳说。“可别吃着了。” 华伦和杰妮丝吃完饭,就即刻上戏院去了。他从彭萨科拉到这里来休假七十二小时,杰妮丝从华盛顿来跟他会面;跟梅德琳一起吃晚饭是他们在长途电话中最后商定的。他们走了以后,梅德琳裁她的衣服,波茨洗盘子。 “天哪,现在怎么办呢?”走到街上时,华伦说。戏院离这里只隔几条马路。下雪了,不可能叫到汽车,他们只好步行。“弄一支鸟枪来?” “做什么?解脱波茨的痛苦吗?” “我想强迫他跟她结婚。” 杰妮丝笑起来,紧紧挽住他的手臂。“他俩之间根本没有什么,亲爱的。” “是吗?” “不可能。你的小妹妹还完全是个孩子。” “老天爷,一点不错。曼哈顿的红色火焰。真他妈的没法说。我还写信告诉家里说我要去看她。现在我怎么说好呢?” “你就给你父母亲写信,说她一切都好。实际上也是这样。” 他们低着头朝前走,风卷着雪花直朝他们脸上扑来。 “你为什么不说话?”杰妮丝说。“别替你妹妹担心。说实在的,也不必要。” “我在想这场战争把我们一家人都拆散了。我是说,我们也经常分散在各地,”华伦说。“因为我们是军人家庭,也习惯了,可现在不一样。总觉得没有着落。人人都在变动。不知道还会不会再团聚在一起了。” “所有的家庭迟早都要变动,要分散,”杰妮丝·拉古秋说,“拆散以后各自成为一个新家庭,开始生活。事情就是这样,这也是一种非常可爱的安排。”她用脸偎着他,呆了一会儿,雪片落到两人暖和的面颊上。 “帝国主义者争夺国外市场,”华伦说。“我希望在爸爸回来之前,她能把那人摆脱掉。要不然爸爸非把无线电城捣毁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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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ndermeldung!(特别消息!)”一经宣布,除了偶然几声餐具碰撞的声音之外,整个餐厅一片寂静。扩音器突然喀嚓响了一下,一个庄严的男中音说了简短的两句话。“元首的最高统帅部发布消息:攻下华沙。” 整个餐厅一片鼓掌欢呼。妇女们站起来跳舞。男人们互相握手、拥抱、亲吻。扩音器里拚命播送铜管乐,先播送Deutschland ǚber Alles①;随后播Horst Wessel Lied②。皇阁饭店餐厅里吃饭的人,除了这几个美国人之外,全都...2013-06-27 16:23
“Sondermeldung!(特别消息!)”一经宣布,除了偶然几声餐具碰撞的声音之外,整个餐厅一片寂静。扩音器突然喀嚓响了一下,一个庄严的男中音说了简短的两句话。“元首的最高统帅部发布消息:攻下华沙。” 整个餐厅一片鼓掌欢呼。妇女们站起来跳舞。男人们互相握手、拥抱、亲吻。扩音器里拚命播送铜管乐,先播送Deutschland ǚber Alles①;随后播Horst Wessel Lied②。皇阁饭店餐厅里吃饭的人,除了这几个美国人之外,全都站立起来。一眼望去,只见沙滩上散步的德国人都站住了脚步,大多数人还伸出手臂行纳粹举手礼。餐厅里有半数以上的人都行礼、唱歌,于是响起一阵不谐调的、粗俗的、带着醉意的国社党党歌的歌声。维克多·亨利朝周围一看,不觉毛骨悚然,他即刻意识到德国人在阿道夫·希特勒指挥下是要大打一番的。随后他发现了一件多年来没有见过的事。他儿子坐着一动不动,面孔非常冷酷,紧闭着嘴唇,他那双白皙的、关节很明显的手紧握着放在桌上。拜伦从五岁开始就从来不流眼泪,可是现在他竟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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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次郎 (我們不禁要問 你反夶嗎?)
党卫军军官转向斯鲁特。“我是来收美国护照的。”他讲话声调轻快而冷淡,目光也很冷漠,甚至连这位外交官员都不看一眼。“请交给我吧。”斯鲁特脸色刷白。“我有充分理由不交出这些护照。” “您放心,这是正常手续。在火车上代为保管。在你们到达科尼希斯贝格之前再交还给你们。” “那好。”斯鲁特作了个手势,一位助手拿过一只厚厚的红色公事皮包,交给穿黑制服的党卫军。 “谢谢您。请把您的花名册交给我。..2013-06-24 10:19 1人喜欢
党卫军军官转向斯鲁特。“我是来收美国护照的。”他讲话声调轻快而冷淡,目光也很冷漠,甚至连这位外交官员都不看一眼。“请交给我吧。”斯鲁特脸色刷白。“我有充分理由不交出这些护照。” “您放心,这是正常手续。在火车上代为保管。在你们到达科尼希斯贝格之前再交还给你们。” “那好。”斯鲁特作了个手势,一位助手拿过一只厚厚的红色公事皮包,交给穿黑制服的党卫军。 “谢谢您。请把您的花名册交给我。” 助手拿出夹在一起的三页纸。党卫军军官把名单看了一遍,然后朝四下看了看。“我看你们这伙人里没有黑人。可是,有多少犹太人?” 斯鲁特镇定了一下才回答:“我很抱歉,我们的护照上不记载宗教信仰。” “可是你们确有犹太人。”那人随随便便地说,仿佛是谈到医生或木匠。 “我们这批人里即使有犹太人,我也只能拒绝回答。我们国家的政策是一切宗教团体一律平等对待。” “但是,也没有人提出要不平等对待。请您告诉我,哪些是犹太人?”斯鲁特用舌尖舔了舔嘴唇,镇静地望着他。党卫军军官说:“您提到你们政府的政策。我们将尊重这一政策。但是我国政府的政策是凡涉及犹太人,就一定要坚持分别登记。这里不牵涉任何其他事情。” 拜伦站在大家前边两步远的地方,他很想回头看看娜塔丽和哈特雷是什么表情,但他知道一看他们就要出事。 斯鲁特小心翼翼地、用含着恳求的目光非常不安地扫了大家一眼。但是他讲话的时候却很镇静,完全是一副打官腔的声调。“我很抱歉。我不知道我们当中有犹太人。我个人对此不感兴趣,我没有问过,手头也没有这方面的材料。” “我奉命把犹太人区分开来,”党卫军军官说,“我现在必须进行这项工作。”他转向一批美国人说:“请按照你们的姓氏字母排成两行。”谁也不动,大家都望着斯鲁特。那军官又对斯鲁特说:“你这一批人现在归德国武装部队管辖,必须绝对服从战区的军事法令。我提请您注意这一点。” 斯鲁特朝候车室望了一眼,显得很为难。瑞士、罗马尼亚、匈牙利、荷兰——已经有好几个国家的犹太人被隔离出来,他们愁容满面,提着皮箱,耷拉着脑袋站着。“瞧,你要是非那样办,你可以假定我们都是犹太人。”他说话的声音开始颤抖。“还有什么事?” 拜伦听见他背后一个女人尖叫起来。“等一等。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斯鲁特先生?我当然不是犹太人,也不愿被人看作犹太人,或当犹太人对待。” 斯鲁特转身气冲冲地说:“我的意思是说我们要一视同仁,扬太太,我是这个意思。请你跟我合作……” “谁也不能把我当犹太人看待,”另外一边一个男人的声音说。“我也不准备花钱买这个称号,很抱歉,莱斯里。” 拜伦听出这两个人的声音。他回过头去看见党卫军军官对那个女人说:“是的,太太。请问您是什么人?” “克莱·扬,伊利诺斯州芝加哥人,你当然能肯定我不是犹太人。”这个干瘪瘦小的女人,年纪六十左右,是美国电影发行公司驻华沙办事处的簿记员。她吃吃地笑着,眼睛不停地溜来溜去。 “那您能帮忙指出你们这些人当中哪些是犹太人吗,太太?” “啊,不行,谢谢您,先生。那是您的事,不是我的事。” 拜伦料到她会这样。他更担心的是那个男人,他是退伍军官,名叫托姆·斯坦莱,他曾经向波兰政府出售过重型机器。斯坦莱始终深信所谓希特勒是伟人,以及犹太人咎由自取,等等。 党卫军军官先问过斯坦莱的姓名,然后象跟普通人交谈一样,对他说:“请你告诉我,这批人里谁是犹太人?一定要等我知道以后,你们这批人才能离开。看起来你比你的代办更明事理。” 斯坦莱活象一只老火鸡,垂着双颊,耷拉着喉核,长着一撮灰头发。他脸红了,清了好几次喉咙,把手插到他那件棕色和绿色相间的花哨的运动衫衣袋里。美国人都看着他。 “好吧,朋友,我会告诉你,我愿意跟您合作,可是,据我知道我们这批人里没有犹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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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有用 Gun 2013-08-30
史诗级巨著..............老师鼎力推荐....................手法高超,既有微观细节描写,又有宏观的战略分析...........
2 有用 ignoreme 2012-11-18
读到过的最好的纪实全景小说。没有之一。
0 有用 左胸上的吸盘 2011-07-15
这也叫战争小说?闲笔太多,我没看出来作者有什么笔力,翻译组好像也没下功夫
1 有用 ezfinance 2006-02-19
已经是第二次读了,仍然很受震撼和感动.绝对的二战全景图.
0 有用 弥次郎 2013-06-29
通篇洋溢着一种老派的价值观,无论是对他人,对婚姻还是对敌人.帕格是个好人,是个合格军人,好父亲,但是在婚姻上因为海军的身份和纷乱的世道而忽略了妻子.两个儿子:华伦看似花花公子,但是一旦结婚,绝对靠谱,这在他的海军航空兵事业中也可看出.拜伦比华伦随性,有些意气用事,但每次他都是为了自己爱的人而出头,所以并不令人生厌,他会是个优秀的潜艇军官的.小女儿梅德琳退学去了纽约,正在广播公司.有一个色眯眯的上司... 通篇洋溢着一种老派的价值观,无论是对他人,对婚姻还是对敌人.帕格是个好人,是个合格军人,好父亲,但是在婚姻上因为海军的身份和纷乱的世道而忽略了妻子.两个儿子:华伦看似花花公子,但是一旦结婚,绝对靠谱,这在他的海军航空兵事业中也可看出.拜伦比华伦随性,有些意气用事,但每次他都是为了自己爱的人而出头,所以并不令人生厌,他会是个优秀的潜艇军官的.小女儿梅德琳退学去了纽约,正在广播公司.有一个色眯眯的上司和一个美共男友,自己的路自己走,她会明白这一点的. (展开)
0 有用 不是正经人 2018-11-23
全景式展现第二次世界大战真是进程的伟大作品
0 有用 清冷夕颜 2018-10-04
正在读,这本书把我对战争浪漫的幻想彻底打碎,把真实的战争的残酷展现出来,
0 有用 逍遥未遂 2018-09-21
Peace will not be the abstaining from an act, but the coming of a state of mind. 和平不是戒除一种行为,而是养成一种心态。
0 有用 T 2018-03-18
宏大历史背景鲜活的人物美国的价值观。最爱的小说没有之一
0 有用 花彦 2018-03-05
最好的老师在扉页上写着 “历史给不了你甜美的回忆,但能成就你一生的名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