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扎特:音乐的神性与超验的踪迹》的原文摘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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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扎特并不想说什么,他只是唱歌,只是传出声音。因此,他并不强加给听众什么,也不要求他们作出决断或者表明态度,而是让他们感到自由。从他的音乐中所期待的欢乐是从人们接受这一事实开始的。 莫扎特也不想宣扬对上帝的赞美,而是实实在在地力行,这表现在他的谦恭态度之中;他自己在某种程度上成了一件乐器,他只是让人去谛听他显然听见的东西,那是来自上帝造物浸润着他、在他心灵中升华,而现在又从他心灵中逸出的东西。 (查看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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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扎特眼睛所视、耳朵所听、内心所想的是上帝、世界、人、他自己、天与地、生,尤其是死,所以,他是一个内心深处不断思忖的人,因而是一个自由的人:这是一种表象上容许他和公开提供给他的、因而是堪称范式的生活方式。 (查看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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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产生的结果便是,莫扎特音乐是无比自由的,它摆脱了一切夸张、一切原则上的突变和对立。阳光照耀着,但不刺眼,不消蚀人,不炙伤人;天穹披覆着大地,但却不给它重负、不挤压它、不吞噬它。因此,大地仍然是大地,永远是大地,没有必要像泰坦巨神那样骚动地对抗苍天。黑暗、混乱、死亡和地狱也是存在的,但是他们任何时候都不会占上风。莫扎特洞悉着一切,他的音乐创作遵循神秘的中道。 (查看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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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扎特的本己之音(Eigenton),它超越一切为他所以受得艺术风格、表现手法和主题,这早在他孩提时代的钢琴作品中已露端倪。那些他原本不想熟悉的东西一旦为他据为己有,便会在他的耳朵里,在他的头脑和精神中、在他的双手之下,一改原来陌生风貌而成为莫扎特的本己之物。这个人极富有创作性,哪怕是他在模仿别人,或者说恰恰表现在他模仿别人的时候。事实上,他从来也不曾一味地模仿过别人。他在当时的艺术法则的框架之内从一开始便自由驰骋,而在后来却愈来愈自由。但他并没有违背艺术法则,他不曾冲破这些法则,他在探求着,他的伟大恰恰在于在法则的约束下成为他自己。人们必须将两者相互联系起来进行观察,并在这一谜底之中探求他的特殊性,以便充分估价他在他的艺术和人际环境中进行活动时,所占据的优势,而人们在音乐厅中为他所设置的环境里,他一直是今天仍然像一只雄鹰在高空翱翔着。 (查看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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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扎特的本己之音(Eigenton),它超越一切为他所以受得艺术风格、表现手法和主题,这早在他孩提时代的钢琴作品中已露端倪。那些他原本不想熟悉的东西一旦为他据为己有,便会在他的耳朵里,在他的头脑和精神中、在他的双手之下,一改原来陌生风貌而成为莫扎特的本己之物。这个人极富有创作性,哪怕是他在模仿别人,或者说恰恰表现在他模仿别人的时候。事实上,他从来也不曾一味地模仿过别人。他在当时的艺术法则的框架之内从一开始便自由驰骋,而在后来却愈来愈自由。但他并没有违背艺术法则,他不曾冲破这些法则,他在探求着,他的伟大恰恰在于在法则的约束下成为他自己。人们必须将两者相互联系起来进行观察,并在这一谜底之中探求他的特殊性,以便充分估价他在他的艺术和人际环境中进行活动时,所占据的优势,而人们在音乐厅中为他所设置的环境里,他一直是今天仍然像一只雄鹰在高空翱翔着。
另一个谜更要深一层:莫扎特音乐听起来非常舒扬、轻盈、洒脱,因此给人以轻盈、飘逸、解脱的感觉;甚至他著名的小调乐曲、他在严肃歌剧中的哀怨诉说、他的一些包括《安魂曲》在内的教堂音乐、他的共济会歌曲,或者哪怕他表现庄严忧郁悲剧气氛的时候都莫不如此。从根本上讲,他从未表现过悲剧气氛。他嬉戏着,不停地嬉戏。 (查看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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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莫扎特当时没有变成一个自以为是的野孩子也算是一大奇迹了,其原因大概也是由于他没有时间去撒野吧。他从来不曾做过寻常意义上的孩子:正是付出这一代价,他方才成为另一种更高意义上的‘孩子’。 (查看原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