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北京

老北京人（指平民阶层）心目中最珍贵的地方，应该不是“至高无上”的金銮殿，兴许倒是“品级适中”的前门了。昔日北京有过一种香烟“大前门”，甚至许多外地烟厂也生产“大前门”，其中总会有些道理的吧。当然，这本书不打算讨论香烟——讨论前门的变奏。

上自1928年6月，北平最后一位军政当权者张作霖逃离开始；下至1937年7月，“七七”事变发生、北平沦陷为止。在这十年还没开始之时，北京也一直很忙很乱——辛亥革命一声炮响，南方先闹起革命，使得古城撼动，很快满清结束。但果实让北方夺走，袁世凯当了大总统。谁知这个大总统又想当皇帝，这一来反倒加快了他的呜呼哀战。清帝虽废，还依然住在故宫当中。随后张勋复辟，又让穿长袍马褂的遗老遣少在京城大街上跑了一阵儿。不久冯玉祥发动“北京政变”，终于把清王朝的末代皇帝轰到天津当了寓公。再往后，北京几乎就没有一天消停，军阀你来我走，街道和胡同中老是忙着换旗帜，政治和军事的中心水流云散，北京也再不叫做“京”，改叫北平了。

小到前门，大到北京，最初都很不适应。因为自明永乐年以来，五百年的帝都虽然“当”得很累，但一下子“轻松”下来，又觉得不是滋味。你的感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