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是我对书中部分字句的理解和感想。
读《民主与市场》
【美】亚当 普沃斯基 北京大学出版社
春节长假读完了这本不到200页的书,其中部分理论和我直观的感觉是一样的,把自己觉得有点意思的句子摘出来放在一起,写写自己的看法。
“20世纪70年代中期,波兰的持不同政见者采用了一种简单的策略来颠覆当时的政治体制。他们决定行使宪法宣称他们所享有的权利。”团结工会瓦文萨最后可以说取得了成功,不过这功劳究竟谁的更大我不知道,书中紧接着的下一句是“不过对这个体制最致命的威胁来自工人阶级”。不管怎么样,知识分子总是发挥了作用的。(引言P2)
(均衡或交易)“得以成立,只是因为各方出于自利考虑或由于第三方从外部强制而使之产生”。
“建立在自利的策略性服从基础上的民主理论,对于解释现实的民主运作是合理而充分的。”(P12~13)
认为韩国、台湾民主制度的确立更多的是有美国作为第三方强制力量来推动,这样的看法无法在智利独裁政权中得到验证。对老美来说,民主不过只是幌子,只要执政者亲自己就好,只要不亲,拿民主做虎皮来说事甚至侵略冠冕堂皇。韩国台湾民主制度的实现,更多还是人民的争取。从这个角度讲,还是“内因”决定的。当权者即使不开明也无法阻挡历史潮流,因为随着时间的流逝,当权者对军方等暴力组织的控制会逐渐减弱,当独裁的当权者失去了军方的支持,其专制也就到头了。当然,专制当权者的开明会使整个进程更加顺利平稳,不过既得利益集团、统治阶层中的顽固分子不会轻易退步的,也许胡耀邦就是其中的一个例子。
“博弈中出现非理性行为者的可能性相当低”(P13)。这句话我觉得不能完全认同,在我国近代的历史上,参与博弈的组织、个人有多少才人达士,但最后多弄得局面不可收拾。而且国民一旦被煽动起来,往往开始主事的人也无法控制收拾,最后往往失去理性。
“要唤起民众的服从与参与,民主必须产生实质性结果:它必须为所有相关的政治力量提供机遇以改善他们的物质福利。”……“无论是民主的还是权威的,结果表明,凡是经济正增长达到一年的政权,在下一年有91%的机会生存下来….”。(P19)这句话对看重实用的中国来说,可以说更为贴切。但对实现民主来说,却是大不利:中国几千年传统的专制历史,即使民主建立了,也是在非常艰难困苦的境地下建立起来的,在这种基础上,要想有立竿见影的经济效果是非常困难的。此时人们必然怀念专制的日子,鼓吹“开明专制”的人又会甚嚣云上了……(书中下文有针对的描述,似乎也不很确信)。
“巩固的民主只是权威体制崩溃后众多可能性结果之一” (P34)。那些为了民主宪政鼓吹革命的人大都天真的认为,推翻了旧政权,必然是一个美好圆满的民主政权成立。不过中国近现代史却没有得出这种结论。网上有句话,大意是“越彻底的革命,离民主宪政就越远。”。不无道理。
“专制政府……其共同的特征就是,不能也不会容忍独立组织的存在。”“所有的专制都不会容忍自治的政治力量组织。” (P36)中国专制的传统历经二千年,在这种传统下成长起来的人,骨子里都无法摆脱它的影响。袁伟时以为中学历史课本里在给孩子惯“狼奶”,殊不知,我们本身就是被“狼奶”泡大的。因此熟读史书的老毛会发动文化大革命,读书不多的上海混混老蒋会搞“四一二政变”、要大打内战,其实都不过是“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的现代翻版。看看海峡对岸民主上台的民进党,又何尝不是如此,虽然他们不承认“一个中国”,但从他们的表现来看,其实还是典型的柏杨笔下丑陋的中国人嘛!
“对权威主义政权产生威胁的不是合法性的崩溃,而是反对支配与控制的组织:为了另一个未来而展开的集体行动。”“发表言论本身,有动员潜在力量的作用。” (P37)
“民众动员与政权内部的分裂是相互促进的”。所以政治体制如果改革的话,不会完全是自上而下,或完全自下而上的。上层发动的改革,需要得到下层的相应才有可能成功,下层的主张和意见如果能被上层充分听取和采纳,改革可能会更顺利平稳。
P42~P44页的分析,最后得到的结论之一是“社会以为,若它组织起来,自由派将支持过渡,但是,自由派是支持镇压的。”“马克思早在1851年描述出了自由派的永恒悲剧:他们想要民主以保住权力,但在某个时候,他们必须决定,是后退以恢复权威体制,还是前行以走向民主解放。”现在看到这些字句,真是感叹“太阳下面无新事”!
好书!值得所有关心民主是否在中国实行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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