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雁的四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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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我就会想起一段往事，尽管我已经快70岁了，这记忆却没有被磨灭。我楚地记得，当时我还没上学，也不会看书。一次，在去多瑙河谷散步时，我不顾紧张的妈妈和比她还要紧张的姑姑海德维希的阻拦，跑到了她们前面，站在多瑙河旁边的一小片林中的空地上。这时，我听到空中响起一种独特的金属般的叫声，接着看到天空中一群野雁正沿着多瑙河向下游飞去。人的情感发育得很早，而且一生都不会改变，直到今天，我还能准确地感到我儿时所感觉到的东西。我不知道这些鸟往哪里飞，但我想和他们一起走。一种对游大自然的完全浪漫的渴望在我心中油然而起，这感觉令人心旷神怡，又让人心碎、感伤。我明确地记得，当时，在我一生中头一次感到一种难以遏制的、要把我的情感通过艺术表达出来的冲动。对当时那个年龄来说，我在绘画上是相当有天赋的，我母亲也尽一切努力发展我的这份天赋；我随时都可以使用一块大黑板、彩色粉笔、无数张纸和用一个大饼干盒装着的分好类的彩色铅笔。有了上述经历之后，我就开始画灰雁一一当时我就有了一个痛苦的经验：在艺术中，当过于热情的情感力量和能力的大小过于不成比例的时候，拙劣作品就会经常出现。 有这样一位女诗人，她的艺术能够表达出候鸟的浪漫，她能以高度的技巧描述它们受到威胁的英雄般的生活这就是塞尔玛・拉格洛芙（ Selma Lagerloef）。在那次令我激动的经历之后，我知道了她的书《尼尔斯骑鹅旅行记》 Die Reise Des Kleinen Nils Holgersson Mit Den Wildgaensen最初，我一点儿都不想看这本书，因为我活跃的想象力对这题目做出了这样的分析，即尼尔斯・霍尔格逊是带着笼子里的野雁坐火车旅行的。我预见到，这些野雁然后就会被杀掉，这我在父母家里已经见过了。最后我终于说服自己，塞尔玛・拉格洛芙的作品里不会有这样的事。于是我就听人给我读了这本书，这一事实使我能够记住那些事件所发生的... (查看原文)

  荒古砚 1赞 2021-02-07 16:22:40

• 常常有人问我，为什么偏偏选择灰雁作如此漫长的研究。其实，这里起决定作用的原因有很多，而最具决定意义的是：灰雁的家庭生活在很多关键问题上都和人类有着相似的地方。应该强调的一点是，我们绝没有把动物人格化，我们完全客观地而且不无惊奇地发现，灰雁的婚配过程几乎和人类一样。某一天，年轻的雄鸟会突然堕入爱河，努力地追求一只年轻的雌鸟，有时还会遭到“恶爸爸”的强烈阻挠。追求的过程在许多细节上都和年轻男子的求爱方式及其相似。年轻的雄雁极力炫耀自己的勇气和力量，还通过向其他灰雁，包括那些他平时都害怕的雄雁发动进攻，把他们驱赶开来给自己壮大声势。不过应该注意的是，这种事只是在“被追求者”看着他的时候才会发生。只要她在场，他就会通过展示自己的体力来卖弄自己。一段很短的路，每只没有恋爱的灰雁都会理智地采用步行，但求爱者要飞起来，而且，起飞速度比“正常”灰雁快，然后在到达女士身边时来个急停。从这方面来看，他的行为完全和一个驾着摩托车或坐在跑车里的年轻男子一样。如果雌雁接受他的追求，双方就会举行一个结合仪式，即所谓的胜利之鸣。不出意外，他们将会终生厮守。 我们将会看到，意外也偶有发生，和我们人类一样。 将夫妻连在一起的强大纽带是他们对孩子共同的爱，孩子也会忠诚地追随着父母。如果一对灰雁夫妻在孵卵期失去了自己的蛋或幼鸟，只要去年的小雁还没有“订婚”，他们就会定时回到父母身边。那些失去自己伴侣的灰雁同样也会这样做，他们会和父母或者没有结婚的兄弟姐妹生活在一起。一句话，他们的家庭和社会生活的人类有若干相似之处，令我们感到惊诧，也给我们带来了很多谜题。 一个特殊的情况使灰雁成为极为合适的动物社会学研究对象：从孵蛋时起就接受照料的灰雁，会把他们在自然关系中对父母的忠实与亲近转移到喂养者身上。这听起来有些多愁善感，不过的确是客观事实。我们的灰雁大部分... (查看原文)

  韭菲特 2013-03-07 22:5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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