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生动的故事来自于朱莉•罗森。
“去年夏天,我家老二罗伊言行举止和往常不太一样。罗伊七岁,将要上二年级,以前是个随和、调皮的孩子,爱讲笑话、爱运动、爱拥抱和亲吻,随时会说“我爱你”。可这个夏天快结束的时候,他的脾气暴躁起来,而我也相应变得暴躁。罗伊以前从来不这样,他找茬和姐妹们打架;请他帮忙找他的鞋子、叫他去刷牙时,他要么假装听不见要么就跑开,我快崩溃了。
我也反复读过《游戏力—会玩的父母大智慧》中的几部分。其中劳伦斯•科恩写的这一段:“多数家长,因孩子和他们对立,既恼怒又忧虑。我们可能过多的看到孩子负面的行为,却忽视了他们痛苦的根源;抑或把问题看的很透,却苦于没有好方法介入”还有一段:“玩,让孩子们忘记生活中的烦恼。就跟我们成年人会去找朋友倾诉自己烦心事一样。当孩子们遇到一些无法解决的事情,又不知如何去释放它所产生的负面情绪时,成年人就要和他们一起玩耍,帮助他们恢复自信。”
有一天,对我和罗伊来说都糟透了。我早晨去上班,但又赶回来,因为保姆告诉说罗伊和妹妹打了起来,并且把玩具弄的很脏。我饥肠辘辘,有一堆脏衣服要送到洗衣店,还要洗刷早餐盘子。我朝罗伊大吼,命令他去一边好好去玩,然后想离开,去处理那些烦人的事。可是罗伊抱着他的一堆玩具人跟着我下楼,我有些烦躁。当他把最喜欢的玩具人“乔纳森”扔下楼梯,随着罗伊的叫声,玩具撞上我的脚后跟。因为他不友好的行为,我转过身来,命令他一个人去自己的房间呆着作为惩罚。
“你砸我?”我问。
“不。是他一家子将他踢下去的,”罗伊说,声音是那么气愤,那么受伤,我好一会没说话,开始从头思考这件事。
“啊,”我打破沉默。
“嗯?”罗伊怀疑地问。
“他肯定受了伤,”我说。
“哦?”罗伊问。
“一家子人将乔纳森踢下了楼,那他肯定受伤不轻呀!”我又解释一遍。
“嗯,”罗伊说,“乔纳森是个傻子。”
“你是这么想的?”我吃惊地问。
“不,我可不认为他傻,是他自己这么想,”罗伊说。
我简直不敢再深究下去了,“他为什么把自己看成是个傻子呢?”
罗伊说:“因为他的家人刚才叫他滚开。”
我深深吸了口气,然后说,“我们把乔纳森带上楼去!看看是否能让他转变对自己的看法吧!”
二十分钟后,罗伊和之前判若两人。我们没有用深谈的方式来获得对方的体谅,而是用这二十分钟做游戏,由罗伊自导自演。开始我没有认真听他说话,我感到很愧疚。我想让他主导游戏。我们共同建立了一个农场,这里的人是莫比人。罗伊扮演那里的主要家庭,而我是刚刚住进来的新邻居,他把我介绍给这里的所有人。这里的人居住在一个漂流城堡上。罗伊热心详细的向我介绍当地的情况,哪里能买到最好的蔬菜,哪里能买到牛羊。乔纳森(他最喜欢的人物)在所有方面都是个行家。尽管他只是个“小孩子”,却无所不知。游戏里我的家人不会做农活。罗伊很喜欢这个游戏。“我从来不知道怎么给奶牛挤奶啊!”我会这么说,“我是从城市来的呀!我哪里知道还有这些事呀!”罗伊夸张地说,“啊!我的天哪!如果你连怎么挤奶都不知道,你将来可怎么生活呀!”
这就是我们玩的游戏,罗伊代表的那一方具备农场和城堡常识,而我这方的人事事需要帮助。我想这个游戏的内涵很明显了,是不是?
快到二十分钟的时候,罗伊突然仰头看着我,说:“妈妈,我爱你!”
对恢复孩子的自信,我不是总那么有把握。但是我现在考虑更多的是,我的孩子们在哪儿,而不是我想让他们呆在哪儿。
科恩专栏:听到孩子的内心呼唤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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