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rely You're Joking, Mr. Feynman!》的原文摘录

  • 面对谜题时,我有一股不服输的死劲。这是为什么后来我会想把玛雅象形文字翻译成现代文字或者是碰到保险箱就想办法打开它。记得在高中时,每天早上总有人拿些几何或高等数学的题目来考我,而我是不解开那些谜题便不罢休。通常我都要花上一二十分钟才找出答案;然后在同一天内其他人也会问我同样的问题,那时我却可以不加思索便告诉他们答案。因此我在替第一个人解题时花掉分钟,可是同时却有5个人以为我是超级天才! 中学时代还有一个叫做“代数队”的团体,队上有5名学生,经常跟别的学校比赛。比赛方式是大家一字排开,坐在两排椅子上,主持比赛的老师抽出装着题目的信封,信封上面写着“45秒”等等。她打开信封,把题目抄到黑板上,说:“开始!”因此实际上我们可以用来解题的时间多过45秒,因为她一边写你便可以一边想答案了。比赛规则是:每个人面前都有纸和笔,你怎么写都可以,重要的是答案。假如答案是“6本书”, 那么你要在纸上写上“6”,把它圈起来。 只要圆圈内写的是正确的,你便赢了。   可以肯定的是,那些题目都不是用传统套公式的方法便可以解出答案的,你不能“设A为红色书本数、B为蓝色书本数”,套入公式,解、解、解,直到你得到“6本书”   这个答案。那样做至少要50秒,因为出题目的人早就试算过,再把时限缩短那么一点点。你必须想:“可不可能单用‘看’便找到答案?”有些时候真的一眼便看出来答案是多少,有时却必须发明一些新方法,然后拼命计算,找出答案。这是绝佳的训练,我也愈来愈精于此道,最后还当上队长。学会如何快速解代数,对我往后念大学时甚有助益。例如当我们碰到微积分的题目时,我便很快看出题目的方向,而且很快地把答案算出来——真的很快。 “曲线尺的特色就是不管你怎么转动,每条曲线最低点的切线一定都是水平线。”   于是班上所有同学都拿起曲线尺,依着不同角度转动,手上拿着铅笔,沿着曲线最低点... (查看原文)
    [已注销] 15赞 2012-10-20 14:08:50
    —— 引自第449页
  • “噢,”他说:“2.5的对数是……。对数的三分之一是1.3的对数,即……,以及1.4的对数,即多少多少之间,我就用内插法把它求出来。”   于是我发现:第一,他能背对数表;第二,如果我像他那样用内插法的话,所花的时间绝对要比伸手拿表和按计算机的时间长得多。我佩服得五体投地。   从此以后,我也试着这样做。我背熟了几个数字的对数值,也开始注意很多事情。比方有人说,“28的平方是多少?”那么注意2的平方根是1.4,而28是1.4的20倍,因此28的平方一定接近400的两倍,即800上下。   如果有人要知道1.73除1是多少,你可以立刻告诉他答案是0.577,因为1.73差不多等于3的平方根,故此1/1.73就差不多等于3的平方根再除以3,而如果要计算1/1.75呢,它刚好是4/7,你知道1/7那有名的循环小数,于是得到0.571428……跟贝特一起应用各种诀窍做快速心算,真是好玩极了。   通常我想到的,他都想到,我很少能算得比他快。而如果我算出一题的话,他就开怀大笑起来。无论什么题目,他总是能算出来,误差差不多都在1%以内。对他而言,这简直是轻而易举——任何数字总是接近一些他早已熟悉的数字。 这是我的作风:除非我脑袋里能出现一个具体的例子,然后根据这个特例来演算下去,否则我无法理解他们说的东西。所以很多人一开始时会觉得我反应有点慢,不了解问题所在,因为我问一大堆笨问题,像“阴极是正的还是负的?阴离子是这样的还是那样的?”   但是过了一会儿,当那些家伙写下一大堆方程式,停下来解释一些东西时,我会说:“等一下!这里有个错误!   这不可能是正确的!”   那家伙瞪着他的方程式,果然,过了一会儿,他发现了错误,然后开始搞不懂这个开始时几乎什么都不知道的家伙,怎么有办法在这堆杂乱无章的方程式中找出错误?   他以为我是一步步地跟着他演算,其实不然。我脑中想... (查看原文)
    [已注销] 15赞 2012-10-20 14:08:50
    —— 引自第449页
  • 冯诺曼教会了我一个很有趣的想法:你不需要为身处的世界负任何责任。因此我就形成了强烈的“社会不负责任感”,从此成为一个快活逍遥的人。 (查看原文)
    [已注销] 3回复 6赞 2012-03-17 19:23:49
    —— 引自第119页
  • 只要你有绝对的自信,只管装下去,绝对不会出什么问题 看看世界其他地方长的怎么样。学习不同的事物,是很值得的。 你不需要为身处的世界负任何责任。 你完全没有责任要做到其他人觉得你应该做到的地步。我没有责任要符合他们的期望,这是他们的错,可不是我失败了。 如果你觉得这样比较好,不要管他们! 一个人年轻的时候,你有很多事情要担心:要不要到这个地方,你的母亲又会怎样等等。你担心、做决定,但又发生了其他的事情。事实上,比较容易的作法是什么都不管,就那样决定。不用管那么多——再没什么能使你改变主意了 (查看原文)
    有猫 7赞 2017-10-31 17:17:35
    —— 引自第1页
  • 你应该做的是想象自己重新在当学生,把这篇论文带到楼上去,逐字逐句地读,检查每一条方程式。然后你就什么都弄懂了。 (查看原文)
    有猫 7赞 2017-10-31 17:17:35
    —— 引自第1页
  • 这真是令人失望。这些人的人生才刚开始,但他们的生命却都用在诠释犹太法典。想想看,在今天的年代,大家学习的目的是加入社会,做些事情——就算是作个犹太牧师。但令他们对科学产生兴趣的唯一原因,却只不过是由于那些古老、狭窄、从中古时代遗留下来的问题,在面对新现象时碰到其他问题,就这样而已! (查看原文)
    有猫 7赞 2017-10-31 17:17:35
    —— 引自第1页
  • 当你搜集很多从没仔细看过样本的人的意见,再好的平均值也没法提供更多更好的信息。 (查看原文)
    有猫 7赞 2017-10-31 17:17:35
    —— 引自第1页
  • 我觉得当你处在那种处境之下,而选择了不后退的话,不成功就得成仁了 本人相信他们只有一种出头的方式,就是让子女受更多的教育,比自己受的教育更多。对他们而言,脱离农夫的地位,成为知识分子是很重要的事。所以每个家庭里都勤于督促小孩,要在学校有良好的表现,努力上进,因为这种不断学习的倾向,外来的新观念会在教育体系中很快地散播,也许那是日本快速发展的原因之一 (查看原文)
    有猫 7赞 2017-10-31 17:17:35
    —— 引自第1页
  • 总而言之,重点在于提供所有信息,让其他人得以裁定你究竟作出了多少贡献;而不是单单提出会引导大家偏向某种看法的资料 (查看原文)
    有猫 7赞 2017-10-31 17:17:35
    —— 引自第1页
  • 这种品德,这种不欺骗自己的刻苦用心 学习如何不欺骗自己,以及如何修得科学品德等 第一条守则,是不能欺骗自己——而你却是最容易被自己骗倒的人,因此必须格外小心。当你能做到不骗自己之后,你很容易也能做到不欺骗其他科学家的地步了。在那以后,你就只需要遵守像传统所说的诚实方式就可以了 当你以科学家的身份讲话时,千万不要欺骗大众。 不单只是不欺骗别人,而且还尽其所能说明你可能是错了的品德,这是你作为科学家所应有的品德;这是我们作为科学家,对其他科学家以及对非科学家,都要负起的责任。 (查看原文)
    有猫 7赞 2017-10-31 17:17:35
    —— 引自第1页
  • 因此我只有一个希望:你们能够找到一个地方,在那里自由自在地坚持我提到过的品德;而且不会由于要维持你在组织里的地位,或是迫于经济压力,而丧失你的品德 (查看原文)
    有猫 7赞 2017-10-31 17:17:35
    —— 引自第1页
  • 我发现,被催眠的经验确实非常有趣。在整个过程中,你不停地 对自己说: “我当然可以做这、做那,我只是不想那样做而已! ”—— 那却等于说:你做不到。 (查看原文)
    费曼老先生 2回复 2赞 2012-07-22 21:28:25
    —— 引自第54页
  • 吾资之昏,不逮人也;吾材之庸,不逮人也。旦旦而学之,久而不怠焉,迄乎成,而亦不知其昏与庸也。吾资之聪,倍人也;吾材之敏,倍人也;屏弃而不用,其与昏与庸无以异也。圣人之道,卒于鲁也传之。然则昏庸聪敏之用,岂有常哉?。。。顾不如蜀鄙之僧哉?是故聪与敏,可恃而不可恃也;自恃其聪与敏而不学者,自败者也。昏与庸,可限而不可限也;不自限其昏与庸而力学不倦者,自力者也。 (查看原文)
    费曼老先生 2回复 2赞 2012-07-22 21:28:25
    —— 引自第54页
  • 在京都的时候,我拼命学日文,比以前下了更多苦功,后来进步到可以搭出租车到处跑、办事情。那段期间,我跟一个日本人学日文,每天一个小时。有一天,他正在教我“看”这个字的日文。“好,”他说,“如果你想说‘我可以看看你的花园吗?’你应该怎么说?”我用刚刚学会的字造了一个句子。“不对,不对!”他说:“当你说:‘你想不想看看我的花园?’,你用的是第一个‘看’,可是当你想看看别人的花园时,你必须用另外那个‘看’字,比较有礼。”基本上,第一种说法的含意是“你想不想瞄一下我的烂花园?”可是当你想看别人的花园时,你得说些类似“我 能否参观你那漂亮的花园?”这样的话。因你必须用两种不同的字眼。然后他又出了另一道题目:“你到庙里去,想看看那里的花园……”我造了一个句子,这次我用的是有礼貌的“看”字。“不对,不对!”他说:“寺庙里的花园更加、更加的优雅。所以你说话的语气应该好像‘我能把目光放在你那典雅无比的花园上吗?’”同样的一项概念,却要用三四种不同的字眼来表达,只因为当我做这件事时,就很糟糕,但当做的人是你的时候,就很典雅。我学日文的主要原因,是为了讨论专业上的东西,所以我打算看看同样的问题是不是也会发生在科学家身上。 第二天我在研究院里问我的日本同事:“‘我解了狄拉克方程式’的日文要怎么说?”他们教我说。“好。现在我要说:‘请你解狄拉克方程式好吗?’我要怎么说?”“那样嘛,你得用不同的‘解’字。”他们说。“为什么?”我抗议:“不管是我解方程式,还是你解方程式,我们做的是同样的鬼东西!”“是,没错,但要用不同的字——这比较有礼貌。”我投降了。我觉得日文不是我这种人学的,于是从此停止学日文。 (查看原文)
    雨宫萤 3回复 3赞 2013-01-13 09:08:12
    —— 引自第314页
  • 我的结论是,世界上多的是这种爱自作聪明、其实却懵懂无知的人。 这件事让我充分了解,在现实世界中,进行改革创新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 很多人常常觉得我是个骗子,但事实上我都很诚实,只不过,我常常诚实得没有人相信而已! 只要你有绝对的自信,只管装下去,绝对不会出什么问题。 基本原则是:那个男的想表现他的绅士风度。他不想给人不礼貌、粗鲁或吝啬的感觉。只要女的充分明白他的动机,她就可以牵着他的鼻子走。 “因此,”他继续说,“无论在什么情况之下,都不要充绅士!不要太尊重她们。而且,守则第一条是,不要买东西给她们——连一包烟也不要买——一直到你已问过她要不要跟你睡,而你已确定她会,不是在骗你。 但整个经验最有趣的,是发现世界上有许多事情的运作方式,跟我从小被教导的一套,居然会有这样大的差异! 当你身处千里之外,单凭书信往来;而你感到寂寞,想起一切的美好时光,却忘记了所有争吵的原因! 一个人年轻的时候,你有很多事情要担心:要不要到这个地方,你的母亲又会怎样等等。你担心、做决定,但又发生了其他的事情。事实上,比较容易的作法是什么都不管,就那样决定。不用管那么多——再没什么能使你改变主意了。 ·有些时候,我真搞不清楚人是怎么回事:他们都不是透过了解而学习,而是靠背诵死记或其他方法,因此知识的基础都很薄弱。 第一条守则, 是不能欺骗自己——而你却是最容易被自己骗倒的人, 因此必须格外小心。当你能做到不骗 自己之后, 你很容易也能做到不欺骗其他科学家的地步了。在那以后, 你就只需要遵守像传统所说的诚实 方式就可以了。 (查看原文)
    技安 4赞 2014-06-22 12:23:38
    —— 引自章节:全书略记
  • 现在,我却看得比较清楚了。首先,年轻人往往无法意识到准备一堂精彩的课要花多少时间,特别是第一次教书的时候;更不用说还要实际进教室上课、出考题、想想考题是否合理等等。我的课教得很好,每堂课都花了很多心血,但我完全不知道那是很重的工作!于是我就坐在那里读《天方夜谭》,觉得自己油尽灯枯,不断地自怜自艾。 (查看原文)
    系统设置 2赞 2023-11-02 16:16:00
    —— 引自章节:▌第四部 堂堂大教授
  • 高等研究所!特别安排!职位甚至比爱因斯坦的还要好!太理想、太完美;也太荒谬了。 这是真的很荒谬。其他的邀约令我情绪低落,但只到某个限度。他们只不过期望我会有所建树。但这项邀约是那么的荒谬,这是我永远不可能做到的地步,完全离了谱。其他人不过弄错了,但这是天大的荒谬!我一边刮胡子,边想边笑。 然后我想:他们把你想得那样神奇,你却觉得无法做到名副其实,但你没有责任要满足他们的期望啊! 这是个极为高明的想法:你完全没有责任要做到其他人觉得你应该做到的地步。我没有责任要符合他们的期望,这是他们的错,可不是我失败了。 高等研究所以为我是那么优秀,并不是我的失败;很明显,这是个错误。而就在我想到他么可能看错了的那一刻起,我也意识到这个道理可以应用到其他地方,包括我身处的大学。我就是我,如果他们预期我有那么优秀,而因此付我薪水,那么他们该自认倒霉了。 (查看原文)
    系统设置 2赞 2023-11-02 16:16:00
    —— 引自章节:▌第四部 堂堂大教授
  • 我还没细想究竟怎么回事(事情发生得太快了),我就在“玩”——事实上是工作——以前我很喜爱、但因为到罗沙拉莫斯而中断研究的题目,以及许多老旧、但美妙的现象。 一切是那么毫不费力,这些题目玩起来是那么容易,就好像打开瓶盖一样,所有东西都毫无阻塞地流出来。我差点产生抵抗之心了!我做的毫无疑义,可是结果呢,却下好像饭:后来我获颁诺贝尔奖的原因——费曼图以及其他的研究——全都来自那天我把时光“浪费”在一个转动的餐碟上! (查看原文)
    系统设置 2赞 2023-11-02 16:16:00
    —— 引自章节:▌第四部 堂堂大教授
  • 一个人年轻的时候,你有很多事情要担心:要不要到这个地方,你的母亲又会怎样等等。你担心、做决定,但又发生了其他的事情。事实上,比较容易的作法是什么都不管,就那样决定。不用管那么多——再没什么能使你改变主意了。……总之,我也就那样决定,从此待在加州理工学院。 (查看原文)
    [已注销] 2赞 2012-03-18 21:09:56
    —— 引自第222页
  • 会中有一个社会学家写了一篇我们都要读的论文,他来开会之前就写好了、我一读他的文章,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我根本看不懂他在写些什么!我猜那是因为我没有读完书单上的书。我感到很不安,觉得自己“不够格”,但最后我跟自己说,“停下来,慢慢地把一句话读完,好好弄清楚到底它说的是什么鬼东西。” 于是我停下来——随便地停——仔细读那句话。记不清它的原文了,但跟这很接近:“社会区域的个体分子常常透过形象化的、符号化的渠道获得信息。”我反复地读,把它翻译出来。你可晓得它是什么意思?“大家都阅读”! 再读下一句,发觉那一句也可以翻译出来,整篇文章便变得空洞万分了——“有些人阅读;有些人听收音机”之类;只不过他用些很华丽的包装,因此一开头根本看不懂。等我终于把它翻译出来之后,发现它根本什么也没说。 (查看原文)
    seasmiles 2赞 2013-02-14 23:44:48
    —— 引自第36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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