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简介 · · · · · ·
在這部文學鉅構中,作者普魯斯特(Marcel Proust﹐1871-1922)對自己青春年華做了深遠的追憶,作品中呈現了社會各階層的人物上千,因此是眾生相多采多姿的畫廊,細緻的生理描寫和精到的心理分析是本書的主要特色,這種綜合心理感受和感官活動的寫法,特別是探索愛情中自動誘發的因素,情人間時常的心理不協調,無論是異性之間或同性之間的關係,都非常生動。
《追憶逝水年華》以獨特的藝術形式,表現出文學創作上新觀念和新技巧。小說以追憶的手段,借助超越時空概念的潛在意識,不時交叉地重現已逝去的歲月,從中抒發對故人、往事的無限懷念和難以排遣的惆悵。其寫作技巧是當時小說寫作傳統模式的一種突破,更對日後形形色色新小說流派的出現,產生了深遠的影響。
作者简介 · · · · · ·
普魯斯特(Marcel Proust﹐1871-1922)生於巴黎。1895年獲文學學位,1952年發表其第一部長篇小說。1903-1905父母分別過世,普魯斯特神精深受刺激在塞納河上的布洛尼住院。1908-1909在《費加洛報》發表一系列雜文。1922年11月18日與世長辭。被尊譽為意識流小說先驅及20世紀最重要的小說家之一。集法國傳統小說藝術之大成,兼開現代小說之大觀勝境。二十世紀之有普魯斯特,猶十九世紀之有巴爾札克。後者體現了社會萬象,前者奠造了心靈宇宙。
原文摘录 · · · · · · ( 全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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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恋爱时,爱情如此庞大以致我们自己容纳不了,它向被爱者辐射,触及她的表层,被阻截,被迫返回到起点,我们本人感情的这种回弹被我们误认为对方的感情,回弹比发射更令我们着迷,因为我们看不出这爱情来自我们本人。 (查看原文) —— 引自第423页 -
一个人睡着时,周围萦绕着时间的游丝,岁岁年年,日月星辰,有序地排列在他的身边。醒来时他本能地从中寻问,须臾间便能得知他在地球上占据了什么地点,醒来前流逝过多长的时间;但是时空的序列也可能发生混乱,甚至断裂,例如他失眠之后天亮前忽然睡意袭来,偏偏那时他正在看书,身体的姿势同平日的睡态大相径庭,他一抬手便能让太阳停止运行,甚至后退,那么,待他再醒时,他就会不知道什么钟点,只以为自己刚躺下不久。 即使从我们日常生活中最微不足道的小事来看,我们谁都不能构成在人人眼中都一样的物质的整体,总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我们的社会人格,其实是别人的思想创造出来的。甚至例如被我们称之为“看望熟人”。那样简单的行为,就部分而言,也具有智力的性质。我们用我们所掌握的有关他的一切概念,来充实我们所见到的这个人的音容笑貌。我们的心目中有关他的全貌,不用说大部分包含了上述的概念。 (查看原文) —— 引自章节:第一卷 贡布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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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憶似水年華(全七冊)的书评 · · · · · · ( 全部 106 条 )


【转载】李劼先生评论普鲁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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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方舟隐喻和时间牺牲品 曾有人说,生为中国人,最大的幸福就是,可以阅读《红楼梦》。似乎同样可说,法语世界读书人的最大阅读快乐,应该是法文原版的《追忆似水年华》。但是,法国人似乎并没有如此表示过。普鲁斯特小说的知音,也不是法国人,而是爱尔兰人贝克特... (展开)
斯万 - 为了迷恋而迷恋的迷恋
这篇书评可能有关键情节透露
很多爱情都是在不知不觉中开始的。 这场恋爱呢? 是在去奥黛特家喝午茶的那个下午,看到她有那么多中国式的小玩意,而那些昂贵的日本绸缎垫子在她的手里轻巧和谐的变成了一种舒适而优雅的情调; 还是在维尔兰迪家的虚伪而乏味的聚会中听到那支钢琴曲乐句的瞬间,那是一只多... (展开)


终于把第一卷第一部《贡布雷》看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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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正是拉貝瑪的表演向我展示的東西。朗誦的風格高雅而巧妙。正是這樣。現在我懂得一種渾厚、剛健、出神入化的表演所具有的價值了。更確切地說,人們就是要把這些名稱賦予這樣的表演,不過,這好比把一些毫無神話意義的星座命名為瑪斯、維納斯、薩圖恩一樣。我們在這一個世界感覺,在另一個世界思想、命名,我們可以使這兩個世界協調一致,卻不能把它們之間的距離填平。 我第一次去看拉貝瑪演出的那天,要跨越的也正是這個距離,... (4回应)
2013-05-22 23:30
這正是拉貝瑪的表演向我展示的東西。朗誦的風格高雅而巧妙。正是這樣。現在我懂得一種渾厚、剛健、出神入化的表演所具有的價值了。更確切地說,人們就是要把這些名稱賦予這樣的表演,不過,這好比把一些毫無神話意義的星座命名為瑪斯、維納斯、薩圖恩一樣。我們在這一個世界感覺,在另一個世界思想、命名,我們可以使這兩個世界協調一致,卻不能把它們之間的距離填平。 我第一次去看拉貝瑪演出的那天,要跨越的也正是這個距離,這個斷層;我凝神聆聽,卻難以同我頭腦中的「表演高雅」、「風格獨特」的觀念會合。我愣了一會兒才給她鼓掌。這掌聲彷彿不來自我的印象,倒像同我頭腦中的早就存在的觀念有關,是因為我終於聽到拉貝瑪演戲了。一個極有個性的人或一部極有特色的作品同美的觀念之間存在的距離,同樣存在於這個人或這部作品留給我們的印象和我們頭腦中已有的愛慕和欣賞的觀念之間,因此我們不會予以承認。我在聽拉貝瑪時,感覺不到快樂(就像我去看望熱戀中的情人希爾貝特時感覺不到樂趣),於是我心理嘀咕:「這麼說,我對她並不欣賞。」可那個時候,我一門心思研究這個名伶的演技,樂而不倦,並且竭力敞開思想,最大限度地接受她的表演所蘊含的內容。現在我才明白,這本身就是對她的欣賞。p.49 拉貝瑪的表演所顯露的才華是否僅僅是拉辛的才華呢?~p.49 引自 Ⅲ 4回应 2013-05-22 23:30 -
我不無憂傷地發現,我從前那種對戲劇藝術,對拉貝瑪的好感,已經蕩然無存。曾記得,為了不放過她這個踏遍天涯海角我也要去瞻望的奇才,我聚精會神,專心致志,有如天文學家即將安裝在非洲和安地列斯群島的用來精確觀察彗星或日蝕的敏感的儀器;我擔心會出現一片烏雲,比如說演員狀態不佳,觀眾席上發生意外,致使演出不能發揮最高水平;假如我去的劇院不是那個把她奉若神明的劇院,我就會覺得不是在最好的條件下看戲,而在那個...
2013-05-22 22:44
我不無憂傷地發現,我從前那種對戲劇藝術,對拉貝瑪的好感,已經蕩然無存。曾記得,為了不放過她這個踏遍天涯海角我也要去瞻望的奇才,我聚精會神,專心致志,有如天文學家即將安裝在非洲和安地列斯群島的用來精確觀察彗星或日蝕的敏感的儀器;我擔心會出現一片烏雲,比如說演員狀態不佳,觀眾席上發生意外,致使演出不能發揮最高水平;假如我去的劇院不是那個把她奉若神明的劇院,我就會覺得不是在最好的條件下看戲,而在那個劇院裡,我會覺得,那些她親口點名要的戴著白石竹花的舞台監督,那個位於坐滿衣冠不整觀眾的池座上方正廰包廂的底部建築,那些出售刊登著她劇照的節目表的女引座員,廣場中心花園裡的栗樹,所有這些,仍然是她在小小的紅帷幕下登場的組成部分,儘管是次要部分。它們似乎是我當時感想的不可分離的夥伴和心腹。那時候,《菲德爾》中「吐露愛情」那場戲以及拉貝瑪本人,對我幾乎是一種絕對的存在。他們遠離常人的生活實踐,靠他們自己就能存在;我必須接近他們,盡我所能地深刻了解他們。然而,我睜大眼睛,敞開心靈,也只能吸取極少一點兒東西。可我感到生活是多麼美好!~p.43 引自 Ⅲ 回应 2013-05-22 22:44 -
池座的一些票是在劇院售票處零售的,賣給假充高雅的人或好奇的人,他們想盡情觀望那些他們平時沒有機會從近處看到的人。的確,在這裡,他們可以公開觀察這些人的通常是隱祕的社會生活的真實面,因為帕爾瑪公主把二樓、樓下以及樓廰的各個包廂全都分給了她的朋友,劇場彷彿成了沙龍,每個人隨意離開座位,到這個或那個女友身邊去坐一坐。 我周圍盡是些庸俗之輩,他們並不認識預訂戲票的觀眾,卻想表明自己認出了他們,便大聲喊著...
2013-05-22 22:23
池座的一些票是在劇院售票處零售的,賣給假充高雅的人或好奇的人,他們想盡情觀望那些他們平時沒有機會從近處看到的人。的確,在這裡,他們可以公開觀察這些人的通常是隱祕的社會生活的真實面,因為帕爾瑪公主把二樓、樓下以及樓廰的各個包廂全都分給了她的朋友,劇場彷彿成了沙龍,每個人隨意離開座位,到這個或那個女友身邊去坐一坐。 我周圍盡是些庸俗之輩,他們並不認識預訂戲票的觀眾,卻想表明自己認出了他們,便大聲喊著他們的姓名。他們還說,這些預訂戲票的人來這裡猶如進了他們的沙龍,言下之意,他們是不會專心看戲的。可是恰恰相反。一個有才氣的大學生,為了聽拉貝瑪演唱而買了張池座票,一心想的是不要弄髒他的手套,不要妨礙別人,同機遇賜給他的鄰座搞好關係,不時微笑著追蹤一個稍縱即逝的目光,不禮貌地避開一個相遇的目光,一個熟人的目光,當他在劇場裡發現這個熟人時,他心慌意亂,不知所措,但還是決定去同她打個招呼,他還來不及走近她身邊,就聽得三下鈴聲,就好像希伯來人在紅海中逃跑那樣,從男女觀眾組成的兩股洶湧澎湃的浪峰中逃跑了。 引自 Ⅲ 回应 2013-05-22 22:23 -
這次能不能去聽貝瑪演戲對我倒無所謂,可是幾年前,她曾使我神魂顛倒,如癡如醉。當我看到我從前迷戀的,甚至比健康和休息還要珍視的東西,現在卻引不起我的興趣,我也有悵然若失之感。我何嘗不想離得近一些去靜觀我的想像力朦朧地看到的、被分割成一片一片的寶貴的現實呢? 自從我到埃爾斯蒂爾家去過幾次後,我從前對貝瑪的朗誦技巧,對她的悲劇藝術的迷信,已轉移到某些地毯和現代畫上了,既然我的信念,我的願望不再能使我對...
2013-05-22 22:08
這次能不能去聽貝瑪演戲對我倒無所謂,可是幾年前,她曾使我神魂顛倒,如癡如醉。當我看到我從前迷戀的,甚至比健康和休息還要珍視的東西,現在卻引不起我的興趣,我也有悵然若失之感。我何嘗不想離得近一些去靜觀我的想像力朦朧地看到的、被分割成一片一片的寶貴的現實呢? 自從我到埃爾斯蒂爾家去過幾次後,我從前對貝瑪的朗誦技巧,對她的悲劇藝術的迷信,已轉移到某些地毯和現代畫上了,既然我的信念,我的願望不再能使我對貝瑪的朗誦和姿態保持永恆的崇拜,它們在我心中的「映象」也就漸漸萎謝了,正如古埃及人的「映象」,必須不斷地為它提供食糧,才能維持它的存在。這一藝術如今變得稀薄如紙,一撕就破,已經失去了內在的生命力。p.34 引自 Ⅲ 回应 2013-05-22 2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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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那伸展在公館後面,高牆中間的小花園,夏天,晚宴結束後,德•蓋爾芒特夫人命人在那裡擺上利口酒和橙子水,對此,我禁不住會想,晚間九點至十一點,坐在花園的鐵椅子上-鐵椅子也具有皮長沙發的神奇威力,怎能不同時呼吸聖日耳曼區特有的和風,正如在菲吉格綠洲睡午覺怎能不置身於非洲?唯有想像和信仰才能區分其他一些物和人,才能創造一種氣氛。我只要能遠遠地望見那張破舊的草墊,就像航海人在大海上遠遠望見岸上清真...
2013-05-22 2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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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在法國人民對貴族階級的崇拜心理中,還混雜有一種反抗精神。這種從法國的采邑世襲下來的對貴族既崇拜又反抗的心理大概是根深柢固的。 德•蓋爾芒特夫人把她的生活注入那幢別墅和那間樓下包廂裡,因此,在我看來,它們同她的居室一樣神如夢境。帕爾瑪、蓋爾芒特-巴伐利亞和吉斯這些名字使公爵夫人前往度假的別墅不同於其他所有的晚會。但是,這些名字告訴我,德•蓋爾芒特夫人的生活連續不斷地存在於這些度假別墅和晚...
2013-05-22 21:53
也許,在法國人民對貴族階級的崇拜心理中,還混雜有一種反抗精神。這種從法國的采邑世襲下來的對貴族既崇拜又反抗的心理大概是根深柢固的。 德•蓋爾芒特夫人把她的生活注入那幢別墅和那間樓下包廂裡,因此,在我看來,它們同她的居室一樣神如夢境。帕爾瑪、蓋爾芒特-巴伐利亞和吉斯這些名字使公爵夫人前往度假的別墅不同於其他所有的晚會。但是,這些名字告訴我,德•蓋爾芒特夫人的生活連續不斷地存在於這些度假別墅和晚會中,但它們卻不可能有向我提供有關她本人的任何情況。每幢度假別墅,每次晚會,都給予公爵夫人的生活一次不同的確定,但是,它們僅僅使它換上一層神秘的色彩,卻不能使它有半點洩露,它被一塊壁板擋住,被裝進一支罎子裡,只是隨眾人的生活波濤而流動。 引自 Ⅲ 回应 2013-05-22 21:53 -
這次能不能去聽貝瑪演戲對我倒無所謂,可是幾年前,她曾使我神魂顛倒,如癡如醉。當我看到我從前迷戀的,甚至比健康和休息還要珍視的東西,現在卻引不起我的興趣,我也有悵然若失之感。我何嘗不想離得近一些去靜觀我的想像力朦朧地看到的、被分割成一片一片的寶貴的現實呢? 自從我到埃爾斯蒂爾家去過幾次後,我從前對貝瑪的朗誦技巧,對她的悲劇藝術的迷信,已轉移到某些地毯和現代畫上了,既然我的信念,我的願望不再能使我對...
2013-05-22 22:08
這次能不能去聽貝瑪演戲對我倒無所謂,可是幾年前,她曾使我神魂顛倒,如癡如醉。當我看到我從前迷戀的,甚至比健康和休息還要珍視的東西,現在卻引不起我的興趣,我也有悵然若失之感。我何嘗不想離得近一些去靜觀我的想像力朦朧地看到的、被分割成一片一片的寶貴的現實呢? 自從我到埃爾斯蒂爾家去過幾次後,我從前對貝瑪的朗誦技巧,對她的悲劇藝術的迷信,已轉移到某些地毯和現代畫上了,既然我的信念,我的願望不再能使我對貝瑪的朗誦和姿態保持永恆的崇拜,它們在我心中的「映象」也就漸漸萎謝了,正如古埃及人的「映象」,必須不斷地為它提供食糧,才能維持它的存在。這一藝術如今變得稀薄如紙,一撕就破,已經失去了內在的生命力。p.34 引自 Ⅲ 回应 2013-05-22 22:08 -
池座的一些票是在劇院售票處零售的,賣給假充高雅的人或好奇的人,他們想盡情觀望那些他們平時沒有機會從近處看到的人。的確,在這裡,他們可以公開觀察這些人的通常是隱祕的社會生活的真實面,因為帕爾瑪公主把二樓、樓下以及樓廰的各個包廂全都分給了她的朋友,劇場彷彿成了沙龍,每個人隨意離開座位,到這個或那個女友身邊去坐一坐。 我周圍盡是些庸俗之輩,他們並不認識預訂戲票的觀眾,卻想表明自己認出了他們,便大聲喊著...
2013-05-22 22:23
池座的一些票是在劇院售票處零售的,賣給假充高雅的人或好奇的人,他們想盡情觀望那些他們平時沒有機會從近處看到的人。的確,在這裡,他們可以公開觀察這些人的通常是隱祕的社會生活的真實面,因為帕爾瑪公主把二樓、樓下以及樓廰的各個包廂全都分給了她的朋友,劇場彷彿成了沙龍,每個人隨意離開座位,到這個或那個女友身邊去坐一坐。 我周圍盡是些庸俗之輩,他們並不認識預訂戲票的觀眾,卻想表明自己認出了他們,便大聲喊著他們的姓名。他們還說,這些預訂戲票的人來這裡猶如進了他們的沙龍,言下之意,他們是不會專心看戲的。可是恰恰相反。一個有才氣的大學生,為了聽拉貝瑪演唱而買了張池座票,一心想的是不要弄髒他的手套,不要妨礙別人,同機遇賜給他的鄰座搞好關係,不時微笑著追蹤一個稍縱即逝的目光,不禮貌地避開一個相遇的目光,一個熟人的目光,當他在劇場裡發現這個熟人時,他心慌意亂,不知所措,但還是決定去同她打個招呼,他還來不及走近她身邊,就聽得三下鈴聲,就好像希伯來人在紅海中逃跑那樣,從男女觀眾組成的兩股洶湧澎湃的浪峰中逃跑了。 引自 Ⅲ 回应 2013-05-22 2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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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正是拉貝瑪的表演向我展示的東西。朗誦的風格高雅而巧妙。正是這樣。現在我懂得一種渾厚、剛健、出神入化的表演所具有的價值了。更確切地說,人們就是要把這些名稱賦予這樣的表演,不過,這好比把一些毫無神話意義的星座命名為瑪斯、維納斯、薩圖恩一樣。我們在這一個世界感覺,在另一個世界思想、命名,我們可以使這兩個世界協調一致,卻不能把它們之間的距離填平。 我第一次去看拉貝瑪演出的那天,要跨越的也正是這個距離,... (4回应)
2013-05-22 23:30
這正是拉貝瑪的表演向我展示的東西。朗誦的風格高雅而巧妙。正是這樣。現在我懂得一種渾厚、剛健、出神入化的表演所具有的價值了。更確切地說,人們就是要把這些名稱賦予這樣的表演,不過,這好比把一些毫無神話意義的星座命名為瑪斯、維納斯、薩圖恩一樣。我們在這一個世界感覺,在另一個世界思想、命名,我們可以使這兩個世界協調一致,卻不能把它們之間的距離填平。 我第一次去看拉貝瑪演出的那天,要跨越的也正是這個距離,這個斷層;我凝神聆聽,卻難以同我頭腦中的「表演高雅」、「風格獨特」的觀念會合。我愣了一會兒才給她鼓掌。這掌聲彷彿不來自我的印象,倒像同我頭腦中的早就存在的觀念有關,是因為我終於聽到拉貝瑪演戲了。一個極有個性的人或一部極有特色的作品同美的觀念之間存在的距離,同樣存在於這個人或這部作品留給我們的印象和我們頭腦中已有的愛慕和欣賞的觀念之間,因此我們不會予以承認。我在聽拉貝瑪時,感覺不到快樂(就像我去看望熱戀中的情人希爾貝特時感覺不到樂趣),於是我心理嘀咕:「這麼說,我對她並不欣賞。」可那個時候,我一門心思研究這個名伶的演技,樂而不倦,並且竭力敞開思想,最大限度地接受她的表演所蘊含的內容。現在我才明白,這本身就是對她的欣賞。p.49 拉貝瑪的表演所顯露的才華是否僅僅是拉辛的才華呢?~p.49 引自 Ⅲ 4回应 2013-05-22 23:30 -
我不無憂傷地發現,我從前那種對戲劇藝術,對拉貝瑪的好感,已經蕩然無存。曾記得,為了不放過她這個踏遍天涯海角我也要去瞻望的奇才,我聚精會神,專心致志,有如天文學家即將安裝在非洲和安地列斯群島的用來精確觀察彗星或日蝕的敏感的儀器;我擔心會出現一片烏雲,比如說演員狀態不佳,觀眾席上發生意外,致使演出不能發揮最高水平;假如我去的劇院不是那個把她奉若神明的劇院,我就會覺得不是在最好的條件下看戲,而在那個...
2013-05-22 22:44
我不無憂傷地發現,我從前那種對戲劇藝術,對拉貝瑪的好感,已經蕩然無存。曾記得,為了不放過她這個踏遍天涯海角我也要去瞻望的奇才,我聚精會神,專心致志,有如天文學家即將安裝在非洲和安地列斯群島的用來精確觀察彗星或日蝕的敏感的儀器;我擔心會出現一片烏雲,比如說演員狀態不佳,觀眾席上發生意外,致使演出不能發揮最高水平;假如我去的劇院不是那個把她奉若神明的劇院,我就會覺得不是在最好的條件下看戲,而在那個劇院裡,我會覺得,那些她親口點名要的戴著白石竹花的舞台監督,那個位於坐滿衣冠不整觀眾的池座上方正廰包廂的底部建築,那些出售刊登著她劇照的節目表的女引座員,廣場中心花園裡的栗樹,所有這些,仍然是她在小小的紅帷幕下登場的組成部分,儘管是次要部分。它們似乎是我當時感想的不可分離的夥伴和心腹。那時候,《菲德爾》中「吐露愛情」那場戲以及拉貝瑪本人,對我幾乎是一種絕對的存在。他們遠離常人的生活實踐,靠他們自己就能存在;我必須接近他們,盡我所能地深刻了解他們。然而,我睜大眼睛,敞開心靈,也只能吸取極少一點兒東西。可我感到生活是多麼美好!~p.43 引自 Ⅲ 回应 2013-05-22 22:44 -
池座的一些票是在劇院售票處零售的,賣給假充高雅的人或好奇的人,他們想盡情觀望那些他們平時沒有機會從近處看到的人。的確,在這裡,他們可以公開觀察這些人的通常是隱祕的社會生活的真實面,因為帕爾瑪公主把二樓、樓下以及樓廰的各個包廂全都分給了她的朋友,劇場彷彿成了沙龍,每個人隨意離開座位,到這個或那個女友身邊去坐一坐。 我周圍盡是些庸俗之輩,他們並不認識預訂戲票的觀眾,卻想表明自己認出了他們,便大聲喊著...
2013-05-22 22:23
池座的一些票是在劇院售票處零售的,賣給假充高雅的人或好奇的人,他們想盡情觀望那些他們平時沒有機會從近處看到的人。的確,在這裡,他們可以公開觀察這些人的通常是隱祕的社會生活的真實面,因為帕爾瑪公主把二樓、樓下以及樓廰的各個包廂全都分給了她的朋友,劇場彷彿成了沙龍,每個人隨意離開座位,到這個或那個女友身邊去坐一坐。 我周圍盡是些庸俗之輩,他們並不認識預訂戲票的觀眾,卻想表明自己認出了他們,便大聲喊著他們的姓名。他們還說,這些預訂戲票的人來這裡猶如進了他們的沙龍,言下之意,他們是不會專心看戲的。可是恰恰相反。一個有才氣的大學生,為了聽拉貝瑪演唱而買了張池座票,一心想的是不要弄髒他的手套,不要妨礙別人,同機遇賜給他的鄰座搞好關係,不時微笑著追蹤一個稍縱即逝的目光,不禮貌地避開一個相遇的目光,一個熟人的目光,當他在劇場裡發現這個熟人時,他心慌意亂,不知所措,但還是決定去同她打個招呼,他還來不及走近她身邊,就聽得三下鈴聲,就好像希伯來人在紅海中逃跑那樣,從男女觀眾組成的兩股洶湧澎湃的浪峰中逃跑了。 引自 Ⅲ 回应 2013-05-22 22:23 -
這次能不能去聽貝瑪演戲對我倒無所謂,可是幾年前,她曾使我神魂顛倒,如癡如醉。當我看到我從前迷戀的,甚至比健康和休息還要珍視的東西,現在卻引不起我的興趣,我也有悵然若失之感。我何嘗不想離得近一些去靜觀我的想像力朦朧地看到的、被分割成一片一片的寶貴的現實呢? 自從我到埃爾斯蒂爾家去過幾次後,我從前對貝瑪的朗誦技巧,對她的悲劇藝術的迷信,已轉移到某些地毯和現代畫上了,既然我的信念,我的願望不再能使我對...
2013-05-22 22:08
這次能不能去聽貝瑪演戲對我倒無所謂,可是幾年前,她曾使我神魂顛倒,如癡如醉。當我看到我從前迷戀的,甚至比健康和休息還要珍視的東西,現在卻引不起我的興趣,我也有悵然若失之感。我何嘗不想離得近一些去靜觀我的想像力朦朧地看到的、被分割成一片一片的寶貴的現實呢? 自從我到埃爾斯蒂爾家去過幾次後,我從前對貝瑪的朗誦技巧,對她的悲劇藝術的迷信,已轉移到某些地毯和現代畫上了,既然我的信念,我的願望不再能使我對貝瑪的朗誦和姿態保持永恆的崇拜,它們在我心中的「映象」也就漸漸萎謝了,正如古埃及人的「映象」,必須不斷地為它提供食糧,才能維持它的存在。這一藝術如今變得稀薄如紙,一撕就破,已經失去了內在的生命力。p.34 引自 Ⅲ 回应 2013-05-22 2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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