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人眼中的越南战争

越战全过程，读《美国人眼中的越南战争》【2006年当代中国出版社出版，序中言，翻译过程中，对少数明显不当的言论作了删节。】【翻译低级讹误很多，明显的错字更多。说实话，在正式出版物中，我目前所知，本书错字之多，算是冠军】【翻译不赚钱，翻译质量差，越不赚钱质量越差，恶性循环。】【本书把北越军队、越共（在南越的人员部分）分开称呼，摘录时未加区分，请注意。】1.二战日本投降前19世纪，法国将越南、老挝、柬埔寨等国家一起归一个法国总督管理。征收苛捐杂税，建立盐等生活必需品的垄断机构，向越南兜售鸦片牟取暴利。就读河内、西贡法语学校的越南学生一直奇怪，为什么“自由、平等、博爱”的法国为什么做出如此恶劣的殖民主义行径。1890年，义安省，阮必成出生。1912年，阮必成签约当了水手，他随船到过非洲、欧洲、美洲。他在纽约布鲁克林区住了近一年，并改名阮爱国。1944年他才改名为胡志明（越语意为“觉悟的人”。）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胡志明旅居在法国巴黎。1919年，战胜国英、法、美与德国签订《凡尔赛条约》。胡志明认为战胜国的海外殖民地享有国家独立的权利，于是起草了一份呼吁越南独立的请愿书，出席凡尔赛的各国领导人，没有一位对胡志明的请愿书感兴趣。1920年，胡志明加入了法国共产党，他多年以后写道“最先激发我的是爱国主义，而不是共产主义。”1930年胡志明在香港召开秘密会议，成立了越南共产党。尽管遭到法国占领当局的残酷镇压，越南的独立运动还是风起云涌。旅居香港的胡志明也被港英当局逮捕囚禁两年。1940年，法国被纳粹德国打败，越南则被日本人占据。1944年，胡志明潜回越南，组织了越南独立同盟会，即“越盟”。同日法同时作战。1944年尾，越盟发动了越南独立战争。一小股越盟战士，在曾当过历史教师的武元甲指挥下，进攻了两个法军前哨基地，当场击毙了法军指挥官，缴获了一些急需的武器装备，并鼓励当地村民支持越南独立革命。（翻译成“1944年圣诞节除夕，越盟...。”疯了，可能是“前夕”。）武元甲与法国殖民者有国仇家恨，他的妻子被杀害于法国殖民当局的监狱中，嫂子在西贡被法国人的行刑队处死。在二次大战大部分时间里，日本侵略军和法国殖民者相互勾结。1945年3月，日本侵略军担心法国军队支援盟国远征军，于是向法国殖民者发动突然进攻。法国殖民者垮台后，日本扶植了越南安南皇帝，组建了傀儡政权。当轰炸日本军舰和军事设施的美国飞机，在越南上空被击落后，越盟领导的游击队会全力营救并护送他们到中国边境的美国空军基地。越盟还向美国提供有关日本部队行动的情报信息。1945年7月，一个在敌后负责谍报和破坏行动的情报机构--战略情报局，在侵越日军的后方伞降，与敌后游击队并肩战斗。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战略情报局小分队向胡志明手下200多名衣衫褴褛的越南游击队员传授游击战术，教他们使用迫击炮、机枪、反坦克火箭筒。这些越盟战士中的一些人后来成为越共军队的高级将领。1945年8月，美国向日本投掷了两颗原子弹后，日本无条件投降了。胡志明抓住了胜利机会，进占了越南北部重镇，河内。尽管那时越南只有少数人是越共党员，但许多越南人还是把胡志明奉为越南独立之父。日本投降不久，战略情报局的阿基米德.帕蒂少将飞抵河内，看望被解放的美国战俘。1945年8月30日，帕蒂收到一封信，邀请他尽快到胡志明家。胡向他宣读演讲稿，请帕蒂对最后一稿进行润色。帕蒂惊讶地听到，胡志明将要引用美国《独立宣言》上的话做演讲。1945年9月2日，胡志明向河内发表了他的《独立宣言》。2.二战后对法战争在越南的南方，越盟无法像北方那样轻易地建立政权。南方重要港口城市西贡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前，作为法国殖民政权的首都。1945年9月，日本投降后，英国进驻并宣布实施军事管制。英国释放法国战俘，并强行压制越南人的独立运动。法国人打算趁机恢复越南的殖民地控制。美国战略情报局中校彼得.杜威被派往西贡，杜威对英法占领当局对待越南平民的暴行感到吃惊，他试图向英国指挥官提出抗议，遭到拒绝，随后让他离开西贡。1945年9月26日清晨，彼得.杜威打点行囊赶往机场准备离开，得知航班延误后打算回城吃饭。在回城的的路上，他跑进了越盟战士的一个关卡，遭到射击，当场死亡。随后越盟战士开走他吉普车，他的尸体再也没有找到。事后证明，这是因为没有身份标识引起的误会。因为彼得.杜威车上没有任何身份标识，英军指挥官不允许美国人车上挂美国国旗。彼得.杜威被认为是在越战中阵亡的58000多名美国军人中的第一名。虽然罗斯福反对法国的殖民统治，但随着冷战的进行，罗斯福的继任者哈里.杜鲁门为了遏制苏联的扩张，越南变为美国赌局的赌注。由于苏联的存在，在杜鲁门政府看来，罗斯福二战对法国殖民主义所持的强烈批评态度是一种让他们消费不起的奢侈品。1945年深秋，越南分裂成南北两部分，越盟控制的北越，法国控制的南越。（按照语言习惯，很少有“暮秋”这样的翻译...）胡志明情愿给法国军队再驻法国五年的权利，以换取法国对越南独立的承认，但是法国却决定尽快推翻胡志明领导的北越政府。1946年11月，法国海军轰炸了越南北部重要港口--海防，造成了6000名平民死亡，这次进攻拉开了第一次印度支那战争的序幕。越盟武装不久就放弃了城市，转而以农村为据点进行游击战。法国人很快扶植了被流放的前朝保大皇帝，建立傀儡政府。1946年，越南武装力量仅仅由武器单薄的步兵组成，1949年后，他们开始收到中国、苏联提供的，包括一些重型火炮在内的武器装备。越盟在崎岖的高山丘陵，广袤的丛林中，依靠着民众的支援，始终对法国殖民者保持进攻态势。1950年6月，朝鲜战争开始，美国担心整个亚洲落入共产党之手，决定支持法国在印度支那地区的战争。1952年，德怀特.D.艾森豪威尔赢得了美国大选，由于他向民众做出了结束朝鲜战争的承诺，他不愿意在亚洲再卷入一场没有胜算的地面战争。但是，1954年5月，他警告时候，越南的陷落将导致共产主义在东南亚、日本、菲律宾等地进一步蔓延，甚至可能威胁到夏威夷、美洲大陆。1954年5月7日，奠边府法军宣告投降。1954年的日内瓦会议，开始重点讨论印度支那问题。尽管胡志明要求统一整个越南，但法国人通过胡志明的盟友--苏联、中国在中间进行斡旋，促使双方达成协议。这就是《关于在越南停火的协议》（即《日内瓦协议》），规定北纬17度线为临时分界线，将越南分为南北两个部分，共产党控制北部，非共产党控制南部。计划，统一后的越南问题，将在国际观察团监督下，由1956年举行的选举来决定。美国不同意向越南移交领土的任何协议，并拒绝签署《日内瓦协议》。在以后的几个月中，美国采取了一些决定性的措施，导致成千上万的美国被派往越南。3.内战前的形势因为日内瓦协议，法国人于1954年秋天自北越撤走，越共快速地建立其自己的政权。1954年6月，南越的保大皇帝也任命了一位总理组建南越政府。这位南越总理就是贵族出身的，保守的，民族主义者吴庭艳。他家族是越南少数的天主教信仰者。1954年夏，美国中央情报局任命空军上校爱德华.G.兰斯代尔为越南活动的负责人。他在河内对新生的越共政权展开小规模打击。往河内公共汽车的油箱泼洒硫酸，破坏车辆。试图破坏河内印刷厂，没有成功。兰斯代尔在心理战方面取得了较大的成功。他伪装成南越越盟，印发虚假传单，宣称将采取强硬措施没收私人财产。这些传单在民众中引发了极大的恐慌，《由于日内瓦协议》规定南北、双方难民300天内可自由流动，导致南逃的难民潮，同时美国飞机在北越空域也抛撒了大量政治煽动性的传单。从1954年到1955年，大约90万北越人逃到南方，13万人迁到北方。仍有8千到1万名越盟的地下人员在南越展开地下工作。1955年吴庭艳在兰斯代尔的帮助下，举行了公民复决投票。吴庭艳以虚假的98.2%赢得了公民复决，废除了君主制，完成了共和制。可笑的是，吴庭艳在西贡市获得的选票超过了该市登记选民的总数。1956年，吴庭艳拒绝进行《日内瓦协议》规定的建立越南唯一政府的全民公投。北越，已经进行了土地革命，给农民分配了土地，将1万到1万5千名地主处以极刑，数以千计的人被流放。南越，吴庭艳政府不得人心，屈于美国政府的压力，吴庭艳才发动了自己的土地改革，以换取南越农民的支持。可是这次土改充满了贪赃舞弊。1960年他们又将农民强制迁移到政府控制地区的新村庄，农民离开熟悉的家园、土地和祖宗坟地，对此举心怀不满。1962年又制定了将农民集中到筑有防御工事的村庄居住。南越这些土地政策搞得天怒人怨，没有从农民那里捞到好处。1957年南越开始组建抗击吴庭艳政府的小规模游击队。越共党内关于是集中精力进行经济建设，还是加大力度打击南越政权仍然游移不定。【胡志明小路】1959年，北越开始向南越游击队提供大规模军事援助。胡志明小道开始投入使用。这小道是北越共产党援助人员的主要渗透路线。从北越蜿蜒曲折，南下进入老挝，从老挝最后进入南越。通过小道的武装人员在穿越茂密丛林时，都要经过仔细的伪装以防敌人的空中侦察和袭击。沿着这些小道，被北越到南越的旅程需要花费两个半月的时间，刚开始主要靠步行，后来的几年中才动用了几千辆卡车代步。1960年，北越共产党指示南越共产党组建了民族解放阵线（NLF）。4.肯尼迪总统支持的越南内战（特种作战和军事顾问）1960年11月，约翰.F.肯尼迪当选美国总统。此时大约900名军事顾问进驻这个国家，还有几百名美国人在那里从事情报、治安和援助行动。1961年1月20日，肯尼迪在总统就职演说中，承诺在其任期内将“不惜一切代价，去支持任何朋友，反对任何敌人。”（1957年，毛泽东，将帝国主义比作纸老虎。1961年，肯尼迪上台不久，赫鲁晓夫承诺将对全世界“民族解放战争”提供支援。赫鲁晓夫之时民主德国一夜之间在分裂柏林分界线上筑起一道墙。）冷战发展到这时，核力量的巨大破坏力使美苏两国互相牵制。肯尼迪任命的顾问们都非常优秀或自信，大多来自青春藤名牌大学。最高级顾问中唯一一位具有作战经历的是退役陆军上将麦克斯韦尔.泰勒。军民鱼水关系，人民是水，游击队是鱼。美国战略家们，分析认为打败游击队的办法就是让这个海干枯。这就意味着要说服百姓拥戴政府、不要支援游击队，这就是常说的“安抚”战略。美国陆军特种部队被赋予了这样特殊的任务。1957年第一支部队被派往越南。这支部队允许佩戴与众不同的头盔，从此他们有了自己喜欢的绰号“绿色贝雷帽”在1961年春天到来之前，肯尼迪又增派400名特种部队人员。美军第五特种部队大队于1961年被派往南越协同绿色贝雷帽的行动。他们的任务改作民间自卫队的军事顾问，在南越边远山区部落中招募兵员，编为准军事力量。他们在人烟稀少的山区小规模行动，袭击、突击、骚扰越共军队，刺探情报。截止1964年，美国特种部队共建立了18个民间游击自卫队监视营地。到1965年的时候，共装备了近2万名武装人员。早期进入越南的军队，都是受过良好训练且士气高昂，许多人都是主动签约自愿兵员。（志愿役）但到60年代中期，随着大批常规部队进入，这种色彩被冲淡了。1970年底，最后一支特种部队撤出越南。1961年到1963年间，美国双管齐下，一方面“绿色贝雷帽”部队在野外丛林地区进行非常规战争。另一方面向南越部队提供军事顾问和武器装备，帮助他们打常规战争。1961年10月，肯尼迪派泰勒、罗斯托前往南越评估哪里的军事形势。泰勒汇报竭力劝说向南越提供更强大的后期支援，还请求派8000名陆军作战人员保护美国驻越军事基地。肯尼迪对派美国人到越南打仗的建议却是犹豫不决。1963年2月，美军一个空降突击分队和南越地面突击部队进入了越共精心设计的伏击圈。尽管越共面对敌我比例10：1的不利状况，但他们还是击落了5架美军CH-21型武装直升机，并使南越军队损失惨重。美军3名直升机机组人员丧生，10人受伤；南越军队61人死亡，100余人受伤。但在战场只找到了3具越共士兵的尸体。北邑战役灾难性结局，激起了美国记者的愤怒，他们纷纷批评南越军队的战斗力。肯尼迪总统对发自越南的负面新闻报道深为恼火，他要求《纽约时报》的发行人将驻越记者大卫.哈伯斯塔姆派到别处去，遭到该报拒绝。国防部长罗伯特.s.麦克纳马拉在1962首次越南之行后宣称：我们定量统计数据表明，我们正在赢得战争。为什么美国人对统计数据先入为主，一位南越将军的解释非常逗乐。“我们越南人能够给予（麦克纳马拉）一切他想要的东西。如果他想让它们（指统计数据）增长一些，它们就增长一些；如果你想让他们降低一些，他们就降低一些。一切都随你的意。”【佛教冲突】吴庭艳的兄弟吴庭儒掌握南越的秘密警察，帮助吴庭艳用高压手段镇压那些持不同政见者。许多信仰佛教的人，不满南越总人口占少数的天主教徒控制政府。1963年5月8日，佛教徒在顺化举行佛主诞生纪念，因陈列佛教旗帜遭到政府拒绝，双方爆发冲突，造成9名佛教徒被杀（其中7名儿童）。1963年6月11日，一位法名光度的和尚当着记者面，往自己身上泼洒汽油，然后点燃自焚而死抗议南越政权的宗教迫害。这位僧人身体燃烧的照片马上出现世界各大报纸上，吴庭艳威信一落千丈，更糟糕的是，吴庭艳弟媳儒夫人称那名僧人自焚为烧烤，声称愿意为计划自焚的任何抗议者提供火柴和汽油。光度和尚的殉教引发了大规模的抗议活动，游行队伍挤满了大街小巷。1963年的夏天，又有6名佛教徒自焚而死，这给动荡不安的南越形势雪上加霜。美国驻越大使劝说吴庭艳向佛教徒让步，接受他们的条件，然而在8月末，由美国训练的南越特种部队（防暴警察）突然袭击了南越各地的佛教寺庙，逮捕了1400名和尚，并对佛教进行肆意破坏。美国公开谴责了这次袭击，严厉指责吴庭儒，要求吴庭艳将其逐出政府。当吴庭艳拒绝罢免吴庭儒的时候，肯尼迪一帮高级顾问都转而反对他。1963年11月1日，当确信美国支持政变，南越将领发动了政变，占领了西贡主要军事基地。吴庭艳总统府外发生了激烈的战斗，吴庭艳不明就里，还给美大使洛奇打电话，这位大使假装对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孤立无援的吴氏兄弟只得逃离总统府，但是还是在天主教堂被抓获。他们在装甲运兵车的后部被刺死。美国在三天后承认了南越新的临时政府。1963年11月，肯尼迪遇刺身亡，驻越美军已超过16000人，接下去就是新总统林登.B.约翰逊的责任了。5.约翰逊总统支持的内战（轰炸）对于越南战争来说，既没有国会的战争宣言，也没有任何独立事件标志着它的爆发。围绕这场战争的准确爆发事件，一直都存在着多种争论。最令大家信服地是，在约翰逊总统第一个任期内，越南战争已到了无路可退的地步。1963年11月到1965年1月，西贡发生了3起政变，存在过5个新政府。在一系列走马灯似的军事政权更替中，阮文绍和南越空军副司令阮高其成长为南越政坛强力人物。阮高其是一位神气活现的人物，戴一副太阳眼镜，穿特别剪裁的丝绸飞行服，脖子上围一条丝绸围巾，枪套里别着一支镶着珍珠的左轮手枪。一位记者说这种风格，“至少没有谁会把他误认为胡志明。”谨慎保守的阮文绍把他逐出了权力圈。1964年，越共已经拥有一支规模为17万人的武装力量。胡志明小道经过改进，沿途架起了桥梁，设立了医院。防空设施、营房、仓库一应俱全。在乡村，南越政府的安抚政策主要支撑的“战略村”工程因越共袭击和农民不满，近乎瓦解。由于南越的地面作战中节节失利，且损失惨重，美国的军政领导人推断，解决当前问题的唯一办法就是扩展到北越的空中，认为胡志明“有一个大工业中心需要保护，他不再是一个没有任何值钱家当的游击战士了。”实际上，美国自从1961年起就已经执行过轰炸行动，美国老挝发动了战争，美国中情局提供经费、顾问，将苗族武装起来，打击巴特寮武装力量，并破坏北越在胡志明小道上的行动。美国和泰国的飞行员就在老挝恐惧执行轰炸任务。1964年2月，美国发动了代号为“34-A作战计划”，秘密轰炸北越行动。当华盛顿最后下定决心时，美国驻西贡领导人也进行了一些调整。马克斯维尔.泰勒接替洛奇出任美驻南越大使，威廉.威斯特摩兰出任美国驻越南军事援助司令部司令。林登.约翰逊是多米诺骨牌理论的坚定信仰者，1961年他以副总统身份访问越南后就宣称，美国不打败那个国家的共产单，将导致美国最终在“夏威夷的海滩上”与他们作战。1965年春天，他要求中央情报局判定多米诺理论，6月9日，遭到否定。1964年春天，总统竞选活动趋于白热化，林登.B.约翰逊因为对越战争中没有太多作为而受到政敌攻讦。【东京湾事件】1964年7月30日，美海军“马多克斯”号驱逐舰进入位于北越的东京湾（即北部湾），进行情报巡逻。这时秘密的“34-A作战计划”正在进行中，同一天南越的突击队员也突袭了位于东京湾的两个北越的岛屿。（秘密的34-a轰炸计划，在8月1日，2日，轰炸了位于老挝边境的几个北越村庄。）北越对这些行为十分愤怒。1964年8月2日晚，北越三艘鱼雷艇高速逼近“马多克斯”号驱逐舰，发射3枚鱼雷，无一命中。随后美海军令驱逐舰“腾那.乔伊”号到东京湾增援马克多斯号。1964年8月4日傍晚，声纳操作员报告先后有26枚鱼雷向“马多克斯”号驱逐舰发动了攻击。两舰随即向假象攻击源方向发射了400发炮弹。他们还请求“提康德罗加”号航母提供空中支援。海军飞行员詹姆斯.斯托克代尔在这片海域寻找了一个半小时，最后确认什么都没有。马克多斯号驱逐舰舰长约翰.赫里克最后取消战斗警报，发了一条应景的电报：“经检查发现，原来报告的许多接触和鱼雷攻击值得怀疑。建议在采取进一步行动前进行全面评估。”后来有人认为，是“马克多斯”驱逐舰上那个没有经验、情绪激动的声纳员误将本船的舵声判为敌鱼雷攻击波。越南和美国东部夏令时存在12小时时差，美国东部时间8月4日上午，东京湾事件的消息传到了华盛顿，约翰逊召见国会领导人，向他通报了有关应对东京湾事件的计划。美国东部时间8月4日晚11时36分，约翰逊发表了全国电视讲话，宣布美国舰艇在公海受到攻击，作为报复，美国作战飞机已经起飞并轰炸北越。他最后还承诺“我们仍将努力不扩大战争。”约翰逊讲话后，麦克纳马拉却向记者提供了“东京湾海域”的详细情况，并宣称在战斗中至少有两艘北越海军军舰被击沉。约翰逊私下向助手表示过怀疑，但是他还是根据前些时候顾问给他的报告，到国会通过了一项法案，授权他“采取一切必要措施，击退针对美国军队的武装进攻心动，使美军免遭进一步的侵犯”。这个法案即使著名的“东京湾决议案”，该议案在1970年被废止前，一直被作为美国介入越南战争的法律依据。众议院一致通过，参议院只有两张反对票，阿拉斯加的欧斯特.格李宁、俄勒冈的维恩.莫尔斯。麦克纳马拉在8月6日到参议院全体委员会为支持“东京湾决议案”作证，并否认两艘驱逐舰在公海介入了日常巡逻以外任何行动。民意测验表明，85%的民众赞同对北越的轰炸行动。东京湾事件，对竞选来说是一个良机，以攻击美舰为借口，猛烈地回击，在选民中树立威信。这是约翰逊的竞选伎俩。6.约翰逊总统第二任时支持的内战（轰炸升级，派遣常规地面部队）升级战争仍然有分歧。空军参谋长柯蒂斯.李梅主张，美国应该将北越“炸回到石器时代”。而文职决策者们则认为，循序渐进地逐步升级可以使美国检验胡志明的战争决心，又可避免与中国、苏联发生战争摩擦。另外一方面，一些文职决策者还主张向越南部署美国地面作战部队，但参谋长联席会议在1964年秋仍不愿意这样做。在约翰逊的顾问圈子里，只有一个人不赞成战争升级，副国务卿乔治.鲍尔，他认为美国加注将导致共产世界加注，变成恶性循环。在11月竞选结果出来前，约翰逊根本不打算对美国的越南政策作大的变动。如11月1日，越共用迫击炮射击了美军在南越的边和机场，打死5名美国人，炸毁6架B-57轰炸机，而约翰逊拒绝参谋长联席会议提出对北越报复性轰炸的请求。1964年11月3日，林登.B.约翰逊在连任竞选中获得61%的选票，连任成功。尽管约翰逊怀疑轰炸的成效，但是他还是选择了通过轰炸进行升级。战争升级的第二个重大步骤于1965年3月开始实施，1965年3月8日上午9时03分，全副武装的美海军陆战队员开始在岘港海滩登陆。迎接他们的是一群手持花环的越南妇女，四名美国陆军顾问举着手写的“欢迎英勇的海军陆战队”来取笑这些竞争对手的到来。截止3月12日，3500海军陆战队全部登岸，这一次不再将美国部队伪称为“顾问”。5月，第173空降旅部分官兵进驻，7月末，101空降师也陆续飞抵越南。实际上，截止1965年底，驻越美军实际数量已经超过180000人。【发现并摧毁】与第一次、第二次世界大战不同，越南的美军并没有明确的战略。西贡的美军领导人把他们的战术称作“发现并摧毁”，根据这个战略，部队不是攻占一片土地，而是让部队不断地机动、搜索、巡逻，企图发现丛林、深山里的越共武装，并予以消灭。（这就是后来影视作品里不断出现的走来走去啦。）“发现并摧毁”消灭了大量敌人的有生力量，通常是一个可观的“杀伤率”之外并没有其他可以表演，虽然越共死亡率要远远高于美军，但是战斗结束后敌人还是会回到刚刚被驱离的山坡和丛林。另外，“发现并摧毁”也违背了美军在越南的其他任务--“赢得越南民心”。执行“发现并摧毁”任务时，摧毁的东西常常是当地村民的住宅、财产和粮食。美军用Zippo打火机烧掉村民们的茅草屋，“Zippo袭击”因此而得名。美军认为南越地区已经沦陷于越共之手，所以宣布南越为自由射击去，美军有权射击一切移动之物。其结果是，那些被杀死的无辜平民也被算在“敌人死亡人数统计”。确实有一些平民一直帮助越共，也有一些士兵会枪杀手无寸铁的平民。1965年6月下旬，威斯特.摩兰将军得到华盛顿授权，可以在任何必要时候派遣美国驻越部队参加战斗。1965年的第一季度，71名美军死于越南战争，同年第四季度，死亡人数则骤升到920人。1965年8月，美海军陆战队在巴塘半岛上诱歼了越共的两个团。这次战斗是美军在没有南越协同下独立进行的第一次重大地面作战行动。【德浪河谷战役】1965年11月14日，美第七骑兵师450人乘直升飞机着陆于德浪河谷。中午11时，美军刚着陆时没有遇到任何抵抗，刚开始一小时，美军地面行动进行也非常顺利，不久美军遭到自动武器、炮击跑、榴弹炮的猛烈攻击，他们被包围了。美军虽然损失惨重，但是击退了进攻者。由于双方如此接近，以至美军将凝固汽油弹投在美军的阵地上。北越的火力异常凶猛，使得美军空中救援在天黑之前无法进行。第五骑兵师二营只得在几英里外着陆，去救援七师的被困部队，他们也遭到了顽强的抵抗。11月15日，北越停止了进攻，以后几天他们遭到了B-52轰炸机连续不断的轰炸。结果是，北越放弃了德浪河谷，并且一部分人转移到柬埔寨边境。美第一空降师师长金纳德将军请求上级允许他率部进入柬埔寨（该国当时宣布中立），但遭到华盛顿方面的拒绝。为期四天的德浪河谷战役，共造成230名美军，1300名北越官兵的死亡。1965年剩下的时间里，北越避免同美军再发生大规模冲突。德浪河谷是美军与越军发生的最激烈的战斗，威斯特.摩兰在回忆录里宣称，从那时开始一直到美军撤离，除了一些练级部队的战斗，或者小型前哨据点之外，再没有那支驻越部队遭受过真正意义的失败。越共的领导人不这么看，打持久战本身就是一个重大的胜利。1990年，武元甲将军接受美国记者卡尔诺的采访，他解释说：“我们还未强大到能够将50万美军赶出国门的地步，我们的目的是破坏美军继续进行战斗的意志，威斯特摩兰想用占绝对优势的火力消灭我们，但是他错了。如果我们只分析双方兵力对比，那我们可能用不了两个小时就会被打败。”1966年到1967年大规模的“发现并摧毁”行动中，大部分由美军单独完成的，少部分是美军与南越军队联合完成的。除了一些精锐的南越空降营，大部分南越部队在作战中表现很差，美军说他们执行的是“发现并逃跑”行动。例如，南越第十八师1966年平均每周巡逻5237次，共遇敌军13次。驻扎该师的军事顾问批评说：我一个人每天遇到的敌人次数都能超过他们全师遇到敌人的次数。【新年行动】1967年11月，威廉.威斯特摩兰信心满满地飞往华盛顿，他一下飞机就告诉记者“我们正取得真正的进展。”1967年11月21日，韦斯特摩兰在全国新闻俱乐部演讲中向美国公众保证，在越南已经看到了“隧道尽头的光芒”，胜利“掌握在我们手中”。（关于“隧道尽头的光芒”后来成了时髦的笑话，在广大的影视作品里谁都能调侃两句。比如“那是一辆火车”。）1969年1月30日春节，南越一半以上的军人和警察都放了假。但是，7万名越共正准备战斗，为了这一时刻，越共已经进行了数月的准备。为了进行牵制性行动，越共进行了一系列的牵制性行动。美国老挝边境、胡志明小道附近、9号公路旁的溪山基地被数万越军包围，威斯特摩兰根据形势判断，认为越共下一步主要攻击目标是溪山基地。越共不断地向南越重要城市、省会城市偷运人员和武器装备。伪装出殡，抬着装满武器和弹药的棺材，在有利地点掩埋起来。携带炸弹、穿着平民的衣服混入南越平民，相机入城。1968年1月31日凌晨3时，春节攻势正式打响。最猛烈的行动之一就是进攻美国驻西贡大使馆。作为美国在南越存在的象征，大使馆筑有坚固的防御工事。由19人组成的越共敢死队用炸药包在大使馆院子的外墙上炸开了一个宽约3英尺的洞口，然后开枪打死了企图阻止他们进入院子士兵。越共与赶来的美国海军陆战队、南越军警展开了长达六个小时的鏖战。越共敢死队始终没有攻入美国大使馆的主楼，但是这座楼已经被火箭弹、机枪子弹打得斑斑驳驳、面目全非。这次在使馆的攻击行动再一次表明在越南没有任何地方可以确保不受攻击。越共还攻占了100多座城市、城镇、军事基地。攻占了顺化、大叻、广治等省市。一直4000人规模的越共还攻击了美军在西贡的重要目标。敢死队还攻击了南越总统阮文绍的官邸并攻占了南越国家广播电台，南越军队经过六个小时的苦战才将电台夺回来。西贡堤岸区，激战一直持续好几天。每天晚饭后，来自世界各地的记者不约而同地站在位于西贡市中心的帆船宾馆的主楼顶层，观看战斗场面。夜幕被堤岸上空的炮火以及发射到敌人阵地上空的曳光弹照得通明。1968年2月1日，春节攻势的早期，一名身穿平明衣服的越共被南越警察捕获。他被带到警察部队司令阮玉鸾将军面前。这位警察司令二话不说掏出腰上的左轮手枪，当场杀死了这名越共战俘。整个事件，包括越共战俘脑袋开花、血溅当场的情形，都被在场记者拍了照片，被美联社、美国全国广播公司摄影师拍成录像。第二天清晨，这照片出现在美国各大报刊的头版醒目位置，全国广播公司在晚间的黄金时段广播了这条新闻。许多美国观众对此极度震惊。美国国务卿看了这条新闻勃然大怒，他质问媒体，“你们究竟在帮谁说话？”为什么不找一些“具有教育意义的”事情进行报道。他解释说，处死越共战俘，极易引起民众误解。为了控制战争局面，美军和南越军队不得不逐个城市驱逐据守之敌。在湄公河三角洲地区槟知城，一位美军少校告诉记者：“为了将这座城从敌人手中夺回，现在必须破坏他。”“看到隧道尽头光芒”的说法变成越战最具讽刺意味的语言。最激烈的战役发生在收复顺化的战役中。春节前，越共两个团化装入城，他们和外围军队里应外合于1月31日控制了该市。顺化老城由石头砌成的城墙，城外有宽而深的护城河，控制该城后，越共在城堡内构筑了坚固的防御攻势。在随后几天里，美国调集了大量部队，准备夺回顺化城。在春寒料峭的雨季，冒着冰凉的大雨，美军、南越军队同越共进行了25天的逐屋激战。战斗一直持续到2月24日，南越军队将顺化城堡南墙上的越共旗帜扯掉。战斗结束后，顺化发生了许多骇人听闻的事件。一个大型的墓坑被发现，有2800名南越亲美人员被处死，抛弃坑中。在收复顺化后，南越暗杀队也秘密处死了一批被检举在越共占领期间帮助越共的顺化市民。溪山基地从1月21日开始，6000名美军和南越士兵被15000到20000北越游击队包围，与外界联系中断，美军只能通过空投对他们进行补给。阴云笼罩的山脊上有茂密的丛林，在空中根本看不到越共武装人员。为了反击越共西山基地的进攻，美军的B-52轰炸机只能在空中对可能集解的地区进行了轰炸，共消耗了10万吨的弹药。4月1日，美第一空降师发动了解决溪山基地的“伯加索斯”行动，他们沿着越共控制的9号公路前进，直到4月6日达到溪山。后来，经过几场伤亡惨重的激战，美军于6月被迫悄悄放弃了溪山基地。越共在春节攻势行动的最大胜利是他们在心理上战胜了美国人。春节攻势后，美国人不可能再相信威斯特摩兰和约翰逊关于“胜利即将到来”的承诺。1968年3月31日，约翰逊发表电视讲话，宣布越共的春节行动是一个失败。他呼吁北越领导人参加和平谈判，然后他宣布不寻求，也不会接受下次总统的提名。7.尼克松支持的越南战争（战争越南化，国会阻力）1969年1月20日，理查德.尼克松宣誓就任美国第37任总统。尼克松的国家安全顾问（后任国务卿）亨利.基辛格认为，美国能够从越南争取的最大收益，就是在“美国撤军”和“共产党最终获胜”之间选择一个“体面的折中”。然而，尼克松认为美国在越南仍有可能获胜，尼克松寻求一个既让战争继续下去，又同时压缩驻越美军规模、降低伤亡的办法。直到尼克松就任不久，驻越美军仍在增加，达到了543000人的规模。尼克松政府炮制了一个“战争越南化”的政策，逐步撤出美国军队，扩充并重新装备越南军队，以及加大轰炸力度。美国中央情报局也通过逮捕或暗杀农村里重要的越共激进分子来破坏越共的农村影响力。据估计，1968年至1971年间，遭到美国中央情报局特工暗杀的人大约在两万人之间。尼克松上任的最初几个月里，战斗仍在继续，越共发动了“小年行动”，美军损失了1100多人。【阿萧河谷战役】1969年5月，海军陆战队和101空降师一部对阿萧河谷的937高地发起了联合攻击，遭到北越守军的顽强抵抗，在10天的时间里，美军共向高地进攻了11次，最后才将北越守军赶下高地。美军在这次战斗死亡56人，420受伤，得到的所有，不过是一片毫无价值的不动产---被炸成焦土的阵地。美军占领后不久便主动放弃了高地，北越军队很快重新占领了高地。【美莱大屠杀】不断受挫的美军士兵把越南无辜的平民作为复仇的对象。1968年3月，美军在美莱的一个小村庄制造了臭名昭著的“美莱大屠杀”。美军向外界隐瞒了事实真相，直到1969年秋，被记者西莫.赫时挖出来。（p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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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155详细的描述了这个事件）1969年3月，尼克松开始试验他的“疯子理论”。尼克松打算给北越一个信号，即他能够采取不可预测的强硬措施。尼克松命令发动“菜单行动”，对北越的庇护所，柬埔寨边境地区进行秘密轰炸行动，轰炸持续了14个月，美国民众对行动一无所知。有关轰炸的信息被篡改。5月一次轰炸行动被透露给《纽约时报》，没有引起足够的注意，但是尼克松对这次泄密极为重视，为了查找源头，他竟然命令有关部门对政府官员的电话进行非法监听。有些历史学家认为，这标志着尼克松迈出水门事件的第一步。1969年9月3日，胡志明去世，享年79岁。尼克松秘密警告河内当局，如果11月1日不作出妥协，他将运用“产生重大后果和力量的手段”来对付他们，但是没有任何迹象表明这次警告收到了效果。1970年4月29日，32000人的美军，48000人的南越部队进入柬埔寨领土。30日晚，尼克松发表电视讲话，宣布了这一消息。战争又重新成为了全国各大报纸的重要新闻，这引起了《东京湾决议》被废除，参议院通过一项法案，禁止政府六周内调用驻柬埔寨的美军部队。最终国内压力迫使这次行动失败。1971年2月，尼克松再次发动一次入侵老挝，主要目的是切断胡志明小道。为了避免引起国内反战抗议，这次入侵由南越军队独立完成，美军只用直升机把他们运往战场。不幸的是，战争越南化的政策非常失败，北越设计了陷阱，把南越打得落荒而逃。有些人死命抱住正在起飞的直升飞机起落架，拼命地逃出了战场。南越军队不仅仅是装备和训练的问题，历届西贡政府，没有一个能够激励他们的军队像北越军队那样，英雄顽强、视死如归。无论是文人政府，还是军人政府，西贡政府在整个战争期间始终处于一种腐败、无能、不得人心的状态。在战争的最后几年，美军士气极其低落。军队中普遍存在开小差、毒品泛滥、种族关系紧张、士兵袭击长官等现象。（士兵往长官的帐篷里扔破片手榴弹。1969年至1972年，共发生551起蓄意杀伤事件。）1972年，越共发动了新一轮攻势，这一次进攻还装备了T-54坦克。南越军队在进攻中迅速瓦解，丢弃了14个基地以及南越北部的广治省省会。作为回应，尼克松发起了1968年来停止的空中打击行动，并在北越海防港进行布雷，实施港口封锁。8.尼克松第二任时期的越南战争（达成撤军协议，水门事件下台）1972年，尼克松分别访问了中国和苏联。当总统把“战争大师”、“和平使者”合二为一的时候，他就赢得这次大选。1972年11月，尼克松以绝对优势击败了反战的民主党候选人获得连任。1972年秋天，美国同越共最终达成了一个基本的框架协议。1973年1月27日，越南民主共和国、美国、越南南方共和国临时政府、西贡政权四方在巴黎正是签订了《关于在越南结束战争、恢复和平的协定》，正式结束了美国的越南战争。对美国来说，这算是一个保全面子的办法，让美国不必承认失败而从越南撤军。1973年2月起开始分批释放美国战俘，截至3月29日，共有587名美国战俘获释。越战结束后，没有获得值得庆祝的军事胜利，对许多美国人来说，从北越释放回来的战俘就成了一种象征性的替代胜利。在战争结束后一年，尼克松谈论较多的是确保释放美国战俘，而不是南越的未来。1973年到1974年中，尼克松陷入水门事件的泥潭。当国会考虑弹劾他的时候，他不能像以前那样具有较多时间和权力为他的盟友--南越政府，做更多的事了。1973年11月，国会推翻总统的否决，而通过了《战争权力法案》。该法案规定，在未经国会批准情况下，美国总统向外国派遣军队不得超过两个月。1974年8月，国会还强行规定1975年给南越援助的最高限额是7亿美元。9.福特总统时越南内战的结局（彻底撤军，南越迅速政府倒台）1974年8月9日，为避免弹劾，尼克松宣布辞去总统职务。新任总统，杰拉尔德.鲁道夫.福特宣布“我们的漫长的国家噩梦结束了”。杰拉尔德.鲁道夫.福特是美国历史上唯一一个未经选举就接任副总统以及总统的人。在南越，阮文绍断定进攻是最好防守。停火墨迹未干，就频频发生违反停火协定的事。北越把胡志明小道逐步扩建成公路干线，铺设石油管道，为南方的坦克、卡车加油。南越迅速瓦解的速度甚至出乎北越的预料。当北越1974年下半年反动攻势的时候，他们预定用两年推翻西贡政权。1975年1月，北越占领了越南柬埔寨边境的福良省。1975年3月，把阮文绍从中部高原逃走。这场撤退变成了一场大溃退，指挥官只顾自己逃命丢下了军队，大约50万难民拥挤在公路上，把公路堵得水泄不通。1975年3月底，顺义被放弃，几天后，岘港被占领。1975年4月下旬，这个口口声声宣布“失去了总统阮文绍，军队里还有三星将军阮文绍，人民仍有一个士兵——阮文绍，我发誓要与兄弟们士兵们肩并肩一起抗争下去”的人辞去总统职务，带着黄金跑到台湾。1975年4月28日，所有美国公民从西贡撤出，29日，海军直升机开始执行“频繁的风”行动，将1000名美国人、6000名越南人用直升机运到停在海上等候的美海军航母上。“频繁的风”行动，两位美国海军陆战队员，（小）查尔斯.麦克马汉下士，达尔文.贾奇准下士在撤退运输过程中，被落在大使馆院子里的迫击炮弹炸死，成了美军在越南战争中阵亡的最后两名士兵。1975年4月30日上午7时53分，最后一批留守的海军陆战队员徐徐地降下美国国旗，乘直升机离开。这一天的上午，越共军队坦克车开导了西贡独立宫总统官邸前门，裴金上校走进独立宫的一个房间，大明总统正在那里等着他。大明总统说：“我从一大早就等着向你交权。”然后，裴金上校冷淡而又准确地告诉他，“你们的政权已经瓦解，你无法放弃本不属于你的东西。”从胡志明发动革命，经过30年的斗争，越共中越统一了整个越南。为了纪念共产党的胜利，西贡不久更名为胡志明市。越南虽然没有像邻国柬埔寨红色高棉政权那样发动“血洗”运动，但是成千上万的人还是被送到“教育改造营”进行劳动改造。不久越南又处于战争状态，这一次他的敌人是他的曾经的盟友，红色高棉以及中国。这场战争，南越军队死亡20万人。美国阵亡57000多人，战斗阵亡47244人，事故、疾病其他原因死亡10446人。越共大约死亡50万到100万人之间。战后，大约725000越南人旅居美国，美军直接投入战争费用1500亿美元，此外每年还要为参战老兵发放数十亿元的福利费。与其他战争不同，参加越战的老兵感到自己未被重视。他们认为，自己在一场不得人心的战争中为国卖命，看着自己战友悲惨地战死在战场上，最后却没有得到国家应有的尊重。1982年在华盛顿建成了越战纪念墙，上面刻着每一位在越战中牺牲的美国人。这座纪念墙建在联邦土地上，但建设资金全部由私人捐助。以里根为首的一些人认为，越战是一场“卓越的战争”，只是因为文职领导人不愿意允许军队介入并未赢得胜利进行一切必要的行动，而最后把事情搞砸了。另一些人认为，越南战争一开始就是错误，是国家自大的教训，是官僚主义的自欺欺人以及道义上的麻木不仁。10.相关议题10.1【专题：反战运动】越南战争史美国历史上第一次用电视播放的战争。几乎每天下午6时30分，全美国的观众就会在起居室里通过电视观看几个小时前发生的战斗。新闻工作者米切尔.赫尔在回忆录《新闻报道》中说：那些正在作战的步兵，发现旁边有人拍摄节目时，就会东奔西跑，做出战斗的样子。他们实际上全靠自己的想象在制作战争电影。电视报道那些激烈的战斗场面，不想报道那些有关政治、历史方面复杂问题。1965年8月，哥伦比亚广播公司拍摄了一次海军陆战队的“发现兵摧毁”行动的纪录片。他们拍摄的纪录片上，有陆战队员用打火机点燃越南农民的茅草屋，观众认为这种“赢得越南民心”的方法值得怀疑。美国以前从未见过像反越战运动这样规模和广度的反战运动，有关战争的许多事情遭到质疑：连续两届政府卷入战争的秘密、战争目标、将中苏卷入战争的危险、南越政府不得人心、越共战俘引起的苦恼、对平民的虐待、不加选择地狂轰滥炸、使用残忍的凝固汽油弹等等。林登.约翰逊经常成为反战指责的靶子。他们经常单调而有节奏：“喂，喂，约翰逊，今天你又杀死几个人？”恼羞成怒的约翰逊命令联邦调查区去调查、渗透并瓦解一切反战活动。他还指示中央情报局调查那些被指控的抗议者，看看他们是否被外国势力操控，但中情局报告“我们没有发现共产党操纵美国反战运动及其组织者的重要证据。”10.2【专题：越战美国士兵】在越战期间，大约有2700万人达到服役年龄，18到26岁。200多万应招入伍，900万主动从军，剩下的1000多万通过缓役、逃避、不合格或者参加国民警卫队，免除了参战越南。由于大学生可以缓期服兵役，高中及以下服兵役的人数是服兵役大学生人数的两倍。参战的美军士兵平均年龄19岁，二战则是26岁。7500多名美国妇女在驻越美军部队服役，主要在陆军护士队工作。驻越美军中还出现了那些资源爆破大型地下隧道工事体系，并将里面越共武装人员赶出来的“隧道鼠”。拒不完全统计，截至1965年，越共仅在西贡北部的“铁三角”地区就挖掘了大约125英里长的地下隧道。一个上士给在家书中写道：“他们简直像鼹鼠一样，能够挖掘数英里的地下隧道而不留下任何蛛丝马迹。他们一定是把这些泥土给吃了。”越战阵亡美军士兵一半以上死于轻武器火力杀伤，越共主要靠伏击战术和近距离小部队作战行动。还有11%的美军死于埋有饵雷、手雷、竹签的伪装陷阱，二战这个这个比例不到4%。要不是军事医护提高，美军在越南的伤亡数字还会更大，二战伤员被送往就医前的死亡率是4.5%，越南则下降到2.6%。越战还有一个奇怪的现象。按照规定，主动从军在海外服役期为12个月，这就意味着“可以回家的日期”将一直萦绕于心，尤其是服役期快结束的时候，他们的士气会非常低落。早期美国支援越战的士兵，大多都是志愿前往战场的老兵，士气高昂，训练有素。到后期，大批普通的新兵前往越南使“12个月回国现象”变得相当严重，新兵无经验，战斗力低。等到适应战场，熟练了，又该回国了。10.3【专题：空中战争】1962年，美军空军开始在丛林里喷洒化学脱叶剂，杀死越共藏身的植被。在“牧工行动”中，美军用改装的C-123运输机在150公尺低空喷洒化学脱叶剂。“牧工行动”飞行员的非正式格言是“只有你才能阻止森林的出现”。美军的轰炸规模和目标不断增加，1966年，轰炸机获准轰炸石油和天然气储藏库、弹药库，1967年，允许打击的目标进一步扩展到河内、海防大城市周围的机场、发电厂、工厂。华盛顿的决策者还始终将轰炸作为在外交谈判中“讨价还价的筹码”。北越击落并俘虏了500多名美军飞行员，大部分美军战俘被关在被称为“河洛希尔顿”的河洛监狱。河内希尔顿是河内市区中部一个法国堡垒，越南战争被北越政府改造成一个关押美军的监狱。20世纪90年代，该监狱被拆除，只有一个小单元被作为博物馆保留下来。1999年，真正的希尔顿连锁店在几个街区外建起了一座真正豪华的希尔顿大厦。1965年11月被击落的飞行员霍华德.拉特里奇被审讯时，被告知，“你不是我们的战俘，你们政府没有对越南人民宣战，你不受任何国际法的保护。”拉特里奇在一个没有窗户的牢房中六年之久，使他的身心受到极大的摧残。战俘们被要求承认所犯下的“战争罪行”，并且放弃战斗意志。海军中校杰里迈亚.登顿曾作为战俘，在记者招待会上证明美军战俘受到的优待。他趁机通过眨眼，用莫尔斯码拼读出“TORTURE”（虐待）单词。这个信息被中央情报局分析人员解读，鉴于此，北越于1969年秋天开始按照《日内瓦公约》规定，对待美军战俘。1969年，加拿大广播公司把美军轰炸北越的结果制成了电影纪录片。沿着1号公路一直向南行驶，经过府里、宁平、清化、荣市、河静等五个城市已经被炸平，其他城市则显露着巨大的轰炸效果。尽管美国官员一再否认对民用设施的轰炸，但是民用目标确实经常遭到严重的打击。像越南这样的农业国家，根本没有多少重要目标值得轰炸，海军航空兵，雷达引导员皮特.希拉里把轰炸效果描述为“将垃圾从路北挪到路南，第二天，我们再把这点垃圾从路南挪回路北。”为了发现破坏北越的渗透，美军采取了各种办法。截止1968年，美军在胡志明小道空投了20000枚电子传感器，可以收集声音、部队或卡车通过时的振动波。但是这种传感器不够灵敏，无法把人和其他东西区别开来。一只水牛在游荡，可能就成为数吨昂贵炸弹的牺牲品。（B-52轰炸机起落一个架次，就需要花费3万美元。）据估计，在胡志明小道上炸死一名北越士兵，需要消耗美军100吨炸弹。10.4【专题：美国入侵柬埔寨】从战争开始，柬埔寨国家元首受诺罗敦.西哈努克亲王一直努力保持中立，尽量满足交战双方提出的要求。他毫无意义地允许共产党子啊柬埔寨边境设立庇护所，他对在他的边境轰炸也一声不吭。1970年3月，当西哈努克正在国外的时候，国防大臣朗诺将军发动了军事政变。郎诺上台后，宣布支持美国。于是，尼克松趁机决定一劳永逸地根除越共在柬埔寨边境的庇护所。1970年4月29日，32000人的美军，48000人的南越部队进入柬埔寨领土。4月30日晚，尼克松发表电视讲话，宣布了这一消息。战争又重新成为了全国各大报纸的重要新闻，并引起了《东京湾决议》被废除。参议院通过一项法案，禁止政府六周内调用驻柬埔寨的美军部队。最激烈的反应出现在校园里。5月1日，尼克松严厉指责反对他政策的学生，说“这些游手好闲的懒汉正在破坏校园。”5月4日，镇压学生的国民警卫队枪杀了俄亥俄州立大学4名学生，另有9人受伤。于是，美国入侵柬埔寨、枪杀肯特大学学生事件立即激起了全国范围内的学生罢课。当然此时尼克松并不是孤家寡人，来自纽约建筑行业的“强硬保守者”举行游行，支持尼克松的政策。但是在全国反战浪潮的压力下，入侵行动草草收场，无果而终。美军整个行动中没有发现任何越共的“大本营”的踪影，这次行动最深远的影响是将柬埔寨卷入了一场西哈努克亲王曾成功避免卷入的战争。五年后，红色高棉推翻了郎诺政权建立了强权政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