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版社: 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
副标题: 60年代与文化领导权
出版年: 2006-06-01
页数: 495
定价: 28.00元
装帧: 平装
丛书: 三联·哈佛燕京学术丛书
ISBN: 9787108024589
内容简介 · · · · · ·
本书题材新颖,方法独特,是有关60年代文化运动的一次大胆的“文化研究”尝试。作者以文化革命立题,在政治经济学与语言符号学的学科交叉边界上,出色展示文化研究的崭新思路,提出一套有效的跨学科解释方案。其最具挑战性的见解,是认为60年代西方新左派学生运动及其形形色色的反文化实践,实乃资产阶级政冶革命与经济革命在文化思想领域的历史延续。作者将黑格尔的历史形态学、马克思的阶级分析和葛兰西的文化领导权理论综合成一个历史阐释框架,提供了关于60年代文化革命的一种历史阐释。
本书是一部有关60年代反文化运动的比较深入的研究专著。不仅涉及大量的历史资料和理沦文献,而且提出了十分独到的观点,认为这是“以反叛资产阶级的名义来完成资产阶级本身的一场革命”,“是资产阶级夺回旁落于贵族和左派之手长达一个半世纪之久的文化领导权”。这一结论打开了我们理解60年代革命之性质的全新视野...
本书题材新颖,方法独特,是有关60年代文化运动的一次大胆的“文化研究”尝试。作者以文化革命立题,在政治经济学与语言符号学的学科交叉边界上,出色展示文化研究的崭新思路,提出一套有效的跨学科解释方案。其最具挑战性的见解,是认为60年代西方新左派学生运动及其形形色色的反文化实践,实乃资产阶级政冶革命与经济革命在文化思想领域的历史延续。作者将黑格尔的历史形态学、马克思的阶级分析和葛兰西的文化领导权理论综合成一个历史阐释框架,提供了关于60年代文化革命的一种历史阐释。
本书是一部有关60年代反文化运动的比较深入的研究专著。不仅涉及大量的历史资料和理沦文献,而且提出了十分独到的观点,认为这是“以反叛资产阶级的名义来完成资产阶级本身的一场革命”,“是资产阶级夺回旁落于贵族和左派之手长达一个半世纪之久的文化领导权”。这一结论打开了我们理解60年代革命之性质的全新视野,并且对理解当今的理沦流派和学术研究的意义均有不小的启示。
作者简介 · · · · · ·
程巍,1966年5月生,湖南岳阳市人。曾分别就读于武汉大学英文系、北京大学中文系和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外文系,文学博士。1997-1998年访学于哈佛大学。现任中国社会科学院外国文学研究所研究员。著有《否定性思维:马尔库塞思想研究》(北京大学出版社,2001)、文集《查尔斯河上的桥》(上海东方出版中心,2001)以及论文若干,译有《反对阐释》(上海译文出版社,2003)和《疾病的隐喻》(上海译文出版社,2003)等。
目录 · · · · · ·
第一章 历史想象力
力量感的幻觉
历史主体
父与子
群体感:从“代”到“阶级”
第二章 文化领导权
凡尔赛:一个象征王国
分子入侵
个案研究:英文系的制度史
1.纨绔子与浪漫派
2.阿诺德与古典语文学
3.第一批英国文学教授
4.利维斯集团
5.拘留所里的内奸
6.英帝国的鼹鼠们
第三章 政治意识的形成
站在空肥皂箱上的演说家
资产阶级的犯罪感
附录:犯罪感的消失
扶手椅里的革命家
三种运动:重合与偏离
从纠察线到街垒战
第四章 象征形式
语言恐怖主义
作为革命道具的身体
人群陶醉
延长的狂欢节
在法律的模糊地带
第五章 最后的革命
政治冷淡与无归属感
同心圆:制度模型
享乐主义的经济学阐释
运动的成本核算
重新命名
后记
主要参考书目
索引
出版后记
· · · · · · (收起)
原文摘录 · · · · · · ( 全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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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代人的消失,带走了一个热情而富于正义感的时代,当今时代有充分理由对政治狂热保持冷淡,而稳健的尝试也忠告人们:宁可生活在平庸的时代。乌托邦的想象力,曾在人们头脑中创造出层出不穷的自由幻象,激起一阵阵意欲改变世界历史的热情,如今却在利己主义的冰水里冻结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现实主义的平庸智慧。人们以更大的生活欲望和更小的政治激情,重新热爱平庸并容忍这个到处是缺陷的世界。革命,在后革命时代人看来,是一项高成本风险投资,高得足以打消任何革命念头。要对付以政治高热为症状的法国病,最好的办法,是让自己患上以政治冷静为症状的英国病;萨特之后,必定是雷蒙•阿隆;凯恩斯之后,必定是哈耶克。屋顶上的风信鸡已转向了右边,全世界的保守主义者都忙着在英国的新老自由主义仓库里搜寻派得上用场的货色。 (查看原文) —— 引自章节:引言:政治激进主义的衰落 -
人倾向于保持一种虚幻的同一性。当一个人把他的多重人格中的一种显现为唯一的人格时,他就在追求自我同一性。E.M.福斯特从文学人物角度将其称为“扁平人物”,以对应有更多人格、更复杂、更矛盾的“圆型人物”。当一个人觉察到内心的矛盾时,他实际发现了自我内部的他性的存在。为恢复自我同一性,他试图去掉这种他性。但更多时候,他性以他者的形象出现在外部,附着在另一个人身上,这时,他者就变成了敌人。 资产阶级是有史以来人格最多的阶级。它的另一个名称“中产阶级”最能表明这一点。它是“中间的”,介于贵族与下层之间,既分有上层阶级的部分人格,又分有下层阶级的部分人格。资产阶级通过工业革命和政治革命消灭个贵族,又通过镇压和收编消灭了无产阶级,但这并不意味着这两个阶级不以他性的形式继续存在于资产阶级自己的人格构成中。事实上,从一开始,资产阶级的人格构成中就充满了对立成分,常常使它处于自卑、内疚以及莫名其妙的不安之中。它若不想继续成为一个自我分裂的阶级,就必须清除自己人格构成中的异己成分——这,有待于一场文化革命或意识革命来完成。 但在老资产阶级习惯于在外部寻找敌人,把自我内部的他性当做外部的他者。所以,在60年代,当中产阶级孩子突然群体性的站在中产阶级父亲的对立面时,父亲们惊愕得一时没了主意,以为老无产阶级和老资产阶级之间早已了解的历史恩怨又卷土重来,,以为自己的孩子背叛了自己,而没把它看作资产阶级的一次继续革命,一次针对自我内部他性的革命。 中产阶级孩子可能也没意识到这一点。当他们真诚地自以为在反叛自己的父辈及其建立的制度时,其实是在通过反叛外部他者的方式来消除资产阶级内部的他性,所以他们没料到,他们的文化革命最终所成就的,竟是自己父辈的一项未竟的历史计划。他们的父辈显然也没意识到这一点,因而一时父子反目,母女失和;虽然现在双双言归于好,但可能仍没意识到这一点。 其实,回头浪子大可不必忏悔... (查看原文) —— 引自章节:引言:政治激进主义的衰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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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6 那一代人的消失,带走了一个热情而富于正义感的时代,当今时代有充分理由对政治狂热保持冷淡,而稳健的尝试也忠告人们:宁可生活在平庸的时代。乌托邦的想象力,曾在人们头脑中创造出层出不穷的自由幻象,激起一阵阵意欲改变世界历史的热情,如今却在利己主义的冰水里冻结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现实主义的平庸智慧。人们以更大的生活欲望和更小的政治激情,重新热爱平庸并容忍这个到处是缺陷的世界。革命,在后革命时代人看来...2012-07-06 20:57 10人喜欢
P6
那一代人的消失,带走了一个热情而富于正义感的时代,当今时代有充分理由对政治狂热保持冷淡,而稳健的尝试也忠告人们:宁可生活在平庸的时代。乌托邦的想象力,曾在人们头脑中创造出层出不穷的自由幻象,激起一阵阵意欲改变世界历史的热情,如今却在利己主义的冰水里冻结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现实主义的平庸智慧。人们以更大的生活欲望和更小的政治激情,重新热爱平庸并容忍这个到处是缺陷的世界。革命,在后革命时代人看来,是一项高成本风险投资,高得足以打消任何革命念头。要对付以政治高热为症状的法国病,最好的办法,是让自己患上以政治冷静为症状的英国病;萨特之后,必定是雷蒙•阿隆;凯恩斯之后,必定是哈耶克。屋顶上的风信鸡已转向了右边,全世界的保守主义者都忙着在英国的新老自由主义仓库里搜寻派得上用场的货色。 引自 引言:政治激进主义的衰落 P8,这段精彩。
人倾向于保持一种虚幻的同一性。当一个人把他的多重人格中的一种显现为唯一的人格时,他就在追求自我同一性。E.M.福斯特从文学人物角度将其称为“扁平人物”,以对应有更多人格、更复杂、更矛盾的“圆型人物”。当一个人觉察到内心的矛盾时,他实际发现了自我内部的他性的存在。为恢复自我同一性,他试图去掉这种他性。但更多时候,他性以他者的形象出现在外部,附着在另一个人身上,这时,他者就变成了敌人。 资产阶级是有史以来人格最多的阶级。它的另一个名称“中产阶级”最能表明这一点。它是“中间的”,介于贵族与下层之间,既分有上层阶级的部分人格,又分有下层阶级的部分人格。资产阶级通过工业革命和政治革命消灭个贵族,又通过镇压和收编消灭了无产阶级,但这并不意味着这两个阶级不以他性的形式继续存在于资产阶级自己的人格构成中。事实上,从一开始,资产阶级的人格构成中就充满了对立成分,常常使它处于自卑、内疚以及莫名其妙的不安之中。它若不想继续成为一个自我分裂的阶级,就必须清除自己人格构成中的异己成分——这,有待于一场文化革命或意识革命来完成。 但在老资产阶级习惯于在外部寻找敌人,把自我内部的他性当做外部的他者。所以,在60年代,当中产阶级孩子突然群体性的站在中产阶级父亲的对立面时,父亲们惊愕得一时没了主意,以为老无产阶级和老资产阶级之间早已了解的历史恩怨又卷土重来,,以为自己的孩子背叛了自己,而没把它看作资产阶级的一次继续革命,一次针对自我内部他性的革命。 中产阶级孩子可能也没意识到这一点。当他们真诚地自以为在反叛自己的父辈及其建立的制度时,其实是在通过反叛外部他者的方式来消除资产阶级内部的他性,所以他们没料到,他们的文化革命最终所成就的,竟是自己父辈的一项未竟的历史计划。他们的父辈显然也没意识到这一点,因而一时父子反目,母女失和;虽然现在双双言归于好,但可能仍没意识到这一点。 其实,回头浪子大可不必忏悔当初的狂热。相反,他们本该有一种革命成就感,其画像可以毫不逊色地与家族史上著名人物的画像并排挂在壁炉上方。他们在60年代进行的文化革命,意义丝毫不亚于其先辈们在18、19世纪进行的工业革命和政治革命:老资产阶级以巨大的社会-经济成本,从贵族手中夺取了经济和政治霸权,并成功阻挡了新对手无产阶级在长达一个多世纪的时间里对它发起的一波波攻势。奇特的是,老资产阶级却无意间违背了本阶级利益,让文化领导权留在了对自己怀有敌意的阶级手里。这一未完成的革命,由60年代中产阶级孩子完成了,而且为此只付出小得不能再小的社会-经济成本,显得比其先辈还要技高一筹。先辈以恐怖、镇压、流血、掠夺做到的事,他们以口号、静坐、狂欢、游行和象征性的街垒战就做到了。 文化领导权的旁落,后果有目共睹,它使资产阶级在自己的统治时代一直以可耻又可笑的形象出现:一方面,它被认为是政治强人和经济巨人,另一方面,又被砍做文化诸儒和道德小人。贵族、文化贵族、社会主义者和左派都把自己的意识形态表述为普遍真理,并以人类名义不断对资产阶级雷鸣般发出文化和道德方面的指控,而资产阶级居然接受了这些指控——愿意很简单:早在它成为资产阶级前,就一直处在非资产阶级文化的领导下,非资产阶级情感早已进入资产阶级的人格构成,而且在后来长达一个半世纪的时间里,非资产阶级文化和情感通过教化在一代代资产阶级那里被不断再生产。直到60年代,这一再生产过程才被中断。中产阶级孩子本想以一场大规模的反文化运动来继续这一以贬低资产阶级为乐事的传统事业,不料反倒为资产阶级夺回了旁落已久的文化领导权,全面巩固了资产阶级的统治。资产阶级人格构成中的他性被克服了。它不再是一个有犯罪感、严肃而抑郁的、总是心神不宁的阶级,而成了一个不必愧疚的“普遍阶级”,可以对外部一切对立力量雷鸣般发出道德和正义方面的指控。 经过60年代反文化运动,安东尼奥•葛兰西当初所说作为“霸权”两方面的“统治”与“精神和道德的领导权”才真正同时掌握在资产阶级手中,完全可以按照本阶级的利益、美学趣味和道德旨趣,由自己来再现自己和他人的形象,而其国内和国际的反对派则因失去至关重要的文化领导权,处于文化和道德上的守势,在资产阶级一波接一波的指控下顾此失彼地为自己辩解。丹尼尔•贝尔曾感叹资本主义从来就没有自己的辩护人。如今情形反过来了,资本主义找到了自己的巧舌如簧的雄辩家,而它的老对手们则变得相当狼狈。他们似乎已无力创造一种更有说服力的意识形态,于是他们中的大部分人明智地沉默下来,结果,为老一套意识形态进行辩护的重任就落在了几位思想简单、头脑僵化、词语匮乏、笨嘴拙舌的老意识形态家肩上,而他们若免开尊口,反倒对他们为之辩护的那套意识形态的伤害可能还要小一些。 ……(一段对哈耶克主义潮涨潮落的描述。略。) 到80年代,即撒切尔夫人-里根时代,在经历一段时间的政治修辞学替换后(以“价值中立”的社会学词汇系统替换左派词汇,如以“全球化”替换“殖民化”和“西方化”,以“中产阶级”替代“资产阶级”,以“民主社会”替代“资本主义社会”),终于完成了一种意味深长的意识形态逆转:从诞生之日起就一直遭贬斥的资产阶级,突然开始以正义、道德和文明的新形象出现于世界舞台,而且新老对手们则纷纷成了邪恶的象征。资产阶级仍一如既往是资本输出者,但如今还成了象征资本输出者。所谓文化领导权,实是一种给人洗脑的权力,它使别的阶级或阶层在政治意识上处于自我遗忘状态。连以前的社会主义国家的主流经济学家如今都把亲切的眼光投在本国新崛起的“中产阶级”的身上,把它当做本民族的摩西一类的角色,而他们自己的任务则是向无缘进入这个新阶级的普通大众论证这一点。 引自 引言:政治激进主义的衰落 P20,这段是在说文艺青年。
他(欧文•豪)借用文化保守主义者莱昂内尔•特里林的术语,称中产阶级造反大学生为“新野蛮人”。特里林自命为19世纪英国批评家马修•阿诺德的美国传人,而在阿诺德的术语里,“野蛮人”指的是维多利亚时期的英国贵族,一个“不仅充满户外活动的激情,还充满个人自由的激情的贵族阶级……野蛮人的这种文化(姑且称之为文化)大体上不过是一种外在的文化,主要体现为外在的禀赋、风度、相貌、礼仪、才艺和体育才能。”(阿诺德《文化与无政府主义》)当60年代的嬉皮士在70年代后纷纷出落成高雅而冷淡的雅皮士后,新野蛮人才真正证明自己原来是维多利亚时期的野蛮人的苗裔,只是比其先辈更精于生财之道,恰如Yuppie(Young urban professionals,年轻的城市专业人士)和Yumpie(Young upwardly mobile professionals,年轻腾达的专业人士)这两个名称所意味的那样——这一点,最能说明他们仍然是中产阶级,只不过其政治和道德激情已经枯竭。他们摆脱不了中产阶级身份,却追求外表上的非中产阶级化,其方法是把贵族或雅皮士进行一番政治无害化处理后,作为自身的一种时髦装饰:在前一种情形下,他们成了中产阶级-贵族(雅皮士),在后一种情形下,他们又成了中产阶级-波西米亚人(bobos,布波族)。换言之,除了中产阶级这一不变身份外,他们还可以根据时髦或当下情绪变成其他任何一个阶级,因为这些阶级不再是一种政治或道德力量的存在,而是一种类似服装、情调或生活方式的商品,是一种“外在的文化”。(如今谁还将一身嬉皮士打扮的人视为政治激进分子?)他们是各种商品的毫不吝啬的和毫不愧疚的消费者,尤其是有关身体的商品以及作为商品的身体。身体成了拜物教的新图腾。 引自 引言:政治激进主义的衰落 P21,修辞啊修辞!
贝尔的历史想象力是意象派的,是空间性的,也就是非历史的,试图把分属于不同历史时期的若干符合他心意的东西并置在一起,平凑成一座哥特式的“三一教堂”。他说:“我在经济上是一个社会主义者,在政治上是一个自由主义者,在文化上是一个保守主义者。”这就像你从集体农场回来,顺路在街角发表一番有关个人自由的演讲,晚上则在家挑灯度莎士比亚。 引自 引言:政治激进主义的衰落 (文章一开始讲60年代激进分子遗老近况,也很精彩,只是篇幅太长,不便摘抄。还是看原书吧。) 看了后记才知道,《中产阶级的孩子们——60年代与文化领导权》的作者程巍是赵一凡的学生。引言读完,不禁感慨确实跌宕生姿。照作者自己的话说,这书是一篇关于美国60年代社会文化变革的历史论文,“使作为事件的60年代能在历史形态中找到它的连续性,而历史的连续性则能在60年代找到它的事件性表达。”60年代发生了啥?垮掉一代开花结果、列侬、伍德斯托克音乐界、嬉皮士的群居小巢、性解放、反越战、黑人民权运动……该怎么解释那一坨乱七八糟的东西突然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程巍的观点是,虽然在二十世纪资产阶级通过技术革命、政治革命已经将经济和政治的统治权牢牢攥在手中,但是60年代以前,文化的领导权仍然属于它的敌人,因此贵族、文化贵族、社会主义者和左派仍然站在文化和道德的高处,在这样的文化或教化里,资产阶级是野蛮、平庸、无耻或腐朽的。这使得资产阶级在社会心理层面一直自卑、愧疚。而60年代的中产阶级孩子“本想以一场大规模的反文化运动来继续这一以贬低资产阶级为乐事的传统事业,不料反倒为资产阶级夺回了旁落已久的文化领导权,全面巩固了资产阶级的统治。”以60年代为转捩点,社会意识形态发生了彻底逆转,今天的社会价值观念已经全然资产阶级化了。 从八十年代直到今天,中国社会出现了名为“文艺青年”的奇怪动物,他们所模仿的无非是美国社会那批激进分子所玩剩下的东西。那么,了解那场社会运动的意义,也就可以更清楚地认识当下的年轻人。嗨,归根结底,我想认识我自己。这句话是不是往自己头上扣屎盆子? 我说的没意思,看原文吧。
回应 2012-07-06 20:57 -
70年代后,黑人研究、族群研究、贱民研究、传媒研究、女性研究、性别研究、新历史主义、后现代、后殖民主义等等,全都进入了英语系——或发端于英语系。它们在方法上有一个共同特点:起于文本分析、成于文化批评;在理论资源上,也有一个共同点,即阶级理论、解构主义及知识考古学等。文学作品,对他们来说,不再是一个个文学文本,而是一份份政治—历史文献,里面隐藏着权力关系。
2021-01-21 13:53 1人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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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balcony (2111)
1、中产阶级这个词还有意义么;抛开本书的结构方法不论,尤其是为了满足学术需要代入的词汇,其中的大量对现象的解释,完全适合当下。有心可以看本笔记的3、4……点,或者自己翻阅。虽然是不可证实的理论,但符合现状,尤其对于消费观的现状,社会新闻或民众自发性舆论或言论,所体现的种种导致个体悲剧的现象的抨击和狡辩。对应现状就是可耻的中产阶级,道德上的两面性,利用现代习俗传统乃至法律的一切手段,去消费他人的个人...2012-05-15 09:19
1、中产阶级这个词还有意义么;抛开本书的结构方法不论,尤其是为了满足学术需要代入的词汇,其中的大量对现象的解释,完全适合当下。有心可以看本笔记的3、4……点,或者自己翻阅。虽然是不可证实的理论,但符合现状,尤其对于消费观的现状,社会新闻或民众自发性舆论或言论,所体现的种种导致个体悲剧的现象的抨击和狡辩。对应现状就是可耻的中产阶级,道德上的两面性,利用现代习俗传统乃至法律的一切手段,去消费他人的个人或家庭财产,奢侈自己的欲望,把自身的消费观或消费价值用私利私欲的一已之益,绑架于他人之上,包括基本的社会生存和学习型创造型社会的必需。其实就是变相剥夺其他人资本转化的能力。欲极失创。道德上的绑架和经济上凌驾。 2、引用:“作者以文化革命立题,在政治经济学与语言符号学的学科交叉边界上,出色展示文化研究的崭新思路,提出一套有效的跨学科解释方案。其最具挑战性的见解,是认为60年代西方新左派学生运动及其形形色色的反文化实践,实乃资产阶级政冶革命与经济革命在文化思想领域的历史延续。作者将黑格尔的历史形态学、马克思的阶级分析和葛兰西的文化领导权理论综合成一个历史阐释框架,提供了关于60年代文化革命的一种历史阐释。”——赵一凡 3、本书,对现代消费观,引导消费观的群体,引导不成功的原因,社会阶层对消费观点的重新和自我体验的,对照意义。参照近期社会新闻。 4、“贵族和无产阶级充分利用资产阶级的文化自卑感和道德内疚感,对导致自己政治失败的资产阶级进行报复。但它们自己一般不出面,而是暗中动员资产阶级的孩子来报复资产阶级。这决定了报复的政治限度。既然是父子,自然有一种亲缘性和默契感,不至于把事情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资产阶级政府非常清楚‘不是学生的人’的危害性。他们来自校外,大多来自工厂,代表另一个阶级的阶级意识,类似于在家庭冲突中突然介入进来一个危险的外人。此外,逮捕这些人,会有效地把中产阶级孩子的造反解释成受了别有用心的人的蛊惑,事先替中产阶级孩子洗刷了罪名。1968年的‘外国阴谋说’也是如此,尽管这是极右派的捕风捉影。作为这种阶级亲缘感和默契感的另一个注脚,是中产阶级当局对自己的孩子的造反有一种罕见的长达十年的耐心,只是到了1970年5月才迫不得已命令军队开枪;而在整个60年代,警察和国民警卫队在对付黑人暴乱时从不优柔寡断,动辄使用枪械。”P79 5、“在一个富裕的和平时代,孩子的角色只是‘学生’。家庭和社会对他们的期待,是成为守法、有用、成功的社会人。学校教育的特征和目标,是以体制化方式,使下一代在与传统文化和生活方式的认同上少走弯路。学校不仅被认为是传统文化的储存地和传播地,而且有一整套奖惩机制来维护这种认同。作为学校教育的补充,家庭、社区和教会也致力于使孩子与传统文化和生活方式认同。但大学生越来越偏离这种认同。……而造反学生中上教堂的人就更少,只占13%”P80 6、“资产阶级在经济上是激进派,但这并不妨碍他们是道德和文化趣味上的保守派。……令人吃惊的是,一方面,资产阶级社会在经济领域引入了一种激进俱主义,并在经济过程中不惜打破一切社会关系,可另一方面,资产阶级又恐惧文化领域激进的试验主义和个人主义。……尽管资产阶级企业家和艺术家都信奉激进个人主义,但前者局限于经济领域,后者局限于文化领域,从开始就成了对手。不过,艺术家在社会中毕竟只是极少数,他们或许会形成一个个具有波希米亚风格的艺术小圈子……但无力也无意掀起一场社会动动,其反抗更具有艺术意义,而非政治意义。……他们是艺术现代主义而不是街头现代主义的实践者。他们顶多是纽约格林威治村的‘村民’,而不是‘社员’。”P81 7、“如果说大学是传统高级文化的堡垒,那么因这种文化内在的反资产阶级性,实际使大学成了资产阶级的对立阵营。此外,大学还是左派云集的地方。……政治上处于瘫痪状态的左派教师或老左派,已无力赋予中产阶级大学生以一种政治意识,但他们对资产阶级犯罪史的揭发,却唤起了中产阶级大学生的阶级内疚感。老左派的文化背景非常不同……老左派和新左派之间的文化冲突,甚至大于新左派与资产阶级之间的文化冲突,相应地,对新左派造反运动攻击得最厉害的,也是老左派。他们在混乱的局势中立刻成了秩序党人。”P82-P85 8、“中级阶级的道德哲学于是一头撞在了中产阶级的经济学上:中产阶级父母希望自己的孩子节俭,却又希望别人的(同样是中产阶级的)孩子大肆消费——消费他们自己的企业出产的商品。由于所有的中产阶级父母都希望别人的孩子大肆消费,那就意味着,所有的中产阶级孩子都被鼓励进行消费。没有消费,就没有再生产。老一代中产阶级所信奉的消费最小化的道德观,与其收益最大化的经济观,本身相互妨碍。……把消费从道德范畴移入经济范畴(所谓‘奢侈的去道德化’),否则,发达资本主义最终会因其恪守早期资本主义的道德意识形态而陷入经济灾难,如1929——1933年的大萧条。”P88 9、“这种文化的特征之一,是没有原罪概念和内疚感,致力于塑造一种平面的、被动的生活:通过广告、电视节目和娱乐刊物,使人们的政治意识处于怠惰状态,而享乐欲望却被诱发,追逐那不断翻新、层出不穷的消费幻象。”P88——防微杜渐,不是严格意义上的新产品,坚决不要。
回应 2012-05-15 0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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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统社会是“神权”社会,社会等级被认为是一种自然秩序,是上天安排的,反叛它,就等于与“神意”或自然法则为敌。这使得各阶层安于自身的等级和地位,并把社会等级、政治压迫和经济剥削看作自然而然的事情。但资本主义通过祛魅使社会建立与世俗利益基础上,等级制于是失去了当初的宗教支撑,为自由、民主和自我塑造创造了条件件。一切都不再被认为是神意的安排,而是人为的安排,这就使社会等级、政治压迫、经济剥削这些问题...
2021-01-22 14: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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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年代后,黑人研究、族群研究、贱民研究、传媒研究、女性研究、性别研究、新历史主义、后现代、后殖民主义等等,全都进入了英语系——或发端于英语系。它们在方法上有一个共同特点:起于文本分析、成于文化批评;在理论资源上,也有一个共同点,即阶级理论、解构主义及知识考古学等。文学作品,对他们来说,不再是一个个文学文本,而是一份份政治—历史文献,里面隐藏着权力关系。
2021-01-21 13:53 1人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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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通过威廉斯、伊格尔顿这些人具有非凡创造性的理论研究成果,英语系才第一次成为理论输出的地方。英语系终于发现了自己真正的优势,那就是他对语义的辨析训练使它具有非同一般的语言敏感力,使它能看出隐藏在文本之中、之下、之外的多余意义,而对这些多余意义的政治思考,使它走向了文化批评。威廉斯和伊格尔顿对“英国文学研究”的终结,不仅为重新写作文学史奠定了基础,而且他们自己的著作就是这种写作的范例。所以,198...
2021-01-21 11:28
正是通过威廉斯、伊格尔顿这些人具有非凡创造性的理论研究成果,英语系才第一次成为理论输出的地方。英语系终于发现了自己真正的优势,那就是他对语义的辨析训练使它具有非同一般的语言敏感力,使它能看出隐藏在文本之中、之下、之外的多余意义,而对这些多余意义的政治思考,使它走向了文化批评。威廉斯和伊格尔顿对“英国文学研究”的终结,不仅为重新写作文学史奠定了基础,而且他们自己的著作就是这种写作的范例。所以,1982年彼特.威德逊等人合写的论文集《重新解读英国文学》出版时,我们可以看到,他们开始以一种明目张胆的方式来从事威廉斯和伊格尔顿小心谨慎开启的事业,对“英国文学”研究和教学所依赖的权威原则、“标准”进行质疑。“重写文学史”这一口号,预示着更广泛的学术斗争。
回应 2021-01-21 11:28
论坛 · · · · · ·
150元求一本《中产阶级的孩子们》 | 来自请勿打人 | 2021-01-29 | |
谁有电子版 | 来自dunnowhoami | 3 回应 | 2020-11-25 |
这书不再版吗 | 来自阿诺尔德的猫 | 1 回应 | 2019-12-16 |
很想认识作者 | 来自Liza | 2 回应 | 2019-06-08 |
這本書基本上還沒看過 | 来自新年新氣象 | 2007-01-23 |
1 有用 螺丝இ 2010-10-06
希望我也能写出这么酷的论文呃~
3 有用 印奥采 2007-04-25
40年前的那场革命被表述成资产阶级内部自我更新的一次蜕皮,是中产阶级孩子对待父权和贵族精英文化的一场撒娇。似乎是这样的吧,马克思主义也好,后现代文化也罢,别人的文明一直在自我更新中,每一次社会变革都指向更为完整的“人”。而我们这里,旧的已经打倒,新的建不起来。在这样仓促的时代中,意气风发而又莫名尴尬。如同西方的68年人,革命之后,很快转变脸谱,进入中产阶级,继续成为社会精英。我们这里的68年人,整... 40年前的那场革命被表述成资产阶级内部自我更新的一次蜕皮,是中产阶级孩子对待父权和贵族精英文化的一场撒娇。似乎是这样的吧,马克思主义也好,后现代文化也罢,别人的文明一直在自我更新中,每一次社会变革都指向更为完整的“人”。而我们这里,旧的已经打倒,新的建不起来。在这样仓促的时代中,意气风发而又莫名尴尬。如同西方的68年人,革命之后,很快转变脸谱,进入中产阶级,继续成为社会精英。我们这里的68年人,整整一代人的命运被权力玩弄。上山下乡、知青返城、高考无门、招工、下岗…… (展开)
1 有用 (⌒-⌒; ) 2014-07-22
文风非常棒,如果我能写出这样的文章就好了
3 有用 Mr. Curiosity 2008-11-02
关于阶级,只有意识到,才会真正属于它
6 有用 七七|不言 2013-05-02
60年代学运实际是借用了无产阶级的躯壳,把资产阶级内部的他性确立为他者——以代际取代阶级的社会对立形式完成资产阶级的文化革命。作为国内作者,理论功底深厚不说,驾驭观点和文字的能力也都相当牛,佩服!
0 有用 蘇爔 2021-02-28
诗化的语言,精妙的思想,从而在重重迷雾中拨开能够自圆其说的历史,又恰恰能说明过往无法自洽的种种现象,真正的“爽文”大概就是如此吧!非要说阅读中的不足,那就是结构上并没有严密的中心,显得过于天马行空了,或许这从另一方面来说又是其文之美吧!
0 有用 Trison 2021-02-17
确实,密度真的大,脉络线索也是熟悉得一清二楚,翻译、原文都很流畅;重要的是,读起来像剧情小说一样,层层递进,跌宕起伏,超级精彩
0 有用 然然可可 2021-02-04
牛逼啊!程巍!
0 有用 罗曼蒂克消亡史 2021-02-04
别的都不说,光是文笔就是肉眼可见的牛逼。今年刚开始就发现一本最让我有兴致一定要尽快读完的书,太幸福了。
0 有用 凌晨三点柠檬茶 2021-01-31
好看! 对于六十年代的学生运动袪魅。中产阶级的孩子们为何要“义无反顾地背叛自身的阶级”、为何要从身为敌人的左派的故纸堆里扯出反抗大旗,这是戴锦华老师在浪漫化六十年代时所没有讲清的。这本书和戴老师在岭南大学的公开课可以相互对照,从不同的侧面描写了1960s。 2.3修改,二刷了一下,发现有几个地方提现了作者的厌女思想,引起不适,减一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