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吧里面找到一些评论:
推荐李丹、方于夫妇二人翻译的<悲惨世界>。请大家在百度中输入“悲惨世界 李丹”,点击第一条搜索结果,看看李丹、方于翻译〈悲惨世界〉的经历,可以看到他们二人翻译过程前后延续了四十年,二人的生活经历也可以用“悲惨世界”来形容。为了表示对二位翻译者的敬重,尊重二人的艰辛劳动,本人只看他们二人翻译的版本,其他人翻译的本人一概不看。
然后一篇对照
(2013.6.26,发现还算受人关注... 增加法语原文,以供比较)
原文:
Mademoiselle Baptistine était une personne longue, pâle, mince, douce; elle réalisait l'idéal de ce qu'exprime le mot «respectable»; car il semble qu'il soit nécessaire qu'une femme soit mère pour être vénérable. Elle n'avait jamais été jolie; toute sa vie, qui n'avait été qu'une suite de saintes oeuvres, avait fini par mettre sur elle une sorte de blancheur et de clarté; et, en vieillissant, elle avait gagné ce qu'on pourrait appeler la beauté de la bonté. Ce qui avait été de la maigreur dans sa jeunesse était devenu, dans sa maturité, de la transparence; et cette diaphanéité laissait voir l'ange. C'était une âme plus encore que ce n'était une vierge. Sa personne semblait faite d'ombre; à peine assez de corps pour qu'il y eût là un sexe; un peu de matière contenant une lueur; de grands yeux toujours baissés; un prétexte pour qu'une âme reste sur la terre.
李丹译
巴狄斯丁姑娘是个身材瘦长、面貌清癯、性情温厚的人儿,她体现了“可敬”两个字所表达的理想,因为一个妇人如果要达到“可敬”的地步,似乎总得先做母亲。她从不曾有过美丽的时期,她的一生只是一连串圣洁的工作,这就使她的身体呈现白色和光彩;将近老年时,她具有我们所谓的那种“慈祥之美”。她青年时期的消瘦到她半老时,转成了一种清虚疏朗的神韵,令人想见她是一个天使。她简直是个神人,处女当之也有逊色。她的身躯,好象是阴影构成的,几乎没有足以显示性别的实体,只是一小撮透着微光的物质,秀长的眼睛老低垂着,我们可以说她是寄存在人间的天女。
李玉民译
巴蒂丝汀小姐身材又高又瘦,肌肤苍白,性情温和,整个人儿理想地体现了“可敬”一词的含义,因为照世俗之见,一个女人必须做了母亲才能受人尊敬。她天生就不貌美,一生尽做善事,临老整个躯体呈现出一种洁白和清亮,年龄越大越具有我们所说的慈善之美。年轻时瘦溜的身躯,到了中老年就变得透明:这种通透空灵,令人想到天使。与其说这是位贞女,不如说这是颗灵魂。她这个人似乎是由影子构成的,仅仅略有一点儿肉体来显示性别,略有一点儿物质来容含光亮;大眼睛始终低垂,这便是一颗灵魂留在人间的缘故。
译林译
巴蒂斯蒂娜小姐身材瘦长,面容苍白,性情温和。她是“可敬”二字的理想化身,但不能说可敬可佩,因为一个女人可敬可佩,似乎必须先为人母。她从没漂亮过。她一生都替教会行善,最终,连她的身体也披上了一层洁白和光辉,年迈时,就有了一种所谓的“慈祥之美”。年轻时的清癯,到了中年,就成了清澈透明,使她看上去有如天使。与其说她是一个有躯体的处女,毋宁说是一个灵魂。她的躯体仿如影子,几乎一无女性的特征,仅有些许透着微光的物质,大眼睛总是低垂着,她不过是一个灵魂存在于人间的借口。
补个英文翻译,没找到出处
Baptistine was a long, pale, thin, gentle creature; she realized the ideal expressed by the word "respectable"; for it seems that a woman must needs be a mother in order to be venerable. She had never been pretty; her whole life, which had been nothing but a succession of holy deeds, had finally conferred upon her a sort of pallor and transparency; and as she advanced in years she had acquired what may be called the beauty of goodness. What had been leanness in her youth had become transparency in her maturity; and this diaphaneity allowed the angel to be seen. She was a soul rather than a virgin. Her person seemed made of a shadow; there was hardly sufficient body to provide for sex; a little matter enclosing a light; large eyes forever drooping;— a mere pretext for a soul’s remaining on the earth.
我没有读过,也在调查译本。仅就这一段来说,个人觉得李丹译本有古典的味道,但是理解起来晦涩一些。李玉民的译本太直白,有的地方用词让人觉得缺乏美感,会有过于通俗的感觉。译林的阅读性和文学性都很好。
以上我觉得最明显的一句是“这就使她的身体呈现白色和光彩”,“临老整个躯体呈现出一种洁白和清亮”,“最终,连她的身体也披上了一层洁白和光辉”。因为是为教会服务,所以用光辉一词我觉得更妥。而清凉让人觉得是擦干净的桌子大理石什么的,不会联想到皮肤;光彩的话可以是红润的光彩,但是既然呈白色,则强调“彩”似乎不妥。
个人浅见,可能会比较倾向于译林版。
但是很想找到上译本的这一段对比一下⋯⋯
关于译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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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惨世界收尾对比
上译郑克鲁译本
他安息。尽管他的命运很离奇,
他要活。他死去,只因失去天使,
事情自然发生,再也简单不过,
就像白天过去,夜幕便要降落。
人民文学李丹/方于译本
他安息了。尽管命运多舛,
他仍偷生。失去了他的天使他就丧生,
事情是自然而然地发生,
就如同夜幕降临,白日西沉。
就这段而言,郑译好。
但就这一段而言,感觉还是译林的比较好些
嗯。不过我觉得译林的书有个问题,貌似封面都不怎么好看⋯⋯
这个。。其实人文的和上译的也好看不到哪去,精装的会好些
译林的封面最难看的就是那种拿个电影剧照一样的当封面
还是拉伸的- -
嗯其实我觉得就单色印个字就可以,简单就好。不知道书封皮是什么人设计的,真是恶心啊⋯
上译新版的还可以,材质不错~
我觉得单从看得懂,不纠结不耗时间琢磨他翻译的是什么意思的话,还是第二段看着像人话,能看懂
我觉得人文的书封面才比较黯然- -
这个问题好让人纠结
悲惨世界收尾对比
上译郑克鲁译本
他安息。尽管他的命运很离奇,
他要活。他死去,只因失去天使,
事情自然发生,再也简单不过,
就像白天过去,夜幕便要降落。
人民文学李丹/方于译本
他安息了。尽管命运多舛,
他仍偷生。失去了他的天使他就丧生,
事情是自然而然地发生,
就如同夜幕降临,白日西沉。
直译更好,李丹版用太多中国约定俗成的说法去取代原文的意思。
@ 鸡眼莱。
同是封面党
上译的封面很讨巧
@林小熏
也许是翻译取向的问题,更本地化比较好还是更忠于原文的语法习惯比较好...
上译郑克鲁译本
他安息。尽管他的命运很离奇,
他要活。他死去,只因失去天使,
事情自然发生,再也简单不过,
就像白天过去,夜幕便要降落。
人民文学李丹/方于译本
他安息了。尽管命运多舛,
他仍偷生。失去了他的天使他就丧生,
事情是自然而然地发生,
就如同夜幕降临,白日西沉。
啊看了这段后悔了.我买了人文的..........果然还是应该买封面比较好看的............
卤煮都混乱鸟... 下了译林的先看看
没推荐按钮,收藏都收不了 豆瓣好难用
@灵魂
因为是写在论坛没写在书评区里面,书还没看完所以不好写书评里面lol
他长眠于此。尽管命乖运蹇,
仍草间求活,失却天使便离去。
他的死就像昼来夜去,
非常自然,非常普通。
--------译林
百度而来:再来说说这部《悲惨世界》译稿的悲惨出版史。
以下文字引自相关新闻:
1954年,文化部特邀李丹、方于到北京参加全国翻译工作会议,决定请李丹重译《悲惨世界》。1958年由李丹翻译、方于审校的新译本第一卷和第二卷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正当第三卷译毕待付梓时,爆发了“十年动乱”。李丹、方于被关入牛棚,身心受到摧残。1971年释放后,尚未平反的李丹将藏在箱底的译稿找出时,看到的只是被老鼠啮成的碎纸片儿。李丹以71岁高龄的病弱之躯,在借住的半间小屋中粘贴修补了译稿。之后的几年里,李丹又东躲西藏译完了第四卷。他像《悲惨世界》里的主人翁冉·阿让那样忍辱负重、不屈不挠,顽强地与厄运抗争。因此,他的健康受到了严重的损害。1977年,李丹因便血住进了医院。入院时还带了被他翻过千万次的法文大词典,在病中酝酿着末卷的译文。最终,李丹病重逝世,家人只在李丹的枕头底下找到几张写在香烟盒上的第五卷部分零乱的译稿,法文大词典也被人偷走了。这部从1929年到1977年历近五十年的译本,因为李丹的病逝也成了无尾而终的结局。
李丹的去世对方于的打击是沉重的。五十年的同甘共苦,五十年的翻译审校,都结束了。她吃不下、睡不着,几乎被悲伤击垮。就在李丹刚刚去世,遗体尚未火化,追悼会尚未举行,人民文学出版社的责任编辑便千里迢迢从北京赶到昆明,取走了第三卷和四卷译稿,并于1980年出版。
方于在哀痛中想到,她与李丹几十年付出心血的《悲惨世界》,不能就这样无尾而终。他们的愿望是要让读者了解珂赛特的最终命运。于是,在李丹去世三个月后,方于挣扎着坐到了书桌前。这位74岁高龄的老人,以每日一碗稀饭维持着生命,经过九个月的艰苦奋斗,按李丹译稿的风格遣词造句,终于译出了《悲惨世界》的第五卷。1984年,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了这卷血泪凝成的译本,署名李丹、方于。
就这段而言,郑译好。
天啊。。。这简直是神译,果断译林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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