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版社: 上海人民出版社
出品方: 世纪文景
原作名: Last Evenings on Earth
译者: 赵德明
出版年: 2013-4-1
页数: 288
定价: 45.00元
装帧: 精装
丛书: 波拉尼奥在文景
ISBN: 9787208112025
内容简介 · · · · · ·
◎《2666》作者波拉尼奥首部短篇小说集
◎令人着迷、苦寻的答案。挫败,但并非失败的旅程。
◎《2666》屡获2012年各项读书大奖:深圳读书月年度十大好书;《中华读书报》年度十大好书,是惟一入选的外国小说;《中国图书商报》年度影响力图书;入围新浪读书年度十大好书等。
◎波拉尼奥在短篇小说领域展现出来的纯熟技巧,堪与卡夫卡和博尔赫斯媲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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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上最后的夜晚》由十四个故事组成,大部分故事的主人公是“B”:一个智利流亡者,在南美和欧洲漫无目的地游荡,串起了他同时代的其他人的故事,几乎都是在流亡生活中理想破灭的一代人,如何挣扎于边缘,困于梦魇。这些人犹如在一场梦中,在不同的故事中不断改换着形象、名字或背景。评论家们普遍认为,波拉尼奥在短篇小说领域展现出来的纯熟技巧,堪与卡夫卡和博尔赫斯媲美。
作者简介 · · · · · ·
罗贝托•波拉尼奥(Roberto Bolaño,1953—2003)出生于智利,父亲是卡车司机和业余拳击手,母亲在学校教授数学和统计学。1968年全家移居墨西哥。1973年波拉尼奥再次回到智利投身社会主义革命却遭到逮捕,差点被杀害。逃回墨西哥后他和好友推动了融合超现实主义、达达主义以及街头剧场的“现实以下主义”(Infrarealism)运动,意图激发拉丁美洲年轻人对生活与文学的热爱。1977年他前往欧洲,最后在西班牙波拉瓦海岸结婚定居。2003年因为肝脏功能损坏,等不到器官移植而在巴塞罗那去世,年仅五十岁。
波拉尼奥四十岁才开始写小说,作品数量却十分惊人,身后留下十部小说、四部短篇小说集以及三部诗集。1998年出版的《荒野侦探》在拉美文坛引起的轰动,不亚于三十年前《百年孤独》出版时的盛况。而其身后出版的《2666》更是引发欧美舆论压倒性好评,均致以...
罗贝托•波拉尼奥(Roberto Bolaño,1953—2003)出生于智利,父亲是卡车司机和业余拳击手,母亲在学校教授数学和统计学。1968年全家移居墨西哥。1973年波拉尼奥再次回到智利投身社会主义革命却遭到逮捕,差点被杀害。逃回墨西哥后他和好友推动了融合超现实主义、达达主义以及街头剧场的“现实以下主义”(Infrarealism)运动,意图激发拉丁美洲年轻人对生活与文学的热爱。1977年他前往欧洲,最后在西班牙波拉瓦海岸结婚定居。2003年因为肝脏功能损坏,等不到器官移植而在巴塞罗那去世,年仅五十岁。
波拉尼奥四十岁才开始写小说,作品数量却十分惊人,身后留下十部小说、四部短篇小说集以及三部诗集。1998年出版的《荒野侦探》在拉美文坛引起的轰动,不亚于三十年前《百年孤独》出版时的盛况。而其身后出版的《2666》更是引发欧美舆论压倒性好评,均致以杰作、伟大、里程碑、天才等等赞誉。苏珊•桑塔格、约翰•班维尔、科尔姆•托宾、斯蒂芬•金等众多作家对波拉尼奥赞赏有加,更有评论认为此书的出版自此将作者带至塞万提斯,斯特恩,梅尔维尔,普鲁斯特,穆齐尔与品钦的同一队列。
目录 · · · · · ·
亨利·西蒙·勒普兰斯…………………… 27
恩里克·马丁……………………………39
一件文学奇事…………………… ……59
通话…………………… ………………75
毛毛虫…………………………………83
· · · · · · (更多)
亨利·西蒙·勒普兰斯…………………… 27
恩里克·马丁……………………………39
一件文学奇事…………………… ……59
通话…………………… ………………75
毛毛虫…………………………………83
安妮·穆尔的生平 ……………………101
“小眼”席尔瓦 ………………………139
戈麦斯帕拉西奥 ……………………159
地球上最后的夜晚………………… 173
1978 年的几天………………………205
在法国和比利时闲逛…………………225
牙科医生…………………… ………245
邀舞卡……………………………… 273
· · · · · · (收起)
原文摘录 · · · · · · ( 全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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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会停止阅读,即使每本书总有读完的时候,如同我们不会停止生活,即使死亡必然来临。 (查看原文) —— 引自第270页 -
表面上无人的大楼,就是说,你以为大楼里面没人,你之所以这样认为,因为没听见任何动静,但实际上,并非无人;即使听觉和视觉告诉你无人,你知道也并非如此。于是,焦虑,恐惧,不是由于你认为的原因产生的,就是说,不是由于你呆在空楼里,不是由于你真的被关在、禁闭在空楼里,而是由于你知道,内心深处就知道没有空楼,所谓的破烂空楼里总有人躲避我们的视线不闹出动静来,而是我们并不孤单,就是我们独处的时候,也并不孤单。 你知道什么时候我们真的感觉孤单吗?我说:是在人群里。 (查看原文) —— 引自第25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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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书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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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上最后的夜晚的话题 · · · · · · ( 全部 条 )



地球上最后的夜晚的书评 · · · · · · ( 全部 103 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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彳亍 (在瑞士鬼混)
我与圣西尼友谊发展的方式,毫无疑问,非同寻常。那时,我二十几岁,穷得赛过老鼠,住在赫罗纳郊外一间破房子里。那是我姐姐和姐夫去墨西哥之后给我留下的。那时,我刚刚丢了巴塞罗那一处营地守夜人的工作。这份工作让我养成了夜间不睡觉的毛病。差不多没朋友。惟一的活计就是写作和下午七点睡醒后开始的遛弯。下午七点是我身体产生类似时差反应的感觉,一种存在于不在、与周围环境保持距离、莫名脆弱的感觉。我拿夏天积蓄的钱...2017-10-27 12:51
我与圣西尼友谊发展的方式,毫无疑问,非同寻常。那时,我二十几岁,穷得赛过老鼠,住在赫罗纳郊外一间破房子里。那是我姐姐和姐夫去墨西哥之后给我留下的。那时,我刚刚丢了巴塞罗那一处营地守夜人的工作。这份工作让我养成了夜间不睡觉的毛病。差不多没朋友。惟一的活计就是写作和下午七点睡醒后开始的遛弯。下午七点是我身体产生类似时差反应的感觉,一种存在于不在、与周围环境保持距离、莫名脆弱的感觉。我拿夏天积蓄的钱维持生活。 引自 圣西尼 我总是感叹现在我太孤独了,但是相比他们的遭遇,我的状况算太可怜么。
我怎么觉得我现在越来越矫情了,或者我把和他人的交流意义看的太重了。我总是急切想要找人去扯淡,然后周末不和人扯淡我就会觉得有点孤单,我是不是太受不了小小的打击了- -我这是怎么了。想曾经我很愉快宅着看书的日子哪里去了。
回应 2017-10-27 12:51 -
红发姑娘比较年轻,比较天真,比较不负责任,就是说,比较幸福。 从一开始,二人就在床上不是很和谐。夏天,保罗常有阳痿的毛病,冬天早泄,秋天和春天又对做爱没兴趣。 当着日记作者的面前,埋头阅读那些文字,有时感觉非常痛苦(真想放下日记,跑到她身边去拥抱她),但更多的时候备受鼓舞,尽管无法细说是哪一类的鼓舞。给人的感觉好像是不知不觉中浑身在发烧。真想大喊,或者闭上眼睛。但是,安妮的文字有种力量,能让你闭...
2018-01-22 21:05
红发姑娘比较年轻,比较天真,比较不负责任,就是说,比较幸福。
从一开始,二人就在床上不是很和谐。夏天,保罗常有阳痿的毛病,冬天早泄,秋天和春天又对做爱没兴趣。
当着日记作者的面前,埋头阅读那些文字,有时感觉非常痛苦(真想放下日记,跑到她身边去拥抱她),但更多的时候备受鼓舞,尽管无法细说是哪一类的鼓舞。给人的感觉好像是不知不觉中浑身在发烧。真想大喊,或者闭上眼睛。但是,安妮的文字有种力量,能让你闭上嘴巴,能给你的眼皮上下支上火柴棍,让你不得不继续看下去。
他说:老师,我写诗是因为诗歌让我感到更加自由;我永远不会放弃的。他面带笑容,难以掩饰自豪与决心。这样的回答染上了含糊的毛病,总想慷慨激昂。但是,在这答话后面,我看到的是一个肥皂工,不是看他现在,而是看他十五岁或者十二岁的样子;看见他飞跑或者行走在戈麦斯帕拉西奥的街道上,头上的天空像有石头落下。我还看见了他的伙伴:我觉得他们能活下来好像是不可能的。但无论如何,活下来是最理所当然的。
那辆汽车或者运输卡车一经过那个地方之后过了几秒钟,我看见那车的灯光如何转了一圈,一道像是吸气般的绿光,冲破种种束缚,转瞬之间通过反射作用生动地悬挂在空中,那是一道类似大海、像海浪一样摇晃的光线,但仍然保持着土地的易碎性,像是绿色的波纹、奇特非凡、离群索居;那弯道上有什么东西,大概是一块招牌,破旧的屋顶,摊放在地上的硕大塑料布发出来的光线;但是,由于距离我们相当遥远,那光线像梦境,像奇迹,说到底,二者是一回事嘛。
看超现实主义诗人的作品,什么也看不懂。一个平和又孤独的人面临死亡。一群形象,都是受伤的。这是他唯一看明白的地方。实际上,那些形象像落日一样逐渐淡出,剩下的只有伤痕。
因为U当过兵,或许还入过党——是B那个时候看好的左派政党。现实生活再次向他表明:蛊惑性宣传、教条主义的说教和愚昧无知并非某个具体集团的专利。
那些机器也许不是机器,而是不可理解的雕塑,是人类走向虚无的苦笑。
回应 2018-01-22 2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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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看见恶之后选择善,善恶两者谁也没有被谁同化,不过在看见和选择的过程中,善使我们的灵魂丰满,恶使我们的灵魂沉重。 对于那些对世界有些许自己的的认知的人(本来想说小知识份子,可够不上)来说,沉浸在内心世界确实是容易舒服的事情,可每想到世界上还有这么多人还处在毫无人道主义的社会,甚至温饱难以解决,心里会升起巨大的愧疚感。社会本是愚蠢人类的产物,荒唐社会的愚蠢更是所有在内之人愚蠢的总和。没有乌托邦...
2021-03-06 0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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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秘的兴奋,这种兴奋跟沈从文笔下的情愫有相像之处,不过沈从文的是年轻男人和女人的之间的,似隔了一层毛玻璃,不能说不美好,总是抓不住。而波拉尼奥则是两个灵魂之间,似隔了一层雾,虽不去触碰,但二人都明白会心有灵犀一点通,看波拉尼奥,代入的是内心狡黠又纯洁的那部分。
2021-03-06 02:16 1人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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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西尼 >> 我刚刚丢了巴塞罗那一处营地守夜人的工作。这份工作让我养成了夜间不睡觉的毛病。差不多没朋友。惟一的活计就是写作和下午七点睡醒后开始的遛弯。下午七点是我身体产生类似时差反应的感觉,一种存在于不在、与周围环境保持距离、莫名脆弱的感觉。我拿夏天积蓄的钱维持生活。虽说不大花钱,可一过秋天积蓄越来越少了。也许这就是驱动我参加阿尔科伊举办的全国文学征文比赛的原因吧。 高不成低不就,最为...
2021-01-26 10:27
◆ 圣西尼
>> 我刚刚丢了巴塞罗那一处营地守夜人的工作。这份工作让我养成了夜间不睡觉的毛病。差不多没朋友。惟一的活计就是写作和下午七点睡醒后开始的遛弯。下午七点是我身体产生类似时差反应的感觉,一种存在于不在、与周围环境保持距离、莫名脆弱的感觉。我拿夏天积蓄的钱维持生活。虽说不大花钱,可一过秋天积蓄越来越少了。也许这就是驱动我参加阿尔科伊举办的全国文学征文比赛的原因吧。
高不成低不就,最为不幸的阶级,哈哈哈。。。像我们大多数人一样
>> 不久,我明白了:他生活在贫困中,不是赤贫,而是中产阶级下层的贫困,那种不走运、过得去的中产阶级。
>> 不久,我明白了:他生活在贫困中,不是赤贫,而是中产阶级下层的贫困,那种不走运、过得去的中产阶级。
>> 我安慰自己说,布宜诺斯艾利斯的生活节奏太快,是爆炸式的,没时间干别的事,能呼吸和眨眼就不错了。
>> 但是,一个月过去了,邮局把信退回来了,说是“查无此人”。于是,我打消了再写信的念头,随着岁月的流逝,渐渐忘记圣西尼了。
平铺直叙有时候更能引起读者的情感共鸣
>> 后来,说起了她父亲和她哥哥。据米兰达说,格雷戈里奥之死一直没能让圣西尼的情绪恢复正常。他回国就是为了寻找儿子,可我们都知道他已经死了。我问她:你母亲也知道啦?米兰达说:人人都知道,就是他除外。我问她,圣西尼在阿根廷过得怎么样?米兰达说:跟这里一样,跟马德里一样,到处都一样。我说,可是在阿根廷大家喜欢他啊。米兰达说,跟这里一样。我从厨房里拿出一瓶白兰地,请她喝一杯。米兰达说:你哭了。我看看她。她转过脸去了。她问:你在写东西?我说:没有。我在看电视。米兰达说:我是说,我和塞巴斯蒂安敲门的时候,你是在写东西吗?我说:是的。她问:写小说?我答:不是。是诗。米兰达说:啊。我俩静静地喝酒,长时间地望着屏幕上的黑白画面。
>> 后来,说起了她父亲和她哥哥。据米兰达说,格雷戈里奥之死一直没能让圣西尼的情绪恢复正常。他回国就是为了寻找儿子,可我们都知道他已经死了。我问她:你母亲也知道啦?米兰达说:人人都知道,就是他除外。我问她,圣西尼在阿根廷过得怎么样?米兰达说:跟这里一样,跟马德里一样,到处都一样。我说,可是在阿根廷大家喜欢他啊。米兰达说,跟这里一样。我从厨房里拿出一瓶白兰地,请她喝一杯。米兰达说:你哭了。我看看她。她转过脸去了。她问:你在写东西?我说:没有。我在看电视。米兰达说:我是说,我和塞巴斯蒂安敲门的时候,你是在写东西吗?我说:是的。她问:写小说?我答:不是。是诗。米兰达说:啊。我俩静静地喝酒,长时间地望着屏幕上的黑白画面。
>> 博尔赫斯给我父亲写过一次信,是寄到马德里的,赞扬他的一篇小说。我说:我不知道。科塔萨尔也写过关于我父亲的文章,穆希卡也写过。我说:因为他是个非常好的作家。米兰达:嘿,他妈的!说罢,她起身去了院子,好像我说了什么让她生气的话。我稍稍等了片刻,拿起白兰地瓶子,跟着她到了院子里。米兰达靠在墙头上,望着赫罗纳的万家灯火。她说:从这里望去,视野开阔。我为她斟满酒,也给自己倒了一杯。我俩静静地望着月光下的城市。突然,我意识到我俩已经和好了,出于某种神秘的原因我俩早就和睦相处了,从今以后,事情会令人难以察觉地开始发生变化。仿佛世界真的动起来了。我问她多大岁数,她说:二十二岁。我说,我应该有三十多岁了。甚至连我的声音听起来都有些怪异。
◆ 亨利·西蒙·勒普兰斯
>> 有时,勒普兰斯以为自己的长相、文化教养、处世态度、读过的书,是被作家们排斥的罪魁祸首。他利用报社和地下工作的空闲时间,在三个月的时间里,创作了一首六百多行的诗,一心发掘二流诗人的神秘世界和备受折磨的心灵。长诗(吃了苦头,费了好大力气)写完后,他惊异地发现自己不是二流诗人。要是换了别人,肯定会继续研究下去,可是勒普兰斯对自己缺乏好奇心,他把长诗给烧了。
◆ 恩里克·马丁
>>
诗人能忍耐一切。这等于说人能忍耐一切。但并非如此:人能忍耐的事不多。说的是真忍耐。反之,诗人可以忍耐一切。我们是凭借这样的信念成长起来的。这第一个议题是对的,但是会导致毁灭、疯狂、死亡。
>> 我和她的关系濒临结束,既威胁着我,威胁着她,又威胁着邻里,甚至威胁着敢于来拜访我俩的熟人。这些熟人得到通知后就不来我家了。那些日子,我俩几乎看不到任何人。我俩很穷(那墨西哥女子虽说属于墨西哥城生活优裕的家庭,但是坚决不要家里的接济)。我俩吵架的特点很有荷马史诗的风格,真是乌云长期压顶。
这个比喻好幽默,荷马史诗的风格。。。哈哈
>> 优裕的家庭,但是坚决不要家里的接济)。我俩吵架的特点很有荷马史诗的风格,真是乌云长期压顶。
>> 据我的回忆,从来没人跟我说起过恩里克·马丁。我每天只进村一次,由母狗陪伴,去买食物,看看信箱,因为那里面常常有我姐姐从变化巨大、难以辨认的墨西哥城寄来的信件。其余的信件非常分散,是南美诗人写的,他们迷失在南美洲各地,我和他们的书信往来是不定期的,内容介于暴躁和痛苦之间,忠实地反映了我们这些人的真实面貌——不再年轻,开始接受理想破灭的事实。
>> 几个月后,我出门了。那只狗跟我一道走。那几只猫留在邻居家里了。出门前一天夜里,我打开了那包恩里克托付给我的书稿。我本以为可以找到数字和草图,那可能是可以说明他去世的信号。书稿有五十页,装订得很整齐。任何一页都没有数字和草图,主要是模仿米盖尔·埃尔南德斯写的诗,还有几首是模仿莱昂·费利佩的,几首是模仿布拉斯·德·奥特洛的,几首是模仿加布里埃尔·塞拉亚的。那天夜里我不能成眠。如今轮到我迅速离去了。
◆ 一件文学奇事
>> 到了A住的楼层,A站在开门处等着他呢。A高大,苍白,比照片上略胖。笑容里带着些许羞怯。B立刻觉得支撑他来A家的全部力气顷刻间消散了。喘喘气,努力微微一笑,伸出手去。心里想:一定要避免别扭的场面,尤其是避免伤心落泪。终于,A说出一句:你好吗?B说:很好。
◆ 通话
>> 送别是亲热和绝望的。B坐的是卧铺,但是一直到很晚方才入睡。终于睡着以后,他梦见有个雪猴走在荒原上。那猴子走的路与他国接壤,可能失败。但他并不知晓,把机灵变成了意志:走夜路,寒冷的星星照耀荒原时才上路。
>> 半年后,一天夜里,B给X打电话。X用了好长时间才听出他的声音来。她说:啊,是你。X的冷淡简直叫人心寒。但是,B觉得X有话要说。B想,她听我说话的样子,好像岁月没有流失,好像我俩昨天刚刚说过话。B问:你好吗?说点什么事听听。X极其简单地回答一二,然后就把电话给挂了。B蒙了,又重新拨号。可是等到有声音回答时,B偏偏不说话。电话那一头是X的声音:喂,哪位?这一头不说话。那一头:请讲话!这一头沉默。时间——把B和X分开而B始终不明白的时间——在电话线里游走,缩小,拉长,B可以看到时间的部分特征。B不知不觉哭了起来。他明白X知道打电话的人是他。后来,他悄悄挂上了电话。
◆ 毛毛虫
>> “毛毛虫”从来不跟人争论,也不表示看法,但并非那种不尊重别人的人,只是倾听,存在心里,或者也许仅仅是倾听,随后,由于注意到了与别人不同的领域,就忘记了听见的话。他的声音柔和而单调,但有时也抬高嗓门,于是就像模仿疯子的疯子。我一直弄不明白他是有意为之、是他自己才能明白的一种游戏的组成部分呢,还是他不得不如此,抬高嗓门仅仅是心情乱糟糟的一部分
>> 有一次,我问他:喜欢哪种女人?这是一个没话找话说的少年提出的愚蠢问题。但是,“毛毛虫”认真对待,怎样回答这个问题呢,他想了又想。最后说道:安静的女人。后来又补充说:可只有死人才安静啊。过了一会儿,又说:就是死人也不安静。这话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 两天后,我去他住的公寓找他。有人告诉我,他去北方了。后来就再也没见过他。
◆ 安妮·穆尔的生平
>> 安妮记得,那是她一辈子最奇怪的性爱之一。旅馆的墙壁好像是肉做的。是准备烧烤的牛肉,无一例外。她一面做爱,一面望着墙壁,看见了有些东西在活动,它们在不规则的墙壁上跑来跑去,好像约翰·卡朋特的恐怖片,其实我一点也不记得那些片子的情节了。
>> 托尼很温柔,很真诚,是安妮认识的第一个真诚的男人,他实在太真诚了,刚一走出电影院(是看安东尼奥尼的电影,是第一次在一起看电影),就大大方方、毫不尴尬地说,电影太无聊了。
>> 安妮记得,与托尼在一起如同生活在风平浪静的海湾。外面的世界,天天有暴风雨,人们生活在时时会发生亲历地震的担心中,大家都在谈论集体宣泄情绪。而她和托尼一头扎进平静的洞穴里。安妮说,平静是短暂的,但是可能的。
凡是不能说的事情,就应该保持沉默
>> 托尼从来不生气,从来不吵架,似乎认为极力让别人赞成自己的观点是无用的,似乎认为众人皆迷失了方向,一个迷路的人还给别人指路,实在是太自以为是。而且那条路不仅没人认识,更可能根本就不存在。
>> 托尼从来不生气,从来不吵架,似乎认为极力让别人赞成自己的观点是无用的,似乎认为众人皆迷失了方向,一个迷路的人还给别人指路,实在是太自以为是。而且那条路不仅没人认识,更可能根本就不存在。
>> 真的到了机场,她觉得一切都没有意义。在西雅图机场的五个小时里,她坐在那里思考自己的生活和疾病,二者都很空虚,像构思巧妙的恐怖片,那种电影一开始并不可怕,但是最后总是把人吓得叫出来,还得闭上眼睛。
>> 吃饭时,去老城区一家便宜餐馆。失眠的毛病不知不觉就消失了。一天下午,她给比尔打电话(对方付费)。人不在。后来,打电话给父母,也不在。走出电话局,在市内电话亭里再次打给保罗的朋友。没人接听。一瞬间,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她已经死了。但是,她立刻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孤独是一回事,死亡与孤独迥然不同。安妮记得,那天夜里,她努力要阅读一本关于薇拉·凯瑟生平的书,那是旅行前琳达送给她的。但是,睡意战胜了她。
>> 她说,我宁可沉默,痛上加痛没有意义啊,或者说,痛上再加三个有缺陷的闷葫芦,没有意义啊。好像痛苦还不能成为足够的疑问,或者说,痛苦还不足以回答所有的疑问。
◆ “小眼”席尔瓦
>> 我在他身边坐下。我俩聊了一会儿。他好像是半透明的。这是我那时的印象。“小眼”像是玻璃制作的。他的脸和他眼前的牛奶咖啡玻璃杯好像在交换信号,仿佛在广阔的宇宙中两个互相不理解的现象刚刚相遇,以更多的意愿而不是希望,要找到共同语言。
>> 他不辞而别,我并不奇怪。“小眼”从来不跟什么人道别。我也从来不跟什么人说“再见”。我的墨西哥朋友们也是如此。可我妈妈认为,不辞而别,没有教养。
>> 但是,我脑海里始终有个他走过来的样子、站立的姿势、从较远的地方发表看法的样子,还带着些许哀愁,让我联想到“小眼”席尔瓦、一个没有面孔的“小眼”席尔瓦,或者是一个脸隐没在阴影中的“小眼”,但精气神还是他的,或者还记得他某个动作——一种几乎是抽象出来的本质,里面容不下安静。
>> 岁月过去了。过去了好多年。有些朋友去世了。我结了婚,有了儿子,出了几本书。
>> “小眼”还是那副怪模样,但是可以亲近,不是那种让人望而生畏的人,是那种你可以在晚上随时随地跟他说“再见”、他跟你说“晚安”的人,绝对不会责怪你,不会骂你。他是一种有理想、生活简朴、和蔼可亲的智利人,是楷模,这种人在智利可从来就不多,但是在智利以外的地方也不可能有。
>> 我问他,是什么故事啊?他很快回答说,是一次旅行中的事。我问,旅行中发生什么事了?这时,“小眼”停下脚步。有一阵工夫,他好像只是为了欣赏那些德国树冠以及树冠上方蓝天与白云活动的碎片而存在似的。
>> “小眼”记得两个孩子望着晨光照耀下车窗外面景物的面部表情:灿烂和恭顺,好像那神秘列车的窗外风景从来没有那么真实过。
◆ 戈麦斯帕拉西奥
>> 我问他:你呢?他说:老师,我写诗是因为诗歌让我感到更加自由;我永远不会放弃的。他面带笑容,难以掩饰自豪与决心。这样的回答染上了含糊的毛病,总想慷慨激昂。但是,在这答话后面,我看到的是一个肥皂工,不是看他现在,而是看他十五岁或者十二岁的样子;看见他飞跑或者行走在戈麦斯帕拉西奥的街道上,头上的天空像有石头落下。我还看见了他的伙伴:我觉得他们能活下来好像是不可能的。但无论如何,活下来是最理所当然的。
>> 后来,那辆汽车或者运输卡车一经过那个地方之后过了几秒钟,我看见那车的灯光如何转了一圈,一道像是吸气般的绿光,冲破种种束缚,转瞬之间通过反射作用生动地悬挂在空中,那是一道类似大海、像海浪一样摇晃的光线,但仍然保持着土地的易碎性,像是绿色的波纹、奇特非凡、离群索居;那弯道上有什么东西,大概是一块招牌,破旧的屋顶,摊放在地上的硕大塑料布发出来的光线;但是,由于距离我们相当遥远,那光线像梦境,像奇迹,说到底,二者是一回事嘛。
>> 睡得不好。天亮后,女馆长来接我。她一直送我到汽车总站,对我说:如果最后决定接受文学工作室的差事,永远欢迎你。我说,我得想想。她说,那好吧,应该好好想想。接着,她说:拥抱一下吧!我俯身抱了她一下。我应该坐的位子在另外一侧,所以她离去时没能看见她。我依稀记得她的身影:站在那里望着公交车,或者是在看手表。后来,我不得不坐下来了,因为别的乘客要走通道,或者要在旁边的位子上落座。等到我再看她时,她已经不在了。
◆ 地球上最后的夜晚
>> 实际上,他只看见了父亲的脸和肩膀的一部分,其余的部分被一块有黑点的红门帘挡住了。有一阵子,B觉得红门帘不仅分开了厨房和饭摊,还分开了两个时代。
>> 喝咖啡的时候,B感觉不舒服,可是没说什么。他抽烟,看看微微摇动的遮棚,好像有一线水丝下雨后挂在遮棚上不动了。B想:这不可能啊。父亲问他:你瞅什么呢?B说:遮棚。像是静脉,B这么想,可没说出口来。
>> 突然,他明白了她的话里有一种威胁。从海那边靠近的威胁。是穿过阿卡普尔科海湾无声无息的乌云带来的威胁。但是,他没动,丝毫不想打破这迷人的魅力。
>> 一进酒吧,父子俩的衣着与美国或者墨西哥观光客的打扮不协调。后者的衣着显然是来消夏的。B和父亲的衣着是地地道道首都打扮,像是从一场无休止的梦境里出来的人。侍者们意识到了,他们知道这种人给小费很少,因此不及时上来招待。更糟糕的是,从他们坐的地方看不清楚跳水表演。B父说:要是坐在平台上,可能好得多。不过,这里也不赖。B点点头。
>> 在海里游了一阵子,打算借助晚霞看书。看超现实主义诗人的作品,什么也看不懂。一个平和又孤独的人面临死亡。一群形象,都是受伤的。这是他惟一看明白的地方。实际上,那些形象像落日一样逐渐淡出,剩下的只有伤痕。一个二流诗人在等候去新大陆的签证时失踪了。一个二流诗人滞留法国地中海边某村镇时,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就失踪了。没人去调查。没发现尸体。B正要阅读多马尔的作品时,夜幕降临到海滩,他合上书,慢慢回旅馆去了。
>> 于是,B直起身子,先看看小船另外一侧,没发现父亲的动静,随后准备下潜,结果发生了这样的事情:B下水;B父上来。二人都睁着眼睛(可以说几乎擦肩而过)。B父右手拿着钱包,与儿子相遇的时候,互相对视一眼。但是,两人都无法立即改变游泳的方向,结果父亲默默地向上游去;儿子默默地向下潜水。
对于鲨鱼,对于大部分鱼类(飞鱼除外)来说,水面是地狱。对于B来说(对于大多数二十二岁的年轻人来说),海底有时就是地狱。B在与父亲留下的尾波相对下潜的同时,心想,恰恰此时此刻更有理由哈哈大笑。到了海底,不是他预想的那样有沙子,而是看到岩石,只有岩石,层层叠叠的岩石,好像这个地区的海岸地貌就是一座下沉的大山,从下潜一开始,他就在山顶上呢。后来,他转身向上面回游,从下面看小船,它时而轻飘飘的,像是飞翔;时而要沉船,带着坐在船中央的父亲一道下沉,而父亲正在努力吸一支受潮的香烟。
>> 那陌生人再次谩骂B父,硬要他回牌桌去再玩。B父说:不玩啦。有一阵子,B一面看着那白衣女子(第一次觉得她很美),一面想起居伊·罗塞:无声无息、温顺得像绵羊一样失踪了,同时响彻云霄(天空如血)的是纳粹的进行曲,想像着自己就是居伊·罗塞,一个被埋葬在阿卡普尔科荒郊野外的居伊·罗塞,消失得无影无踪。但这时,他听见父亲在斥责那跳水老人,方才明白:与居伊·罗塞不同,他可不是独自一人。
后来,B父有些驼背地向出口走去。B让出足够的空间,为的是父亲可以随意活动。B快活地想:明天我们就走了,明天我们就回首都墨西哥城去了。这时他们动手打起来了。
◆ 1978年的几天
>> 现实生活再次向他表明:蛊惑性宣传、教条主义的说教和愚昧无知并非某个具体集团的专利。
>> 这个故事应该到此结束了,但是,实际生活可比小说艰苦多了。
>> 那座村庄旁边有一片森林。夜里的什么时候,U离开了正路,一头钻进了森林。第二天,一位农民发现U吊在一棵树上了。U用的是自己的皮带。看起来,此举并非易事。U的各类证件:护照、驾驶证、保险存折,是巡警找到的,都一一远离尸体的位置,好像U一路走在森林里一路抛撒证件,或者好像故意隐藏证件。
◆ 在法国和比利时闲逛
>> 勒菲弗画出来的语言,就像草屑。话语仿佛在风中飘动,是东风,是高低不平的草原,是一个正在破碎的锥体。就在B看(因为第一道关就是看文字)这些文字的同时,想起了少年时,好像看电影一样,在南半球的荒野里,漫不经心地寻找有四片叶的三叶草。后来,他觉得这样的回忆可能真的是电影里的事情,而不是实际生活。
>> B合上了眼睛,那些机器的侧影像胸口疼痛一样地持续存在,那些机器也许不是机器,而是不可理解的雕塑,是人类走向虚无的苦笑。
>> 不慌不忙地走起来,一直不停步,走了一条还算熟悉的路线,从蒙马特公墓走到皇家大桥,中间经过圣拉扎尔火车站。走进旅馆,他照照镜子。以为会看到一条丧家犬,但看见的是一个中年男子,比较瘦,走路出了汗,刹那间,躲开了那寻寻觅觅的眼神。第二天,他给布鲁塞尔的M打电话。本来不指望M来接电话。不指望有人接电话。但是有人接了。B说:是我呀。M问他:你怎么样啊?B说:很好。M问:找到亨利·勒菲弗了吗?B想:可能她刚才还在睡觉呢。接着,他说:没找到。M笑了。笑声好听。她笑着问道:你为什么关心他?B说:因为没人关心他。还因为他是好人。立刻,他想:这话不该说。又想:M要挂电话。他咬紧牙关,面部不由自主地抽搐起来。但是,M并没有挂上电话。
◆ 牙科医生
>> 秘史就是咱们永远无法了解的,就是咱们以为天天生活其中,以为一切在掌控之中,以为身边忽略、无关紧要的事情。但是,傻瓜,一切都很重要啊!问题是咱们没意识到。咱们以为艺术走在这条人行道上,生活,咱们的生活走在另外一条人行道上,没有意识到:这是欺骗。
>> 后来,我给我朋友说明我在他诊所里的感觉(即疑惧、恐惧、失控的不安)后,我朋友声称,他常有这事,是发生在表面上无人的大楼里。我明白朋友这番话是在好意安慰我。于是,尽量不再想这事。可我朋友一旦开口,就谁也拦不住他了:整个吃饭期间,从下午三点到六点,没完没了地就是这个话题:表面上无人的大楼,就是说,你以为大楼里面没人,你之所以这样认为,因为没听见任何动静,但实际上,并非无人;即使听觉和视觉告诉你无人,你知道也并非如此。于是,焦虑,恐惧,不是由于你认为的原因产生的,就是说,不是由于你待在空楼里,不是由于你真的被关在、禁闭在空楼里,而是由于你知道,内心深处就知道没有空楼,所谓的破烂空楼里总有人躲避我们的视线而不闹出动静来,而是我们并不孤单,我的牙医朋友这样说道,而是由于种种合理迹象表明:就是我们独处的时候,也并不孤单。
>> 后来,他说:你知道什么时候我们真的感觉孤单吗?我说:是在人群里,因为我想到了这样可以跟上他的思维。但不是在人群里(我该想到这话),而是在死后,那是墨西哥惟一的孤独,伊拉普阿托惟一的孤独。
>> 但是,打心眼里说,从内心深处说起,我看到了我们的姿态,看到了近乎超自然完美地谱写出的姿态。但是,我明白这些姿态推动我们前行的方向没有真正危险;还明白我们正以某种方式进入易受攻击的领域,如果不交痛苦或者惊讶的买路钱、今后永远会抱怨的买路钱,是无法离开这个领域的。
>> 我们不会停止阅读,即使每本书总有读完的时候,如同我们不会停止生活,即使死亡必然来临。
>> 在很长时间里(我不敢计时),我们三个:牙医、一位牙科大学生和我,等候患者出现。但是,没人来。
回应 2021-01-26 10:27 -
Miss Misery (渣 扎到渣 落渣 满地渣)
“小眼”养病的地方是座每天都在让雨水毁坏的茅屋,痊愈后,他离开了那座村庄,又回到了原来认识两个孩子的城市。他稍稍有些吃惊地发现:那座城市并不像他想的那么遥远,他们三人的逃跑路线是螺旋式的,返城就快多了。他回到城里的当天下午就去了那家阉割男孩的妓院。那里的房间已经变成了一家又一家拥挤在一起的住所。他记忆中空空荡荡、凄凄惨惨的过道里,如今云集着还几乎不会走路的娃娃以及无法动弹和匍匐在地的老人了。这...2021-01-26 04:22
“小眼”养病的地方是座每天都在让雨水毁坏的茅屋,痊愈后,他离开了那座村庄,又回到了原来认识两个孩子的城市。他稍稍有些吃惊地发现:那座城市并不像他想的那么遥远,他们三人的逃跑路线是螺旋式的,返城就快多了。他回到城里的当天下午就去了那家阉割男孩的妓院。那里的房间已经变成了一家又一家拥挤在一起的住所。他记忆中空空荡荡、凄凄惨惨的过道里,如今云集着还几乎不会走路的娃娃以及无法动弹和匍匐在地的老人了。这景象简直像天堂! 当天夜里,一回到旅馆他就流泪不止,为两个死去的男孩哭泣,为那些不曾相识的被阉割的男孩哭泣,为自己失去的青春岁月哭泣,为一切已经不再年轻的年轻人哭泣,为英年早逝的年轻人哭泣,为保卫阿连德的斗士们哭泣,为害怕保卫阿连德而战的人哭泣,接着,他给巴黎那位朋友打电话。现在,这位法国朋友与一位保加利亚前举重选手同居了。“小眼”请法国朋友寄一张机票和一点支付旅馆费用的钱过来。 法国朋友说:行。当然。马上就办。还问“小眼”那是什么声音?你哭了?“小眼”回答说:是的。哭个不停。不知怎么回事。已经哭了好几个小时了。法国朋友于是说:好啦,好啦,别哭了!“小眼”哭着说,照办,照办。然后就挂上了电话。可是随后仍然痛哭不已。 引自 “小眼”席尔瓦 ………………………139 回应 2021-01-26 0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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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有用 没落的小资产者 2014-06-03
我承认我重读了一遍,我想我可能看见了一种孤独,这种孤独或许可以用一个句子展现:”因为没人关心他,还因为他是个好人。“这部短篇集的有一个或许存在的主题:寻找——找一个籍籍无名的二流作家。在这漫长而徒劳的寻找里,目的地不存在,只有”或者“、”如果“以及间或闪现的”应然“,没有确凿的动机,没有明确的目标达成。和许多能够得到共鸣的著作一样,我想做这样的表述:我找到了我的波拉尼奥。这句话很俗气、大路货,那就... 我承认我重读了一遍,我想我可能看见了一种孤独,这种孤独或许可以用一个句子展现:”因为没人关心他,还因为他是个好人。“这部短篇集的有一个或许存在的主题:寻找——找一个籍籍无名的二流作家。在这漫长而徒劳的寻找里,目的地不存在,只有”或者“、”如果“以及间或闪现的”应然“,没有确凿的动机,没有明确的目标达成。和许多能够得到共鸣的著作一样,我想做这样的表述:我找到了我的波拉尼奥。这句话很俗气、大路货,那就这样吧,我和每一个人的孤独似曾相识而且千差万别,我彷徨地真诚,徒劳地度过时间,也许到了一个写回忆录的时间点,我唯一的感叹也将只剩下”我还活着“的庆幸,于是便没有了。 (展开)
95 有用 梁一梦 2013-06-29
虚无之书。阅读过程就像一场海难劫后,波拉尼奥划着小舟,打捞起一具具尸体。那些人或波澜壮阔或暗淡无奇的一生,如今都湿透了,像白纸一样苍白,像水一样沉重。
14 有用 砂丁 2014-10-10
二十岁刚刚出头的时候,我突然有大把的时光可以浪费,无所事事地穿越不同城区旅行。虽然日子毫无希望,但我的确过得很快活。我怀念这些金色的熠熠生辉的日子,怀念阅读过的从不得志的诗人和作家,那伴着颓唐、忧郁、茫然失措语调的神秘的翻译腔。感谢波拉尼奥,他让我对数人头变得兴趣盎然——他们都是一些名不见经传的拉美文学作家。
22 有用 kylegun 2013-05-27
类似的酒鬼叙事法,略萨比他要娴熟得多。流亡生活的各色人等,被作者装淡的言语给弄得酸不溜叽,很像现在微博文艺青年日记的调调。中间为还原情景衬托情绪啥的,还用一定篇幅复述了一遍塔可夫斯基的《安德烈·卢布廖夫》电影情节。唯一满意的只有最后一章《邀舞卡》,看着相对简洁纯粹一点
225 有用 不流ᝰ雾岛夜随 2014-01-22
波拉尼奥的故事,描绘孤独在日常的散落,带着那么些诗意,平静无波的笔触,总记述着理想的消隐、旅者的迷失、流亡的落魄……虚无多发生在理想破灭的过程中,人在此时尤其容易回归孤独,而孤独正赋予人纯净的感知力,在惟一的孤独的时刻,人才低头看自己,瞧见了卑微平凡的灵魂,接着才会抬头看宇宙,这一刻进入真正的人类心灵的历史:从仰望星空开始到仰望星空结束、从第一个早晨到最后的夜晚,这中间,含有很多孤独的年月。这些故... 波拉尼奥的故事,描绘孤独在日常的散落,带着那么些诗意,平静无波的笔触,总记述着理想的消隐、旅者的迷失、流亡的落魄……虚无多发生在理想破灭的过程中,人在此时尤其容易回归孤独,而孤独正赋予人纯净的感知力,在惟一的孤独的时刻,人才低头看自己,瞧见了卑微平凡的灵魂,接着才会抬头看宇宙,这一刻进入真正的人类心灵的历史:从仰望星空开始到仰望星空结束、从第一个早晨到最后的夜晚,这中间,含有很多孤独的年月。这些故事,也仿佛一群文学生活的速写,我们年轻时代的情绪里,或迷恋过书写带来构建世界的兴奋,或迷恋过文学展现别处生活的趣味,后来,这种由创作或阅读燃起的心火逐渐熄灭于现实,所以在阅读这十四个故事时被失意者们落日无痕的凄凉刺伤。(《邀舞卡》如同一群跳舞的句子,很妙。) (展开)
0 有用 Julie 2021-03-08
“生活就是一系列错误”。关于危机,从不直面,只是被动地引爆,用身体做引子也好。关于在意,从不以话语呈现,它出现在长途电话的沉默,多年通信的闲聊,午睡时候的梦境,或者是呆坐着看到的白色窗帘的阴影里。关于失意,“以某种方式努力对各自生活的缓慢失败、对美学、对伦理、对墨西哥、对我们的破碎理想不感兴趣。”
0 有用 Rydia 2021-03-07
看完波拉尼奥的个人简介以后发现是他自己的故事,怪不得有些故事过于平淡导致看完就立马忘了,无法否认的是作者的叙事能力真的到了一种炉火纯青的地步,通篇看下来观感真的很流畅很好,且通过文字我的大脑里勾勒出了一张又一张漂亮的画面。最喜欢的短篇故事有【地球上最后的夜晚】【小眼】和【通话】。我从中看到了支离破碎的理想,不断交替的时代和灵魂,好像即将迎来毁灭的地球。顺带一提【安妮·穆尔的生平】里面的主角很像我,... 看完波拉尼奥的个人简介以后发现是他自己的故事,怪不得有些故事过于平淡导致看完就立马忘了,无法否认的是作者的叙事能力真的到了一种炉火纯青的地步,通篇看下来观感真的很流畅很好,且通过文字我的大脑里勾勒出了一张又一张漂亮的画面。最喜欢的短篇故事有【地球上最后的夜晚】【小眼】和【通话】。我从中看到了支离破碎的理想,不断交替的时代和灵魂,好像即将迎来毁灭的地球。顺带一提【安妮·穆尔的生平】里面的主角很像我,现在有更好的词语去描述这种感觉吧,大概是爱无能。 (展开)
0 有用 不知道叫什么 2021-03-06
最喜欢同名的那篇《地球上最后的夜晚》,这本书可以回头看好多遍
0 有用 道格拉斯列透路 2021-03-06
呜呜呜,我是废物。(表现:开始接受现实。
0 有用 童野 2021-03-06
名字不重要,离场的方式也不重要,只是离别复离别。我行至此处,凭这份孤独告慰自己的生活。一切发生了然后又结束,好像人生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