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传奇3:决战前后》的原文摘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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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叹道:“看来他这双巧手并不是天生的,而是苦练出来的。”
其实那不但要苦练,还得要有一种别人无法了解的狂热与爱好。无论什么事都一样,你要学得完美,就得先对它有一种狂热的爱好,就像西门吹雪对剑的热爱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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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风道:“就因为他是我的朋友,所以我才不愿看着他像条狗样,为了抢根看不见的肉骨头而跟人拼命!”
李燕北还是不懂:“什么是看不见的肉骨头?”
陆小风道:“虚名。”
— —别人眼中的虚名,就是那根看不见的肉骨头。 (查看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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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本就有很多事是这样子的。个人只要活在这世界上,就有很多事是他非做不可的,无论他是不是真的愿意去做都一样。 (查看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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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笑了。气极了的时候,他也会笑的。 (查看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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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数女人都有接受自己命运的韧力和天性。 (查看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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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萨只会听和尚念经,和尚却听不见菩萨的话。 (查看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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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女人像羚羊一样,是要人去追的,你若没有勇气去追她,就只有看着她在你面前跑来跑去,永远也休想得到那双宝贵的角。 (查看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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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恨是先天的,怨恨却是后天的,仇恨是被动的,怨恨却是主动的。 (查看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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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生命本身就是场战争,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战争。
无论是哪种战争,通常都只有一种目的— —胜。
胜的意思,就是光荣,就是荣誉。 (查看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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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已升起,豆汁锅里冒出来的热气,在阳光下看来,也像是雾一样。
陆小凤用火烧夹着猪头肉,就着咸菜豆汁,一喝就是三碗,然后才长长吐出口气,擦着汗笑道:“三年未到京城,你知道我最怀念的是什么?”
李燕北微笑道:“豆汁?”陆小凤大笑点头:“第一怀念的是豆汁,第二是炒肝,尤其是荟仙居的火烧炒肝,还有润明楼的褡裢火烧和馅饼周的馅饼。”
李燕北道:“我呢?”陆小笑道:“肚子不饿的时候,我才会想到你。” (查看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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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吹雪的目光凝向他,眼睛里的表情很奇怪,过了很久,才缓缓地道:“今夜是月圆之タ。”
叶孤城道:“是的!”
西门吹雪道:“你是叶孤城?”
叶孤城道:“是的。”
西门吹雪道:“你掌中有剑,我也有。”
叶孤城道:“是的!”
西门吹雪道:“所以,我总算已经有了对手。”
魏子云抢着道:“所以你不愿让他伏法而死?”
屠方道:“难道你连王法都不管了么?
西门吹雪道:“此刻,我但求与叶城主一战而已,生死荣辱,我都已不放在心上。”
魏子云道:“在你眼中看来,这一战不但重于王法,也重于性命?”
西门吹雪目光仿佛在凝视着远方,缓缓道:“生有何欢,死有何惧,得
知己,死而无憾,能得到白云城主这样的对手,死更无憾。” (查看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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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上还有最后一滴血!
西门吹雪轻轻吹落,仰面四望,天地悠悠,他忽然有种说不出的寂寞。
西门吹雪藏起了他的剑,抱起了叶孤城的尸体,剑是冷的,尸体更冷。
最冷的却还是西门吹雪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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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西山的枫叶已红,天街的玉露已白。秋已渐深了。 (查看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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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道:“无论他们谁胜谁负都一样!”
李燕北道:“西门吹雪难道不是你的朋友?”
陆小凤道:“就因为他是我的朋友,所以我才不愿看着他像条狗一样,为了抢根看不见的肉骨头而跟人拼命!”
李燕北还是不懂:“什么是看不见的肉骨头?”
陆小凤道:“虚名。”
——别人眼中的虚名,就是那根看不见的肉骨头。
陆小凤冷笑道:“这一战他若胜了,你就可以将杜桐轩的地盘据为己有。那些自命清高的剑客们,也可看到一场精彩的好戏,看出他们剑法中有什么绝招,有什么破绽。可是他自己呢?”
他自己岂非已胜了?可是他纵然胜了,又有什么好处?又有谁能了解胜利者的那种孤独和寂寞? (查看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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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道人忍不住笑道:“说老实话,你有没有完全清醒过一天?”
孙老爷的回答很干脆:“没有。”
木道人大笑道:“这人有个好处,他有时简直比老实和尚还老实。”
孙老爷喃喃道:“醉乡路稳宜常至,他处不堪行……醉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我又为什么要清醒?”
木道人大笑:“你实在是个有福气的人,比我们都有福气。”
孙老爷道:“因为我比你们都聪明!” (查看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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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虎相争,必有一伤,这句话虽古老,却并不正确。”大智接着回答,“两虎相争的结果,通常是两条老虎都要受伤,真正能得胜的,只有那些等在旁边看的猎人。”
陆小凤静静地听着,眼睛里已露出赞许之意。他觉得“大智”的确不愧是“大智”,只有真正具有大智大慧的人,才懂得用如此聪明的方法来回答问题。 (查看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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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道人再次失声问道:“大通和大智呢?”
陆小凤沉默着,过了很久,才缓缓道:“根本没有大通和大智这两个人。”
木道人怔住。他并不是真的不懂,但一时间却实在想不通。陆小凤道:“大通就是孙老爷,大智也是他。”
木道人道:“他们三个人,本就是一个人?”
陆小凤点点头。
木道人道:“可是他们的声音……”
陆小凤道:“有很多人都能改变自己的声音,有些人甚至还能同时做出十七八个人和一大群猫狗在屋子里打架的声音来。”
木道人没有再问下去,江湖中的奇人怪事本就有很多,他见过的也不少。
古松居士却皱起了眉,说道:“这孙老爷故意制造出大通和大智这么样两个人来,为的就是要骗人的银子?”
陆小凤冷冷道:“他并没有骗人。”
“他没有?”
“他虽然拿了别人的银子,却也为别人解决过不少难题,他的见识和聪明,本不止值那么一点银子。”陆小凤脸上带着怒意,孙老爷是他的朋友,他不喜欢别人侮辱他的朋友。
古松居士显然已看出他的怒意,立刻叹息道:“我只不过在奇怪,以他的聪明才智,自己本可出人头地,为什么要假借别人的名义?”
陆小凤神色又变得很悲伤:“因为他是个好人,对于名和利,他都看得很轻!”
——也因为他的胆子太小、太怕事,所以总是在逃避。后面的话,陆小凤没有说出来,他一向喜欢孙老爷这个人。“不管怎么样,他这么样做,并没有伤害到别人,唯一伤害的只是他自己。” (查看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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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就在桌上。他一反手,已握住了剑柄,他的反应还是很快,动作也依旧灵敏。
“用不着拔剑。”窗外有人在微笑着道,“若是有酒,倒不妨斟一杯。”
叶孤城握剑的手缓缓放松,他已听出了这个人的声音:“陆小凤?”
当然是陆小凤,叶孤城勉强站起来,站直,掩起了衣襟,整起了愁容,大步走过去,拉开门。
陆小凤正在微笑,看着他,道:“你想不到我会来?”叶孤城默然转身在那张唯一的凳子上坐下来,才缓缓说道:“你本不该来的,这里没有酒!”
陆小凤微笑道:“但这里却有朋友。”
朋友!这两个字就像是酒,一满杯热酒,流入了叶孤城的咽喉,流进胸膛。他忽然觉得胸中的血已热,却还是板着脸,冷冷地说道:“这里也没有朋友,只有一个杀人的剑手。”
“杀人的剑手也可以有朋友。”唯一的椅子虽然已被占据,陆小凤却也没有站着。他移开了那盏灯,也移开了灯畔的黄经和铁剑,在桌上坐了下来。“你若没有将我当朋友,又怎么会将你的剑留在桌上?”
叶孤城闭上嘴,凝视着他,脸上的寒霜似已渐渐在融化。一个人到了山穷水尽时,忽然发觉自己还有个朋友,这种感觉绝不是任何事所能代替的。甚至连爱情都不能。 (查看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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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尚未升起,木叶上凝着秋霜,今天比昨天更冷,说不定已随时都可能有雪花飘落。北国的冬天,总是来得特别早的,尤其是李燕北,对他来说,冬天早已来了,已到了他心里。 (查看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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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没有说出叶孤城的事,他几次想说,又忍了下去。李燕北是他的朋友。朋友要走了,为什么不让他带着笑走?能够让朋友笑的时候,就绝不让朋友生气难受——这是陆小凤的原则。可是他一定要分清谁是仇敌,谁是朋友。 (查看原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