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满洲国》的原文摘录

  • 大自然常常荒芜,而明月却亘古长存,而人比大自然荒芜的还要快,总有一天也会物是人非,那时候他们的命运会怎样呢? 李香兰不禁想起了风中的柳絮,想着当她不再唱歌时,柳絮却能每年一度的在丽日晴空中飞舞歌唱,内心就被灼人的伤感而深深刺痛了。 (查看原文)
    Myeongtae 1回复 2赞 2020-05-03 22:33:08
    —— 引自章节:第九章 一九四O年
  • 神算什么东西?神还不如那些叫花子呢,你给叫花子吃的东西,他们还能跪下来给你磕头。你给神供东西,他不但不吃,还得你跪下来给神磕头,你说神牛气什么? (查看原文)
    liumang14 1赞 2020-01-13 20:25:37
    —— 引自章节:第四章 一九三五年
  • 他丑,他瘦,他矮小,他贫穷,他牙齿发黄,他穿着寒酸,他残疾,总之,他一无是处。一个一无是处的人在华丽的大街上走过,是不是就会让人觉得多余? (查看原文)
    Onomatopoesie 2013-10-03 19:48:30
    —— 引自第244页
  • 为什么当和尚一定要光着脑袋,难道人身上的坏事都是由头发造成的吗? (查看原文)
    Onomatopoesie 2013-12-27 23:06:32
    —— 引自第677页
  • 李文问她为什么喜欢蓝色的花,尤利娅总是说:“因为它像眼睛!” (查看原文)
    Onomatopoesie 2014-01-06 22:55:21
    —— 引自第826页
  • 吉来想起了爷爷在三月的某一个傍晚对着屋顶的积雪所说的话:“还不出阁啊,都老成什么样子了!”屋顶的积雪大约也意识到自己的肌肤不那么莹白动人了,所以终冬后的暖阳稍稍把触角伸向它,它便春心萌发,化成水滴,羞羞答答地走下屋檐。虽然那土地还泥泞着,不如它想象的归宿好,它还是心甘情愿地与大地融为一体了。积雪一旦把自己干净利索地嫁掉,屋顶就重现它的本色了。不惟棱角分明的瓦楞露出了孤理似的尖尖脸,瓦楞间的枯草也一蓬蓬地随风飘舞了。然而要不了多久,这枯草就成了绿草,欣欣向荣了 。 (查看原文)
    liumang14 2020-01-09 06:55:48
    —— 引自章节:第一章 一九三二年
  • 像大姑娘怀了私生子似的,只能沉默。 金黄的流云恰好有了一个明亮、干净的栖息之所,一丝丝的盘桓在玻璃上,宛若一群游龙。 (查看原文)
    Myeongtae 2020-04-26 11:13:56
    —— 引自章节:第六章 一九三七年
  • “月光也努力的想从窗口挤进来 羽田想,月亮是幸运的,他不会老,不会长白发,不会牙齿脱落,更不会死亡,而他终有一天会白发苍苍。 那月亮石乳黄色的,像是蓄积了奶油,散发着一股让人愉悦的气息,你伸出舌尖,似乎能尝到月光的那种爽而微甜的气息。 黑漆漆的草就像是人的头发一样飘拂着,脱尽了叶片的树影看上去单调而清瘦。” (查看原文)
    Myeongtae 2020-04-29 13:32:03
    —— 引自章节:第八章 一九三九年
  • 43号,这两个数字在他的眼力,一个幻化成破败的旗帜,另一个则幻化成被人削掉的血淋淋的耳朵,令他悲痛而愤怒。 2 (查看原文)
    Myeongtae 2020-05-06 14:34:46
    —— 引自章节:第十一章 一九四二年
  • 王亭业见往来行人都把目光集中到那对母子身上,就对吉来说:「你不上学校也好,你不用学倭国话了。」 「我们先生说了,中国人要说中国话,不学倭国话。」吉来的话刚一出口,王亭业就把脖子左右扭了扭,四顾无人后,他说:「你说话的声音太大了,这样不好。以后在街上说话要小声点。别告诉别人我刚才跟你说的那些话。」 王亭业提着药摇摇晃晃地离开了。他离吉来远了的时候,就不再背着手走路,那摞草药又回到前面去了。吉来憋不住想笑。他想虽然街上的倭国人越来越多了,他不和他们打交道就是。这座城市刚刚来了一位皇上,把长春改成了新京,年号也变了,可街上的店铺还是老样子,流氓地痞该有还有,吃的用的也不是不能买到,他没觉得有什么了不得,虽然他私下里也听大人们的议论,说是将来的日子好不了,挨饿受冻不说,人的命就会像蚂蚁一样轻薄,由着人去践踏。吉来还没有想那么远,他九岁,想的最远的事情是想去趟平顶山,他姑姑嫁给一个矿工已经两年了,还从来没有回来过。吉来有点不信任姑姑所嫁的那个男人,原因是他太瘦了,万一姑姑病了,他都没有力气背她看医生。而且他的模样也不讨人喜欢,一双小老鼠眼分得很开,鹰钩鼻子长得像个拴马桩,最糟糕的是脸颊上生满了黑痣,仿佛落了一层苍蝇,给人一种很脏的感觉。姑姑一直在娘家呆到三十二才出嫁,这一耽搁就没有碰上好货色。所以这个瘦男人坐着火车来接姑姑的时候,吉来就偎在姑姑怀里不舍得出来,弄得姑姑泪流满面。吉来记得男人进了他家说的第一句话是:「宽城子并不大嘛。」吉来就立刻回敬他:「平顶山不也是个屁大的地方嘛。」很多人都管长春叫宽城子。那男人并未和吉来计较,而是和颜悦色送给他一袋用玻璃纸包着的五颜六色的糖球。吉来咯嘣咯嘣嚼糖吃的时候,姑姑已经跟着那男人坐火车去平顶山了。从此平顶山就成了吉来心目中最向往的地方。前几日姑姑来信说怀孕了,到了秋天会生孩子。奶奶由于老糊涂了不可能去伺候月子,吉来的爷爷就说待孩子满月后领他去... (查看原文)
    豆友138103404 2021-09-24 19:54:55
    —— 引自章节:第一章 一九三二年
  • 自从溥仪带着皇后来到长春,王小二每日听到的消息更加多了。比如三月九日晚上,他进了王金堂家冲口而出的话是:「昨儿下响皇上到咱这儿了!车站那儿热闹得不行了,又是奏乐又是鼓掌的,人人还都拿着小旗子,看来他是不走了,想和倭国人在这儿闹独立王国了!」 王金堂就说:「这个没骨气的皇上,让冯玉祥给赶到天津,又被倭国人给弄到这里,早早晚晚没个好。还不如一根小绳把自己勒了净心。」 说归说,骂归骂,日子还得照样过。天气好时王金堂照例还得上街弹棉花。只不过他对吉来的管教更加严格了,让他一丝不苟地背书,长大了好为这世道做点什么。所以他隔三差五就去私塾先生家,询问吉来学业有无长进,让先生别忘了多让吉来挨戒尺,有时还给私塾先生带点烟或者一卷豆腐干,弄得老先生反而少让吉来尝戒尺的滋味了,觉得那样心里愧得慌。于是吉来仍然高高兴兴地上私塾,摇头晃脑地背「四书五经」,偶尔跟随着爷爷上街弹棉花,像老鼠一样在街上的铺子里窜来窜去,这样就把春天给混过去了。 天气一热火烧云便也旺了起来。王小二来吃饭时带来的消息也就更多。他说馆子里有一天来了个讨饭的,衣衫破得处处露肉,自称从嫩江来,儿子去年冬天跟着马占山保卫嫩江大桥,被小倭国给杀了。他的老伴为此害了心口疼,不出半年也死了。他就离开嫩江,到昂昂溪去奔另一个儿子。哪知这个儿子也下落不明,有人说他当和尚去了,还有说他当土匪去了。弄得他不知该去哪里找才好。当和尚倒也好,有寺庙可以去寻,当土匪则是有了今天没明天,尸骨扔在哪处荒山让野狗吃了都不知道。老人边哭边说,弄得老板娘心里难受,忙让伙夫把他领进后堂,单独给他做了一锅肉骨头烩面,又送给他一身旧衣裳,老人这才千恩万谢地作着揖走了。 「他怎么要饭要到这里来了?」王金堂问。 「他听说皇上住在新京,就打这里来了。说是要在他眼皮子底下讨饭吃,让皇上知道他的日子过得有多苦。」王小二说,「我看他精神已经不对路了。」 「哼,他还能进皇宫里去要... (查看原文)
    豆友138103404 2021-09-24 20:06:37
    —— 引自章节:第一章 一九三二年
  • 一旦下定决心了,王亭业就激动得热血沸腾的,他不由暗中握紧了拳头,匆匆追赶着郑家晴。当郑家晴经过一家调味店欲往一条更为繁华的巷子里拐时,王亭业已经离他几步之遥了。他很奇怪读书会聚会的地点竟择了一个热闹的去处,在王亭业想来,应该是一条极幽僻的少见行人的巷子才是。不过也许在熙来攘往的人流中才不至于引人注意吧。 王亭业悄悄拉了一下郑家晴的衣裳。郑家晴头也不回地说:「我就知道你会跟过来的。」说完,回头冲他笑着,「就要到了。」 他们前后脚进了一家裁缝店。店面并不大,一个五十上下的女人正在给一个客人量尺寸,她见了郑家晴殷勤地打招呼:「把不合体的裤子带来了吧?」 「穿来了。」郑家晴笑着伸出一只裤脚,说,「再裁短一些,天气太热了。」 王亭业仔细一看,发现那裤腿的确是有些过长。 女人量完尺寸,给客人开了取衣服的票据,长嘘一口气,把皮尺挂在脖子上,然后将花镜摘下来放在台子上。 客人收好票据离开了。郑家晴这才向王亭业介绍她:「这位是胡师母,不仅衣服做得好,烹饪也是一把好手,还会拉京胡,胡教授真是好福气!」 「家晴的嘴巴最甜,不知哪个女子能有福气嫁给你,天天听你的甜言蜜语。」胡师母很矜持地笑着。郑家晴接着又介绍王亭业,说以后他可能要常来,让胡师母多多关照。胡师母连说:「知道知道。」 他们推开一扇果绿色的侧门,就进了后院。别看前面店铺的铺面小,后面可是曲径通幽,别有洞天。院子中栽着几棵柳树,柳树下又有矮株的丁香和桃红。晚景中垂柳的影子就像细雨一样柔曼。王亭业有些发怔,心想如何显赫的人物会拥有这样的院子。他们沿着树间的石板路来到一座朴拙的有木格窗户的房屋。推开门,先看见一个梳着齐耳短发的姑娘立在一张红木方桌前倒茶,她倾着身子时那浓密的刘海遮住眼睑,看上去就像水中芦苇的倒影。她见了郑家晴放下茶壶,微微笑着说:「来了?」郑家晴答应着,问:「什么时候回沈阳?」姑娘低下头有些羞涩地说:「快了。」姑娘圆脸,眼睛又... (查看原文)
    豆友138103404 2021-09-25 18:17:22
    —— 引自章节:第一章 一九三二年
  • 丰源当的招幌有两个,一个常挂,另一个则常歇着。常挂的招幌是长方形的木牌,四角用铜片包饰,上方「丰源」二字以小字号面目出现,而「当」字则大得如一块巨石,占据了招幌的绝对主导地位。这使得「当」字上方的「丰源」二字更像落在大树梢上的一对鸟儿。另一个招幌是木制包铝,青白色的,上面的字迹规模与常挂的招幌基本一致,这种招幌只是逢了雨雪天气オ出,名为「雨牌」。别看雨牌出工的日子少,可它为当铺迎来红红火火的生意,来当东西的人纷纷打着雨伞,络绎不绝地朝丰源走来。被当的东西掖在怀里,而当东西的人则把头埋在雨伞下,分不清他是张三、李四还是王二麻子。雨伞就仿佛一块遮羞布,把当者的窘态完全掩埋住,他们的自尊仍能像炉中的残火一样得以维持。至于从当铺中典押出来的钱,就跟结核病人脸颊上的红晕一样,带给当者的只是一种虚假的丰盈。从丰源当出来的人,有的步态踉跄,有的则脚下生风。步态踉跄者多半是家境贫寒而又本性善良的人,他们去米店或者药铺买家里应急的东西。而脚下生风的人多半是去了酒馆、赌场或者妓院,在这些场所熬一夜出来的男人,不惟钱袋空了,步态也踉踉跄跄了,他们也一样家境贫寒,只是生性浪荡而已。 丰源当算不得奉天的名当铺。它并不位于繁华的市中心,所以远离一种喧闹。但它也并不偏僻,周围既有茶坊也有戏院,不远处的烟馆也招着南来北往的客,这使得它的生意一直没有过分冷清过。 王恩浩一直觉得丰源当的格局极像父亲的罗锅形态,看上去给人一种头重脚轻的感觉。当铺的门脸比较简陋和狭窄,看上去只是临街的一座青砖瓦房,招幌挂在探出屋檐的一根铁质横梁上。而它的背部则内容丰富得多,给人一种富贵人家后花园的感觉,幽深而奇丽。后部不再是平房,而是依着平房而起的一座三层小阁楼,被典押的物品都存放在这里。一层主要保管着当进来的比较廉价的物品,多为普通的衣服和简单的生活日用品。在它的西北角有一间不足八平米的更房,是守夜人的居所,一根被磨得极为光亮... (查看原文)
    豆友138103404 2021-09-25 18:34:36
    —— 引自章节:第一章 一九三二年
  • 深冬的海风带着砭人肌骨的寒意。广阔的沙滩在此时因为没有游人而显出空寂来。空寂是海的品格,郑家晴一直这样以为。别看海总是汹涌澎湃着,不绝如缕地把波浪层层叠叠卷起,而它的内心世界却是无与伦比的空寂。当你是一个人面对着海、暮色的冬日的海时,这空寂就体味得尤其深刻。残阳尽了,海极远处的那些猩红的云霞也消失了,它们似乎是被海水溶解了。郑家晴知道太阳经过海面时会有完全不同的命运,一种是勃勃颤动着愈加丰满鲜润地升起来,一种则是摧枯拉朽般地分崩离析。前者是黎明,后者则是郑家晴此刻正经历的瞬间,也是为他所深爱的黄昏。夕阳坠入大海的那一刻,郑家晴总觉得在极深极深的海里有一个老人在说:累了一天,回家歇着吧。海总是给夕阳制造一个最温馨的休息之所,因而次日它复出海面时才更加光艳动人、容光焕发。郑家晴喜欢的是消去了人语的冬令的海,沙滩上几乎没有行人,他常常在黄昏时驱车来到这里,将车停下,感受着海风。海风是咸的,粗粝的,豪迈的。郑家晴感觉到了洪荒时代的那种空寂,那是创世纪的时代,地球上还没有人类,那种空寂是一种有美好生命在悄悄悸动的空寂,每逢这种时刻,他都想哭一场,内心总是有某种屈辱的情感要向大海倾诉。有一回他真这样哭了,哭得鼻涕眼泪都往颈窝里流,哭得眼前的海一片模糊。哭过后他很舒畅,再出入生意场的灯红酒绿时才镇定自若、谈笑风生。有一回郑家晴在那里遇到一个老渔民,老人以为他要自杀,就说:「年轻人,世道总有一天会好起来的,你等着瞧吧!」说得郑家晴热泪盈眶,因为老渔民看出了他是忧伤世事的,而不是因为爱情、生意甚至疾病。他久久地握着老渔民粗糙的手,特别想叫他一声父亲。 (查看原文)
    豆友138103404 2022-03-31 17:45:13
    —— 引自章节:第五章 一九三六年
  • 郑家晴小心翼翼地收起那把扇子,说他要保存它,老人说:「凡是你喜欢的都留着,不喜欢的才卖钱。」接着,他比比画画地建议把他房间的窗口开大点,阳光进得少,作画时光线就不好。他还让郑家晴再买些纸墨,到洋铁铺子给他再打一些扇钉回来,郑家晴一一答应,说改天就办。 郑家晴醒来时乏得很。天色已昏,他让保姆冲杯菊花茶给他。沈雅娴一袭黑衣出现在丈夫面前,她左右摇摆着,让郑家晴欣赏这新装是不是法国货。郑家晴恹恹无力地说声「是吧」。沈雅娴就反身从梳妆台上拿出两张戏票说:「一会儿吃完饭去看电影。」郑家晴实在不想出门,就搪塞说:「晚上得见见初尉,一些生意上的事还没谈呢。」「你刚出来,今天怎么也得出去放松一下,把这桩倒霉事忘个一干二净!」沈雅娴像芭蕾舞演员似的在屋中央旋转了几圈,然后咯咯笑着气喘吁吁地摇晃着停下来。郑家晴微微叹了口气,说:「你要是不提这事,我已经忘了它了。」沈雅娴一拍手说:「那好啊,我们更应该出去了,你已经都把这事忘了,干吗不更快乐些呢?」沈雅娴哼着歌出去了,转眼间又拿过来一份画报,翻到其中一页,指着一个女人的头像说:「她漂亮不漂亮呀?」郑家晴看了一眼,说:「还行。」「多甜的脸呀。」沈雅娴指着画报说,「怎么只说『还行』呢,漂亮得能让男人看了夜里睡不好觉。」沈雅娴的手指忽而点着画报中女人的鼻子,忽而又点着眼睛和嘴巴,总之,在她眼里,这女人是完美无缺的。沈雅娴说:「这就是李香兰!李香兰你知道吗?原来是奉天广播电台唱歌的小姑娘,现在去新京拍电影了,红极了!今晚我们就去看她主演的《蜜月快车》,人家都说非常好看。知道吗,我听人家说,李香兰一个月能挣二百多块呢!」郑家晴正想找个话题分散妻子的注意力,否则她讲起与戏有关的事情就会像盛夏树上的知了一样叫个没完没了,这时保姆将沏好的菊花茶端上来了。保姆对沈雅娴说,她把做沙拉的土豆、西红柿、洋葱和卷心菜都弄妥了,只等女主人下厨亲自去调制了。沈雅娴便丢下画报,... (查看原文)
    豆友138103404 2022-04-22 18:59:47
    —— 引自章节:第八章 一九三九年
  • 郑家晴想这种画报和报纸最好还是少看为妙。他翻到了登有李香兰剧照的那一页,她的确漂亮得耐人寻味,唇齿间有一股娇媚之气,搭在肩头的双手手指交错,那手指又尖又细,给人一种滑润动人的感觉。她的那双大眼脉脉含情地注视着你,光洁的额头给人一种分外明朗的印象,这种相貌和气质能成为红星郑家晴一点也不奇怪。只是他想李香兰在以倭国人为主的「满洲国映画协会」拍的片子,肯定都是宣传倭满亲善的影片,不如上海一些进步导演拍的片子有意义。因而沈雅娴进屋唤他吃饭时,郑家晴故意将茶杯掉在画报和报纸上,使那报纸湿得字迹模糊,而李香兰的眼脸和面颊浮上了几朵菊花,那张脸就破碎得让人看不得了。郑家晴连忙躬身给妻了道款,说:「唉,我手上没力气,端不住杯子了,对不起了。」沈雅娴飞快地抖了抖画报上的水渍和菊花,水是早已浸透到纸页中了,菊花垂头丧气地落了下来,沈雅娴埋怨道:「让你看吧你故作清高,人家走了你自己背地里却看得掉了魂儿似的,真是没见过女人!」沈雅娴很少跟他发脾气,这回糟蹋了她的心爱之物,看来是动了真气了。郑家晴连忙小心翼翼地赔着笑脸说:「都怪我不小心,好了,咱们吃饭吧,我今晚陪你去看《蜜月快车》!」「陪我?」沈雅娴看来不宽宥郑家晴的所作所为了,她歪着头一字一顿地说:「是你自己想看李香兰了吧?你有没有良心,这一个星期,我为你哭过多少场?」「是你要我陪你去看电影的嘛!」郑家晴也动了真气,觉得沈雅娴小题大做,实在是难以容忍。郑家晴穿上外套,对妻子说:「好了,我没心情跟你吵,你自己看电影去,我到初尉那里。」「你可别是又去了海边,再遇个女尸,让人怀疑你是个杀人犯!」沈雅娴大声说完这话后立刻就后悔了,她捂住了嘴,无奈地看着郑家晴走出卧室。 郑家晴没有去沈初尉那里,他想去那里自己也不会有好心情。在他进警署之前,公司就遇到了一桩麻烦,从杭州进来的一批丝绸走的是非正常渠道,由海上的私人船只偷运的,目的是压缩运费、减少出口成本,然而... (查看原文)
    豆友138103404 2022-04-22 19:03:04
    —— 引自章节:第八章 一九三九年
  • 杨昭深刻地记着自己离家远行的那天清晨的阳光,那柔美清亮、有些毛茸茸的春日的阳光。阳光恰如刚出锅的阳春面,撩人心魄。在以后的梦中,他就常与这种阳光见面。 (查看原文)
    草禾刀 2023-01-07 10:52:13
    —— 引自章节:第四章 一九三五年
  • 塔两侧均匀探出的菱角牙子看上去就像锯齿一样,仿佛黎明不够鲜亮,它们要把这暗暗的慕布,碎让州兴的光共横溢而出。 (查看原文)
    草禾刀 2023-01-07 10:52:13
    —— 引自章节:第四章 一九三五年
  • 春天的夜晚格外温馨,大自然并不知晓这山河变故,依然把它的鸟语花香送人每个人的心底。 (查看原文)
    草禾刀 2023-01-07 21:55:21
    —— 引自章节:第五章 一九三六年
  • 她喝了两杯清茶后就放开大脚朝丰源当走去。她不裹足,虽然遭到了同辈老女人的耻笑,可她在街巷中穿行时总是比她们首当其冲,步态稳健而快捷。她的老主见她一副风急风火的样子,都问:“这是去哪儿?”“丰源当。”她答。“看干儿去呀?”“哼,他眼里哪儿还有我这个干娘!”老人气咻咻地指着街上的树叶说:“都快黄了叶子了,连个影子都不往家里招,这个小王八犊子!” (查看原文)
    明月潮生 2023-04-18 22:18:16
    —— 引自第3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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