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的叛乱》的原文摘录

  • 要勾画出绿林好汉江湖生涯的标准化图像可能很简单:一个男人干了一件在地方风俗中不算犯罪,但在国家过地方官认为是有罪的事,于是便下海为盗。(第20页) (查看原文)
    避秦者言 1赞 2023-04-04 13:10:34
    —— 引自章节:第二章 绿林好汉
  • 初出道的绿林好汉必须被群众视为值得敬佩的或清白的,此点至关重要,因为若他被认为是违反地方风俗的罪人,他将无法享受到他所必须完全仰赖的地方人士的保护。无可否认的,几乎任何一个和压迫者集团与国家发生纠纷的人都很容易被视为一个受害者、一位英雄,或兼为二者。因此,一旦一个男人开始亡命之旅,他将很自然地得到农民的保护,以及支持“我们的”法律(旧俗、家族世仇或其他任何东西)以对抗“他们的”法律,支持“我们的”正义以对抗“富人们的”正义的地方习俗势力的保护。在西西里,除非过于棘手,否则亡命者将得到黑手党的庇护;在卡拉布里亚南方,他将得到所谓崇义社(Onorata Societa)的接应,总之,不管在任何地方,他们都会得到民意的支持。(第21页) (查看原文)
    避秦者言 1赞 2023-04-04 13:10:34
    —— 引自章节:第二章 绿林好汉
  • 谁是“暴民”?其主力在于一般被殴陆人描述为“市井小民”的阶层,特别是那些出生于都市中某个有相当凝聚力且古老的角落的人。它混合了工薪阶层,小资产所有者以及无法分类的都市贫民 (查看原文)
    shadow求理想 2015-03-24 20:02:47
    —— 引自第134页
  • 现实上,并不是每个人都是伏尔泰笔下那位过分乐观、相信一切都会臻于至善的潘格罗斯博士(Dr. Pangloss),每一场社会运动都是在改良主义与革命主义双方的拉扯之下前进,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两方的力量也不断地消长。除非刚好碰到深刻的危机和革命之前或之间这类千载难逢的时刻,否则即使是最极端的革命者,也必须有一套政策来应付他们不得不寄居其间的现存世界。如果他们在准备革命之际还想要使这个世界变得比较可以忍受,或只要他们想要更有效率地准备革命,他们就同样必须成为改良主义者,除非他们愿意借由在沙漠中或大草原上建立一些共产主义的天堂以完全弃绝这个世界,或如许多宗教团体一样,将所有的希望转移到来世,并设法无怨无悔地穿越这泪之谷(悲惨的现世),直到死亡带来解放。(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不再是革命者或改良主义者,而成为保守派分子。)然而,人们对一个真正良善与完美之社会的渴望是何其强大,以致连那些认定“世界”与“人性”永不可能改变且因而心灰意冷的人,以及那些只敢期盼少许改革并铲除滥权的人,都会为上述理念魂萦梦牵。在最为激进的改良主义者当中,往往会有一个温和、被压抑住的革命分子渴望能解开束缚,虽然渐增的年龄通常会将他囚禁得更紧。反之,既然发动一场成功的革命的前景丝毫不存在,革命者也很可能会变成现实上的改良主义者。然而,在革命迷醉与癫狂的时刻,人心期盼的巨浪可能会把改良主义者也一并冲进革命者的阵营,虽然他们可能仍带有一些精神上的保留。总之,在这两种极端之间,有许多的立场可以站。(第14-15页) (查看原文)
    避秦者言 2023-04-04 12:08:25
    —— 引自章节:第一章 导论
  • 尽管如此,这种区分仍遭到迁回的批判,这类批判主要来自于那些否认人类社会有任何革命性转型之可能性,或认为革命性的转型是理性的人类不可能想见的,以致认为所谓革命性运动一说完全无法理解的人士。(这类批判可和长久以来一直倾向将革命运动视为精神病态现象的论点做比较,该论点由十九世纪晚期实证主义犯罪学家首先加以系统化。)此处并不适宜讨论这些观点。本书并未要求读者同情革命分子,更不用说那些原始的革命者。本书只是单纯地建议读者:尽管这类革命不一定是照着革命者本身的计划走,也不一定像革命者所盼望的那么完全、彻底与一劳永逸。然则,承认社会曾经发生过深度、根本的变迁,并不需要以相信乌托邦可能实现为前提。(第16页) (查看原文)
    避秦者言 2023-04-04 12:14:25
    —— 引自章节:第一章 导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