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技带来的现代化、理性化,在节约时间、享受便利的同时,却遗失了一种闲散。
导航的出现把浪漫量化为两点之间的距离,眼睛无瑕顾及周围风景,只是盯着手机频幕上移动的坐标;大脑想着能否在预期的时间内赶到而非猜想这条街道上曾上演过什么故事。
在路上与陌生人眼神交流的机会减少,擦肩担不对视,人与人之间情感的连接被电子屏切段。从“hello stranger”变为“hi siri”
我们可以个性化的定制城市,想走哪条路,导航会告诉我们,我们内心关于问路的挣扎也不见了:眼睛搜寻看起来和善的陌生人,等待着ta经过你身边。不仅这样,如果按照麦奎尔所说,从个人选择的角度去定义城市的能动性,“还会授予消费者导向以优先权,这种导向很容易被当作资本主义主导形式的大批量定制文化所收编”。
现代化当然好啊、效率当然好啊,一切井然有序、一切按部就班。我只是遗憾在太过匆忙中丢失了那种漫游感。我们所用“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表达的“惊喜感”,因为过于精确的定位、因为数据而被抹杀了。导航地图不会把我们带到山重水复的地方,自然也不会给予我们柳暗花明的惊喜。
就我个人体验而言,我也喜欢用导航去定位目的地,但我只想把它作为一个通道,一个让我的身体去接触城市的通道。用自己的双脚去丈量城市,有自己的眼睛去感受城市的温度。
《午夜巴黎》的
本雅明生活的巴黎充斥着熙熙攘攘的陌生人流,现代城市变成了一个由偶遇构成的令人炫目神秘的世界。尽管本雅明成自己是“都市漫游者”,面对绚丽的城市多多少少把它化为危险。
当心现代性
电子游牧者
而如今的数字媒体的反馈回路把我们的城市塑形为一种超越了“奥斯曼化”所追求的那种都市统一性的功能性总体。
不再迷路也就不再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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