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蛤蟆的油》的原文摘录

  • 父亲告诫我:“不要着急,也没有着急的必要。” 他还说:“要等下去,前进的道路自然会打开的。” (查看原文)
    小咸菜 1回复 17赞 2012-02-17 15:07:52
    —— 引自第122页
  • 这就迫使我不得不像无头苍蝇,到处乱撞,想找出一条出路。 (查看原文)
    小咸菜 1回复 17赞 2012-02-17 15:07:52
    —— 引自第122页
  • 黑泽明9岁时观赏的重要作品:《卡里加里博士的小屋》罗伯特·威恩,《残花泪》D·W·格里菲斯,《杜巴里夫人》刘别谦,《从军记》卓别林,《男人与女人》塞西尔·B·戴米尔。 10岁:《从清晨到午夜》卡尔·海因茨·马丁,《野猫》刘别谦,《幽灵马车》斯约斯特洛姆,《最后一个莫希干人》莫里斯•都纳尔+克拉伦斯·布朗,《诙谐曲》弗兰克·鲍其沙,《田园牧歌》卓别林。 11岁:《赖婚》D·W·格里菲斯,《寻子遇仙记》卓别林,《三剑客》弗雷德·尼勃罗,《贫民院的母亲》哈里·米勒德,《启示录四骑士》雷克斯·英格拉姆, 《愚人的天堂》塞西尔·B·戴米尔。 12岁:《玩家马布斯博士》弗里茨·朗,《法老王的妻子》刘别谦,《小公子特洛男爵》阿尔弗雷德·格林,《血与砂》弗雷德·尼勃罗,《罗宫秘史》雷克斯•英格拉姆,《发薪日》卓别林 ,《情场现形记》埃里克·冯·施特罗海姆,《暴风雨中的孤儿》D·W·格里菲斯。 (查看原文)
    红胡子椿三十郎 12赞 2015-04-20 20:24:55
    —— 引自第107页
  • 本来日本国土就不大,目前县同乡会很多,我不懂有什么必要再用同乡会把它弄得更加窄小。 我不善于说话,但我倒世界任何国家去都没有合不来的感觉,所以,我认为我的故乡是地球。 假如世界上的人都这么想,那么,现在世界上发生的你争我夺就会因为大家认识到它是自相残杀而不再发生了。不过,到了那时候,地球上的人也会逐渐认识到地球本位主义也是狭隘的观点了。 人能把卫星送进宇宙,可是在精神上却不会向上看,而是像野狗一样,只注意脚下,徘徊不已。 (查看原文)
    Priscilla 1回复 5赞 2012-09-10 22:38:54
    —— 引自第86页
  • 一九三〇年,我年满二十岁,收到了征兵检查令。检查地点在牛込区的小学。 侥幸的是,当时的征兵司令官是父亲的学生。我站在那位司令官面前,他问我:“你是户山军校毕业、曾任陆军教官的黑泽勇阁下的儿子吗?” 我:“是!” 司令:“令尊大人还好吗?” 我:“很好!” 司令:“我是令尊的学生,请替我问候令尊。” 我:“是!” 司令:“你的志向是什么?” 我:“画家。”(我可没说我参加了无产者美术同盟。) 司令:“嗯,不当军人也能够为国效力。好好干吧。” 我:“是!” 司令:“看起来,你身体虚弱,姿势也不好。做体操吧,这种体操有助于伸长脊背,端正姿势。” 这位司令说着就起身离座,做了许多节体操给我看。那时我大概看起来很虚弱,但也许是这位司令坐得太久了,为了活动活动身体才示范给我看的。 最后,我被叫到面前摆着文件的准尉那里。他仔细看了看我,然后说:“你和兵役无关了。” 事实果然如他所说。直到日本战败,我连检阅点名都没参加过。 (查看原文)
    一笑闵恩仇 4赞 2021-05-07 18:25:46
    —— 引自章节:第三章 迷路
  • 人对于自己的事不会实话实说,谈自己的事的时候,不可能不加虚饰。这个剧本描写的就是不加虚饰就活不下去的人的本性。甚至可以这样说:人就算死了也不会放弃虚饰,可见人的罪孽如何之深。这是一幅描绘人与生俱来的罪孽和人难以更改的本性、展示人的利己心的奇妙画卷。 (查看原文)
    晃晃悠悠的飘 2赞 2019-12-06 20:23:11
    —— 引自章节:第六章 到《罗生门》为止
  • 植草动不动就拿他自己和我做比较,说我们俩本质上是完全不同的人。然而在我看来,植草和我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只有表面的不同。 植草说我是天生的强者,说我是和悔恨、绝望、屈辱等无缘的人,说他自己是天生的弱者,一直生活在泪河里,在痛心、呻吟、痛苦之中生活。然而,这样的观察是肤浅的。 我为了抵抗人的苦恼,戴上一副强者的面具;而植草却为了沉溺与人的苦恼,戴上了一副弱者的面具。事实不过如此。而且,我俩只是表面的不同,就本质来说,我们都是弱者。 (查看原文)
    [已注销] 2赞 2012-12-26 10:01:26
    —— 引自第217页
  • 我认为,那时内务省的检察官们一个个全是神经不健全的人。他们都是迫害妄想狂,都是虐待狂、受虐狂和色情狂的性格特征。 他们把外国影片里的接吻镜头全部剪掉,凡是女人光着脚或露膝的画面,也一律剪掉。 他们对于剧本中“工厂的大门敞开胸怀,等待着前来义务劳动的学生们”等词句,都说成是淫秽,别的就可想而知。这是检察官检查我写的女子挺身队的电影剧本时说的话。 我始终不懂这句话有什么淫秽之处。可能是读这个剧本的人也没懂吧。当然,对于精神不正常的检察官来说,这词句自然是淫秽的了。 为什么呢?因为他从“门”这个字会形象地联想到“阴门”!色情狂对什么都会产生卑劣感情,因为他们本身就是淫秽的。用淫秽的眼光看待一切,这一切自然就是淫秽的了。 这些人,只能说他们是天才的色情狂。 尽管如此,这种名为检察官的德国狗(影片《狗强盗》中出场的德国狗),的确被时代的权力饲养得很好。 再没有比被特殊时代的权力饲养得十分驯服的小官微吏更可憎的了,纳粹就是如此。希特勒当然是个疯子,但是细想一想就能明白,从希姆莱到艾希曼直到他们的基层组织,可以说天才疯子辈出。集中营从头目到看守,无一不是难以想象的衣冠禽兽。 战争期间内务省的检察官也是一例。他们这些人才恰恰是该关进监狱的。 我现在是极力控制对这些家伙的憎恨,告诫自己不要行文激烈,但是想起他们所做作为,就难以控制,恨得我浑身发颤。 我对他们的憎恨竟如此之深。 (查看原文)
    船长 2赞 2015-08-22 11:26:56
    —— 引自第161页
  • 山顶的风终于吹到我的脸上。我所说的山顶的风,是指长时间艰难地走山道的人,快到山顶时能感到迎面吹来凉爽的风。这风一吹到脸上,登山者就知道快到达山顶了。他将站在这山之巅,极目千里,一切景物尽收眼底。 (查看原文)
    Tinky Winky 3赞 2020-04-11 11:32:45
    —— 引自第127页
  • 现在看来,只按着老规矩行事,把智力发展较迟的孩子送进学校,简直是罪恶行动。 因为孩子的智力发展参差不齐,既有五岁时就像七岁那么聪明的孩子,但是也有虽然七岁却只有五岁智力水平的孩子。智力的发展有快有慢,一年有一年的水平,那种僵死的规定完全是错误的。 写到这里我很激动,因为我七岁的时候是那么呆头呆脑。学校生活使我深感痛苦,所以为了这样的孩子不由得把我这段生活写了下来。 (查看原文)
    Priscilla 2赞 2012-08-29 21:06:33
    —— 引自第14页
  • 我作了简单的解释。 我说:“人对于自己的事不会实话实说,谈他自己的事的时候,不可能不加虚饰。这个剧本描写的就是不加虚饰就活不下去的人的本性。甚至可以这样说:人就算死了也不会放弃虚饰,可见人的罪孽如何之深。这是一幅描绘人与生俱来的罪孽和人难以更改的本性、展示人的利己心的奇妙画卷。诸位说仍然不懂这个剧本,因为它描写的人心是最不可理解的。如果把焦点集中在人心的不可理解这一点来读,那么,我认为就容易理解这个剧本了。” (查看原文)
    [已注销] 2赞 2012-12-26 10:07:53
    —— 引自第249页
  • 我为了抵抗人的苦恼,戴上一副强者的面具;而植草却为了沉溺于人的苦恼,戴上了一副弱者的面具。事实不过如此。而且,我俩只是表面的不同,就本质来说,我们都是弱者。 (查看原文)
    玛琦 2赞 2013-05-11 20:33:08
    —— 引自第217页
  • 有一首歌,我记不清是谁的作品了,大意是:本来是红的,却不老实说它是红的,等到能坦率说出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晚年。 事情就是这样,很多人年轻时表现欲过强,这样反倒迷失了自己。 父亲告诫我:“不要着急,也没有着急的必要。”他还说:“要等待下去,前进的道路自然会打开的。” (查看原文)
    Viking Blood 2赞 2014-04-26 19:02:05
    —— 引自第131页
  • 来到石切桥畔,沿着江户川走,等走到离家不远的时候,才旭日初升。所以,我总是挺着胸脯沐浴在灿烂的晨光之中。 然而,每当这时,我却不能不想到,普通孩子的一天是从此刻才开始的,而我…… (查看原文)
    量子 2赞 2014-07-08 00:17:37
    —— 引自第37页
  • 他们把剧本中“工厂的大门敞开胸怀,等待着前来义务劳动的学生们”等词句,都说成是淫秽,别的就可想而知了。这是检查官检查我写的一个电影剧本时说的话。 我始终不懂这句话有什么淫秽之处。可能读这个剧本的人也没懂吧。当然,对于精神不正常的检查官来说,这词句自然是淫秽的了。 为什么呢?因为他会从“门”这个字形象地联想到“阴门”!色情狂对什么都会产生卑劣感情,因为他们本身就是淫秽的。用淫秽的眼光看待一切,一切自然就是淫秽的了。 对这些人,只能说他们是天才的色情狂。 尽管如此,这种名为检查官的杜宾犬(影片《六犬大盗》中出场的德国狗),的确被时代的权力饲养得很好。 再没有比被特殊时代的权力饲养得十分驯服的小官微吏更可憎的了,纳粹就是如此。希特勒当然是个疯子,但是细想一想就能明白,从希姆莱或艾希曼直到他们的基层组织,可以说天才疯子辈出。集中营里从头目到看守,无一不是难以想象的衣冠禽兽。 战争期间内务省的检查官也是一例。他们这些人才恰恰是该被关进监狱的。 我现在是极力控制对这些家伙的憎恨,告诫自己不要行文激烈,但是想起他们的所作所为,就难以控制,恨得我浑身发颤。 我对他们的憎恨竟是如此之深。 战争末期,我和朋友们立下共同誓约,如果真的到了一亿人“玉碎”的局面,我们就到内务省门前集合,把他们杀光之后再去死。 关于检查官的事就到此打住吧。我现在有些兴奋过度,这对身体不妙。 (查看原文)
    一笑闵恩仇 2赞 2021-05-07 18:33:17
    —— 引自章节:第四章 危险的拐角
  • 战后,我的工作也上了轨道。在谈这方面的情况之前,我想再一次回顾战争时期的自己。 战争期间,我并没有抵抗军国主义。很遗憾,不能不老实说,我没有积极抵抗的勇气,只有适当的迎合或者逃避。 这是可耻的,然而它是不能不老老实实承认的事实。所以,我没有大言不惭地批判战争时期诸种事实的资格。 战后的自由主义和民主主义,都是外力赋予的,而不是靠自己的力量斗争得来的。所以我想,要想把它真正变成自己的东西,就必须认真地学习,谦虚谨慎,必须有从头做起的决心才行。 但是,战后日本的潮流是把自由主义和民主主义囫囵吞枣似的吞了下去,以为只要这样就可以了。 一九四五年八月十五日,为了听天皇宣读诏书的广播,我被叫到制片厂。那时我在路上看到的情景永远难忘。 去的时候,从祖师谷到制片厂的商店街上,感觉真有一亿人抱着宁为玉碎的觉悟一般,非常紧张。有的老板拿出日本刀,拔刀出鞘,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刀身。 我早就料想到这次是结束战争的宣言。看到眼前这种情景,我就想,日本究竟会发生什么事呢? 然而在制片厂听完战争结束诏书回家的路上,那气氛完全变了,商店街的人们仿佛处于节日的前夜一般,都在喜不自胜地干活。 这究竟是日本人性格中的韧性,还是软弱? 我只能认为,日本人的性格中至少有这两个方面。 我自己身上也有。 假使不是宣布战争结束的诏书,而是号召举国玉碎的什么书,那么,我在去的路上看到的那些人,可能已经一个个都死掉了。恐怕我也难免一死。 我们接受了以看重自我为恶行、以抛弃自我为良知的教育,习惯于接受这种教育,甚至毫不怀疑。 我想,没有自我完善,那就永远也不会有自由主义、民主主义。 (查看原文)
    一笑闵恩仇 2赞 2021-05-07 20:08:47
    —— 引自章节:第五章 预备——拍!
  • 有件事我在这里要顺带提一笔。那是大正十五年(即1926年)或再上溯一点的时候,一位年轻导演在一次会上说:“如果明治时代的人不快些死去给下一代腾出位置,我们不论怎么想出头也无法出头。”我有幸没参加这次会,后来我听成濑巳喜男先生一说,大卫惊讶。一向寡言的成濑先生听了这番话,苦笑着说:“尽管你这么说,可他们也不能为此而寻死呀。”类似这类青年导演,从来不认真思考自己,却专对别人妄加非议。他们不假思索地说:“要是允许我花那么多时间和金钱,那样的片子我也拍得出来。”他们不知道,浪费时间和金钱,人人都会,但有效地使用它,却需要才华和奋斗。自己不想前进和奋斗的家伙,即使别人死了空出位子,他也没有补这一空缺的能力。明治时代的沟口健二先生、小津先生、成濑先生相继去世后,日本电影出现衰退时,你们干了什么?补上他们的空缺了吗?并非因为我是明治时代生人才说这话。我只是在说明道理,我只想说,必须完全摒弃依靠别人的、脆弱的、腐朽的精神。你们太幼稚了! (查看原文)
    sixteen 1赞 2011-09-17 17:37:06
    —— 引自第50页
  • 人是可笑的,过分受惊时, 头脑的一部分会脱离现实,想入非非, 看起来显得十分沉着。 (查看原文)
    gone 2012-03-28 15:43:37
    —— 引自第75页
  • 回首柳暗花明引泣, 但慨初生牛犊无惧。 (查看原文)
    gone 1赞 2012-03-28 15:44:35
    —— 引自第115页
  • 当我看到声嘶力竭拖着凄凉的腔调沿街叫卖蚬子的孩子时,我感到自己是个幸运儿。当卖脆饼的从盛夏季节似火的骄阳下走过的时候,我正站在橡树下举着捕蝉罩的竿子捕蝉呢。当我听到风筝的哨音,就想到站在桥上的我,手里拉住风筝绳,仰望着遨游冬日晴空的风筝。 现在我写着这些往事,但耳朵听到的却是电视的声音、电炉子的响声,收废纸的扩音喇叭的叫声。这些,全是电器的响声。 以上我写的这些,现在的孩子们是不会有如此丰富而且是铭刻于心的回忆的。 想到这里,我觉得现在的孩子比从前卖蚬子的孩子还可悲。 (查看原文)
    Priscilla 1赞 2012-09-08 21:14:27
    —— 引自第5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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