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乡中国(下)》的原文摘录

  • 上世纪80年代在杜老帐下,涉猎政策文件的生产过程。开始看到频频出现的诸如“要抓紧粮食生产”、“要关心群众生活”之类,对那一个接着一个的“要”,不免心中生疑:谁要谁啊?你要,为什么他也要?你要他要,他就会要吗?他要是不要,还不是空话?杜老知道年轻人少见多怪,不以为过,笑笑了事。也有前辈给予开导,“这是搞文件、不是写文章”,“这么大个国家,中央文件写得太细、太板,底下没法办”。后来懂了,中国的文件不能不给底下选择的余地。文件层层下达后,读还是不读,有的选;读哪句,不读哪句,也有的选;读了怎么解,重点放到哪里,更有的选。北京都写明白了,人家怎么选? 几十年过去了,无主语的“文件体”依然流行。要点是,文件里的主体不明,不等于在文件贯彻后一定就永远没主体。永无主体的文件也有,那是空对空的玩意,在“文山会海”里也占有不少地盘。“说了算说了,什么也不会跟着发生”,无非是官僚机构的官僚习气,白白糟蹋公粮和纸张。 (查看原文)
    日常诗人 2014-10-17 18:26:47
    —— 引自章节:专栏64
  • 按规矩,中央政府的政策文件,在全国行政系统内顺级而下,由省部、地市、区县、然后到达乡镇。政策文件逐级下达,有资格读到文件、知晓政策的范围,也逐步扩大。先读到的,先做选择——当回事,还是不当回事?看出政策的“含金量”,非挖出来不罢休;还是麻木不仁、权当一档差事应付了事?这里大有讲究,而影响的因子无数——政策本身的设计水准、表达是否清晰,各地实际工作对此有没有实际需要、需要是否紧迫,以及读到政策文件的地方领导人,对该政策是否敏感、有无“贯彻效果的想象力”,等等。所以,同样的政策传下去,“地方响应函数”各个不同。好在这么个大国,各色各样的政策文件天天往下发,只要有部分响应,就可以见到颜色。 (查看原文)
    日常诗人 2014-10-17 18:29:14
    —— 引自章节:专栏64
  • 这里最关键的辨析,是要看到在人口高密集的城市社会里,不但损害是互相的,收益也是互相的。当人们们强调政府修建的公共设施提升了城镇土地、包括私人土地和物业的市场价值时,他们只不过正确地看到事情的个侧面。还有一个侧面也重要,那就是在私人土地上的投资与建设,也提升着政府公共建设的市值。 (查看原文)
    Desmond 2022-01-07 11:49:26
    —— 引自章节:辨“土地配置靠规划,不靠市场” / 16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