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简介 · · · · · ·
它曾是一个人口不到两万的农业小镇,名字取自于那条流经当地的小河。
从莱茵河辗转俄亥俄河谷扩张近百年后,1952年,世界三大化工巨头——汽巴、嘉基和山德士——来到汤姆斯河镇,成为当地最大的私人雇主,也使小镇发展成全美经济增长最快的地区之一。
1957年,镇上的供水系统第一次检测出了化学污染物。
1967年,对镇上的供水系统做出调查后,当地水务公司和化工厂达成秘密协议,并发布调查结果:“镇上的饮用水绝对安全。”
1974年,居民再次发现饮用水味道不对,当地报纸开始关注污染和健康的“传闻”,县卫生部调查后不了了之。1975年,公司再次做出回应:“饮用水绝对安全。”
1982年,13岁的兰迪被确诊患上了成神经管细胞瘤。纽约医院的医生发出感慨:“又一个从汤姆斯河镇来的。”当地居民谈癌色变。此后,环保组织“绿色和平”介入调查。
1984年,汽巴-嘉基排污管道破裂...
它曾是一个人口不到两万的农业小镇,名字取自于那条流经当地的小河。
从莱茵河辗转俄亥俄河谷扩张近百年后,1952年,世界三大化工巨头——汽巴、嘉基和山德士——来到汤姆斯河镇,成为当地最大的私人雇主,也使小镇发展成全美经济增长最快的地区之一。
1957年,镇上的供水系统第一次检测出了化学污染物。
1967年,对镇上的供水系统做出调查后,当地水务公司和化工厂达成秘密协议,并发布调查结果:“镇上的饮用水绝对安全。”
1974年,居民再次发现饮用水味道不对,当地报纸开始关注污染和健康的“传闻”,县卫生部调查后不了了之。1975年,公司再次做出回应:“饮用水绝对安全。”
1982年,13岁的兰迪被确诊患上了成神经管细胞瘤。纽约医院的医生发出感慨:“又一个从汤姆斯河镇来的。”当地居民谈癌色变。此后,环保组织“绿色和平”介入调查。
1984年,汽巴-嘉基排污管道破裂,天机泄露。
1986年,新泽西州卫生部展开全面调查。
1991年,汽巴-嘉基关闭了汤姆斯河镇的排污管道。1996年,汤姆斯河镇化工厂关闭。1997年,瑞士总部把化工生产迁移到了中国和印度。
目前,中国是世界上最大的化工产品生产国和使用国。1996-2010年,中国的苯、乙烯和硫酸的产量翻了两番。巴斯夫,目前世界上最大的化工公司,在中国有7000名员工和40家工厂。陶氏化学,在中国有4000名员工和20家工厂。
作者简介 · · · · · ·
作者简介:
丹•费金,纽约大学新闻系副教授,阿瑟•卡特新闻研究院“科学、健康和环境报告项目”主任。费金曾担任《华盛顿新闻报》环境记者长达十五年,两度获得普利策新闻奖;他关于癌症流行病学的文章,荣获美国科学促进会科学新闻奖,美国国家科学作家协会社会科学奖;2013年出版的《汤姆斯河——一个美国“癌症村”的故事》,获2014年非虚构类普利策图书奖、2014年蕾切尔•卡森奖等多个奖项。
译者介绍:
王雯,笔名“白鸟”,环境科学博士,高校教师,科学传播团体“科学松鼠会”成员,《冷浪漫》作者之一。作品发表于《新发现》、《瞭望东方周刊》等多家刊物。
目录 · · · · · ·
序幕 等待
某些东西,某些人,应该为他的癌症,和他痛苦的人生负责。。。。。。还有很多事情有待发掘,一旦揭开,那将是爆炸性的。
第一部分 冰激凌店
第一章 海盗
在汤姆斯河镇,历史经常是可交易商品。
· · · · · · (更多)
序幕 等待
某些东西,某些人,应该为他的癌症,和他痛苦的人生负责。。。。。。还有很多事情有待发掘,一旦揭开,那将是爆炸性的。
第一部分 冰激凌店
第一章 海盗
在汤姆斯河镇,历史经常是可交易商品。
第二章 看不见,摸不着
无法感知的事物中始终存有敌意,这些矿产的蒸汽也能杀人。
第三章 第一枚指纹
染色的河水、污染的水井、有色的烟雾和难闻的气味——汤姆斯河镇的居民开始后悔了。
第四章 秘密
如果希望有一个持续增长的繁荣地区,我们必须明白:周围的环境必然会改变。”“尽管人人都向往田园生活,恐怕没人愿意过得像印第安人。
第五章 夏基和科伦坡在乡土酒吧
这致命的烟雾。。。。。。在伦敦城上空盘旋了几个世纪,如同一个死亡天使。但它可以被法律驱散。
第六章 细胞们
神秘和恐怖经常是癌症的亲密伙伴。。。。。。在孩子身上发现恶性肿瘤特别令人难过,其中一个原因是这太罕见了。通常,癌症都是上年纪人得的病。
第七章 卡迪纳尔大道上
住在卡迪纳尔大道上,家里有个患了癌症的孩子,不联想到汤姆斯河镇化工厂是不可能的。
第二部分 决裂
第八章 水和盐
所有好的作品都出自对管束的对抗。我们挑战的是公司、政客和政府部门全部的社会结构。
第九章 厨房里的嬉皮士
从政府向着正规管理化工行业第一步开始,科学就将既做武器,又当靶子。
第十章 填色比赛
它是这个区域最重要的雇主,没人质疑过他们做的任何事。
第十一章 病例
一个四十五岁的男人走进办公室,说他尿血。。。。。。过去十二个月,这已是辛辛那提化工厂工人中检出的第四例膀胱癌了。
第十二章 可接受风险
汽巴-嘉基正在终止汤姆斯河镇几乎所有的化工生产。。。。。染料原料的生产将转移到亚洲,那里,工资和监管也更低。
第十三章 朋友和邻居们
对快乐平原的地下水进行适当的清理需要十一年的时间,大约需要花费六百万美元。。。。。。汽巴-嘉基预计将花费三倍的时间,花费三十五倍的成本。
第三部分 清算
第十四章 两间病房,双重打击
有一段时间,我们每周都会收治一名从汤姆斯河镇来的患者。这成了病房里的一种黑色幽默。。。。。。不知道汤姆斯河镇的下一个病人啥时候到?
第十五章 癌症集群“退散”
1980年至1988年间,欧申县十四岁以下儿童中确诊的脑和神经系统肿瘤病例有三十七例,这个数据比预期值高了百分之七十。
第十六章 一往无前
如果原因真的在于污染,受害最深的可能是幼儿。
第十七章 看不见的伤害
汤姆斯河的怒火将不止倾泻在排污者的头上,还会波及多年来让他们逃离法网的政客和管理人员。
第十八章 海里的木塞
汤姆斯河镇的居民在自家水龙头里喝到了低浓度的有毒废水。这不容辩驳。
第十九章 期待
这些家庭期待着能揭开癌症集群的原因。他们的要求持久而有力:我们要的是答案。
第四部分 真相
第二十章 局外人
很多人真心希望整个事情快点过去。
第二十一章 斡旋
在排除各种癌症集群原因的过程中,水和大气污染的因素日益凸显出来。
第二十二章 血液分析
如果癌症与年龄密切相关,又为什么会有儿童癌症?
第二十三章 关联
汤姆斯河一案 “过去了”,但它“没有解决”。
第二十四章 遗留问题
污染——排入河流和地下水的污染物,工厂排放的废气——使癌症成为中国主要的死亡原因。
· · · · · · (收起)
原文摘录 · · · · · · ( 全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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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汤姆斯河事件中——从发现儿童癌症集群,到决定进行调查,再到现在识别出可疑原因——没有一件事是由持续、主动的政府监管提前确定的。恰恰相反,是恰当仪器在恰当的时间用在了恰当操作者手里,这一系列的幸运发现了TIC。现在,它究竟是什么,就要被恰当的人揭晓了。 (查看原文) —— 引自第362页 -
调解胜于对抗,和解强于胜诉。民法系统的根基——可以通过战胜他人来解决自身的问题并令自己快乐——是一个谎言。从说出‘我要运用法律武器将我的意志强加于你’这一刻起,人们已经相信了这个谎言。法律会令你失望,它只为它自身存在。真相也不属于任何一方。但受害者往往确信他们了解真相。他们想要的是证据和确认,可这些东西是无法从法律体系获得的。 (查看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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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姆斯河的书评 · · · · · · ( 全部 32 条 )


社会调查、流行病学和侦探小说三分天下的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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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汤姆斯河化工厂来说,最明显的解决方法是用真正的污水处理系统代替他们无防渗膜的排污池——就是那种他们从50年代起始终拒绝建造的活性污泥污水处理厂。活性污泥污水处理厂利用微生物和氧气来减少污水中的有机物含量,已经应用了五十多年,不过成本也很高: 汤姆斯河化工厂后来终于花一千五百万美元建了一个。工厂的总裁们坚持说,设计、建造一个这样的装置,并调试使其适应工厂自身的污水水质,一共得需要三年时间。他们以这...
2015-06-08 15:32:30 1人喜欢
对汤姆斯河化工厂来说,最明显的解决方法是用真正的污水处理系统代替他们无防渗膜的排污池——就是那种他们从50年代起始终拒绝建造的活性污泥污水处理厂。活性污泥污水处理厂利用微生物和氧气来减少污水中的有机物含量,已经应用了五十多年,不过成本也很高: 汤姆斯河化工厂后来终于花一千五百万美元建了一个。工厂的总裁们坚持说,设计、建造一个这样的装置,并调试使其适应工厂自身的污水水质,一共得需要三年时间。他们以这个理由向州管理人员解释后,后者最终推动建成了一个焚烧炉和一个有防渗膜的垃圾填埋场。 1974年美国环保局最终停止了与化工厂的谈判,提出了一个排放许可草案,这其中第一次限制了公司向河流和海洋的排污量,汤姆斯河化工厂立即提出上诉。公司的理由是限制太严格,两年内逐步实施时间太短,然后继续为所欲为。1977年1月18日给董事会的季度报告中对公司与美国环保局的对话如此评价(第15页):“公司与美国环保局就新处理设施的排放污水限制做了大量提升工作。可能不需要就此类限制与美国环保局发生诉讼。目前来看很快可以轻松地通过认真操作实现这些限制指标。最初于1976年10月提出的许可中的限定值是无法实现的。”起诉被转入中止状态,最终被驳回,没有认罪或进行任何处罚。1977年9月一个下雨的早晨,在州长布伦丹·伯恩与一群对汤姆斯河化工厂大加赞赏的政客的见证下,工厂斥资一千五百万美元的污水处理厂建成了。第二年它开始运行,与此同时,公司的第一个有防渗膜的垃圾填埋场——1号室——也开始运行。这一切不过用了二十五年时间。 总体上说,汤姆斯河镇居民的反应很平静。大部分人都认为把污染排到海里可以接受,而且他们现在也在把自己的生活污水通过市政污水管道和污泥船排到大西洋里。1972年,欧申县最大的私营企业受到刑事指控的消息只惊动了一家本地媒体,《欧申县观察家报》写了一篇报道。文章强调了公司官方“令人惊讶”的反应,随即又发表了一篇社论,称汤姆斯河化工厂是“好邻居”,“对当地经济帮助极大”。J.Richard Pellington, “206 Count Indictment Astounds Officials”, Ocean County Observer, July 17, 1972. 也见于“TRC and Pollution”, unsigned editorial, Ocean County Observer, July 20, 1972。很多镇上的人至少是模糊地知道工厂污染控制的手段很马虎,但没有公开的证据显示周围的居民因污染受到了伤害。(上世纪60年代中期时,霍利街水井的污染仍是个秘密。) 不过,在工厂东北方一公里多以外的地方,情况则截然不同。在那块邻居们乐观地叫它“快乐平原”的濒于崩溃的半农业土地上,居民早餐的咖啡是工业污水冲成的。当时那已不是秘密。 快乐平原与这个快速增长的城镇的其他部分不同,那里没有布满街区和购物中心,那些是为大批涌来的有钱人兴建的。这里的居民大多是劳工和农民,他们都是些老辈人,用自己过时的方法取水。快乐平原没有供水干管,对此也没人介意: 你自己挖口井,二十英尺以下——至多四十英尺——的地下水就够用了,想怎么用怎么用,不收钱。 1974年年初,一位快乐平原的居民第一次发现了水闻着喝着味道不对,他在9号公路旁有三处地产。原因毫无疑问: 那三块地在赖克农场的南边,只距离几百英尺,而赖克原来的养鸡场1971年的时候被弗尼科拉当了垃圾场。自从联合碳化物公司雇人清理了那块场地,差不多已经过去了两年,据说是清理了,他们运走了五千个渗漏的桶子,弗尼科拉用来简单堆放有毒废物的沟也被填平了。但邻居们没有忘记这件事。欧内斯特·J·内格尔说:“我们都知道那味儿是从赖克农场过来的。”他和父亲一起在9号公路上经营一家肉铺,店里的水有味,附近几个其他铺面的水也一样。1974年春天县里的健康协调员查克·考夫曼决定彻查周围居民的饮水,他把收集来的水样送到了当地唯一知道怎么分析有机污染的机构——汤姆斯河化工厂。头一次不用做本地污染问题的嫌疑人,化工厂乐于协助。工厂的化验员在几乎每一个快乐平原送检的水样中都检出了浓度异常高的有机物。美国环保局确认了这个结果,分辨出饮用水中的两种物质: 甲苯和苯乙烯,这两种物质当初在赖克农场都被倾倒过。还有一点值得注意的,州政府和县政府后来又去过倾倒点,发现了充足的证据证明联合碳化物公司1972年的两次清理行动是敷衍了事。地上还有五十一个桶,臭气依旧熏天,州政府于是在1974年中期勒令联合碳化物公司第三次过来,移走了那些桶,还有一千立方码浸满了化合物的土壤。 同年夏天,新泽西州的环境管理人员采取了极端措施: 他们让镇政府禁用了以赖克农场为中心向东、南、西三个方向延伸大约半英里区域内所有的一百四十八口水井。一次关闭的水井数在当时是全州有史以来最多的。居民被告知要以水泥封堵水井,或者买瓶装水,或者去国民警卫队安置在附近的六个便携式水箱取水。北多佛小学正好在封闭区外沿,但校长决定不要冒险,命令食堂在9月份开学的时候储存一段时间瓶装水。直到11月份,汤姆斯河水务公司跟镇上就成本问题争执了好几周之后,终于把它的干管延伸到了快乐平原,受累的住户和商家们用上了水,这场危机才算平息。 1974年对于快乐平原的居民来说是混乱的一年。本已习惯于从自家后院打免费水的人们被告知必须放弃水井,每月交钱从汤姆斯河水务公司买水。很多人对此直接拒绝,不服从政府安排。其他人,特别是那些在他们的自来水里确实闻到了化学气味的人们接受了这个转变,但他们的余生都在疑惑: 1974年的时候他们到底有没有受到毒害。“我们家家的井都被污染了,引来城里的水之前我们都喝了有一段时间了,有没有人因此得病?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它在我们的衣服上留下了污渍。”在距离赖克农场两千英尺的地方经营一家汽车车体店的威廉·海耶尔回忆说。 当年夏天县和镇的卫生部门曾经草草调查过快乐平原的患病人数是否有异常,但很快不了了之。6月份当地报纸刚开始报出污染新闻的时候,县卫生部门进行了一次粗略的健康调查,随机选取了二十三个快乐平原的家庭进行提问。十五家报告近期至少有一个在肾、胃、肝或胆囊方面出现问题的病例,但这些人中有几家水没有被污染;而另有一些喝了污染的水的家庭根本没有患病报告。因为没有明显的相关性,他们放弃了这个调查,没有再回访是否存在长期的健康问题。多年之后,查克·考夫曼解释说:“我们没有能做这方面调查的专业人士,当时我这儿基本上没有人手。”快乐平原污染事件发生时考夫曼刚刚踏足这个行业,1973年他被委任为县上第一个健康协调员。 二十五年后,当癌症与污染在全镇甚嚣尘上,有数百万美元的研究用于探究健康与污水的关系的时候,却没人再回头看看快乐平原的居民们的际遇,尽管那里的污染证据充分。私下里,关于疾病的讨论持续了很多年。在那家肉铺,欧内斯特·内格尔的父亲,也叫欧内斯特,1976年死于白血病。老欧内斯特没少喝店里的浅水井打的水,即使1974年开始变味以后他还在喝。第二年内格尔一家加入了对联合碳化物公司的集体诉讼,案子最终庭外和解,公司进行了适量赔偿——刚够支付居民将公共用水干管引过来的费用。内格尔说:“律师说我们能做的就这么多了,这件事就这么放下了。” 在汤姆斯河的其他地方,快乐平原的痛苦激起了同情,但没有引发多少担忧。1974年整个夏天,当地报纸上对此事的描写全是一个局地污染问题,只要汤姆斯河水务公司将水送到周围地区就没问题了。潜台词再明显不过: 后院的井有风险,城里的水安全。新闻故事中隐去了一个尴尬的事实,水务公司最新的六口井,也是最主要的供水来源——其中有三口只有一百二十五英尺深——离赖克农场只有一英里远,就在它南边,恰恰在污染物羽流南下的通道中。而水务公司为了维持激增的供水需求,每天从花园路那六口水井的地下抽两百多万加仑的地下水,这个令人不安的情况究竟会怎样影响地下污染物的扩散速度与方向?这也没人提及。 实际上,已经有需要担忧的迹象了。1974年6月,联合碳化物公司检测了其中一口花园路井采来的水样,发现其中石油化合物的浓度介于3—10ppm之间,比州政府未正式公布的标准700ppb高至少四倍。于是州环保部亲自做了测试,在四口井中都发现了有机溶剂,尽管浓度没那么高。环保部测出的最高值是42ppb,比当时的标准低十六分之一,不过比现在的健康标准高八倍。目前,美国环保局关于多种工业有机物的标准只有5ppb,新泽西州目前对某些有机溶剂的标准只有1ppb。 花园路的井有问题,但里面到底有什么,从哪里来,全凭个人猜测。当时新泽西州的标准测试程序的灵敏度仅能指出大类,比如“石油类化合物”、“酚类化合物”,或者“有机物”。1978年成为汤姆斯河镇第一位全职健康主管的赫布·勒什科回忆道:“我们当时的检测方法非常原始,不能测定具体的化合物,低浓度的也测不到。”多年之后水文学家推测,1974年在这几口井中检测到的应该就是工业溶剂,但那也不能确认就是从赖克农场过来的。三氯乙烯、四氯乙烯、苯,这些有机溶剂——现在都被归为可疑致癌物——是1971年时弗尼科拉倾倒在赖克农场的化学废弃物中的主要成分,但加油站、机械加工厂、干洗店和其他场合也会用到这些物质。它们的来源可以是很多地方,一英里外的赖克农场只是一种可能。 无论这些溶剂来自何方,它们最终出现在了镇上最倚重的井里,这让县卫生部门的首席管理员查克·考夫曼担忧。他要求州环保部给汤姆斯河水务公司下令,让他们给所有受影响的水井加个炭过滤系统。但水务公司因五十万美元的成本而犹豫不决,而州政府也没有坚持——后来证明,这是致命的。没有记录显示有任何人曾提出关闭水井,或是减少水量,或是购买精密仪器来识别低浓度的特定污染物。至于那几千户用水来自那几口井的水务公司客户,也没有人告诉他们这件事。1974年的时候水务公司还被吹捧为快乐平原的救星——它的干管延伸到了这块四面楚歌的土地上——全然不像弗尼科拉那次非法倾倒的下一个受害者。 直到1975年1月,公用水井被污染的消息才被爆出,《阿斯伯里帕克报》披露了1974年夏天的水质检测结果。州环保部和水务公司迅速出动否认这一消息。该文记者鲍勃·德·桑多回忆:“第一篇报道发出后很多人对我非常不满,他们觉得文章有煽动性,可能引起恐慌,造成事态失控。”在后续的报道中,州环保部一位高级官员的话驱散了人们的担忧:“我们绝不会给大家喝任何有风险的东西的。”见《阿斯伯里帕克报》1975年1月11日鲍勃·德·桑多报道“井依旧安全: 州政府称苯酚浓度不致引起危害”。文中引用了州环保专员特别助理史蒂文·科温的话:“我们认为没有问题……苯酚无论如何是不应该出现的,在某些情况下可致口感和气味变差。但检出的浓度不致引起身体伤害……我们绝对不会给大家喝任何有风险的东西的。”这篇登在头版的文章基本反驳了前一天登在报纸第六版本地新闻中的“州政府在水务公司水井中发现污染”。作者同为鲍勃·德·桑多。本地政府没质疑他这个说法,实际上,他们迫切想要忘掉这整件事。涉及污染问题,他们听从汤姆斯河化工厂和水务公司安排的传统历史悠久。“你要知道,除了在汽巴工作的人,欧申县里没人知道这些化合物会在土壤中移动,”县健康协调员考夫曼回忆道。实际上,在他1973年到这里工作之前,县里没有专职的健康官员。只有几个镇有健康调查员。欧申县的很多镇根本不费心去做这种调查。汤姆斯河县的调查员是高中学历,大部分时间就是看水管子。考夫曼有农业背景,在获得卫生调查员执照之前他是一个养蛋鸡的农民。 汤姆斯河水务公司基本上都把活儿留给了警察——它的重点一如既往,保证快速增长的用水需求。当污染物从赖克农场向南扩散的时候,水务公司的管理人员没有动摇公众对饮水安全的信心。即便到1976年春十三个家庭后院的水井中检出苯酚后,公司的自由主义态度也没有改变。这次,离赖克农场以南足有一英里远的地方,离大道以西的水井只有几百英尺的地方,苯酚的浓度达到了6ppm。这次的行动大家都知道了: 十三个水井关闭,国民警卫队向当地派了水车(载的水取自花园路水井),供水干管延伸到了两个受影响的街区。往北一英里远的赖克农场是否该对新发现的污染负责?州政府和水务公司坚持说没有证据。到了这时候,是不是该给花园路水井——它们离新发现的污染只有几百英尺——加炭过滤器或者汽提装置了?不,不需要,继续监测即可。 无论快乐平原发生了什么,都已经尘埃落定,至少汤姆斯河水务公司的监管者是这么认为的。曾在1975年年末起诉了联合碳化物公司和尼克·弗尼科拉的州环保部,在1977年的时候悄悄把这个案子和解了。联合碳化物公司同意支付州政府六万美元作为地下水检测的费用。弗尼科拉答应支付区区一百美元,并且永不涉足化学废弃物处理业。这些微不足道的赔偿换来的是州政府不再对弗尼科拉和联合碳化物公司的这次污染提起诉讼,他俩也不需要认罪。 没人做了什么违法的事,没有什么可担心的。饮用水绝对安全。
回应 2015-06-08 15:32:30 -
……病例数量太多,不能以巧合解释,而且每一个病例都代表着一张脸孔,一个孩子,一个家庭。 ……在1995年3月13日,斯蒂文·琼斯致电新泽西州卫生部,正式要求对汤姆斯河镇的儿童癌症进行调查。 汤姆斯河随后发生的所有事都是由他们引发的,不过莉莎·博纳齐安和劳拉·詹森在1995年劳拉给斯蒂文·琼斯电话之后就淡出了。确切地说,这两名女性从未进入过公众的视野。
2020-04-21 17:44: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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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ina Blu (尽天良)
在汤姆斯河事件中——从发现儿童癌症集群,到决定进行调查,再到现在识别出可疑原因——没有一件事是由持续、主动的政府监管提前确定的。恰恰相反,是恰当仪器在恰当的时间用在了恰当操作者手里,这一系列的幸运发现了TIC。现在,它究竟是什么,就要被恰当的人揭晓了。2019-04-08 10:20:38 1人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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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崇高目标的支持下不停的工作,即使慢也一定会获得成功。 每个人的生命结局都是一样的,彼此的差异是在于怎样的生有怎样的死这样的细节。 读书最核心的价值是让我们看到人类的精神世界并惊喜于自己,被这个世界的光芒洞穿和覆盖,通体光明。 有时候真是比小说更加荒诞,因为虚构是在一定逻辑下进行的,而现实往往毫无逻辑。 学了20多年的对错,却发现现实只讲输赢。 最简单的教养是适当的回避别人的难堪。当你站在山顶的时...
2022-05-09 22:58:04
在一个崇高目标的支持下不停的工作,即使慢也一定会获得成功。 每个人的生命结局都是一样的,彼此的差异是在于怎样的生有怎样的死这样的细节。 读书最核心的价值是让我们看到人类的精神世界并惊喜于自己,被这个世界的光芒洞穿和覆盖,通体光明。 有时候真是比小说更加荒诞,因为虚构是在一定逻辑下进行的,而现实往往毫无逻辑。 学了20多年的对错,却发现现实只讲输赢。 最简单的教养是适当的回避别人的难堪。当你站在山顶的时候,不要忘了你头上还有星空。 人的价值没有贫富,只有丰富。 只有稀缺的技术,没有稀缺的工作。虽然我们无法改变人生,但可以改变人生观,虽然我们无法改变环境,但我们可以改变心境。 一个瘫痪的人想要跑,一个矫健的人不想跑,这两个人都将停止在原地了。 女儿在整理土地的遗物时,无意间发现当年责任,她的报纸中夹杂着一个泛黄的纸条摊底,在上面写我后悔罪的意识之人,改变了数千万人的命运。但如果重新有那么一个机会面对一个不知道未来的伤兵,我还是会选择让他离开,我只是一个士兵不是屠夫,假如当年我开了枪,那么我跟希特勒就没有区别了。乔纳森认为上述一切都是其他的友谊编造的神话,因为这样可以增加他本人的神秘感,希特勒坐着飞机从天而降,以德意志民族的救世主自居,自己在战场上侥幸存活下来,视为上天的安排,正好有关泰迪的英雄事迹传到他的耳朵里,他想方设法搞得那张画像已完成这一张神话我之所以关心这个故事是用背后炒了一个假设如果当年真的遇到了希特勒枪杀了他二十年之后就没有二战了我的答案是否定的类似一厢情愿的观点我们经常可以看到许多人,简单的以为某一个具体的独裁者的苗子被消灭了,那么与之相关的黑暗就消失了,这些人忽略了一个事实,能使那些独裁者走向权力巅峰的,不是独裁者的肉体,反而是那个国家与那个时代近乎疯狂的民情,看过里芬斯塔尔的意志的胜利的读者知道当年希特勒在德国是何等被推崇。在此的历史背景下,就算当年德国没有阿道夫希特勒,也会有其他希特勒上台,简单的说摊底的那一枪,如果射杀20年后的欧洲同样腥风血雨。人类要到很多年以后才会感受到一种文化上的山崩地裂,但那已经是余震真正的坍塌发生时,皆是寻常行人匆匆风轻云淡,春意盎然,余秋雨。 若能看破繁华背后的疮痍,就会知晓,凡 所有的必将失去一切的斗争,所有的欲 望,只不过追梦人的追梦而已。
回应 2022-05-09 22:5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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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汤姆斯河化工厂来说,最明显的解决方法是用真正的污水处理系统代替他们无防渗膜的排污池——就是那种他们从50年代起始终拒绝建造的活性污泥污水处理厂。活性污泥污水处理厂利用微生物和氧气来减少污水中的有机物含量,已经应用了五十多年,不过成本也很高: 汤姆斯河化工厂后来终于花一千五百万美元建了一个。工厂的总裁们坚持说,设计、建造一个这样的装置,并调试使其适应工厂自身的污水水质,一共得需要三年时间。他们以这...
2015-06-08 15:32:30 1人喜欢
对汤姆斯河化工厂来说,最明显的解决方法是用真正的污水处理系统代替他们无防渗膜的排污池——就是那种他们从50年代起始终拒绝建造的活性污泥污水处理厂。活性污泥污水处理厂利用微生物和氧气来减少污水中的有机物含量,已经应用了五十多年,不过成本也很高: 汤姆斯河化工厂后来终于花一千五百万美元建了一个。工厂的总裁们坚持说,设计、建造一个这样的装置,并调试使其适应工厂自身的污水水质,一共得需要三年时间。他们以这个理由向州管理人员解释后,后者最终推动建成了一个焚烧炉和一个有防渗膜的垃圾填埋场。 1974年美国环保局最终停止了与化工厂的谈判,提出了一个排放许可草案,这其中第一次限制了公司向河流和海洋的排污量,汤姆斯河化工厂立即提出上诉。公司的理由是限制太严格,两年内逐步实施时间太短,然后继续为所欲为。1977年1月18日给董事会的季度报告中对公司与美国环保局的对话如此评价(第15页):“公司与美国环保局就新处理设施的排放污水限制做了大量提升工作。可能不需要就此类限制与美国环保局发生诉讼。目前来看很快可以轻松地通过认真操作实现这些限制指标。最初于1976年10月提出的许可中的限定值是无法实现的。”起诉被转入中止状态,最终被驳回,没有认罪或进行任何处罚。1977年9月一个下雨的早晨,在州长布伦丹·伯恩与一群对汤姆斯河化工厂大加赞赏的政客的见证下,工厂斥资一千五百万美元的污水处理厂建成了。第二年它开始运行,与此同时,公司的第一个有防渗膜的垃圾填埋场——1号室——也开始运行。这一切不过用了二十五年时间。 总体上说,汤姆斯河镇居民的反应很平静。大部分人都认为把污染排到海里可以接受,而且他们现在也在把自己的生活污水通过市政污水管道和污泥船排到大西洋里。1972年,欧申县最大的私营企业受到刑事指控的消息只惊动了一家本地媒体,《欧申县观察家报》写了一篇报道。文章强调了公司官方“令人惊讶”的反应,随即又发表了一篇社论,称汤姆斯河化工厂是“好邻居”,“对当地经济帮助极大”。J.Richard Pellington, “206 Count Indictment Astounds Officials”, Ocean County Observer, July 17, 1972. 也见于“TRC and Pollution”, unsigned editorial, Ocean County Observer, July 20, 1972。很多镇上的人至少是模糊地知道工厂污染控制的手段很马虎,但没有公开的证据显示周围的居民因污染受到了伤害。(上世纪60年代中期时,霍利街水井的污染仍是个秘密。) 不过,在工厂东北方一公里多以外的地方,情况则截然不同。在那块邻居们乐观地叫它“快乐平原”的濒于崩溃的半农业土地上,居民早餐的咖啡是工业污水冲成的。当时那已不是秘密。 快乐平原与这个快速增长的城镇的其他部分不同,那里没有布满街区和购物中心,那些是为大批涌来的有钱人兴建的。这里的居民大多是劳工和农民,他们都是些老辈人,用自己过时的方法取水。快乐平原没有供水干管,对此也没人介意: 你自己挖口井,二十英尺以下——至多四十英尺——的地下水就够用了,想怎么用怎么用,不收钱。 1974年年初,一位快乐平原的居民第一次发现了水闻着喝着味道不对,他在9号公路旁有三处地产。原因毫无疑问: 那三块地在赖克农场的南边,只距离几百英尺,而赖克原来的养鸡场1971年的时候被弗尼科拉当了垃圾场。自从联合碳化物公司雇人清理了那块场地,差不多已经过去了两年,据说是清理了,他们运走了五千个渗漏的桶子,弗尼科拉用来简单堆放有毒废物的沟也被填平了。但邻居们没有忘记这件事。欧内斯特·J·内格尔说:“我们都知道那味儿是从赖克农场过来的。”他和父亲一起在9号公路上经营一家肉铺,店里的水有味,附近几个其他铺面的水也一样。1974年春天县里的健康协调员查克·考夫曼决定彻查周围居民的饮水,他把收集来的水样送到了当地唯一知道怎么分析有机污染的机构——汤姆斯河化工厂。头一次不用做本地污染问题的嫌疑人,化工厂乐于协助。工厂的化验员在几乎每一个快乐平原送检的水样中都检出了浓度异常高的有机物。美国环保局确认了这个结果,分辨出饮用水中的两种物质: 甲苯和苯乙烯,这两种物质当初在赖克农场都被倾倒过。还有一点值得注意的,州政府和县政府后来又去过倾倒点,发现了充足的证据证明联合碳化物公司1972年的两次清理行动是敷衍了事。地上还有五十一个桶,臭气依旧熏天,州政府于是在1974年中期勒令联合碳化物公司第三次过来,移走了那些桶,还有一千立方码浸满了化合物的土壤。 同年夏天,新泽西州的环境管理人员采取了极端措施: 他们让镇政府禁用了以赖克农场为中心向东、南、西三个方向延伸大约半英里区域内所有的一百四十八口水井。一次关闭的水井数在当时是全州有史以来最多的。居民被告知要以水泥封堵水井,或者买瓶装水,或者去国民警卫队安置在附近的六个便携式水箱取水。北多佛小学正好在封闭区外沿,但校长决定不要冒险,命令食堂在9月份开学的时候储存一段时间瓶装水。直到11月份,汤姆斯河水务公司跟镇上就成本问题争执了好几周之后,终于把它的干管延伸到了快乐平原,受累的住户和商家们用上了水,这场危机才算平息。 1974年对于快乐平原的居民来说是混乱的一年。本已习惯于从自家后院打免费水的人们被告知必须放弃水井,每月交钱从汤姆斯河水务公司买水。很多人对此直接拒绝,不服从政府安排。其他人,特别是那些在他们的自来水里确实闻到了化学气味的人们接受了这个转变,但他们的余生都在疑惑: 1974年的时候他们到底有没有受到毒害。“我们家家的井都被污染了,引来城里的水之前我们都喝了有一段时间了,有没有人因此得病?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它在我们的衣服上留下了污渍。”在距离赖克农场两千英尺的地方经营一家汽车车体店的威廉·海耶尔回忆说。 当年夏天县和镇的卫生部门曾经草草调查过快乐平原的患病人数是否有异常,但很快不了了之。6月份当地报纸刚开始报出污染新闻的时候,县卫生部门进行了一次粗略的健康调查,随机选取了二十三个快乐平原的家庭进行提问。十五家报告近期至少有一个在肾、胃、肝或胆囊方面出现问题的病例,但这些人中有几家水没有被污染;而另有一些喝了污染的水的家庭根本没有患病报告。因为没有明显的相关性,他们放弃了这个调查,没有再回访是否存在长期的健康问题。多年之后,查克·考夫曼解释说:“我们没有能做这方面调查的专业人士,当时我这儿基本上没有人手。”快乐平原污染事件发生时考夫曼刚刚踏足这个行业,1973年他被委任为县上第一个健康协调员。 二十五年后,当癌症与污染在全镇甚嚣尘上,有数百万美元的研究用于探究健康与污水的关系的时候,却没人再回头看看快乐平原的居民们的际遇,尽管那里的污染证据充分。私下里,关于疾病的讨论持续了很多年。在那家肉铺,欧内斯特·内格尔的父亲,也叫欧内斯特,1976年死于白血病。老欧内斯特没少喝店里的浅水井打的水,即使1974年开始变味以后他还在喝。第二年内格尔一家加入了对联合碳化物公司的集体诉讼,案子最终庭外和解,公司进行了适量赔偿——刚够支付居民将公共用水干管引过来的费用。内格尔说:“律师说我们能做的就这么多了,这件事就这么放下了。” 在汤姆斯河的其他地方,快乐平原的痛苦激起了同情,但没有引发多少担忧。1974年整个夏天,当地报纸上对此事的描写全是一个局地污染问题,只要汤姆斯河水务公司将水送到周围地区就没问题了。潜台词再明显不过: 后院的井有风险,城里的水安全。新闻故事中隐去了一个尴尬的事实,水务公司最新的六口井,也是最主要的供水来源——其中有三口只有一百二十五英尺深——离赖克农场只有一英里远,就在它南边,恰恰在污染物羽流南下的通道中。而水务公司为了维持激增的供水需求,每天从花园路那六口水井的地下抽两百多万加仑的地下水,这个令人不安的情况究竟会怎样影响地下污染物的扩散速度与方向?这也没人提及。 实际上,已经有需要担忧的迹象了。1974年6月,联合碳化物公司检测了其中一口花园路井采来的水样,发现其中石油化合物的浓度介于3—10ppm之间,比州政府未正式公布的标准700ppb高至少四倍。于是州环保部亲自做了测试,在四口井中都发现了有机溶剂,尽管浓度没那么高。环保部测出的最高值是42ppb,比当时的标准低十六分之一,不过比现在的健康标准高八倍。目前,美国环保局关于多种工业有机物的标准只有5ppb,新泽西州目前对某些有机溶剂的标准只有1ppb。 花园路的井有问题,但里面到底有什么,从哪里来,全凭个人猜测。当时新泽西州的标准测试程序的灵敏度仅能指出大类,比如“石油类化合物”、“酚类化合物”,或者“有机物”。1978年成为汤姆斯河镇第一位全职健康主管的赫布·勒什科回忆道:“我们当时的检测方法非常原始,不能测定具体的化合物,低浓度的也测不到。”多年之后水文学家推测,1974年在这几口井中检测到的应该就是工业溶剂,但那也不能确认就是从赖克农场过来的。三氯乙烯、四氯乙烯、苯,这些有机溶剂——现在都被归为可疑致癌物——是1971年时弗尼科拉倾倒在赖克农场的化学废弃物中的主要成分,但加油站、机械加工厂、干洗店和其他场合也会用到这些物质。它们的来源可以是很多地方,一英里外的赖克农场只是一种可能。 无论这些溶剂来自何方,它们最终出现在了镇上最倚重的井里,这让县卫生部门的首席管理员查克·考夫曼担忧。他要求州环保部给汤姆斯河水务公司下令,让他们给所有受影响的水井加个炭过滤系统。但水务公司因五十万美元的成本而犹豫不决,而州政府也没有坚持——后来证明,这是致命的。没有记录显示有任何人曾提出关闭水井,或是减少水量,或是购买精密仪器来识别低浓度的特定污染物。至于那几千户用水来自那几口井的水务公司客户,也没有人告诉他们这件事。1974年的时候水务公司还被吹捧为快乐平原的救星——它的干管延伸到了这块四面楚歌的土地上——全然不像弗尼科拉那次非法倾倒的下一个受害者。 直到1975年1月,公用水井被污染的消息才被爆出,《阿斯伯里帕克报》披露了1974年夏天的水质检测结果。州环保部和水务公司迅速出动否认这一消息。该文记者鲍勃·德·桑多回忆:“第一篇报道发出后很多人对我非常不满,他们觉得文章有煽动性,可能引起恐慌,造成事态失控。”在后续的报道中,州环保部一位高级官员的话驱散了人们的担忧:“我们绝不会给大家喝任何有风险的东西的。”见《阿斯伯里帕克报》1975年1月11日鲍勃·德·桑多报道“井依旧安全: 州政府称苯酚浓度不致引起危害”。文中引用了州环保专员特别助理史蒂文·科温的话:“我们认为没有问题……苯酚无论如何是不应该出现的,在某些情况下可致口感和气味变差。但检出的浓度不致引起身体伤害……我们绝对不会给大家喝任何有风险的东西的。”这篇登在头版的文章基本反驳了前一天登在报纸第六版本地新闻中的“州政府在水务公司水井中发现污染”。作者同为鲍勃·德·桑多。本地政府没质疑他这个说法,实际上,他们迫切想要忘掉这整件事。涉及污染问题,他们听从汤姆斯河化工厂和水务公司安排的传统历史悠久。“你要知道,除了在汽巴工作的人,欧申县里没人知道这些化合物会在土壤中移动,”县健康协调员考夫曼回忆道。实际上,在他1973年到这里工作之前,县里没有专职的健康官员。只有几个镇有健康调查员。欧申县的很多镇根本不费心去做这种调查。汤姆斯河县的调查员是高中学历,大部分时间就是看水管子。考夫曼有农业背景,在获得卫生调查员执照之前他是一个养蛋鸡的农民。 汤姆斯河水务公司基本上都把活儿留给了警察——它的重点一如既往,保证快速增长的用水需求。当污染物从赖克农场向南扩散的时候,水务公司的管理人员没有动摇公众对饮水安全的信心。即便到1976年春十三个家庭后院的水井中检出苯酚后,公司的自由主义态度也没有改变。这次,离赖克农场以南足有一英里远的地方,离大道以西的水井只有几百英尺的地方,苯酚的浓度达到了6ppm。这次的行动大家都知道了: 十三个水井关闭,国民警卫队向当地派了水车(载的水取自花园路水井),供水干管延伸到了两个受影响的街区。往北一英里远的赖克农场是否该对新发现的污染负责?州政府和水务公司坚持说没有证据。到了这时候,是不是该给花园路水井——它们离新发现的污染只有几百英尺——加炭过滤器或者汽提装置了?不,不需要,继续监测即可。 无论快乐平原发生了什么,都已经尘埃落定,至少汤姆斯河水务公司的监管者是这么认为的。曾在1975年年末起诉了联合碳化物公司和尼克·弗尼科拉的州环保部,在1977年的时候悄悄把这个案子和解了。联合碳化物公司同意支付州政府六万美元作为地下水检测的费用。弗尼科拉答应支付区区一百美元,并且永不涉足化学废弃物处理业。这些微不足道的赔偿换来的是州政府不再对弗尼科拉和联合碳化物公司的这次污染提起诉讼,他俩也不需要认罪。 没人做了什么违法的事,没有什么可担心的。饮用水绝对安全。
回应 2015-06-08 15:32:30 -
China Blu (尽天良)
在汤姆斯河事件中——从发现儿童癌症集群,到决定进行调查,再到现在识别出可疑原因——没有一件事是由持续、主动的政府监管提前确定的。恰恰相反,是恰当仪器在恰当的时间用在了恰当操作者手里,这一系列的幸运发现了TIC。现在,它究竟是什么,就要被恰当的人揭晓了。2019-04-08 10:20:38 1人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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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崇高目标的支持下不停的工作,即使慢也一定会获得成功。 每个人的生命结局都是一样的,彼此的差异是在于怎样的生有怎样的死这样的细节。 读书最核心的价值是让我们看到人类的精神世界并惊喜于自己,被这个世界的光芒洞穿和覆盖,通体光明。 有时候真是比小说更加荒诞,因为虚构是在一定逻辑下进行的,而现实往往毫无逻辑。 学了20多年的对错,却发现现实只讲输赢。 最简单的教养是适当的回避别人的难堪。当你站在山顶的时...
2022-05-09 22:58:04
在一个崇高目标的支持下不停的工作,即使慢也一定会获得成功。 每个人的生命结局都是一样的,彼此的差异是在于怎样的生有怎样的死这样的细节。 读书最核心的价值是让我们看到人类的精神世界并惊喜于自己,被这个世界的光芒洞穿和覆盖,通体光明。 有时候真是比小说更加荒诞,因为虚构是在一定逻辑下进行的,而现实往往毫无逻辑。 学了20多年的对错,却发现现实只讲输赢。 最简单的教养是适当的回避别人的难堪。当你站在山顶的时候,不要忘了你头上还有星空。 人的价值没有贫富,只有丰富。 只有稀缺的技术,没有稀缺的工作。虽然我们无法改变人生,但可以改变人生观,虽然我们无法改变环境,但我们可以改变心境。 一个瘫痪的人想要跑,一个矫健的人不想跑,这两个人都将停止在原地了。 女儿在整理土地的遗物时,无意间发现当年责任,她的报纸中夹杂着一个泛黄的纸条摊底,在上面写我后悔罪的意识之人,改变了数千万人的命运。但如果重新有那么一个机会面对一个不知道未来的伤兵,我还是会选择让他离开,我只是一个士兵不是屠夫,假如当年我开了枪,那么我跟希特勒就没有区别了。乔纳森认为上述一切都是其他的友谊编造的神话,因为这样可以增加他本人的神秘感,希特勒坐着飞机从天而降,以德意志民族的救世主自居,自己在战场上侥幸存活下来,视为上天的安排,正好有关泰迪的英雄事迹传到他的耳朵里,他想方设法搞得那张画像已完成这一张神话我之所以关心这个故事是用背后炒了一个假设如果当年真的遇到了希特勒枪杀了他二十年之后就没有二战了我的答案是否定的类似一厢情愿的观点我们经常可以看到许多人,简单的以为某一个具体的独裁者的苗子被消灭了,那么与之相关的黑暗就消失了,这些人忽略了一个事实,能使那些独裁者走向权力巅峰的,不是独裁者的肉体,反而是那个国家与那个时代近乎疯狂的民情,看过里芬斯塔尔的意志的胜利的读者知道当年希特勒在德国是何等被推崇。在此的历史背景下,就算当年德国没有阿道夫希特勒,也会有其他希特勒上台,简单的说摊底的那一枪,如果射杀20年后的欧洲同样腥风血雨。人类要到很多年以后才会感受到一种文化上的山崩地裂,但那已经是余震真正的坍塌发生时,皆是寻常行人匆匆风轻云淡,春意盎然,余秋雨。 若能看破繁华背后的疮痍,就会知晓,凡 所有的必将失去一切的斗争,所有的欲 望,只不过追梦人的追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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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5-09 22:58:04
在一个崇高目标的支持下不停的工作,即使慢也一定会获得成功。 每个人的生命结局都是一样的,彼此的差异是在于怎样的生有怎样的死这样的细节。 读书最核心的价值是让我们看到人类的精神世界并惊喜于自己,被这个世界的光芒洞穿和覆盖,通体光明。 有时候真是比小说更加荒诞,因为虚构是在一定逻辑下进行的,而现实往往毫无逻辑。 学了20多年的对错,却发现现实只讲输赢。 最简单的教养是适当的回避别人的难堪。当你站在山顶的时候,不要忘了你头上还有星空。 人的价值没有贫富,只有丰富。 只有稀缺的技术,没有稀缺的工作。虽然我们无法改变人生,但可以改变人生观,虽然我们无法改变环境,但我们可以改变心境。 一个瘫痪的人想要跑,一个矫健的人不想跑,这两个人都将停止在原地了。 女儿在整理土地的遗物时,无意间发现当年责任,她的报纸中夹杂着一个泛黄的纸条摊底,在上面写我后悔罪的意识之人,改变了数千万人的命运。但如果重新有那么一个机会面对一个不知道未来的伤兵,我还是会选择让他离开,我只是一个士兵不是屠夫,假如当年我开了枪,那么我跟希特勒就没有区别了。乔纳森认为上述一切都是其他的友谊编造的神话,因为这样可以增加他本人的神秘感,希特勒坐着飞机从天而降,以德意志民族的救世主自居,自己在战场上侥幸存活下来,视为上天的安排,正好有关泰迪的英雄事迹传到他的耳朵里,他想方设法搞得那张画像已完成这一张神话我之所以关心这个故事是用背后炒了一个假设如果当年真的遇到了希特勒枪杀了他二十年之后就没有二战了我的答案是否定的类似一厢情愿的观点我们经常可以看到许多人,简单的以为某一个具体的独裁者的苗子被消灭了,那么与之相关的黑暗就消失了,这些人忽略了一个事实,能使那些独裁者走向权力巅峰的,不是独裁者的肉体,反而是那个国家与那个时代近乎疯狂的民情,看过里芬斯塔尔的意志的胜利的读者知道当年希特勒在德国是何等被推崇。在此的历史背景下,就算当年德国没有阿道夫希特勒,也会有其他希特勒上台,简单的说摊底的那一枪,如果射杀20年后的欧洲同样腥风血雨。人类要到很多年以后才会感受到一种文化上的山崩地裂,但那已经是余震真正的坍塌发生时,皆是寻常行人匆匆风轻云淡,春意盎然,余秋雨。 若能看破繁华背后的疮痍,就会知晓,凡 所有的必将失去一切的斗争,所有的欲 望,只不过追梦人的追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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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市政大厅沿河走几个街区,在滨岸公园的偏远角落里,大丛蓬乱的灌木正在攻占记录着汤姆斯河病逝孩子的花岗石纪念碑。但那些蚀刻的名字依旧清晰,那些家庭一一那些没有搬走或淡忘的家庭 如既往地决心保卫他们的遗产。还没人提起过要解散居民顾问委员会,虽然会议取消的频率变高了。仍和琳达・吉利克一同担任委员会联席主席的金・帕斯卡瑞拉说:“经过所有这些事之后很难再推进了,但我们明白了,你不能假设会有别人去为你料...
2021-03-29 15:35:42
从市政大厅沿河走几个街区,在滨岸公园的偏远角落里,大丛蓬乱的灌木正在攻占记录着汤姆斯河病逝孩子的花岗石纪念碑。但那些蚀刻的名字依旧清晰,那些家庭一一那些没有搬走或淡忘的家庭 如既往地决心保卫他们的遗产。还没人提起过要解散居民顾问委员会,虽然会议取消的频率变高了。仍和琳达・吉利克一同担任委员会联席主席的金・帕斯卡瑞拉说:“经过所有这些事之后很难再推进了,但我们明白了,你不能假设会有别人去为你料理这些事情,替你做正确的决定。” 帕斯卡瑞拉说:“我觉得要缅怀我的女儿,最好的方法就是直参与其中,哪怕我们永远也无法在科学上得到确定的答案最终我明白了,当问题涉及的是这样的学科的时候,真的不能自负,以为自己知道答案。当初正是公司和政府的自负将我们陷入了这样一个境地。我们现在明白了。” 引自 第二十四章 遗留问题 回应 2021-03-29 15:35:42 -
居民和政府之间的这种脱节在贫穷的社区甚,污染和疾病是那里的通病却不被重视,因为那里还有更加追切的社会问题,如饥饿、无家可归、失业和犯罪。瓦滕贝格还暗示,正是因此,今天的汤姆斯河更有可能出现在那些人们更焦灼于上面这些问题而非癌症集群的地区。 例如中国大陆新兴的工业化城镇。 …… 阴影笼罩着重庆儿童医院的病房,也笼罩了全中国,不单因为这里的癌症治疗标准低于欧美。②过去几年中,类似发现了汤姆斯河的问...
2021-03-29 15:26:48
居民和政府之间的这种脱节在贫穷的社区甚,污染和疾病是那里的通病却不被重视,因为那里还有更加追切的社会问题,如饥饿、无家可归、失业和犯罪。瓦滕贝格还暗示,正是因此,今天的汤姆斯河更有可能出现在那些人们更焦灼于上面这些问题而非癌症集群的地区。 例如中国大陆新兴的工业化城镇。 …… 阴影笼罩着重庆儿童医院的病房,也笼罩了全中国,不单因为这里的癌症治疗标准低于欧美。②过去几年中,类似发现了汤姆斯河的问题的那些业余流行病学调査在广东、湖南、重庆等省份不断出现。关于癌症与污染,中国的独立记者和活动家们在收集他们自己的非官方、缺乏科学性的数据,并且在制作地图,识别出“癌症村”,在网上公布他们的发现他们发现的热点地区往往在城外,因为在中国,很多污染严重的企业都在郊区,另个原因是城乡结合部的社会稳定性较强,可以识别出潜在的集群现象。(在繁忙的都市,因为人群混杂,非传染性疾病的规律基本无法发现。)甚至卫生部也承认污染一排放入河流和地下水的工业污染物,工厂和发电厂排放的废气一使癌症成为中国主要的死亡原因。但因为没有可靠的癌症登记系统,而且政府很少调被报告的癌症集群,往往是非官方的“癌症村”调査成了了解当地癌症模式的最佳信息来源,被包括医生在内的人群广泛信任。…… 不争的事实是,中国已经急速超过美国,成为很多在全世界泛应用的有毒化学品的最大生产国和使用国。化学工业也在其他发展中国家激增,但中国有显著优势。1996年,汤姆斯河化工厂关闭那年,美国和欧洲的塑料产量都是中国的八倍,到2010年,中国的塑料产量是美欧的总和。同样在这段时间里,中国苯、乙烯和硫酸的产量翻了两番。其他几十种主要工业化学品也有同样的激增包括1856年开启了染料行业的苯胺。同样的名字在推动着这些增长。巴斯夫,老牌德国苯胺制造商,现在是世界上最大的化工公司,在中国有七千名员工和四十家エ厂巴斯夫在重庆建了一所占地五十英亩的工厂,用于生产苯胺、硝基苯和二苯甲烷二异氰酸酯一一该物质的生产原料是光气,这种毒性极大的气体在汤姆斯河用于制造偶氮染料。①陶氏也一样,在中国有四千名员工和二十家工厂。 引自 第二十四章 遗留问题 回应 2021-03-29 15:26:48 -
他对此持悲观态度是对的。非尼特的研究团队花了五个月的时间,测定了四十九名汤姆斯河患儿的兄妹和四十三名不住在镇上的对照儿童体内HPRT的突变数。2001年年初他将结果报告给了律师们:没有发现两组的突变频率有差异。菲尼特认为,这个实验的缺陷在于它所涉及的一连串假设,尤其是接触污染量达到峰值的时间和采集血样的时间(2000年)之间相隔了很多年。如果汤姆斯河的孩子们体内真的有一个突变频率的激增 非尼特仍旧相信这是存...
2021-03-28 17:1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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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页的日本科学家在“负四岁”时就被送出国了? | 来自China Blu | 1 回应 | 2021-12-31 10:12:2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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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有用 邓安庆 2016-11-04 11:34:54
正好与《众病之王》参照读,如果说前者是关于研究癌症的通史,那此书便是癌症地方史。特别喜欢书中翔实的记录,尤其是从猜测癌症群的存在到科研实证这之间曲折反复的过程,还有癌症家庭、环保部门、企业等多方博弈。好看。
31 有用 inds 2015-12-14 09:10:21
曾经的美国环保局也是个空架子,可制度和人让力量相互制衡走出桎梏,文中最触目惊心的话莫过于80年代后工厂逐步淘汰到亚洲,没有标准,选址利益最大化,中国走得路要相当长,而且走得似乎不可避免的是一条弯路。如果说美国在汤姆斯河上栽的跟头已经尽快爬起来了,那中国就是明知要栽跟头却还义无反顾,可是前面等着我们的已经不是一个小小的跟头了,不能说不心痛。
1 有用 敬之 2016-02-29 23:54:20
没兴趣读完。可以想象我在三十年后会读到许多这本书的中国版。
3 有用 懋 2017-03-28 20:14:52
4.5 cancer在拉丁语里是螃蟹的意思,肿块、瘤子会紧紧地咬住病人不放。明线是几十年间工厂与公众政府的博弈,暗线可以说是人类与癌症的抗争史,医学统计学也是在显著性的检验中一次次趋近真相,又被残酷的预后打到现实。
2 有用 #vivida# 2017-07-31 04:49:28
investigative journalism. 在苏格兰的火车上还读给孩子们听,里面那些罹患重病不治的孩子的故事。
0 有用 普通一粒 2022-08-02 15:59:09
太啰嗦了。美国新闻人写的纪实类文学都太细节了,有些对话就像在他们身边发生的一样。
0 有用 调反唱唱 2022-07-21 13:41:43
拿到了很多证据,respect
0 有用 羽乔快去睡觉 2022-06-14 23:30:36
中间有几段非虚构写的真的很精彩,就是经济发展和人命的矛盾。作者没明显站队,把问题抛给读者
0 有用 云起 2022-06-05 12:43:28
也许有点琐碎。不懈的努力,法律的尊严,才能有最后的和解。作为产业转移接纳者的亚洲国家,可有公平正义可寻?
0 有用 影树 2022-05-20 09:56:11
最后的结局是没有结局,病例数量的随机波动性使得把地区群体癌症归结为单一原因缺乏说服力,科学目前还只能证明相关性,无法证明因果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