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库1502》的原文摘录

  • 根据巴西法律,一名居民只要在他所占领的土地上连续生活七年以上,就可以向法院申请对这块土地的所有权。因此,在贫民窟里,相当一部分居民其实拥有合法的产权。这条法律为贫民窟居民的生活提供了一定的保障,使他们有了较为稳定的栖身之地。 (查看原文)
    西峰秀色 2015-05-14 14:31:22
    —— 引自第15页
  • 八十年代末巴西回归民主后,出现了一种新现象:贫民窟成了政客的“选票箱”。每当大选到来之际,政治候选人便会通过居民协会负责人或者律师,与黑帮达成协议。黑帮将拒绝其他候选人在该贫民窟里的竞选活动,并且保证他们的选票都投给这名候选人。作为选票的回报,该候选人向黑帮及当地居民提供一定的公共资源并丰富“选举福利”。这是在这种政治导向下,政府对贫民窟慢慢放弃强制拆除的政策,贫民窟的条件开始有了渐进式的改善,但政府始终没有从根本上改变贫民窟现状的举措。而作为贫民窟的实际控制者,黑帮成为这场政治交易的最大获益者。……里约贫民窟的现状不仅是政府执政能力不足和资源短缺的结果,更是政府选择性干预,并间接与黑帮合作压迫社会底层民众的结果,这是一种“结构性暴力”。 (查看原文)
    西峰秀色 2015-05-14 14:34:56
    —— 引自第20页
  • 贫民窟离我们很远,那里面的生活与外面的“文明世界”相差太远。一堆看不见的高墙将贫民窟的“他们”和贫民窟外的“我们”隔离开来。贫民窟离我们很近,那里的居民其实就在我们身边——他们是写字楼的保安,是餐馆的服务员,是酒店的清洁工,是街上的出租车司机,是夜市里无助经营的小贩。他们在这座隆隆作响的城市机器最底层,支持着它日复一日的运转。他们何尝不是在用自己的方式拥有着这座城市? (查看原文)
    西峰秀色 2015-05-14 14:40:16
    —— 引自第40页
  • 菲尔南达和古拉克最近在带领他们的学生进行与奥运会相关的研究,重点考察奥运会的筹办对里约城市规划与社会结构的影响。……他们的研究发现,目前已有两万多个家庭在政府的筹办世界杯和奥运会的过程中被迫拆迁,而这些国际体育赛事已变成了地方官员和经济精英手中的工具,辅助他们推行一种新自由主义的城市规划模式。这种城市规划具有极强的排他性,将广大民众排除在决策过程之外,从而加剧了奥运城市中的社会分化与不平等。 (查看原文)
    西峰秀色 2015-05-14 14:43:59
    —— 引自第48页
  • “贫民窟”这个名称在多达程度上阻碍了我们对这些非正规社区的认知?我在里约一共走访了四个贫民窟,每一个的空间形态,居民构成、内部条件、历史与文化都不尽相同,在每个贫民窟内部也有着巨大的多样性。认真地去了解每一个非正规社区的内部形态,大概是帮助他们改善现状的前提。然而,当我们笼而统之、甚至有几分轻蔑地将它们称为“贫民窟”时,我们可能已经被一种“脸谱化”的认知所左右,失去了真正了解它们的机会。 (查看原文)
    西峰秀色 2015-05-14 14:49:39
    —— 引自第54页
  • 早在1762年,法国哲学家卢梭就在《社会契约论》里写道:“房子组成的是乡镇,而公民组成的才是城市。”大概只有当我们每一个人都能够以公民的身份,平等而体面地在城市中立足时,城市化才是有意义的。 (查看原文)
    西峰秀色 2015-05-14 14:54:27
    —— 引自第55页
  • 专家降低风险,专家承担风险,而专家本身也可能是风险,因为知识无止境而知识更新的过程逾来逾快,如果专家刻意或无意地隐瞒他对自身知识的不确定性,这就构成危险。而且专家与外行之间的“知识不对称”,以及专家最轻微的错误可能产生最严重的后果(“效果不对称”),也是错误的根源。 (查看原文)
    西峰秀色 2015-05-14 14:57:18
    —— 引自第150页
  • 楚楚身裁可可名,当年意气亦纵横。同游伴侣呼才子,落笔文华洵不群。招落月,呼停云,秋山朗似女儿身。不须耳鬓常厮伴,一笑低头意已倾。 忆昨秦山初见时,十分娇瘦十分痴。席边款款吴侬语,笔底纤纤稚子诗。 交尚浅,意先移,平生心绪诉君知。飞花逝水初无意,可奈衷情不自持。        浙水东流无尽碧,人间暂聚易参商。阑珊春去羁魂怨,挥手征车送夕阳。梦已散,手空扬,尚言离别是寻常。谁知咏罢河梁后,刻骨相思始自伤。 (查看原文)
    西峰秀色 2015-05-14 15:00:01
    —— 引自第250页
  • 《莎士比亚全集》的全部翻译和校订工作在1964年前已经完成。那时,施咸荣还从英国孚丘公司出版的《莎士比亚画册》中选了四十三幅插图,都是十九世纪,名画家的作品,由著名钢刻家刻成钢刻版画。准备分十卷《莎士比亚戏剧全集》和十一卷含长诗及十四行诗的《莎士比亚全集》共两套出版。1964年,此书的纸型已打出,插图也印好。但是,政治风云陡然巨变,山雨欲来风满楼,施咸荣与同事们被派住河南林县农村搞“四清”,回来后即爆发“文革”,此书的纸型在仓库堆积十几年,而1978年重印此书时,数万张印好的插图竟不翼而飞,既无销毁记录,连钢版也匿迹。重新制版,时间来不及了,只好将那些精美的插图忍痛割爱。这也是十年动乱的祸害之一。 (查看原文)
    西峰秀色 2015-05-14 15:05:50
    —— 引自第256页
  • 北大西语系副主任、“燕京才子”吴兴华翻译了《亨利四世》上、下篇,帮助施咸荣校订了朱生豪译的十五个剧本。1966年,吴兴华被打成“牛鬼蛇神”,罚到校园里打扫卫生。他清扫大字报纸时,却被几个红卫兵污蔑故意撕毁,那些人恶作剧地逼他喝下浆糊。吴先生因此患了恶性痢疾,上吐下泻不止,家人送他去治疗,医院又不接收他这样的“黑帮分子”,兼通中西的大儒被活活折磨死。 (查看原文)
    西峰秀色 2015-05-14 15:13:49
    —— 引自第257页
  • 孙大雨……原名铭传,字守拙,号子潜,祖籍浙江省诸暨县,1905年1月21日生于沪上,1922年夏考入北京清华学术高等科二年级,随后加入闻一多、顾毓秀等人创的清华文学社……1926年8月下旬,孙大雨赴美留学……主修英美文学,之后入耶鲁大学继续深造,用节省下的官费购置了大量英诗和莎士比亚原版剧作。1930年秋回国,由徐志摩保荐,孙大雨到武汉大学外文系执教。 …… 1931年1月,新月派以“诗社”的名义在上海创办《诗刊》,孙大雨与徐志摩、陈梦家、饶孟侃、邵洵美等同为诗社成员,并且参与《诗刊》编务。 1957年7月9日,毛泽东在上海的一次讲话中点名批评孙大雨是“顽固不化”右派分子,自此孙被内定为极右分子,次年8月又被推上被告席,以莫须有的诬陷罪判刑六年,受尽折磨。1961年总算恩准保外就医,去已被开除公职……处境艰难。但孙大雨历经坎坷,身居斗室不忘译莎宏业,青灯之下,黄卷之中,埋首迻译莎剧,越过风雨如晦的岁月。直至1966年“文革”爆发前,他陆续用诗体译出《罕秣莱德》、《奥赛罗》、《麦克白斯》、《暴风雨》、《冬日故事》等五部莎剧集注本。 十年浩劫,再次将孙大雨置于苦难深渊,被批斗迫害,以莫须有的罪名囚禁。“文革”初期抄家风甫起时,孙大雨的家人费尽周折将这五部莎剧集注本译作的誊清手稿转移藏匿,使之幸免于难,不过后期毁灭性的抄家中,阜纳斯新集注本、专用的莎士比亚词典及其他两千多册珍贵书籍、收藏的字画文物、生活用品悉数掠走。其中另有一份莎剧译作草稿,每页正面为译文,飞面乃疑难点注释、字义解释等等,也匿迹无信。 (查看原文)
    西峰秀色 2015-05-14 15:17:39
    —— 引自第258页
  • ①即内人党冤案。在文化大革命中,自1967年至1969年,内蒙古自治区掀起挖黑线、肃流毒运动(简称“挖肃运动”),通过刑讯逼供,将数十万人打成内蒙古人民革命党(简称“内人党”),其中有数以万计的人遭迫害致死,受害者大部分是蒙古族。 (查看原文)
    加可木南 2023-03-24 17:25:42
    —— 引自章节:76-127 回城恩怨 杜 元
  • 2014年,斯特拉特律师在其撰写的二百八十八页的新书《莫拉特一——失灵的司法与精神病学》中对鉴定人进行了痛斥:精神学医师对检查对象的性格特征做出肯定还是否定的界定,全凭一己之衡量。如果不屈不挠的直爽性格使其印象深刻,受检人算是走了运。而另外一名鉴定人却可能将同一征兆定义为“顽固的执拗”,在表格相应项下扣分。另外的教授则表示:专家降低风险,专家承担风险,而专家本身也可能是风险,因为知识无止境而知识更新的过程愈来愈快,如果专家刻意或无意地隐瞒他对自身知识的不确定性,这就构成危险。而且,专家与外行之间的“知识不对称”,以及专家最轻微的错误可能产生最严重的后果(“效果不对称”),也是错误的根源。 (查看原文)
    加可木南 2023-03-24 17:25:42
    —— 引自章节:128-151 “被精神病”一案 周 翠
  • (屠 岸 )1942年在上海交通大学铁道管理系读书之余,积极参与文学创作与翻泽活动,写新诗,译惠特曼诗集《鼓声》与莎翁十四行诗。那时,屠岸家住上海萨坡赛路(今淡水路),其附近的辣斐德路(今复兴中路)上,有家旧书铺“古今书店”,一开间窄小门面,父子两人打理,维持着艰难的小本经营。课余间,屠岸常去淘些廉价旧书。某个冬季傍晚,他照例走进店里,忽然管见书架上有一册莎士比亚十四行诗集的英文原版本,正是1904年伦敦德拉莫尔出版社出版的夏洛蒂·斯托普斯注释本,小巧精装。他试着向年轻的店主询价,但穷学生毕竟无力购得,只得将书放回原处。此后他总惦记着这本书,生怕被人买走。一天,他又来到书店,因囊中羞涩,遂大胆提出借阅一周请求,当即得到允许。他激动地把书捧回家,一遍遍摩挲、翻阅。一周很快到期,他如期归还、道谢。年轻店主笑着接过书,顺手从衣袋里掏出自来水笔,打开扉页沙沙写道:“赠给璧厚吾友(屠岸原名蒋璧厚),麦秆一九四三年十二月。”这让屠岸激动得不知所措,忙说:“你们也不宽裕啊。”青年笑答:“书到爱书人手上,即是最好归宿。”店主麦秆原名王兴堂,后为我国著名木刻家,曾为屠岸的译著《鼓声》画过插图。 1984年,屠岸在烟台与正在此地办画展的麦秆不期相遇,屠岸将新版《十四行诗集》赠与麦秆,说没有您当年赠书,就不会有今天的译本。 (查看原文)
    加可木南 2023-03-24 17:25:42
    —— 引自章节:242-273 莎翁东游记 安 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