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便签里找到的一首《至未来的诗人》,是许久前保存的,后来买了这个译本,感觉没有便签里的优美,找不到这个译本的来源
我不认识人。很多年我一直 寻找他们,又不可避免地逃离他们。 是我不理解他们?还是太理解 他们?这些明显的外形 面前,粗糙的血肉之躯, 假如某个热情的人将他们聚拢, 就会因为脆弱的弹力骤然断裂。 我却更理解传奇里的 死人。从他们那里回到活人中间, 加重的孤独为友, 像一个人从暗藏的源头走向 那里流出的没有脉搏的河。 我不理解河。用漂泊不定的急促, 从源头流向大海,繁忙的消遣里, 满是自己的重要性,生产抑或农业; 源头,那是只有大海能兑现的诺言, 万象大海,不定而永生。 一如在遥远的源头,将来 生命的一些可能形式睡在 在一个无梦的梦中,无用而无意识地, 迅速反射出诸神的想法。 而在未来某日的人群之中, 你会梦见你的梦,我不可能的朋友。 我不理解人。在我里面却有什么回答说 我会理解你,就好像我理解 动物,草叶和石头, 永远安静忠实的陪伴。 此生全是时间的问题, 那时间自己的节奏,悠长而广袤, 记不起另一种可悲的节奏 属于我们这个短暂脆弱的人类时间。 如果人类的时间和诸神的时间 是同一种,那么在我里面开启韵律的这个 音符, 与你的音符融为一体,会踏上节拍, 而不是毫无回声地在沉默的听众里噤声。 只是我不在乎自己的存在 几乎同时代的这些身体里寂寂无名, 他们活着的方式不像我这来自疯狂 土地的身体挣扎着变成翅膀, 想触及那堵时空之墙, 它隔开了我的年代与你在的未来。 我只愿自己的怀抱能拥住另一个亲切的 臂膀, 愿另一双眼睛分享我的眼睛看着的一切。 尽管你不会知道今天的我带着多少爱, 在那未来时间的白色深渊里寻找, 寻找你灵魂的影子,学着它 依照新的标准整理我的激情。 今天,当人们把我编进他们的目录 用他们的标准,在他们的时代, 一些人因其冷漠另一些人因其怪异都心 生厌恶, 而在我凡人的颤抖里有死去的 追忆。他们永远不会理解曾几何时当世界 吟唱我的母语,那是爱激发了这语言。 我无法告诉你我有多努力, 只为我的字句不和我一起 安静地死去,而像回声 传递给你,像暴风雨过后 一个模糊的声音被风铭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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