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的技艺》的原文摘录

  • 历史学家总是被历史的旁门和枝节所吸引,但写作的艺术——对艺术家的试炼——就在于,是否能够忍痛割爱,直奔主题。 (查看原文)
    王小刀 2018-08-07 08:12:33
    —— 引自第9页
  • 当你回顾过去的作品时,你会惊讶地发现,一些文章能“傲然挺立”,而另外一些则“颓然凋谢”了。我发现其规律是——这个规律也免不了有许多例外——总的来说,比较“硬”的、有诸多事实和主题,或是讲亲身经历的文章和报道至今耐读,而当时用作批评和鼓吹,或基于一时的政治风潮而写的“观点型”文章,则光辉不再。它们时日一久就很尴尬,不过,都会有一两篇例外。 (查看原文)
    辉夜姬 2018-02-07 13:00:25
    —— 引自第1页
  • ……我对神秘的卡米洛特宫并不感冒,…… 注:卡米洛特宫(Camelot)是传说中亚瑟王的宫殿,源于肯尼迪被刺后,前第一夫人杰奎琳接受《生活》杂志的一次采访,她说:“还会有伟大的总统出现,但卡米洛特宫不会再有了。”美国人于是把肯尼迪任总统的时代称为“卡米洛特宫时代”。 (查看原文)
    辉夜姬 2018-02-07 13:05:11
    —— 引自第2页
  • ……我一直认为,让一个人背负深刻烙印的是他步入成熟的那些年,而不是他出生的那一年。所以,我认为我自己是19世纪30年代的孩子。 (查看原文)
    辉夜姬 2018-02-07 13:07:00
    —— 引自第4页
  • 我发现,写作是在练习中学会的。我在杂志历练了7年发现,有没有好的文字,关键在于写作者有没有一双好耳朵。写作者需要倾听自己文章的声音。这是很多美国作家的缺点之一,太多的做着并不这么做。比如,听听我的历史同行在《美国历史评论》中的这句话:“说明性的简化并未削弱他的报告的历史价值。”短短一句话,就有五个长单词,每个都有四到五个音节。你必须读上三遍,再花点儿时间思考,才能知道这句话到底想说什么。 注:原句为"His presentation is not vitiated historically by efforts at expository simplicity. (查看原文)
    辉夜姬 2018-02-07 13:18:33
    —— 引自第7页
  • 历史作者,我相信,如果他希望读者读下去,他就肩负着对他们的很多责任。第一步是去粗存精。他必须做一些准备工作,搜集资料,组织逻辑,挑选精华,去掉无关内容——总之,丢掉它们——然后把剩下的综合到一起,使之形成一种发展式的引人入胜的叙述。叙述,被称为历史的命脉。扔给读者一大堆未经消化的内容、未敢确认的人名和未可定位的地名对他们来说毫无用处,这是作者的懒惰,或是炫耀所学庞杂的虚荣。丢掉无关内容需要勇气,还需要一些额外的功夫。正如帕斯卡的例子,他写信给朋友解释某个概念,在长篇大论数页之后结束道:“我很抱歉用这么长的信来打扰你,但我实在没有时间来写一封短信。”历史学家总是被历史的旁门和枝节所吸引,但写作的艺术——对艺术家的试炼——就在于,是否能够忍痛割爱,直奔主题。 (查看原文)
    辉夜姬 2018-02-07 13:21:36
    —— 引自第8页
  • 当然,我拥有绝佳的便利来把《八月炮火》写得精彩绝伦。就像丘吉尔所说,第一次世界大战前的一个月,“戏剧也难以超越”。它有一种英雄主义的气质,使之高于普通的繁芜琐碎,这是伟大的悲剧必需的元素。1914年的8月,有一种东西在逼近,不可逃避,无所不包,笼罩着每一个人。完美的计划和易犯错的人之间的可怕矛盾直让人战栗,仿佛嗅到了“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的味道。 (查看原文)
    辉夜姬 2018-02-07 14:34:08
    —— 引自第12页
  • 距离也不总是带来客观性。你很难说吉本的罗马帝国和卡莱尔的法国大革命写得多么客观。客观性是个程度问题。后世史家做到相对客观是可能的,但这和中立、不站队又是不同。根本就没有中立和纯粹客观的历史学家。没有了观点,历史学家就变成了一台时钟,也写不出好东西。 (查看原文)
    辉夜姬 2018-02-07 14:46:28
    —— 引自第19页
  • ……诚然,确凿的细节是他编造的,如果你是历史学家,这叫学术不端,如果你不是,这就叫小说手法。…… 确凿的细节具有巨大的修正作用。没有它,对历史的叙述和阐释都容易流于无效。它是一条严格的标准。它要求历史学家运用它、尊重它,以达到真实,或者是人所能达到的真实。它可以防止人们因为偏爱自己的理论发明而远远偏离事实基础。在汤因比的高度,空气的味道令人兴奋,视野也足够广阔,但人和房屋在脚下都小得看不见了。历史学家不管多么相信他发明的理论,如果它们不能被确凿细节所支持和佐证,那么他们所写历史的价值也就和……想象一般无二。 (查看原文)
    辉夜姬 2018-02-07 14:48:22
    —— 引自第23页
  • ……文字是极具诱惑的危险东西,要谨慎使用。我首先是个作家呢,还是历史学家呢?长久以来的争论占据了我。但是并不必要非黑即白。这两种功能没有必要,也不应该有冲突。二者的融合就是目标。长期来看,最好的作家才是最好的历史学家。 (查看原文)
    辉夜姬 2018-02-07 15:04:39
    —— 引自第29页
  • 然而对于沟通的第一要素,韦布却给出了非常完美的三个标准:作者对“有话要讲”“话值得讲”“自己比别人更会讲”这三点有坚定的信心。 (查看原文)
    辉夜姬 2018-02-07 15:35:28
    —— 引自第47页
  • 展示更为宏大的整体。这个细节是从时代和文化中的提炼。 (查看原文)
    辉夜姬 2018-02-07 15:37:08
    —— 引自第49页
  • 说了这么多做研究的事,该说说写作了,不仅因为写作更吸引我,还因为普通的外行人往往低估写作,高估研究。人们常对我惊叹:“你一定做了不少了不得的研究工作!”他们假定研究是最难的部分。其实不是。作为创作过程的写作更难,所花时间是研究的两倍。 (查看原文)
    辉夜姬 2018-02-07 15:45:37
    —— 引自第58页
  • 罗斯福的外交助手是忧郁、文雅的绅士和智者——约翰·海伊。他曾是林肯的私人秘书,他只想做一个诗人,但大违本意地当了国务卿。 (查看原文)
    辉夜姬 2018-02-07 16:07:01
    —— 引自第95页
  • ……说越南会跟着倒向共产主义的观点丝毫不新鲜。北越已经确然展现出了独立精神,绝不会被吸入中国的轨道。如果中国没有变成俄国的傀儡,那为什么北越一定会变成中国的傀儡?害怕被中国吞并是亚洲所有国家的恐惧。有理由相信,一个强大、独立的越南,不管是不是归附共产主义,都将成为遏制中国的缓冲,而不是中国扩张的通道。 (查看原文)
    辉夜姬 2018-02-07 16:19:23
    —— 引自第243页
  • 不是军人的本性,而是人性需要为战争负责。士兵只不过是本性表露的一个形式。进攻性是人性的一部分,就像吃喝和性爱。我作为学习人类行为记录的学生,我敢自信地说,和平不是人类的传统。历史学家计算过,工业革命以前,战争冲突是人类花费时间第二的活动,仅次于农业耕作。 (查看原文)
    辉夜姬 2018-02-07 16:29:56
    —— 引自第249页
  • 凯瑟琳·德林克·鲍恩说过,她写作的书桌上用别针别着一张便签笺,写着:“你的读者会看下去吗?” 历史作者,我相信,如果他希望读者读下去,他就肩负着对他们的很多责任。第一步是去粗存精。他必须做一些准备工作,搜集资料,组织逻辑,挑选精华,丢掉无关内容——总之,丢掉它们——然后把剩下的综合到一起,使之形成一种发展式的引人入胜的叙述。叙述,被称为历史的命脉。扔给读者一堆未经消化的内容、未敢确认的任命和未可定位的地名对他们来说毫无用处,这是作者的懒惰,或是炫耀所学庞杂的虚荣。 (查看原文)
    王小刀 2018-08-07 08:08:02
    —— 引自第8页
  • 材料的选择决定了最终作品的质量,这是我只用原始文献的原因。我对二手文献的态度是,它们有用,但也有害。我在写作计划之初会看它们,它们引导了我了解故事梗概,但我从不引用它们,因为我不想再重写一遍别人的书。并且,二手文献中的事实是已经被筛选过的,使用它们就表明你放弃了自己筛选的机会。 (查看原文)
    王小刀 2018-08-07 08:20:10
    —— 引自第9页
  • 距离也不总带来客观性。你很难说吉本的罗马帝国和卡莱尔的法国革命写得多么客观。客观性是个程度问题。后世史家做到相对客观是可能的,但这和中立、不站队又是不同。根本就没有中立和纯粹客观的历史学家。没有了观点,历史学家就变成了一台时钟,也写不出好东西。 (查看原文)
    王小刀 2018-08-08 15:39:45
    —— 引自第19页
  • 由此我发现,人们是在实践中学会写作的。经过七年新闻报道的实习,我发现写好作品的最基本要素便是善于倾听的耳朱。我们必须学会倾听自己所写文章的声音。 (查看原文)
    岐下周原 2021-02-02 21:52:20
    —— 引自第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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