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奋斗1》的原文摘录

  •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的墓志铭会这么写着:此地安眠着一个人,他万事能忍。最后他被挤压地粉碎。 (查看原文)
    Band-Aid 12赞 2016-06-12 23:09:51
    —— 引自第44页
  • 对心脏而言,生命的含义再简单不过了:它将尽可能长地持续跳动下去,然后停下。早晚会有那么一天,这个扑通扑通的、有节律的心脏搏动会自动终结。这时候血液便会开始流向身体最低、最薄弱的部位,在那里形成一个小小的包块。从外观上看,它像是在逐渐变得苍白的肌肤上的一片暗黑色的充血斑块。与此同时体温下降,四肢变得僵硬,腹内的肠肠肚肚一泻而空。在最初的几个小时里,这些变化的进展极为缓慢,它是以一种确信的、几乎像是按着一种仪式的程序来走过的。仿佛生命的章节是遵循着某种固有的法则行事,是在履行一项“君子协定”。也就是在此之后,死亡随即登场。死亡总是在等待生命退却之后,才开始对这片新领地的侵入与占领。这是一种毫无余地、无可挽回地进行着的讨还。伴随着产生的极度高热,细菌病毒开始在躯体内部扩散,其势不可阻挡。若它们试图提早几个小时进犯,那将会立刻遭遇抵抗,但现在环绕其周的一切只有沉寂,它们只需持续不断地向湿润、幽暗的地区纵深发展。这支入侵大军进入哈弗斯骨管,穿过肠腺,进驻胰岛,再插入鲍氏囊,途经克拉克柱,进入中脑黑质 , 最后抵达心脏。它以一种尚未触及但被劫掠后的状态继续存在着。整个结构已完全被从内部蚀空掏尽,其间含有一种诡谲的荒凉与颓败。人们可以想象,这仿佛是一个在眨眼间工人们全都撤离得干干净净的建筑工地。 (查看原文)
    tiaah 7赞 2021-06-06 16:32:45
    —— 引自第1页
  • 多云的天空下,灰绿色的波浪隆起又徐徐退下,缓慢而沉重,较之那些此起彼伏地疾速翻腾着白色泡沫的浪花,保持着自己的另一种节奏。 (查看原文)
    tiaah 7赞 2021-06-06 16:32:45
    —— 引自第8页
  • 我的生活里充满着丰富无穷的意义,向前跨出每一步就敞开一道门,而每一道门都可能将我引领到最远处。 (查看原文)
    tiaah 7赞 2021-06-06 16:32:45
    —— 引自第11页
  • 当视野中的世界变得愈来愈纷乱繁杂,不仅触及心中的痛处在逐渐减少,也会觉得许多事情其实毫无意义。 (查看原文)
    tiaah 7赞 2021-06-06 16:32:45
    —— 引自第12页
  • 要了解世界、必须将自己摆放在与其保持固定距离的地方。当我们用肉眼看微小的东西,比如分子、原子,会觉得看不清,那就必须把它们放大了来看。若是天体系统、河流三角洲,天穹的星象这种浩大不可及的物象,我们就把它缩小了来看。把这一切都归入我们意识的范畴中,一切便释然了。这个释然,就是知识学问。整个儿童、少年时期我们历经艰辛,为的就是达到能与一切事物和现象保持正确距离的这一点,这一个位置我们读书,我们学习,我们经历,我们不断地修正。于是这一天来到了,我们达到了与所有物象保持必要的距离的这个点,也有了所需的认知系统的概念。到了这时候,时间便开始飞快地溜走。它不再遭遇障碍,一切就绪。时间洪水般涌地贯穿我们的生活,日子便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在我们理解到这一点以前,我们已是四十岁,五十岁六十岁……意义需要充实,充实需要时间,时间需要敌人。知识是距离,知识是稳固恒定,知识是意义的敌人。换句话说父亲在1976年那个春天的晚上的画面有了双重的含义:其一,那时我是以一个八岁孩子的眼睛在看他,毫无预见性,怯生生的惶恐;其二,现时我是作为一个同龄人来看他,时光流过了他整个的一生,不断地、大块大块地剥去了他生命中的意义。 (查看原文)
    tiaah 7赞 2021-06-06 16:32:45
    —— 引自第12页
  • 但我们在吃饭时享受到的这种自由的尺度,是随着爸爸接近我们的距离而发生规律变化的。 (查看原文)
    tiaah 7赞 2021-06-06 16:32:45
    —— 引自第21页
  • 声音从黑暗的户外涌进窗口,一下子厨房里的气氛全变了。突然间这里成为了外面原野山川的一部分。 (查看原文)
    tiaah 7赞 2021-06-06 16:32:45
    —— 引自第22页
  • 当黑暗攫住我时,我往里深深地吸着气,开始微微颤抖,同时肚腹的肌肉一阵紧缩,口中挤压出一阵呜咽,声音很大,我不得不用柔软的枕头将它们止住。枕头很快就浸湿了。这办法真管用,就像人感到恶心,最后一下呕吐出来后的那种感觉。泪水止住后的好长时间,我还躺在那里,低声哽咽。哭泣真不是件坏事。同时它也好在把这一切做了个了断。 (查看原文)
    tiaah 7赞 2021-06-06 16:32:45
    —— 引自第29页
  • 一个跨越时间的人,眼里的光泽是不会消失的。 (查看原文)
    tiaah 7赞 2021-06-06 16:32:45
    —— 引自第32页
  • 现代文学是个带有全套部件的器械,是一种认知形式,当它一旦开始同化吸收时,其洞察与见解可能会遭到抵制,但其精粹并未流失,其形式依旧存在,然后它也将适用于你个人的生活以及个人魅力,那时候它将会突然展现在一种全新的、充满着无穷意义的光芒之中。 (查看原文)
    tiaah 5赞 2021-07-10 17:32:28
    —— 引自第430页
  • 在那些沉重的、复杂费解的、繁琐的、极为准确的语言当中,寻求思绪的不断飞升,那每一个句号处仿佛就是一个登山者的绳扣,其中也存在着别的东西,一种对现实氛围的独特理解,在这些语句的影响下,唤醒了我心中模糊的欲望,想使用这种独特氛围的语言来说出某些真实的、有生命力的东西。 (查看原文)
    tiaah 5赞 2021-07-10 17:32:28
    —— 引自第431页
  • 语言不是被包裹在现实的氛围里,恰恰相反,现实是从语言当中被体现出来。 (查看原文)
    tiaah 5赞 2021-07-10 17:32:28
    —— 引自第431页
  • 夜晚开始把景物变得柔和;它清晰的线条,也包括那些人们的活动,都渐渐地淡化下来。 (查看原文)
    tiaah 4赞 2021-07-11 20:56:23
    —— 引自第452页
  • 从这里严格的模式和分离开的截然不同的生活同样可以理解到规整的几何图形和生物的多样性。在同宗同源的沸腾着的、率性的混乱无章当中,我们可以看到有其他的种类,比如大量积累的来自蝌蚪或是鱼卵及昆虫卵,在那里生命看上去是从永无止境的井里爬上来的,这一切几乎令人难以置信。但事实就是如此。这混乱无章和不可预见合二为一,生命的条件和生命的消亡在同一时间里,二者互为依存难以分割,即使我们几乎竭尽全力为了避免消亡的结果,它也只是瞬间的放弃,使我们得以生活在光明里,而不是在阴影当中,像现在这样。这混杂无章是某种万有引力,人们可以在历史长河里猜测思量它的韵律,文明的兴起和文明的消亡,或许这就是其中的缘由。很显然它们在终极上彼此相似,至少在意识里,因为在大量的混乱无章中和严格的模式里,分离是死路一条,生命是一切。正如心脏不在乎为哪样的生命跳动一样,城市也不在乎是谁占据着各个区域让这一切运转。当所有行走在这个城市的人在这一天里死去,就说是一百五十年后吧,人们所做出的反应仍是继续以其模式经过十字路口。唯一的不同之处在于填充这个城市的是新面孔,但也不算全新,因为他们会和我们很近似。 (查看原文)
    tiaah 4赞 2021-07-06 12:04:31
    —— 引自第251页
  • 文学的唯一法则是:一切必须隶属于形式。要是文学其他的元素强过形式,诸如风格、情节、主题,其结果将甚微。这就是为什么有着强烈风格的作家常常会写出反响不大的书。这也是为什么有鲜明主题的作家常常写出没有影响力的书。主题和风格上的强烈与鲜明必须打破才能让文学有一席之地。这一破除我们叫做“写作”。关于写作说到更多的是破坏甚于创建。再没有比兰波更清楚这一点的了。他的卓越非凡不是因为他在骚动烦乱的年少时期就有此顿悟,而是他将这一原则也付诸自己的生命。因为兰波崇尚的一切是自由,在他的写作里是这样,在生活中亦如是,这是因为自由被奉为至尊,他可以把写作置于身后,甚至或许是必须把写作置于身后,因为写作也成为他的一种羁绊,必须要被打破。自由就是破坏加上行动。另一个熟谙此道的作家,是桑德莫塞。不幸的是他只是将其贯穿在文学这最后的一部分里,而不是融汇在生活中。他打破了,但驻留在这破坏之中。 (查看原文)
    tiaah 3赞 2021-07-06 12:13:09
    —— 引自第255页
  • 观察力的意义在于判断,为了判断,人必须置身于外,而不是在那里创造什么。 (查看原文)
    tiaah 3赞 2021-07-09 15:48:39
    —— 引自第330页
  • 情感如水,它总是跟着周边环境改变形式。甚至是巨大的悲痛也没有留下痕迹;当情感泛滥且持续时间过长,这不是因为情感已僵死,它不会的,它只是保持静止,就如湖泊中的静水。 (查看原文)
    tiaah 3赞 2021-07-09 15:48:39
    —— 引自第337页
  • 不是所有的仪式都有正式的过程,不是所有的仪式都有严格的定义,在日常生活当中也能有这样的过程,只是让自己感觉出它的吸引力并全身地投入进去,或者是很平常地突然间就获得了。 (查看原文)
    tiaah 3赞 2021-07-09 15:48:39
    —— 引自第347页
  • 对心脏而言,生命的含义再简单不过了:它将尽可能长地持续跳动下去,然后停下。早晚会有那么一天,这个扑通扑通的、有节律的心脏搏动会自动终结。这时候血液便会开始流向身体最低、最薄弱的部位,在那里形成一个小小的包块。从外观上看,它像是在逐渐变得苍白的肌肤上的一片暗黑色的充血斑块。与此同时体温下降,四肢变得僵硬,腹内的肠肠肚肚一泻而空。在最初的几个小时里,这些变化的进展极为缓慢,它是以一种确信的、几乎像是按着一种仪式的程序来走过的。仿佛生命的章节是遵循着某种固有的法则行事,是在履行一项“君子协定”。也就是在此之后,死亡随即登场。死亡总是在等待生命退却之后,才开始对这片新领地的侵入与占领。这是一种毫无余地、无可挽回地进行着的讨还。伴随着产生的极度高热,细菌病毒开始在躯体内部扩散,其势不可阻挡。若它们试图提早几个小时进犯,那将会立刻遭遇抵抗,但现在环绕其周的一切只有沉寂,它们只需持续不断地向湿润、幽暗的地区纵深发展。这支入侵大军进入哈弗斯骨管,穿过肠腺,进驻胰岛,再插入鲍氏囊,途经克拉克柱,进入中脑黑质,最后抵达心脏。它以一种尚未触及但被劫掠后的状态继续存在着。整个结构已完全被从内部蚀空掏尽,其间含有一种诡谲的荒凉与颓败。人们可以想象,这仿佛是一个在眨眼间工人们全都撤离得干干净净的建筑工地。所有的车辆一动不动,车灯黄色的光线投向树林的幽暗中,简易工房里空无一人。依山的斜坡路上,挂在缆车道上的车厢一个接一个,都装载满满。 (查看原文)
    LoLo 3赞 2021-10-11 23:24:33
    —— 引自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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