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戏团之夜》的原文摘录

  • “……法律之所以惩罚我们,是因为我们对那些下级官僚、军官、地主,以及诸如此类卑劣、暴虐的人采取复仇行动,这些人强行玷辱了我们姊妹、妻子和心上人的名誉。我们全都有过真正具有血肉之躯的姊妹、妻子和心上人,如今却被迫抛下她们,远走他方。” 所以这就是女人在这处剧本里扮演的角色!不在身边的朋友! “你所谓的‘玷污名誉’是什么意思?”我说,一面嫌恶地从茶杯里钩出一只死苍蝇,结果却发现它只是一片茶叶…… “一个女人的名誉究竟存在于何处,老兄?是在她的阴道呢,还是在她的精神里?” (查看原文)
    午休在别处 2赞 2012-07-11 23:19:29
    —— 引自第352页
  • 我们出卖的只是幻象 每天晚上我都看见,一个亲吻会如何将我永远地封锁在表象之内 (查看原文)
    K 2赞 2012-12-15 00:42:10
    —— 引自第56页
  • 在冒险历程中,他发现自己颇有运用文字的才华,还有个更了不起的天资一一他发现自己经常能在适当的时间出现在适当的地方。他就这么碰上了他的职业,在人生的这个时期靠着向纽约某家报社发新闻稿维生。所以,他随心所欲地浪迹天涯,同时保有记者不负责任的特权,即从事这一行所必备的心态:饱览世情,不信一物。在他的人格中,这种心态正好与美国人特有的另一素质欢欣地结合在一起,那便是对于厚颜无耻的谎言抱持宽宏大度的雅量。这份工作再适合他不过,他也总提醒自己要注重实际。叫他以实玛利吧! (查看原文)
    白果莓果 1赞 2022-07-28 15:17:33
  • 正如我们在老家所说的:“明天永远不会来”,那就是为什么人家要答应给你一匙“明天才吃得到的果酱(Jam tomorrow,《爱丽丝镜中奇遇》)”。我们总是活在当下,活在现代式里。将你的希望寄托于未来,就等于把那些希望交付给某项假说,换句话说,就是交付给一片虚无。当下才是我们必须抗争的对象。……就算“完美”出现了,你又怎么认得出它呢?你只能用现在的不完美来定义未来的完美,而我们全都活在现在之中,无可避免地,它总会在某人眼中显得不完美。 (查看原文)
    午休在别处 1赞 2012-07-11 23:24:22
    —— 引自第366页
  • 我们暂居其中的“现在”,在某个程度上是不完美的。然而,这种可悲的状况根本无关灵魂,或者,你也可能拿掉神学上的意涵,称之为“人性”。尽管这令人难以置信,但在那位大公的天性里,并不含有混账王八蛋的成分;而他的雇工也不是生来便具有当奴隶的本质。在这里,亲爱的孩子,我们必须抗争的对象,是过去历史的(暂时回复到文法上的隐喻)悠长阴影,是它先锻铸出各种体制,这体制才创造了“现在”的人性。 并不是人类的“灵魂”必须在历史的铁砧上接受锻铸,相反地,这个铁砧本身必须被改变,才能改变人性。然后,我们也许会看到,纵使不是“完美”,至少也是比较好一点儿的情况;或者,为了避免引起太多虚假的希望,至少是没那么糟的情况。 (查看原文)
    午休在别处 1赞 2012-07-11 23:28:59
    —— 引自第367页
  • 它展现一条经由肉体的恩宠而形成的眩目通道 (查看原文)
    K 1赞 2012-12-15 00:38:57
    —— 引自第38页
  • 因为在不幸的遭遇中,他居然还相信,有某个更高的权威,不仅绝不会犯错,而且一旦看到真相,便一定知道那是真相,并且会热情拥抱它,就像贝多芬歌剧[费黛里奥]的情节一样 (查看原文)
    瑞雪 1赞 2013-03-11 17:29:13
    —— 引自第354页
  • 他的蛋里蕴藏着多么丰富的乾坤啊!而且,果真如他所说,充满了惊奇!因为,这一颗是由粉红色的珐琅做成,可以从中间纵向打开,露出内层珠母贝的硬壳,这层壳也可以再打开,露出一个球状的蛋黄,由中空的金子做成。在这颗蛋黄里,有一只金色的母鸡。在这只母鸡里面,还有个金蛋。现在,我们看到的尺寸已经缩小到《格列佛游记》中小人国的规模,但这颗蛋的内容却不只到此为止,在这颗蛋中,有一个极其微小的画框,上面镶着微乎其微的多角形钻石。而这个画框里嵌着的还会有什么呢?当然是一幅描绘飞飞这位空中飞人的袖珍画咯!画中的她就像在高空秋千上般地展开双翼,金发碧眼,栩栩如生。 …… 下一个匣子里,有个样式简单的绿玉蛋,摆在珠宝镶饰的蛋杯中,仿佛正等候一根调羹来敲破它的蛋壳。……蛋壳裂开成中空的两半,露出一个白玛瑙上嵌有细格金线的小盆,里面有颗小树。树上覆满绿叶,每一片都是由深绿色的次宝石个别切割而成的。金色的枝条上点缀着珍珠做的花朵和黄水晶的果实;划开成十字形的珍珠花瓣,环绕着钻石花心。……这颗果实也绽裂开来,里面飞出一只小的不能再小、纯金做的鸟儿。它左顾右盼,双翼扑拍。张嘴啼啭,以尖细而甜美的嗓门唱出一首《镀金笼里的鸟儿》。 (查看原文)
    辉夜姬 1赞 2013-05-29 23:18:43
    —— 引自第292页
  • 就像所有纯供玩赏的物品一样,它们也具有真正无价的迷人魅力,那是种绝对无用的物品所具有的不到的诱惑力。 (查看原文)
    Papaya 1赞 2014-08-11 21:38:40
    —— 引自第290页
  • (但是,当然,华尔斯寻思着,一只真正的鸟儿根本不会笨到想去表演三空翻。) 然而,除了这种与地心引力之间的古怪默契(她建立这种默契的方式,一定跟那个尼泊尔郎中一模一样)之外,华尔斯观察到,这个女孩所表演的,也仅止于其他任何高空秋千艺人都会表演的项目而已。 她既不试图桃战,也没有完成任何无翼双足动物所表演不出来的特技;只不过,她以另一种不同的方式演出,而且,随着女武神终将抵达华海拉殿堂,他惊愕地发现:正是因为她的表演所具有的限制,令他短暂地考虑了一下那件令人难以想象的事——也就是无条件地中止怀疑。难道不是为了谋生的缘故,才使一个真正的“鸟女”一一如果这种东西真有可能存在的话——需要假装她是假装的? 想到这种吊诡,他不禁哑然失笑:在一个世俗的年代,货真价实的奇迹必须声称自己是一桩骗局,才能博得这个世界信任。 (查看原文)
    白果莓果 1赞 2022-07-28 15:53:59
  • “于是,載着我的玫瑰花环,拿着我那把金光闪闪的迷你弓,还有那几支箭一一承载着尚未成熟的欲望,我的工作便是坐在客厅的壁龛上;在那里,女士们向来访的绅士介绍自己。而我,就是丘比特。” “背着她的小翅膀,俯视着整个大厅,一副君临天下的模样。”这两个女人交换了一个充满怀旧意味的微笑。莉琪伸手从帘幕后面拿出另一瓶酒。 “我们来敬小丘比特一杯。” ”我赞成。”飞飞说着,递出了她的玻璃杯。 “所以,就这样,”在灌下一大口酒之后,她精神振奋地继续说道,“就从七岁开始,我成为一活人静物,坐在这群人的上方一一仿佛是这家子人的守护小天使。而在漫长的七年里,先生,我什么也不做只充当一个被涂了颜色、贴上金箔的爱的标志;而且,你可以说,这就是我的学徒生涯,学习如何被观看——学习当一个观赏者眼中的物件。” (查看原文)
    白果莓果 1赞 2022-07-29 15:51:49
  • “乍看之下,你会以为这间客厅是一间绅士吸烟室,属于那种入会资格最严谨的绅士俱乐部,因为纳尔逊鼓励她的顾客表现出优良的男性风度,最好庄重到如丧考妣的程度。她挑选皮质的扶手椅,桌上摆着每天由莉琪烫平的泰晤士报,客厅的墙面覆盖着酒红色的大马士革提花织锦壁布,上头挂着以神话故事为主题的油画。因为年代久远,那些油画的表层硬化得非常厉害,在厚重的金色画框内的景象似乎满盈着如蜂蜜般黄澄浓郁的古代阳光,还结晶而形成了一层甜美的痂。 这些图画,有些属于威尼斯画派,而且肯定是上上之选,全都在许久以前便随着纳尔逊嬷嬷的房子一起被毁掉了。但我永远记得其中一幅,因为它仿佛是刻在我心头上一般。它就挂在壁炉台上方。不用我说你也猜得到:那幅画的主题便是丽达与天鹅。 所有见过这些美术收藏的人都觉得很奇怪,可是纳尔逊嬷嬷怎么也不肯让人修复这些图画。她总是说一一不是吗,莉儿?她总是这样说:时间,一切变形之父,本身便是最伟大的艺术家,而我们必须不计一切代价地尊重他无形的手艺,因为他的手艺是以不具名的方式,与每一位凡人画家的作品合作。'所以,我总是像透过一面玻璃似的,朦朦胧胧地看着那幅画一一它可能是我自己的元初景象,我自己被孕育的情景:那只从天而降的禽鸟,披覆一身庄严的白羽,带着不容违抗的欲望,降临在那个半受惊吓却也满怀激情的女孩身上。 当我问纳尔逊嬷嬷这幅画是什么意思时,她告诉我:它展现了一条经由肉体的恩宠而形成的炫目通道。” 在转述这句非同凡响的陈述时,她低垂着眼帘,从比头发颜色稍微深一点的睫毛下方,狡猾地斜瞥了华尔斯一眼。这真是愈来愈离奇了,华尔斯想;一个独眼的、能够发表形而上陈述的鸨母,在白教堂区,拥有一幅提香的画?我该相信吗?我该假装相信吗? (查看原文)
    白果莓果 1赞 2022-07-30 19:42:23
  • “事到临头,我被一阵强烈的恐惧攫住。我所害怕的,并不是我们可能会得到惨痛的教训:发现我的翅膀就如母鸡的翅膀,或是像鸵鸟退化的附肢一样,本身是一种生理上的欺骗,中看不中用,就像某些女人的美貌一般,先生一一不,我怕的不是这个。令我害怕的,也不只是当晨光的指头搔到这幢房屋时(这会儿它已经在拨弄天空的裙边了),它可能会照见我躺在纳尔逊嬷嬷的花园里,气息全无,只剩一袋碎骨头。混合着害怕身体受伤的单纯恐惧,我的胸口还充满了奇怪的骇惧,让我在这最后一刻紧抓着莉琪的裙子,恳求她取消我们的计划,因为我承受着人类所能想象得到的最巨大无比的惊恐:如果我们这次的尝试成功了,这项成就将在我身上烙下永远无法磨灭的印记一一与众不同。 “我害怕的不是身体上的伤口,而是灵魂上的伤口,先生,那是存在于我与其他所有人类之间,一道永远无法填补的鸿沟。 “我害怕证明自己的特异。” “然而,假使腹中的胎儿能够说话,任何聪明的孩子岂不都会从子宫呐喊:让我留在这片黑暗中!让我保持温暖!别叫我现在就出来,把我留到以后吧!可是,没有人能够违抗自然法则。这个小家伙对着我哭喊:她不要当那个她一定得变成的东西;虽然她的恳求深深打动了我,致使泪水蒙蔽我的双眼,但我知道该发生的一定要发生,所以一一我把她推了出去。” (查看原文)
    白果莓果 1赞 2022-07-30 19:50:38
  • “我把这一切归咎于波德莱尔的影响,先生。” “这又是怎么回事?”华尔斯喊道,惊讶得失去了他专业的镇定自持。 “就是那位法国诗人,先生。那个可怜的家伙,他不是为了嫖妓的欢愉而爱上妓女,而是为了他所感觉到的、来自嫖妓的恐怖,仿佛我们不是一群为了赚钱而卖身的劳动妇女,而是一群受诅咒的灵魂,只为了引诱男人走向灭亡而卖身,仿佛我们没别的事好做似的……然而,这栋房子里的每个人都是妇女参政的拥护者一一噢,老实告诉你,纳尔逊嬷嬷自己就支持妇女选举权的主张!” “你觉得这很奇怪吗?关在笼里的鸟儿,居然会想看到所有牢笼都消失的一天,先生?”莉琪以钢铁般锐利的语气问道。 “让我告诉你,在纳尔逊嬷嬷的门墙内,是一个完全由女性组成的世界。连看门的那只狗也是母狗,所有的猫儿都是雌的,而且总有一两只正怀着小猫,或是才刚刚生产完。所以说,在我们这座学府内可以享受到的肉体欢愉,虽然散发着耀眼的不孕光辉,但在这个表象背后,却蕴含着丰饶的生殖力。屋里的生活,总是遵循着温柔敦厚、相亲相爱的情理,我从来没见过姐妹们动过一次手,也没听过一句脏话,或是谁拉高嗓门骂人。晚上八点,大伙儿开始工作,莉琪也在前门的窥孔后方就位;直到那之前,姑娘们都待在各自的房里,会打断这片静谧的,只有葛蕾丝在练习速记时,打字机接连发出的断音,或是当爱丝梅达俨然名家般地吹奏长笛时,那潺潺如涟波的抒情乐音。然而,当她们放下手中的书本后,就只能变成赚钱营生的穷姑娘而已。” “至于我自己,在纳尔逊嬷嬷的船上,我扮演一座活雕像来挣得自己的船费。而且,在我的豆蔻年华,从十四岁到十七岁的这几年间,当夜晚的敲门声开始响起之后,我的存在便只是男人眼中的一个物件罢了。这便是我的学徒生涯一一学习如何度过人生,因为在行经世间的航程中,我们不都是把自己托付给他人眷顾的眼光吗?我仿佛被封闭在一个壳里,因为脸上和身上的白泥会硬化,就像一副把我整个人罩起来的石膏遗... (查看原文)
    白果莓果 1赞 2022-07-30 19:56:25
  • “在那一夜将尽的时刻,我们好比一群悲伤的鸟儿,挤在客厅里,啜饮手中的波特酒,一点一点地啃着莉琪原本为圣诞节准备的水果蛋糕一一如今已经没有保留的必要了。那个房间多么悲伤、多么寒冷呀!在葬礼之后,我们从没想过要点起炉火,所以,壁炉里只有昨天的檀香木所留下的一些灰烬,散发着令人怀旧的气味。它仿佛在说:记得这个吗?"记得那个吗?直到咱们珍妮说:'我说,既然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到这个房间了,为什么不拉开窗帘,让一点光线透进来,照在它上面? “在我对于那个房间的所有记忆里,窗帘从不曾拉开过,其他的姑娘也没人想得起那些窗帘上一次被拉开是什么时候。因为,纳尔逊嬷嬷用这些布帘创造了充满欢愉的人工夜晚,大厅经年累月、一年四季都是这幅光景。但如今,我们的娱乐部长已经离去,长眠于黑暗之中,所以,把这个房间还给普通平凡的日光,似乎才是天经地义的事。“于是,我们一把拉开窗帘,还有护窗板,然后是高挑的窗户,俯视着那条忧郁的河。从河上吹来了一股冷飕飕、但令人振奋不已的风。 “就是这道寒冷的曙光,无比悲伤而清醒地照亮了这个房间一一曾经,在烛光的欺瞒下,它显得多么富丽堂皇!如今,我们看到自己以前从未见过的情景:室内的装潢已经被蛀虫啃食殆尽,老鼠将波斯地毯咬掉了一大块,檐楣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尘埃。这个地方的奢侈豪华,只不过是由午夜烛光创造出来的幻象而已,在曙光下,一切都显现出调萎、破旧和腐朽。我们看到天花板和大马士革织锦壁面上布满了潮痕和霉斑,镜子周围的金箔全都晦暗无光,而且,一团团尘埃蒙上了玻璃镜面,以至于当我们往镜里看的时候,看到的不是自己当时的面貌一一一群年轻清新的姑娘一一而是我们日后终将变成的丑老太婆。我们于是知道,就像已经过去的种种欢愉,自己终究难逃死亡的命运。“ 接着,我们明白,这幢房子已经完成了照顾我们的任务。因为,就在我们眼前,大厅开始摇晃、解体,连那些沙发似乎也都不再稳固,它们和那些厚重的... (查看原文)
    白果莓果 1赞 2022-07-30 20:11:10
  • 野地总是令我心惊胆战,不停打哆嗦。只要一离开有人烟的地方,我的心就像腐烂的木板一样塌陷下沉,勇气也消失无踪。话说回来,我是很喜欢公园的,花园也很好,还有围着篱笆和沟渠的小牧场里面养着有用的乳牛。但若你非得要一片荒凉的山坡不可,那么,至少找一两只绵羊来,让它们像画里描绘的那样,在露出地表的岩石上摆个姿势,随时准备让人剪羊毛,或是其他类似的场景。我讨厌置身未经人手善加开发的地方,而这里,我们正处在世界竞宽广的前额上,当世界开始存在时,它就被烙上该隐的印记,就像在车站里那个拿自己雕刻的熊来卖给我们的老头一样,他的脸颊上烙着“罪犯”的字样。 我买下他所有的熊,等抵达符拉迪沃斯托克(海参崴)之后,找一间邮局,再把熊寄回家给孩子们。你可不能说这种做法很“小气”,因为他开的价实在够高了,真令人遗憾。更何况我还为此被数落了一顿,因为莉琪坚持我是“为了后代这么做的”意思是,为了引起那美国小伙子的注意。 “自从他在圣彼得堡向我们表明身份之后,你的言行举止便愈来愈像你自己了。”她说。 从窗外不断滑过的,是超乎想象、空寂荒凉的辽阔旷野。夜幕即将降临这片荒野,夕阳在天际留下一道道血痕,壮丽的景观令人毛骨悚然,仿佛正在执行一场看起来跨越了半个大陆的公开死刑。 (查看原文)
    白果莓果 1赞 2022-08-30 09:12:05
  • 她只得坐在那儿,细细思量。在这所感化院里,没有任何迹象透露外面广大世界的状况,因为那儿连一扇让天光透进来的窗户也没有,一套管道提供了必要的通风设备。只有当拱形大门打开来让新来的囚犯进入时,才会连带着放进一抹短暂的天光;大门上方有个钟,显示着莫斯科时间,而不是这个地区的时间,这座钟管控她们起床、进食的时刻,标示出监禁状态下缓缓度过的每一分钟,有时候,钟面看起来就跟伯爵夫人青灰色的面容一模一样。 伯爵夫人打算一直看着她们,直到她们悔过为止。然而,有时候这些女人会因为似乎无缘无故的原因死掉,或者,仿佛在这个悖逆人情的蜂巢里,生命已经变成如此暗淡而苍白的物事,以至于任何变化都是一种改善。当某个人死去时,守卫会将尸体背出牢房,埋在环形通道的铺路石底下。每天早上,她们就在那条通道里做运动。连死亡也无法让她们逃离这所感化院。只要有一间牢房空了出来,另一个女杀人犯便会被送到大门口,接着是毫无转圜余地的铿地一声,大门在她身后关上。 于是忏悔的磨难便开始了:这是由各式各样最令人痛苦的完美寂真所构成的磨难,因为,在这里,伯爵夫人的凝视不断落在你身上,从不让你有独处的时刻,但你又总是独自一个人待着。 (查看原文)
    白果莓果 1赞 2022-08-30 17:30:40
  • 他也许会称自己为一个“行动派”男人。他让自己的生命历经一连串灾难性的震撼,因为他喜欢听到自己的骨头格格作响。那是他知道自己还活着的方式。 于是,他熬过了四川的瘟疫、非洲的长矛、在大马士革路旁一座贝都因帐篷里遭遇过一回激猛的鸡奸,还有更多更多。然而,这些经历都未曾大幅改变这男人心里的隐形小孩,他确实还是当初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伙子,经常饿着肚子到旧金山的渔人码头去,凝视着水面上纠结的船帆,直到他自己也随着潮流出发,航向漫无边际的希望。 (查看原文)
    王小能 2回复 1赞 2011-12-24 13:04:19
    —— 引自第9页
  • 我宁可每次只把自己展示给一个男人看,也不要面对整座戏院满满的可怕、粗暴,还有毛茸茸的东西。更何况,在这里,我被保护得很好,不用承受这个世界黑暗而污秽的重压——在那里,我受了好多好多的苦。身处于一群怪物之中,我可以把自己完全隐藏起来。谁会在一座森林里寻找一片叶子呢? (查看原文)
    nicodiamonds 1回复 1赞 2012-01-03 18:17:49
    —— 引自章节:95
  • 「在他的小丑妆底下,那张脸,像是一张我所钟爱的脸,在许久前相识,后来 失去,如今又重回我身边的脸。虽然我以前从来不认识他,虽然他是个陌生人,却有张我 在初见之前便一直深爱着的脸。因此,看到他便等于唤起某个记忆。虽然我不知道自己忆 起的是谁,只晓得它可能是那张模糊的、想象中的欲望之脸。」 (查看原文)
    [已注销] 3回复 4赞 2012-01-10 20:04:22
    —— 引自第3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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