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自述的笔记(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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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强身健体之法

  声色犬马

  我小时身体多病，出门之后，逐渐强健。重要的原因我想是因为我在梅溪和澄衷两年半之中从来不曾缺一点钟体操的功课。我从没有加入竞赛的运动，但我上体操的课，总很用气力做种种体操。

  2023-11-21 22:19: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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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3页

  momo

  我的白话诗的实地试验，不过是我的实验主义的一种应用。所以我白话诗还没有写得几首我的诗集已有了名字了，就叫作《尝试集》。我读陆游的诗，有一首诗云： 江阁欲开千尺像，云龛先定此规模。 斜阳徙倚空三叹，尝试成功自古无。 陆放翁这首诗大概是别有所指，他的本意大概是说：小试而不得大用，是不会成功的，我借他这句诗，做我的白话诗集的名字，并且作了一首诗，说明我的尝试主义： 尝试篇 “尝试成功自古无”，放翁这话未必...

  2020-01-17 20:4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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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3页

  momo

  这时候，我已仿佛认识了中国文问题的性质。我认清了这问题在于“有文而无质”。怎么オ可以救这“文胜质”的毛病呢？我那时的答案还没有敢想到白话上去，我只政说“不文的文字”而已。但这样胆小的提议，我的一班朋友都还不能了解。 但他们都不明白“文字形式”往往是可以妨碍東缚文学的本质的。“旧皮囊装不得新酒”，是西方的老话。我们也有“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的古话。文字形式是文学的工具；工具不适用，如何能达意表...

  2020-01-17 18:42: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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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0页

  momo

  梅庄新从芝加哥附近的西北大学毕业出米，在编色佳过了夏，要往哈佛大学去。九月十七日，我作了一首长诗送他，诗中有这两段很大胆的宣言： 梅生梅生母自部！神州文学久枯馁，百年未有健者起。新潮之来不可止；文学革命其时矣！吾辈势不客坐视。且复号召二三子，革命军前杖马極，鞭答驱除一车鬼，再拜迎入新世纪！以此报国未云菲：缩地天差可擬。梅生梅生母自部！ 作歌今送梅生行，狂言人道臣当烹。我自不吐定不快，人言未足为重...

  2020-01-17 18:2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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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8页

  momo

  又如那时代我在李莘伯办的《安徽白话报》上发表的篇《论承继之不近人情》（转载在《旬报》廿九期我不但反对承继儿子，并且根本疑间“为什么一定要儿子”？此文的末尾有一段说： 我如今要荐一个极孝顺永远孝顺的儿子给我们中国四万万同胞。这个儿子是谁呢？便是“社会”。 你看那些英雄豪杰仁人义士的名誉，万古流传，永不湮没；全社会都崇拜他们，纪念他们；无论他们有子孙没有子孙，我们纪念着他们，总不少减；也只为他们有功...

  2020-01-17 12:48: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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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9页

  momo

  我们现在看见上海各学校都用国语讲授，决不能想象二十年前的上海还完全是上海话的世界，各学校全用上海话教书。学生全得学上海话。中国公学是第一个用“普通话”教授的学校。学校里的学生，四川、湖南、河南、广东的人最多，其余各省的人也差不多全有。大家都说“普通话”，教员也用“通话”。江浙的教员，如宋耀如、王仙华、沈翔云诸先生，在讲堂上也都得勉强说官话。我初入学时，只会说徽州话和上海话；但在学校不久也就会说...

  2020-01-17 12:3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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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8页

  momo

  中国公学是因为光绪乙已年（一九O五）日本文部省颁布取缔中国留学生规则，我国的留日学生认为侮辱中国，其中一部分愤慨回国的人在上海创办的。当风潮最烈的时候，湖南陈天华投海自杀，勉励国人努力救国，一时人心大震动，所以回国的很多。回国之后，大家主张在国内办一个公立的大学。乙已十ニ月中，十三省的代表全体会决议，定名为“中国公学”。次年（丙午，一九⊙六）春天在上海新靶子路黄板桥北租屋开学。但这时候反对取缔规...

  2020-01-17 12:2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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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5页

  momo

  我在澄衷的第二年，发起各斋组织“自治会”。有一次，我在自治会演说，题目是《论性》。我驳孟子性善的主张，也不赞成子的性恶说，我承认王阳明的性“无善无恶，可善可恶”是对的。我那时正读英文的《格致读本》（ The Science Readers），懂得了一点点最浅近的科学知识，就搬出来应用了！孟子曾说： 人性之善也，犹水之就下也。人无有不善，水无有不下。 我说：孟子不懂得科学，一我们在那时候还叫作“格致”，不知道水有保持...

  2020-01-17 12:1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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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3页

  momo

  他指出我们所最缺乏而最须采补的是公德，是国家思想，是进取冒险，是权利思想，是自由，是自治，是进步，是自尊，是合群，是生利的能力，是毅力，是义务思想，是尚武，是私德，是政治能力。他在这十几篇文字里，抱着满腔的血诚，怀着无限的信心，用他那支“笔锋常带情感”的健笔，指挥那无数的历史例证，组织成那些能使人鼓舞，使人掉泪，使人感激奋发的文章。其中如《论毅力》等篇，我在二十五年后重读，还感觉到他的魔力，何...

  2020-01-17 12:1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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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0页

  momo

  澄衷的教员之中，我受杨千里先生（天骥）的影响最大我在东三高时，他是西二斋的国文教员，人都说他思想很新。我去看他，他很鼓励我，在我的作文稿本上题了“言论自由”四个字。后来我在东二斋和西一斋，他都做过国文教员。有一次，他教我们班上买吴汝纶删节的严复译本《天演论》来做读本，这是我第一次读《天演论》，高兴得很。他出的作文题目也很特别，有一次的题目是“物竟天择，适者生存，试申其义。”（我的一篇，前几年澄...

  2020-01-17 12:03: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