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读在澎拜上拟过一份 ‘房思琪’问卷。问题如下。
Q1:房思琪是一位热爱文学的少女,中文老师诱奸她后,她却“爱”上老师,被美丽的话语迷惑。房思琪的状况可以被说是患了“文艺病”吗?所以我们不能看太多文艺作品,以保证精神健康?这和林奕含想要叩问的,“艺术是否可以含有巧言令色的成分?”,是一回事吗?
Q2:有评论认为《房思琪的初恋乐园》是一部被过誉的作品,因为相关的社会事件才得到了高度关注和如潮好评,但实际上小说的文学性并不强,他们对林奕含的文笔,尤其是对修辞的大量使用作了批评。你怎么看待这一评价?
Q3:舆论不乏对房思琪的“恨其不争”,认为她没有奋起反抗,似乎“沉浸”在这个悲剧里,觉得对待这本书的方式,应该是引以为戒,而不应去共情理解。你怎么理解房思琪的行为和心理,以及林奕含为什么这样塑造她?
原文中邀请了好多创作者来回答。贴自己的答案,期待共读。
Q1:相关性不代表因果,她被诱奸,与她热爱文学,两件事情同时发生,却不代表一定有因果关系,确定因果关系要求排除其他可能的决定性因素。我们可以假设一个女性不读文学,是否存在以“爱”之名美化“诱奸”的可能...这么一想,其实并不少见。跟读不读书,读什么书,一点关系都没有。
Q2: 喻体不成比例的存在,凸显出来的,最多是对行文节奏一种偏好,就好像坂本龙一早期的作品,过量的电子元素对于大部分听众来说绝对不算悦耳,但不能以此否认它的艺术性。早期作品中,展现自我意志的元素不可遏制地流淌出来,是原创艺术家不可避免的自我风格探索。
Q3:我们容易看见性,却忽视了这也是她第一次遇见恶,在还未对世界祛魅的年纪,如果恶行来自地痞流氓也就算了,偏偏算得上是他们全家都信任的人 — — 父母也放心让其带小孩的人。软弱是一种诚实,于她自己如何不是一种羞辱。她“爱”过,所以我们可以直接恨,她踌躇过,所以我们不用再追问,她悬停,于是我们可以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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