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心随意去生活》的原文摘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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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人到中年,还要消瘦又饥饿,太辛苦了。
生活条件的好转,本属当然,但是大家不那么想,继续为自己的身形烦恼,永远和青春争一长短,明明知道这是一场打不胜的仗。 (查看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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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父母亲就要我好好地“做人”。做人还不容易吗?不,不容易。“什么叫会做人?”朋友说,“看人脸色不就是?”不,做人就是努力别看他人脸色;做人也不必要给别人脸色看。 (查看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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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老朋友有这么一个好处,对方记得的事,使我们的回忆复活。要不然,已埋葬在脑海中,永不超生了。 (查看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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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老了,和机器一样要修,这是老生常谈,道理我也懂得。问题在有没有好好地用它,仔细照顾,一旦娇生惯养,毛病更多。像跑车一般驾驶,又太容易残旧,但两者给我选择,还是选后面的,平稳的人生,一定闷。我受不了闷,是个性,个性是天生的,阻止也没有用,愈早投降愈好。到最后,还是命。 (查看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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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国家在公众场所已禁烟,香港的餐厅能得免,但也逃不过卡拉0K,你不唱,隔壁唱,照样难听。韩国已经流行在的士中也装了卡拉OK。卡拉OK的魔掌,无孔不入。
到时,殡仪馆也一定有卡拉OK,人们守夜,大唱特唱,唱的是《明天会更好》。
唱得难听,死人再也忍耐不住,由棺材爬起,抢了麦克风,大唱《你知道我在等你吗》。 (查看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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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教你怎么玩的书,更为好看。人类活到老死,不玩对不起自己。生命对我们并不公平,我们一生下来就哭,人生忧患识字始,长大后不如意事十常八九,只有玩,才能得到心理平衡。
下棋、种花、养金鱼,都不必花太多钱,买一些让自己悦目的日常生活用品,也不会太破费,绝对不是玩物丧志,而是玩物养志。 (查看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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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舒有时也骂我,一点储蓄也没有,把钱请客花光为止。这我也接受,只想告诉她我并不穷,也有储蓄,是精神上的储蓄。我的储蓄,老来脑中有大量回忆挥霍。
活着,大吃大喝也是对生命的一种尊重,可以吃得不奢侈。银行中多一个零和少一个零,根本上和几个人大吃大喝无关。 (查看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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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那么多烹调节目之后,得一个答案:生活习惯和水准的不同,不能一概而论。自己爱好的,别人并不一定喜欢。你做你的,我做我的,老死不相往来就是了。 (查看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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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米养百样人,我不反对别人搞肮脏的政治、当成仁的战士、做宗教的使者。
总需要一名小丑吧?让我来染红鼻子。
踉跄伤怀、柔肠百转、五内俱焚、心如刀割、怔忡不已、郁郁寡欢等字眼,最好在我脑中消逝。套句现时流行语:去吃自己吧!与小人争权夺利,为名誉出卖自己?
不不不。 (查看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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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的人把岁数、体重、腰围等数字从窗口扔了出去。让医生去担心那些数字吧!你付他钱,医生要处理,我们别管那么多。生命并非以你活了多少岁来计算,是以你活得有没有意义来衡量。打麻将去吧,如果你没有什么嗜好,至少你不会患上老年痴呆症。
每一天都问自己活得好吗。散散步,看看花,是免费的。 (查看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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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什么身份?电影人?食家?茶商?开餐厅的?开杂货店的?做零食的?卖柴米油盐酱醋茶的?你最想别人怎么看你?”朋友问。“我只想做一个人。”我回答。
从小,父母亲就要我好好地“做人”。做人还不容易吗?不,不容易。“什么叫会做人?”朋友说,“看人脸色不就是?”不,做人就是努力别看他人脸色;做人也不必要给别人脸色看。
生了下来,大家都是平等的。人与人之间要有一份互相的尊敬。所以,不管对方是什么职业,是老是少,我都尊重。
除了尊敬人,也要尊敬我们住的环境,这是一个基本条件。
看惯了人类为了一点小利益而出卖朋友甚至兄弟父母,也学会了饶恕。人,到底是脆弱的。 (查看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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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舞台上,被千万束灯光照耀,和死守着一盏灯,同样要过。人生,看你如何选择和被命运安排罢了。 (查看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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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真的不怕死?
答:“人生充实了,对死亡的恐惧相对地减少。我好像告诉过大家这么一个故事:有一次我乘长途飞机,旁边坐了一个彪形大汉的鬼佬(粤语中指代洋人),遇到了不稳气流,飞机颠簸得厉害,鬼佬拼命抓紧手把,我若无其事照喝我的酒。气流过后,鬼佬看我看得不顺眼,问我:‘你是不是死过?’我懒洋洋举起食指摇了一摇,回答道:‘不,我活过。’” (查看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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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我们年轻人怎么克服烦恼呢?”
答:“没的克服,只有与它共存。”
问:“怎么共存?”
答:“一切烦恼,总会过去的。我们小时候烦恼会不会被家长责骂。大了一点,担心老师追功课。思春期为失恋痛苦。出来做事怕被炒鱿鱼。但是,这一切不都已经过了吗?一过,就觉得当时的烦恼很愚蠢,很可笑。我们活在一个刷卡的年代,为什么不顶支(粤语词汇,意为尽情享受)快乐?既然知道一过就好笑,不如先笑个饱。” (查看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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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年前,我写了一本书,叫《玩物养志》,也刻过同字闲章自娱,拿给师父修改。
“玩物养志?有什么不好?”冯康侯老师说,“能附庸风雅,更妙,现代的人就是不会玩,连风雅也不肯附。”
香港是一个购物天堂,但也不尽是一些外国名牌,只要肯玩,有心去玩,贵的也有,便宜的更可信手拈来。
很佩服的是苏州男子,当他们穷极无聊时,在湖边舀几片小浮萍,装入茶杯里,每天看它们增加,也是乐趣无穷。我们得用这种心态去玩,而且要进一步地去研究世上的浮萍到底有多少种类。从浮萍延伸到其他植物甚至大树,最后不断地观察树的苍老枯萎,为它着迷。
研究的过程中,我们会看很多参考书,从前辈那里得到宝贵的知识,就把那个人当成了知己。朋友也就增多了。慢慢地,自己也有些独特的看法,大喜,以专家自称时,看到另一本书,原来数百年前古人已经知晓,才懂得什么叫羞耻,从此做人更为谦虚。
香港又是一个卧虎藏龙地,每一行都有专家,而怎么成为专家?都是努力得来,对一件事物发生了浓厚的兴趣,怎么辛苦也会去学精。当你自己成为一个或者半个专家后,就能以此谋生,不必去替别人打工了。
教你怎么赚钱的专家多的是,打开报纸财经版每天替你指导,事业成功的老板更会发表言论来晒命(粤语词汇,意为炫耀)。书店中充满有钱佬的回忆录和传记,把所有的都看遍,也不见得会发达。
还是教你怎么玩的书,更为好看。人类活到老死,不玩对不起自己。生命对我们并不公平,我们一生下来就哭,人生忧患识字始,长大后不如意事十常八九,只有玩,才能得到心理平衡。
下棋、种花、养金鱼,都不必花太多钱,买一些让自己悦目的日常生活用品,也不会太破费,绝对不是玩物丧志,而是玩物养志。 (查看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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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上,常看到大老板一出现,身边一群手下围住,毕恭毕敬,老板一说什么,即刻赔笑。这种人,看不起他们吗?搵食(粤语词汇,意指工作)罢了,无可厚非,但始终是一种让人不愉快的现象。
人总是喜欢听好话的,有了权力,周围的人都要顺他。从前卑微的时候藐视这些小人,一旦自己有了地位,就要人服侍了。
但已经不是帝皇时代了,说错话老祖宗也不会抓你去砍头,东家不打打西家,为一份职业,也没有做奴才的必要。
对上司,当对方是一个长辈,听他们的教导,没有什么错处。绝对不可以打躬作揖,他们一知道你是可欺负的,就来蹂躏你。
年轻人都是由底层做起,大家都有过老板,用什么态度呢?不卑不亢,最为正确。对方知道你有点个性,也会较为重用你,因为你这种人才有主张。
可惜懂得欣赏有主张雇员的老板少之又少,多数是他们说什么,你赞同就是,一直提反对意见,迟早有难。 (查看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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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自己的看法写成备忘录是一个绝招,很少人肯这么做。如果能做到,事后总可以说我已经觉察,你不听而已。如果备忘录上写的东西证明是错的,那么勇敢承认老板更有眼光,对方也会欣赏。
做人总得拥有一点点的自尊,为了一份工而连它也放弃,一生只是小人一个。
从前工作的机构中也有过这么一个小人,他附庸风雅,要我写几个字给他,我笔一挥,写出“不做奴”三个字,这厮当场脸青。还是我老妈最狠,她靠自己实力由教师当成校长,绝不低头,遇到我服务过的老板,对他说:“我儿子是人才,不是奴才!”好在对方明理,听了笑笑,换个别的老板,早就把我饭碗打破。 (查看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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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什么身份?电影人?食家?茶商?开餐厅的?开杂货店的?做零食的?卖柴米油盐酱醋茶的?你最想别人怎么看你?”朋友问。“我只想做一个人。”我回答。
从小,父母亲就要我好好地“做人”。做人还不容易吗?不,不容易。“什么叫会做人?”朋友说,“看人脸色不就是?”不,做人就是努力别看他人脸色;做人也不必要给别人脸色看。
生了下来,大家都是平等的。人与人之间要有一份互相的尊敬。所以,不管对方是什么职业,是老是少,我都尊重。 (查看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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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尊敬人,也要尊敬我们住的环境,这是一个基本条件。
看惯了人类为了一点小利益而出卖朋友甚至兄弟父母,也学会了饶恕。人,到底是脆弱的。
年轻时的嫉恶如仇时代已成过去。但会做人并不需要圆滑,有话还是要说的。为了争取到这个权利,付出的甚多。现在,要求的也只是尽量能说要说的话,不卑不亢。
到了这个地步,最大的缺点是已经变成老顽固,但已经炼成百毒不侵之身,别人的批评,当耳边风矣,认为自己是一个人,中国人美国人都没有分别。愿你我都一样,做一个人吧。 (查看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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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你是不是一个很守道德的人?”答:“哪个时候的道德?”问:“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答:“道德随着时间而改变,遵守旧道德观念,死定。”问:“什么叫新?什么叫旧?”答:“从前的女子,丈夫先走了,守寡是美德。现在的女人,老公死了,你看她孤苦伶仃,就叫她再去找一个,要是你活在旧时代,你是一个劝人败坏道德的人。”问:语塞。 (查看原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