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献给赌徒的双皮奶

赌徒的世界是疯狂的。
也许所有人都知道这句话，但是当你真正的站在他们的身边才会真正意识到那种近乎麻药一般弥漫在空气中的氛围。

和还联系的初中同学大鼻子桑久违的出去玩了一次——说道大鼻子呢，我和他的回忆大部分时间都是伴随着街机房、包子馒头、半夜凌晨的网吧和周杰伦的歌的，当然还有在一起回家的公交车上动荡的时光。哪怕到了高中，甚至是最紧张的高三，如果刚好碰到，还是回去街机房玩一会。非要说道交情的话，用我的话来说就是那种可以半天不联系，但是一旦联系了还是会出去玩的关系吧。没错，算是朋友了。
断断续续的孽缘也算是持续了快7、8年了，当初在公交车上晃晃荡荡一起哼唱JAY的歌曲的日子都快褪色了，凌晨在网吧里给他抄作业然后一起玩的日子也早已一去不复返。现在偶尔出去的话，仅仅也是“玩”而已。
如果惯例一样，我们见面总是在高中时候常去的街机房，但是算一算已经有快两年没有去过了，所以场面改观甚大，我们曾经对战的KOF97——甚至KOF的所有机器——都已经不在了。如果要我说不失望的话，那是骗人的。于是只能消磨时间。去网吧结果发现没带身份证，尴尬的找了找结果在某个台球室深处发现了一家黑网吧，于是很蛋疼地把我们断断续续打了两年的一张WAR3的RPG地图第一次正常通关了，过程非常欢乐，但是不是正题所以跳过不讲。
从网吧出来算一算……两个人打了4个小时，还不到10块钱，于是——大鼻子同学又开始了他惯例的小赌怡情，用10块钱换分玩起了老虎机。于是我也很惯例地在他压分的时候随便点一个，随便看了看，我按一下了倍率最高（68倍）的按钮，然后10分（1RMB）就这么扔下去了。当然只是随便一按……
于是中了。
然后继续小打小闹按了两下，10块钱变成了60块钱走出了台球室。
大鼻子：你是金手指啊。
我：啊，shining finger,帮你赚了一笔所以你请客吧。
然后我们惯例他请客吃KFC，我请客吃DQ，很难得的是他竟然吃DQ的时候没有用手机拍照，让我有点大吃一惊。以前也许还没什么太多聊的东西，但是因为我也玩WOW了所以话题多了很多。
吃完冷饮我们就……又回到了街机房，然后开始——打渔。
用炮台射渔网抓鱼的休闲小游戏，比例大概是1RMB=10分，不同分值的炮台（1-8分）射出去的网大小有别，抓到鱼就会给分数——说白了就是一个有一点点技巧性和绝大部分的运气性的游戏。
然后人生第一次玩，用10块钱换回了50，算一算——等于花了10块钱请两个人吃了一次DQ。
我：那么今天也就花了不到20嘛。
大鼻子：我也差不多。
我：是吗……不过吃的挺爽。
所谓小赌怡情，也就是这样了。
打完鱼，闲来无事他就又去玩在我看来万恶的要运气的老虎机了，当然输赢参半基本算持平，然后他就跟我讲起了这些机器分类的吃分机和吐分机，也算是开拓视野了。但是毕竟只是游戏，小打小闹。
后来……他指了指放在街机房中央的一组机器。
“那才是大手笔，出入太快了。”

依旧是1RMB=10分的兑换率，很简单的猜扑克牌花色的游戏，也许依旧在小赌怡情的范围里，但是……
当下分的人是拿着红色的100元漫天飞，下注的人都是以1000分左右起算的时候，我就会觉得和整个街机房都开始格格不入了。
也许在很多人看来这么点钱没什么，但是面对屏幕的人就那么莫名其妙地从口袋里掏出钱，化作虚无的代码，然后将价值100甚至上千元的分数砸在机器上——在我看来他们已经不正常了。
不过最让我感到不正常的是，竟然有一个人好几次单钓（只压一个花色），而且每次都是直接放下去全分，而且最重要的是——每次他都会钓中。
你很难想象一个人拿着1000块然后用5分钟把它变成4000块的场景是多么的震撼，虽然在很多人看来这些钱不算多，但是如果加上用5分钟把本翻四倍这一点，我觉得绝大部分人都没有这个能力。
非常暴利，于是其他的玩家都更加疯狂，我甚至看到有个人玩我们随便玩玩的老虎机，然后——扔下去了400元，全压3种动物上，然后输光，然后——继续下分的人。
当然那个赢了4000块的人出去了一段时间拿着吃的又回来了，一身西装外面披着一件外套，拎着袋子感觉很普通，但是街机房的老板和小伙计们看着他的眼神都不对了……我想我可以理解他们的心情……
然后他再次飞快地赢满分，随手一招。
“下分，全部。”
非常……虽然我觉得用在这里不好，但是想不到其他词语……
非常潇洒地再次扫走了两千五百块。
这就是现实。于是周围的人……更加疯狂了。
每次开牌，输的人有的就会用力砸一下台面，赢的人都会站起来喘一口气，有的兴致好的还会拉住周围围观的人——比如我和大鼻子——说上一两番貌似是经验之谈的话，然后也许有的会灵验有的不会。而我们两个……我们两个在每次开牌前都会猜一下是哪个。每次看他们输输赢赢的各种表情，让我感觉人生百态也就在这里足以窥见一角了。
即使如此，空气中压抑的氛围却是一直存在的。
我站在机器旁边慢慢品味着这种奇怪的气氛，然后发现伙计看着我的面色不善，直勾勾盯着我，于是我也直勾勾看回去，对视了10秒钟我突然觉得我好傻逼啊，又不是小孩子了，于是再次把视线拉回了让那些人疯狂的屏幕上的扑克牌上。
有时候也真佩服这些人，在开牌的瞬间——牌是从中间向着上下两边显示的——他们竟然就能看出来是什么花色……说实话到现在JQK的四种牌面我还真未必对的上号。
有赢走四千块的人就有输掉更多的人，那天我看到扔出来的钱就已经远远超过这个数字。这种纯靠运气的赌博，在我看来无疑是非常疯狂和可笑的。
但是既然赌博依然存在，那么它就有其存在的价值，至于它的价值是什么——至少我还没有搞清楚。
不过我不得不承认，我非常讨厌那种氛围。因为我用来娱乐的地方完全被这种气场压住了，让我一点都娱乐不起来。
于是我和大鼻子又打了一次鱼，用掉了十块钱，然后回家了。
我看了看我那根按了68倍的手指，对着深夜的灯光比划了两下。
“就用这根手指捅死所有赌博的人好了，破坏我心情的家伙都去死。”
结果回家就用这根手指去测量做双皮奶的牛奶的奶量了，事实证明金手指对做甜点无效，到最后奶还是放少了。
那晚在街机房里最常听见的“上分”的喊声，伴随着双皮奶滑入肠胃，成为过去了。
小赌怡情大赌伤身，至于疯子——红色的纸张就让它飞吧。
因为……那些东西对我而言，连这一杯做失败的双皮奶都不值。





DBK，谁让你不叫我玩哒，果断转了你的文章，哼哼。
上海浦东高行。圣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