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造的勇气》的原文摘录

  • 巴伦把他的”有创造性的人“称为被其同伴视为对该领域做出卓越贡献的人。他给他们以及一个由”正常人“组成的控制组看一系列类似于罗夏墨迹测验的卡片,其中有些卡片上有一些有序的、系统的设计图,而另一些则是一些无序的、不对称的、混乱的设计。那些”正常的“人把那些有序的、对称的卡片作为他们最喜欢的设计选择出来——他们喜欢使他们的宇宙”保持良好状态“。但是,有创造性的人却选择那些混乱的、无序的卡片,他们发现这些卡片更有挑战性而且有趣。他们可能很像是在《创世记》这本书中的上帝,从混沌之中创造出秩序。他们选择了这个”被打碎了的“宇宙,他们从与此交会和使之有序之中获得快乐。他们能够接受焦虑,并且把它用来塑造其无序的宇宙,使之”更接近于心的欲望“。 (查看原文)
    Morast 3赞 2012-09-27 01:13:12
    —— 引自第80页
  • 每一个社会都排斥其艺术家、诗人和圣者。因为他们是对现状构成威胁的人,而现状又是每一个社会所要竭力维护的。 (查看原文)
    皮夹皮 2赞 2017-07-12 15:53:00
    —— 引自第17页
  • 当我把“反叛”(rebel)这个词用在艺术家身上的时候,我指的并不是革命或接管系主任的职务之类的事情,那是一种截然不同的事情。通常艺术家都是一些说话温柔的人,他们关心的是内部的幻想和意象。但是,这正是使他们被任何强制性社会所害怕的东西.因为他们就是人类古老的造反能力的承载者。他们乐惫使自己从混沌无序中浮现出来,以便使之成为有形的东西,就像上帝在《创世记》中从混沌中创造出秩序来一样。由于永远不满足于世间的、冷漠的和习俗的东西,他们总是努力奔向更新的世界。这样他们便成为“人类未被创造出来的良心”(uncreated conscience of the race)的造物主。 (查看原文)
    皮夹皮 1回复 2赞 2017-07-12 15:55:01
    —— 引自第21页
  • 创造性就是有强烈意识的人与他或她的世界的交会 (查看原文)
    1N 2赞 2023-06-23 22:08:27
    —— 引自第42页
  • ……我马上就发现,导致焦虑的原始创伤并不是母亲的拒绝,而是就拒绝所做的撒谎。 那些无产阶级的母亲拒绝她们的孩子,她们对此毫不犹豫。孩子们知道她们受到了拒绝;她们于是走上街头并且找到了其他伙伴。她们的母亲对她们所处的情境从未使用过任何狡猾的逃避手段。她们知道她们的世界——好的世界和不好的世界——她们能够使自己适应这种环境。但是,中产阶级的年轻女性却总是受到她们家庭谎言的欺骗。母亲假装爱她们,但她们受到的却是母亲的拒绝。其实这才是她们焦虑的根源,而不是简单的拒绝。我发现,来自这些更深刻根源的顿悟(insight)具有即刻性特征,焦虑来自无法知道你所处的世界,无法使自己适应你自己存在的环境。就是在那里,在大街上,我相信了——而且以后的想法和经验只是使我更加确信——这是一种比我最初的理论更好的、更精确的和更优雅的理论。 (查看原文)
    皮夹皮 1赞 2017-07-17 17:27:39
    —— 引自第45页
  • 创造性的人可以通过以下事实分辨出来,他们能够与焦虑同在,即便可能会付出不安全、敏感和无防御的高昂代价,借用古希腊人所使用的一个术语,我们把它作为“神受疯狂”(divine madness)的礼物。他们不是要从非存在中逃走,而是通过交会和与之搏斗,迫使它产生存在。他们打破沉静,以求得到回应的音乐;他们追求无意义,知道他们能够迫使它产生意义。 (查看原文)
    we are 1赞 2013-10-21 21:23:33
    —— 引自第80页
  • 我们大家都有这些体验,但我们却倾向于把它们掩盖起来。我们可能会看到一棵秋天的树木因其色彩斑斓而表现得如此美,以致我们觉得就像是在哭泣;或者我们可能会听见音乐是如此动听,以致我们哀伤不已。这时胆怯的想法便潜人到我们的意识中来,或许我们最好还是根本不要看到那棵树,或者不要听到那首乐曲。这样我们就不会面对这种不舒服的矛盾境地一一即认识到“这一时刻终要到来,会把我的爱带走”,我们所热爱的切终将死亡。但是,人类的本质在于,在我们在这个旋转的星球上存在的简短时刻,我们是能够爱某些人和某些事物的,尽管存在着这样的事实,即我们大家终将被时间和死亡所占有。我们渴望延长这个简短的时刻,把我们的死亡推迟一年左右,这当然可以理解的。但是,这种推迟肯定会遇到挫折,而且终将是一场失败的战斗。 (查看原文)
    皮夹皮 1赞 2017-07-12 15:50:47
    —— 引自第14页
  • 我们生活在一个令人吃惊的高度机械化的世界上。非理性的潜意识现象对这种机械化总是一种威胁。在草地上或阁楼上诗人可能是讨人喜爱的家伙,但是在装配线上他们却是威胁。机械化要求一致性、可预测性和有序性;潜意识现象是原始的和非理性的,这个事实本身就已经是对资产阶级秩序和一致性的一个不可避免的威胁。 这就是在我们现代西方文明中的人们害怕潜意识和非理性体验的一个原因。因为在他们身上奔涌而出的这些来自更深层的心理源泉的潜能根本就不适合于对我们的世界来说已变得如此根本的技术。由于害怕在他们身上和在其他人身上所表现出来的那些非理性成分,今天的人们所能做的就是在他们自己和潜意识世界之间放上一些工具和机械。这可以保护他们免受非理性体验的那些令人害怕和有威胁的方面的控制。我相信人们将会理解,我所说的并不是对技术、技巧或机械本身表示反对。我所要说的是,我们的技术将作为我们和大自然之间的一个缓冲器,作为我们和我们自己经验的更深刻维度之间的一个障碍,这种危险总是存在的。工具和技术应该成为意识的一种扩展,但它们同样也能很轻易地成为一种对意识的防护物。这样工具就变成了防御机制——专门用来防御我们称为潜意识的那些意识的更宽广和更复杂的方面。正如物理学家海森伯(Heisenberg)所说,这样一来,我们的机制和技术就使我们“在精神的冲动中无法确定”。 (查看原文)
    皮夹皮 1赞 2017-07-17 18:02:49
    —— 引自第56页
  • 我们对形式的激情表达的是,我们渴望使世界适合于我们的需要和欲望,而且更重要的是,渴望把我们自己体验为有意义的。 “形式的激情”这个短语可能很有趣,但也可能很成问题。如果我们只使用形式这个词,这听起来就太抽象了;但是,当它和激情结合起来时,我们发现,它的意思就不是任何理智意义上的形式了,而是在一个完整场景中的形式了。在这个人身上发生的事情,虽然可能是被消极性或其他神经症症状所隐藏着,但却是一种充满了冲突的激情,要从充满危机的生活中找出意义来。 (查看原文)
    we are 2013-10-21 21:32:40
    —— 引自章节:形式的激情
  • 顿悟之所以出现,主要并不是因为它们“在理智上是真实的”,或者甚至是因为它们是有帮助的,而是因为它们有某种形式,这种形式之所以美妙,就是因为它完成了在我们心中没有完成的东西。 这种观念,这种突然表现出来的新的形式的出现,是为了完成迄今为止我们一直在意识的觉知中与之抗争的一个未完成的格式塔。一个人可以相当确切地把这种未完成的模式,这种没有形成的形式,说成是构成我们的前意识从其破坏性力量中做出某种响应的“呼唤”。 (查看原文)
    we are 2013-10-21 21:32:40
    —— 引自章节:形式的激情
  • 创造过程是这种形式的激情的表达方式。它是针对非整合的斗争,是使各种能够提供和谐与整合的存在得以产生的斗争。 (查看原文)
    we are 2013-10-21 21:32:40
    —— 引自章节:形式的激情
  • 当我们对创造性进行界定的时候,我们必须作出区分,一方面是其虚假的形式一一就是说,创造性是一种表面的唯美主义, 而另一方面是其本真的形式——就是说,把某种新的东西带入到存在中来的过程。最关键的区分是艺术的人造性[就像在“技巧”(artifice)或“人工的”(artful)之中那样]和真正的艺术之间的区分。 这就是多少世纪以来艺术家和哲学家力图搞清楚的一种区分。例如,柏拉图把他那个时代的诗人和艺术家贬低到现实的第六圈,他说,因为他们所应对的只是一些表面现象,而不是现实本身。他把艺术看做是装饰,一种使生活更美的方式,一种对外表的处理。但是,在他后来的那个美妙的对话集《会饮篇)中,他描述了他所谓的真正的艺术家——即那些导致某些新现实产生的艺术家。他认为,这些人以及其他有创造性的人才是表现出存在本身的人。正如我所要说的,这些人就是扩展了人类意识的人。他们的创造性就是在这个世界上实现他或她自己存在的一个男人或女人的最基本的表现。 (查看原文)
    皮夹皮 2017-07-12 15:55:18
    —— 引自第28页
  • 现在,无论你可能怎样解释这种模式的原因,有一个核心的特点是很鲜明的——缺乏交会。难道这不是逃避现实的艺术的本质吗?除了交会之外,其他的一切都有了。而且难道这不是许多种艺术家表现癖的核心特征吗——即兰克所谓想当艺术家而没有成功的人(artiste manqué)?我们还不能作出有效的区分,说一种艺术是神经症的,而另一种是健康的。由谁来对此进行判断呢?我们只能说,在各种表现癖的、逃避现实的创造性中,并没有真正的交会,没有与现实的相约。 (查看原文)
    皮夹皮 2017-07-12 16:03:58
    —— 引自第32页
  • 大多数心理学和其他现代思想流派仍然假设有这种分离,而没有觉察到这种癌症。我们倾向于把理性放在情绪之上。作为这种二分法的一个副产品,我们设想,如果不把我们的情绪包含在内,我们就能更精确地观察到某些事情——就是说,如果在这件事情上我们和情绪一点关系也没有,我们就会最少产生偏见。我认为这是一种极端恶劣的错误。例如,现在在罗夏(Rorschach)墨迹测验的反应中就有一些数据表明,正是当人们有情绪参与时,他们才能观察得更精确一一就是说,当有情绪在场时,理性才能更好地发挥作用;当这个人把情绪参与进去的时候,他会看得更敏锐、更精确。确实,除非当我们让某种情绪参与其中,否则我们就不可能真正看到一个客体。理性在心醉神迷的状态下才能最好地发挥作用,这是完全有可能的。 必须把狄俄尼索斯和阿波罗相互联系起来。狄俄尼索斯的生机活力是以这个问题为基础的:交会是以什么方式释放生机活力的呢?(又是以什么方式)与景色或内在幻想或观念的什么特殊关系提高了意识,产生了强度的呢? (查看原文)
    皮夹皮 2017-07-13 14:58:40
    —— 引自第37页
  • 卡尔·荣格(Carljung)常常提出这种论点,在潜意识的体验与意识之间有一种两极性,一种对立。他相信这种关系是互补的:意识控制着潜意识的那些狂野的、非逻辑的奇思异想,而潜意识则使意识免于在干枯、空虚和枯燥的理性中失去生机活力。这种补偿也在一些具体问题上发挥作用:如果我有意识地把注意力过多地集中在某一问题的某一方面,我的潜意识就会倾向于另一方面。当然,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越是在潜意识中对某种观点持怀疑态度,我们就越是固执己见地在我们的意识论点中为此而辩护的原因。这也是为什么像大马士革路上的圣·保罗以及像波尔里大街上的酗酒者那样大不相同的人会经历某些剧烈转变的原因——被压抑的潜意识方面会辩证地奔涌而出,并使人格发生逆转。(如果我可以这样说的话)潜意识似乎是以突破——和分解——这些东西为乐,这些东西恰恰就是我们在意识思维中最刻板地坚守的东西。 在这种突破中出现的东西并不仅仅是成长,它的驱动力要强大得多。它不仅仅是觉知的一种扩展,而是一场战斗。在一个人的内心发生的一种动态的斗争,一方面是他或她有意识思考的东西,另一方面是努力想要诞生的某种顿悟、某种观点之间的斗争。因此,这种顿悟是随着焦虑、内疚和欢乐及满足一起产生的,而这些焦虑、内疚、欢乐和满足与一种新的观念或幻想的实现是不可分离的。当这种突破发生时,罪疚感就会出现,而这种罪疚感的根源在于,实际上这种顿悟必定会对某些事物造成毁坏。我的顿悟毁坏了我的其他假设,而且会毁坏我的许多教授们所相信的东西,这是才引起我些许关注的事实。每当科学中的某种重大观念或艺术中的某种重要的新形式发生突破的时候,这种新的观念将毁坏许多人所信奉的对维持其理智世界和精神世界的生存至关重要的东西。这就是在真正的创造性工作中产生罪疚感的根源。正如毕加索所说,“每一种创造活动首先就是一种破坏活动”。 这种突破也带有某种焦虑的成分,因为它不仅打破了我以前的假设,而且还动摇... (查看原文)
    皮夹皮 2017-07-17 17:32:00
    —— 引自第46页
  • 当某种创造性顿悟在意识中出现这种突破时,我们就在主观上相信,这种形式应该是这种方式,而不是其他别的方式。这种创造性体验的特点就是,它以其真实性而使我们吃惊——带有波因凯尔的那种“直接确定性”。而且我们认为,在那种情境下没有任何别的东西能比它更真实的了,我们很想知道,为什么我们如此愚蠢,以致不能早点看出它来呢。当然,原因就在于,我们还没有在心理上做好看出它来的准备。我们还没有打算在艺术或科学理论中提出新的真理或创造形式。我们还没有在意向性水平上开放。但是,真理本身就在那里。这使我们想起了禅宗佛教一直主张的那种观点——在这些时刻反思和揭示出来的是一个天地万物的现实,它并不仅仅依赖于我们自己的主观性,而是仿佛我们只不过闭了一下眼睛,又突然睁开眼,它就在那儿了,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了。这个新的现实有一种不可改变的、永恒的性质。“这就是现实表现自己的方式,我们竟没有更早地看出它们来,这难道还不令人奇怪吗”,这种体验在艺术家那里可能有一种宗教的性质。这就是为什么许多艺术家觉得当他们绘画时有某种神圣的东西在运行的原因,在创造活动中有某种类似于宗教启示的东西的原因。 (查看原文)
    皮夹皮 2017-07-17 17:40:37
    —— 引自第55页
  • 人类的自由包含着我们在刺激与反应之间暂停一下的能力,而且,在这个暂停过程中,可选择一种我们希望施加我们的影响的反应。以这种自由为基础创造我们自己的能力是不能与意识或自我觉知(self-awareness)相分离的。 (查看原文)
    皮夹皮 2017-07-17 18:03:16
    —— 引自第87页
  • 我可能日复一日地每天早上伏案工作,试图找到一种方式来表达某种重要的观念。当我的“顿悟”脱颖而出的时候——当我在下午劈柴时有可能发生这种顿悟——我体验到我的脚步变得出奇地轻巧,仿佛我的肩头卸下了一副重担,这是在更深刻的水平上产生的一种持续的快乐感,它和我当时可能承担的任何世俗的任务并没有任何关系。这不可能仅仅是因为手头上的这个问题得到了解答——这一般只会产生某种放松感。那么,这种奇怪的快乐究竟源自何处呢? 我认为,这种体验就是:这就是事物表达其本意的方式。如果正是在那一时刻我们参与到创造的神话之中,那就好了。就像在宇宙的创造中一样,有序产生于无序、形式产生于混沌、快乐感就源自我们参与到存在活动本身之中,无论这种参与的程度有多么轻微。反之,我们在那一刻也更加生动地体验到我们自己的局限性。我们发现了尼采所描写的那种对一个人命运的爱。难怪它会产生一种心醉神迷之感。 (查看原文)
    皮夹皮 2017-07-17 18:08:36
    —— 引自第109页
  • 因此,数学家和和物理学家都谈论过某种理论的“雅致”。效用是作为美命这个特征的一部分而进行归类的。一种内在形式的和谐,一种理论的内在一致性,触及你的敏感性的美的特点——这些都是决定为什么是某种顿悟而不是另一种顿悟会成为有意识的重要因素。作为一名精神分析学家,我只能补充说,我在帮助人们获得来自他们自己内部的潜意识方面的顿悟中的经验揭示了同样的现象——顿悟之所以出现,主要并不是因为它们“在理智上是真实的”,或者甚至是因为它们是有帮助的,而是因为它们有某种形式,这种形式之所以美妙,就是因为它完成了在我们心中没有完成的东西。 这种观念,这种突然表现出来的新的形式的出现,是为了完成迄今为止我们一直在意识的觉知中与之抗争的一个未完成的格式塔。一个人可以相当确切地把这种未完成的模式,这种没有形式的形式,说成是构成我们的前意识从其破坏性力量中作出某种响应的“呼唤”。 (查看原文)
    皮夹皮 2017-07-17 18:11:44
    —— 引自第118页
  • 和许多具有类似道德勇气的人一样,索尔仁尼琴的勇气不来源于他的冒险精神,而且来自于他对人类所遭受苦难的同情。这是他自己在被判刑期间在苏联的监狱中所了解到的。这是非常有意义的,而且几乎已经成为一种规则,道德勇气在这种认同中有其根源,是通过一个人自己对其人类同伴所遭受苦难的敏感性而产生认同的。我想称之为“知觉的勇气”(perceptual courage)因为它依赖于一个人的感知能力,使一个人的自我看到别人受的苦难。如果我们让自己体验到这种邪恶,我们将被迫为此做点事情。这是一个真理,是我们所有人都可以认识的,当我们不想被卷入进去的时候,当我们甚至不想面对这个题,即我们是否要帮助一个受到不公正对待的人时,我们就阻塞了我们的知觉我们就对他人在遭受苦难视而不见,我们切断了对需要帮助的人的移情。因此,在我们的时代,懦弱的最流行的形式就隐藏在这个声明的背后:“我不想卷入进去。” (查看原文)
    迦香 2021-12-08 22:50:27
    —— 引自第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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