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三年》的原文摘录

  • “...不,不,不,不要再有贱民,不要再有奴隶,不要再有苦工囚犯,不要再有罪人!我要人类的每一种特质都成为文明的象征和进步的主任;我要自由的精神,平等的观念,博爱的心灵。不!不要再有枷锁!人生下来不是为了拖着锁链,而是为了展开双翼。不要再有爬行的人类。我要幼虫化成蝴蝶;我要蚯蚓变成花朵,而且飞舞起来。我要...” 他停下来。他的眼睛闪耀着光辉。 (查看原文)
    SammyRabbit 1赞 2022-07-19 19:51:02
    —— 引自章节:第七卷 封建和革命
  • 革命的目的就是要使人丧失天性吗?革命就是为了破坏家庭、扼杀人道吗?根本不是。一七八九年的出现,正是为了肯定这些至高无上的现实,而不是为了否定它们。推翻封建堡垒,是为了解放人类,废除封建制度,是为了建立家庭。创造者是权力的起点,权力就蕴藏在创造者的体内,除了创造者,就不存在什么别的权力,因此蜂王的地位是合法的,她创造了她的人民,她既是母亲,就应该是蜂王;因此,人类的国王是荒谬的,国王既不是创造者,就不能当统治者;因此应该废除国王,实行共和。这一切到底是什么呢?就是家庭,就是人道,就是革命。革命就是人民当家做主;归根结底,人民就是人。 (查看原文)
    眉眼皆是笑意 1赞 2022-12-04 13:09:05
    —— 引自第367页
  • “自由、平等、博爱,都是和平与和谐的信条。为什么要给这些信条一个吓人的外表呢?我们的目的是什么呢?就是要争取各个民族形成世界性的共和国。那么,我们就不应当使他们感到害怕。恐吓有什么用呢?恐吓不能吸引各个民族,正如稻草人不能引诱鸟雀一样。为了行善就不应该去作恶。推翻王位并不是为了竖起断头台。杀死国王,让民族生存下去。打掉王冠,放过脑袋。革命是和谐,不是恐怖。温和的思想并没有被严酷无情的人好好贯彻。我认为‘赦免’是人类语言中最美好的字眼。我只在自己有流血的危险的时候才愿意流血。不过,我只会打仗,只是一个军人。可是,如果人们不能宽恕,那么就根本不值得争取胜利。让我们在战斗中是敌人的敌人,胜利后就成为他们的兄弟。” (查看原文)
    维斯理 1赞 2011-05-18 21:33:23
    —— 引自第247页
  • 革命是未知之神的行动。向往未来的人称革命为好事,留恋过去的人称革命为坏事,但是你可别把它说成是别的什么造成的。革命仿佛是各种重大事件和伟大人物的共同作品,其实它只是各种事件演变的结果。 (查看原文)
    维斯理 1赞 2011-05-18 21:39:45
    —— 引自第181页
  • “伟大的事物正在酝酿之中,目前革命所作的事情是神秘的。在看得见的工作后面,有看不见的工作。前者掩盖了后者。看得见的工作是残酷的,看不见的工作是崇高的。眼下这会儿,一切我都看得非常清楚。这真奇特而美丽。必须要利用过去的遗产。不凡的九三年,就是从过去的遗产中产生的。在野蛮的基础上,正在建筑一座文明的殿堂。” (查看原文)
    维斯理 1赞 2011-05-18 21:41:56
    —— 引自第395页
  • “因为这是一场风暴。风暴的目标永远是明确的。一棵橡树被雷击倒,许多森林却得到净化!文明染上了瘟疫,这场大风为它消除瘟疫。也许大风没有充分地选择。可是它难道有别的办法吗?它担负了如此艰巨的清扫使命!在可怕的疫气面前,我理解凤为什么刮得那么猛!”郭万接着说道:“况且,只要我有指南针,风暴对我有什么关系?只要我有良心,事变对我又有什么影响?” (查看原文)
    维斯理 1赞 2011-05-18 21:48:51
    —— 引自第400页
  • 大自然是无情的;它不肯在人类的丑恶行为面前收回它的鲜花、音乐、芳香和阳光。它用仙境的美丽和社会的丑恶两者之间的对比来谴责人类,它不肯开恩收回蝴蝶的翅膀和鸟儿的歌唱;人类不得不在残杀、复仇和野蛮的行为中人寿那些神圣事物的目光;人类无法摆脱温和的宇宙无尽的谴责和蓝天那好不宽容的宁静。丑恶的人类法律不得不在永恒的美妙景物仲赤裸裸地现出原形。人类尽管破坏、毁灭,尽管根除,杀戮,夏天依旧是夏天,百合花依旧是百合花,星辰依然是星辰。 (查看原文)
    维斯理 2赞 2011-05-18 21:56:03
    —— 引自第405页
  • 11 这是一些随风飘荡的人。 但是这种风是一股神奇的风。 成为国民公会的成员,就是成为海洋里的一个波浪。即使他们当中最伟大的人也是如此。动力来自上天。国民公会表现出一种意志,那是全体的意志而不是任何个人的意志。这种意志是一种思想,一种无法遏制的庞大的思想,它在阴暗的天空高处呼啸,我们把它称作革命。这种思想经过的时候,有的人给推倒,有的人给托起;这一个被带到浪花的顶上,那一个却在礁石上撞得粉碎。这种思想知道自己要去的地方,推着前面漩涡滚滚向前。把革命归咎于人,就等于把潮汐归咎于波浪。 革命是未知之神的行动。向往未来的人称革命为好事,留恋过去的人称革命为坏事,但是你可别把它说成是别的什么造成的。革命仿佛是各种重大事件和伟大人物的共同作品,其实它只是各种事件演变的结果。这就好比时间在那儿花钱,而由人来付账;事件在那儿口授,而由人来签名。七月十四日签名的是卡米尔·德穆兰,八月十日签名的是丹东,九月二日签名的是马拉,九月二十一日签名的是格雷瓜尔,一月二十一日签名的是罗伯斯庇尔;但是德穆兰、丹东、马拉、格雷瓜尔和罗伯斯庇尔都不过是记录之人。这些伟大篇章的非凡而卡帕的编纂者有个名字,就叫上帝,而他戴的面具,就叫命运。罗伯斯庇尔相信上帝,这一点无庸置疑! 革命是从各个方面压迫我们的内在现象的一种表现形式,我们把这种内在现象称作必然。 在这种神秘莫测,错综复杂的善行和痛苦面前,耸立着“为什么?”这个历史的问号。 “因为”这种一无所知的人的回答,也是无所不知的人的回答。 在这些摧残文明又使文明复兴的关键性的灾难前面,很难对某一细节的是非做出评判。根据结果去责备或称赞某些人,那简直无异于根据... (查看原文)
    阿蛮 2011-06-23 10:41:17
    —— 引自第180页
  • 郭万接着说: “我们正经历的一七九三年,会是历史上的一个血淋淋的年头。” “小心,”西穆尔丹嚷道,“我们有着种种可怕的责任。别去责怪不该责怪的人。从什么时候起疾病成了医生的过失?不错,这个不寻常的年头的特点就是不讲怜悯。为什么?因为这是一个伟大的革命年头。我们正经历的这个年头是革命的化身。革命有一个敌人,就是旧世界,革命对旧世界就要冷酷无情。革命就是要消灭国王来铲除君主制度,消灭贵族来铲除贵族阶级,消灭军人来铲除专制政府,消灭僧侣来铲除迷信,消灭法官来铲除野蛮,总之,就是要消灭暴君来铲除暴政。这个手术是可怕的,革命很有把握地在做这个手术。至于得牺牲多少健康的肌肉,请去问问博埃哈夫是怎么想的吧。哪有切除肿瘤而不流一滴血的?哪有扑灭火灾而不拆除一点房屋的?这些可怕的非做不可的事就是成功的本身条件。一个外科医生好似一个屠夫;一个为人治病的人看上去会像一个侩子手。革命就献身于这种不可避免的工作。革命切割毁伤,但是挽救了生命。怎么!你要为病毒向革命求情吗?你希望革命对有害的东西表示宽大吗?革命不会听你的。革命抓住过去,要把过去消灭。革命在文明身上切开一道很深的口子,人类的健康就要从这道口子里产生。你痛苦吗?当然痛苦。这要持续多长时间呢?持续手术所需要的时间。而后你就能活下去了。革命在为世界开刀。所以才有这流血的九三年。” “外科医生是心平气和的,”郭万说,“而我看到的人态度都很激烈。” “革命就需要一些凶狠强悍的人来推动,”西穆尔丹反驳道,“革命不要一切发抖的手,而只信赖铁石心肠的人。丹东是不好惹的,罗伯斯庇尔是坚定不移的,圣茹斯特是不屈不挠的,马拉是铁面无情的。小心,郭万。这几个人名是不可缺少的。对于我们,他们和军队一样重要。他们会使欧洲发抖。” “可能也会使未来发抖吧,”郭万说。 他停了停,又接着说: “不过,老师,... (查看原文)
    阿蛮 2011-06-24 21:36:48
    —— 引自第245页
  • 四 西穆尔丹既是审判官,又是主宰一切的人 一个军营就是一个蜂窝,尤其是在革命时期。士兵身上公民的针刺,在赶走了敌人以后,往往很快伸出来,毫不迟疑地去刺他们的长官。这支占领了拉图尔格的英勇部队,发出了各种不同的嗡嗡声。起初,听到朗德纳克逃跑了,针对司令郭万起了一片不满之声。等到有人发现从本来关押朗德纳克的地牢里走出来的竟是郭万,整个部队就像遭到电击似的,不到一分钟便都知道了。这支人数不多的部队私下议论纷纷。头一种议论是:“他们正在审判郭万,可是这不过做做样子罢了。别去相信以前的贵族和教士!我们刚刚看到一个子爵救了一个侯爵,现在就要看到一个教士为一个贵族开脱了!”等到知道了对郭万的判决,又起了一种议论:“真是岂有此理!我们的长官,我们正直的长官,我们年轻的司令,一个英雄!他固然是一个子爵,但正因为这样,他当了共和党人就更显得可贵!怎么!他,蓬托尔松、维勒迪约、蓬托博的解放者!多尔和拉图尔格的胜利者!这个带领我们所向无敌的人!这个称得上是共和国在旺代的一把利剑的人!这个五个月来,抗击舒昂军队,补救了莱谢勒等人的愚蠢行为的人!这个西穆尔丹竟敢判他死刑!为什么?因为他救了一个曾经救了三个孩子的老头!一个教士杀一个军人!” 这支打了胜仗而又不满的军队就这么抱怨着。西穆尔丹周围充满了愤懑不平的气氛。四千人反对一个人,看来真是一股力量,其实并非如此。这四千人是一大群人,而西穆尔丹却是一个意志。大家知道西穆尔丹动辄就要皱起眉头,这就足以使全军慑服了。在那种严酷的年代,一个人身后只要有公安委员会的影子,他就会成为一个令人生畏的人,就会使咒骂变成低语,使低语变成沉默。在出现这些怨言的之前和之后,西穆尔丹都掌握着郭万的命运,就像他掌握着他们所有人的命运一样。大家知道无法向他作出什么请求,他只服从自己的... (查看原文)
    阿蛮 2011-06-25 10:32:53
    —— 引自第393页
  • 这顿晚饭,郭万只顾着吃,西穆尔丹一个劲儿地喝。这表示一个心情平静,一个心绪不宁。 地牢里笼罩着一种说不出的深沉的寂静。两个人说起话来。 郭万说: “伟大的事物正在酝酿之中,目前革命所做的事情是神秘的。在看得见的工作后面,有看不见的工作。前者掩盖了后者。看得见的工作是残酷的,看不见的工作是崇高的。眼下这会儿,一切我都看得非常清楚。这真奇特而美丽。必须要利用过去的遗产。不平凡的九三年,就是从过去的遗产中产生的。在野蛮的基础上,正在建筑一座文明的殿堂。” “对,”西穆尔丹回答。“从这种暂时的状态将产生永久的状态。所谓永久的状态,就是权利和义务并存,实行比例和累进税制、实行义务兵役制,一切平均化,没有任何偏向,而凌驾于一切人和一切事物之上的,就是那条直线:法律。那是绝对的共和国。” “我更喜爱理想的共和国,”郭万说。 他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 “哦,老师,在你所说的这一切之中,忠诚、牺牲、克己、相互关怀、仁爱放在什么地方呢?使一切平衡是很好,使一切和谐就更好。比天平更高的还有七弦琴。你的共和国把人量一量,称一称,随后加以调整;我的共和国把人带到蔚蓝的天空里。这就是定理和雄鹰之间的区别。” “你迷失在云层里了。” “而你迷失在计算里了。” “和谐里包含着幻想。” “代数里也有同样的情形。” “我所要的是欧几里得造成的人。” “我呢,”郭万说,“我倒更喜欢荷马造成的人。” 西穆尔丹带着严肃的笑容定定地瞅着郭万,仿佛要使这颗心灵凝滞不动。 “诗歌。你可得提防诗人。” “是啊,我听过这种话。你可得提防清风,你可得提防阳光,你可得提防芳香,你可得提防鲜花,你可得提防星座。” “所有这一切都不能吃。” “你怎么知道呢?思想也是食粮。想就是吃。... (查看原文)
    阿蛮 2011-06-25 10:51:52
    —— 引自第395页
  • 有些人来了,有些人去了,发生了一些事;至于我,我总在这里,总在星星照耀下。 ——泰尔马克 伟大的事物正在酝酿之中,目前革命所做的事情是神秘的。在看得见的工作后面,有看不见的工作。前者掩盖了后者。看得见的工作是残酷的,看不见的工作是崇高的。眼下这会儿,一切我都看得非常清楚。这真奇特而美丽。必须要利用过去的遗产。不平凡的九三年,就是从过去的遗产中产生的。在野蛮的基础上,正在建筑一座文明殿堂。 ——郭万 (查看原文)
    bleu 2012-02-18 00:36:36
    —— 引自第1000页
  • 如果人们不能宽恕,那么就根本不值得去争取胜利。让我们在战斗中是敌人的敌人,胜利后就成为他的兄弟。 (查看原文)
    滚滚 2012-03-02 13:30:37
    —— 引自第202页
  • 孩子们醒了。 最先醒的是那个小女孩。 孩子们一觉醒来,犹如鲜花开放,从这些清新的心灵里仿佛散发出一股幽香。 (查看原文)
    滚滚 2012-03-03 17:16:36
    —— 引自第226页
  • 在这个该死的旺岱地方,我们需要一个像律师一样的将军:我们必须使敌人疲于奔命,和敌人争夺每一个磨坊,每一处树林,每一道壕沟,每一块湿透,拼命纠缠敌人,利用一切,提防一切,拼命杀人,惩罚少数来儆戒多数,不睡觉也不怜悯。 (查看原文)
    王小刀 2012-03-04 19:41:56
    —— 引自第29页
  • 残暴。不错,这正是我们需要的。这次战争是没有怜悯的战争。现在时好杀着者的时代。弑君的人斩掉路易十六的头,我们要把弑君的人肢解。对的,何用的将军是铁石心肠将军。 (查看原文)
    王小刀 2012-03-04 20:22:04
    —— 引自第36页
  • 这尊挣断了铁链的大炮,突然变成了一头形容不出的怪兽;也就是说,一架机器变成了一只怪物。这件沉重的物体用它的滑轮走着,像一只弹子球似的滚来滚去,船身左右摇动的时候就侧下来,船身前后颠腾的时候就沉下去,滚过去,滚过来,停顿,仿佛沉思一阵,又继续滚动,像一支箭似的从船的一射到另一端,旋转,闪避,逃脱,停顿,冲撞,击破,杀害,歼灭。这是一只撞城槌在任性地冲撞一垛墙。还得加上一句:这只撞城槌是铁制的,这垛墙是木头的。这是物质获得了自由,也可以说这是永恒的努力找到了复仇的机会;一切仿佛是隐藏在我们所谓无生命的物体里的那种恶性突然爆发了出来;它那样子像是发了脾气,正在进行一种古怪的神秘的报复;再也没有比这种无生物的愤怒更无情的了。这个疯狂的庞然大物有豹子的敏捷,大象的重量,老鼠的灵巧,斧子的坚硬,波浪的突然,闪电的迅速,坟墓的痴聋。 (查看原文)
    王小刀 2012-03-04 20:23:58
    —— 引自第37页
  • 老头望着炮手。 “过来”,他说。 炮手上前一步。 老头转向勃罗拔特罗伯爵,把他身上的圣路易十字勋章取下来,系在炮手的短衫上。 “乌拉!”水手们欢呼起来。 海军陆战队的兵士们举枪致敬。 那个年老的乘客用手指指着受宠若惊的炮手,继续说: ”现在,把这个人拿去枪毙。“ 惊惶代替了欢呼。 (查看原文)
    王小刀 1回复 2012-03-04 21:34:27
    —— 引自第47页
  • 这些发了疯似的钟向四面八方却听不见一点声音;再也没有比这更叫人恐怖的了。 老头望着,听着。 他没有听见钟声,但他看见了钟声。看见钟声,这很是一种奇异的感觉。 这些钟对付的是谁呢? 警号是为谁而发的呢? (查看原文)
    王小刀 2012-03-07 18:25:00
    —— 引自第89页
  • 在这个民族中四号没有衰亡的迹象。有的是推翻了王朝的阴沉的愉快。到处涌现愿意献出自己的胸膛的志愿兵。 (查看原文)
    王小刀 2012-03-07 18:48:36
    —— 引自第1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