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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考试前,关于75周年校庆

卡住窄门的小苗 2009-06-21 12:00:12

犹豫了许久,在很多作业要做,很多门课要复习考试的时候,还要不要写这样一篇无关紧要的日志。

不过,写日志也就是不到半小时的事情。

今天令我沮丧的,是我已经被《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与“三个代表”重要思想概论》折磨了很多个半小时。

12月28日,这是不知道是谁定下来的华南师范大学校庆日。

5年前,这个日期是12月4日。

在大学校庆的同时,华师附中也在举办自己的120岁校庆。

同一个星期的报纸上有这么一个标题:《华师附中去年才56岁,今年已120诞辰》。

这个数字不知怎么就追述出来了,我只知道华南师院建立的年份是1951年,华附差点成了私生子。

1951年,嗯。

所以华南师大75周年校庆的数字还是有待考究的。



在今年的校庆里,天气很不好。

蒙蒙细雨飘着,露天舞台上的演员在表演时打滑,摔了几个。

摄影师有很多,不管是站在楼上俯拍,还是现场近拍,能拍得好的照片寥寥无几。

确实没有热烈的场面。

我穿着校庆志愿者的衣服,站在行政楼的窗旁向外眺望,田径场里的座位经目测后大约空了三分之一。

整整齐齐坐在前排的观众是被指定的志愿者。

他们穿着四种颜色的衣服,在规定的时刻里用充气棒热烈地拍打。 那天,一个同学跟我说的是:志愿者太多,比观众多。

而我想说,在演出现场的不是全部志愿者,有的还像我一样待在行政楼里有瓦遮头。

那一天,编辑部很忙碌。

电脑都被写手们征用了,办公桌上还有另一群拿着笔刷刷刷……



文才在忙碌地从众多照片中挑出一些还能用的。

这种天气,很难拍。他和益俊两个人天没亮就爬起来,先去大学城拍剪彩,再回本部拍演出。

同时在镜头上套着保鲜袋跑来跑去的还有益俊他们班的另几个同学,而剩下的大约20多个不能跑来跑去的,只能坐在前排当观众——摄影系不巧被抽到,义务拿着充气棒鼓掌。

校团委一男生走进来,抱怨我们都坐着不帮忙搬东西,被俊冉怒斥着反驳了一顿:“我们都搬了一上午了,还要写稿呢,是不是换你来做?”

凯阳说:“有俊冉在,我们总不会吃亏。”

那男生走过文静身后的时候,还低声骂:“女生就不用搬?”

呵呵,原来我、文静、俊冉、鹏英、小娟、冰梓……都是男的。

我下午带着雅婷去网院采访,自己竟在报告会上小憩了一下,幸好是坐在后排。



晚上,华师主页上多了好几条新消息。

同样的一场汇演,因为其中穿插了领导讲话、赠书仪式等内容,所以一场汇演就被分成了3条不同内容的消息。这是对外宣传的需要,现场的真实情境则是次要的。我对此挺理解。

开QQ时,很多同学的空间、签名都改成了与校庆有关的内容,弹赞参半。

那晚东19男生宿舍停热水,班上一个男同学说,这是东19献给校庆的献礼。



那一天,充斥我内心的,是对“校庆”意义层面的失望,以及做好自己本分的自我提醒。



说起献礼,首先要说的是《我的大学,我的梦》这本书。

那天在群上,已经毕业的mon师兄说,感觉今年的校庆不如5年前有气氛。

我的回答是:08年有许多公共灾害事件,因此学校凡庆典都没有搞太大。本来校庆要出两本书的,现在就只出一本校友访谈了。

说起这本访谈还真是百感交集。

国庆归来之后,关于这本访谈的林林总总一直伴随着我走到校庆的前几天。

哎……现在又提笔忘字了。



好吧,思索了一阵子之后,还是说那句“毫无用处的学校自豪感”吧。

“毫无用处”这个词其实有点不恰当,只是我实在找不到一个更贴切的形容。

先从这本访谈的主要内容说起吧。

这本访谈录的对象是29位77、78级华南师大校友,他们现在都各自在自己的事业领域内收获了极大的成就。

这本书所记录的,就是华南师大的日子对他们日后成就的影响。



不管是在外围采访中,资料整理中,还是正式访谈现场,

我确确实实在这些校友身上学到了许多,这是一笔无价的财富。

我在采访广东黄金商会会长甄伟钢(77历史)的时候,对他的“平台”“圈子”概念甚是赞同,

他甚至会毫不在乎地把自己比作井底之蛙,而进入华师则是他离开小时候生活的小圈子,走进一个新天地的契机。

采访深圳市文化局局长陈威(77历史)的时候,有感于他的理想主义情怀,

深圳市的免费音乐厅、博物馆、图书馆均是出自他的策划。

在采访陈局长的时候,李老师问了个问题:

“您现在的身份无疑是个成功人物,但身处某个位置的人,想法和做法很多时候都是被迫分离的。您怎么看呢?”

这是个很好的问题,其实不管身处哪个位置,想法和做法的分离是常有的事。

记得喜生师兄说:“每个人在进大学之前都有一些企及。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自己在渐渐否定自己,修正计划,常是降低目标。”这是我所能想到的对“想法”和“做法”最现实的解读了吧。



以上提到的两个校友是被收录进访谈录中的。30年前,他们是同班同学。

为了在正式访谈前对他们有更多的了解,我在外围采访两位同是77历史班的校友,黄志英老师和李行远老师。

黄志英老师不久前还在华南师大南海学院当副院长,如今他下海经商去了。

当年他们班的同学都称他为“心中的班长”,他为人守信,彬彬有礼,即便是对着我这样的学生。

甄伟钢会长当他是“领路人”;陈威局长百忙中还抽空去喝他女儿的喜酒;李行远老师甚至还十分惋惜地说:“他是最不应该经商的人,他是个人才,华南师大竟然放过了他,太笨了。”

其实李行远老师的潜台词我是能听懂的,不是黄志英老师真想经商,而是在华南师大走得不顺。

最后说说李行远老师,她和丈夫李公明都是广州美术学院的老师,而且同是77级历史班的学生。

因为李公明老师也是访谈录的采访对象,因此也就没有列入外围采访的名单中(这是信息搜集中的一个难以避免的遗憾)。

关于李行远老师的采访也许就不必说太多了吧?

在这里插两个趣闻,王子现在在广美读大一,她在听说我去了他们家采访之后,某天给我发一短信:“我发现我们世界美术史的课本是李公明写的,中国美术史是李行远写的。这个世界真奇妙。”再有一个就是王子转述老妹家的事情。老妹的爸爸也是美院教授,和李公明老师一样都是系主任,名字也很相似,所以老妹家老是收到寄给李公明的信。



以上说了很多,其实都不知道是否能论证我接下来要说的,《我的大学,我的梦》里最大的弊病。

在77级历史班中有口皆碑的人反而没有收录进访谈录中(或许5年后他们成就了什么之后就可以吧),而有的访谈对象,在大学时只是“配角”似的的人物,他们今天的成功或许更多来自于毕业后的奋斗。

因此,这本访谈最大的矛盾,是需要这些校友讲述华南师大对他们成就的影响。

我可以想象,读这本书的同学会因为这些校友的成就而油然生出对学校自豪感,但这不是这些同学的大学,也不是他们的梦。

记得在刚开始做这本书时,我在编辑部的值班日志上写:“只是30年后,他的大学里不知道还有没有我的梦。”

我指的,是当我也到了“老校友”的级别后,还有多少人知道真正的2008年的华南师大。



对学校的自豪感可以通过看校友的成就获得,但华南师大从来没有老本可以吃。

作为在学学子,我想除了受校友激励,而自己创造一些适合自己的氛围以外,这些自豪感可以说是毫无用处的。

其实,我绝对不会否认这本书的,因为我自己在这些校友身上得到了不可估量的精神财富。

只是,想套用李老师的一句话,想法和做法是被迫分离的。



最后说下题外话,校庆确实打扰到了许多同学、老师的日常生活。

但是,从中体会一些东西,比单纯地让校庆成为策划者、工作者的默默辛劳与独角戏更有用处。

总好过只为表演不好看而责备庆典策划者(学生志愿者可是早早就到现场去排座位的呢,辛劳其实不止这些的)。活动、庆典、汇演……这些名词总会带来令人尴尬的现状。

不管是谁,骂也好,弹也罢,互相体谅便是。





我笔拙,写不出言简意赅、条理清晰、优雅顿挫的东西。

最后总结:

1.策划者也好,看客也好,在遇到某些现实无法避免的事情时,想法和做法总会被迫分离。为了对外的需要,我们会回避一场冬雨对汇演的影响;为了在全国高校的名声中占据一席之地,我们会追溯久远久远,乃至其实并无太多相承关系的历史。

2.高调做事不如低调做人,与其对外高调地宣传华师的辉煌史,不如低调地做点实事。做《我的大学,我的梦》的目的尽管是为了激起大家的学校自豪感,但最重要的,是当下自己要做什么,比如关心一下教学楼里坏了接近一周的上下课铃声。



以上是我的部分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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