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简介 · · · · · ·
“雪,灰色的,静静地坠落。世界凝固不动,非常完整。”
赵松的第一部虚构作品集,收入《失踪的人》《破碎或朦胧》《属于糖的时代》等十一个短篇小说,与《抚顺故事集》共同成立他的第一个写作阶段。《抚顺故事集》第一句话描述了人,《空隙》第一句话描述了这人在世界里。初版于2007 年,十二年后,赵松有更充分的能力把叙事修订得干净和收敛些,也没给语言装上供暖。身体在窗后制造了空隙的人,留在房间还不是因为暖气,所以读者会感到冷。
※ ※ ※
时间的本质是流变。在记忆的纷乱洪流里,有些人、场景、器物,会闪电般出现,缠绕着你无法解脱。但赵松放下了这个奇点,他相信语言的本质不是追寻,世界无言,或许他只想在生与逝之间,用语言繁殖一道时隐时现的桥梁,去弥补虚无。(金特)
作者简介 · · · · · ·
赵松,作家。辽宁抚顺人,现居上海。出版作品:《积木书》《抚顺故事集》《空隙》《细听鬼唱诗》《最好的旅行》《隐》。
目录 · · · · · ·
失踪的人 / 9
狗 / 59
破碎或朦胧 / 79
我找马丽 / 121
简单坠落 / 137
约会的苍蝇 / 157
虚构的生活 / 175
吸烟者 / 267
属于糖的年代 / 283
吕底亚日志 / 327
空隙 / 379
· · · · · · (收起)
原文摘录 · · · · · · ( 全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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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驚訝的人並不是你常能看到的那些人,而是你感覺到了卻總是看不到的人,他們在你的生活之外存在著。我至今不知道樓門外水泥柱面上的那隻深紅底色上的黑眼睛出自誰的手筆。那顯然是在一次刷油過程中順手留下的傑作,很隨意地用那種刷窗戶時用的小刷子輕鬆自如地在水泥面上塗上深紅的油漆,這時候他並不知道自己要畫出什麼,然而當他的目光遇到那所剩無幾的黑油漆的時候,他想到了,他安靜地在正在迅速風乾的深紅色油漆上面畫出一隻眼睛,沒有瞳孔的黑眼睛。你真想弄清楚這人來自何處,是什麼樣的一個人,可是又知道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了。他肯定不是來自這幢樓裏,他可能只是個油漆工,四處打工,沒有居所。他應該很年輕。凝視,這就是他通過一隻眼睛告訴你的,這凝視著街道西側的眼睛時常可以排解你的孤獨感,而後又會進一步加深孤獨的感覺。它總是在那裏注視著一切,每天早晨你從門裏出轉向右側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都是這隻紅底黑色的眼睛。 (查看原文) —— 引自章节:虚构的生活 / 175 -
「在必要的時候,是可以說謊話的。不管是說謊,還是講真話,我們大家都是為達到同一個目的。說謊的人這樣做是為了取得信任並由於他的欺騙而得到好處,說真話的人則希望真話會使他得到益處和更大的信任。因此我們只不過是用不同的辦法達到相同的目的罷了。」 (查看原文) —— 引自章节:吕底亚日志 / 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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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书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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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笔记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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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帝国少东家 (愿日夜梦寐极乐到尾)
他含糊自语,慢慢晃着脑袋,身子向下滑去,像只正在放空的皮囊。 他现在想的是睡觉。之前的那几天里,没完没了的手机铃声或振动声会时不时在他的枕边、怀里或是裤子侧兜里发出,像一种奇怪的鸟似的忽然间大量地繁殖起来,到处都是它们的窝,把他带到一个又一个乱哄哄的聚会场所,喝酒,说话,加深感情,帮忙解决一些难办的事,到处都会岀现些奇怪的女人,穿着名贵皮草,金首饰,浓妆艳抹,像随时都能开口唱戏似的。 今天与众不...2022-01-24 06:06:43
他含糊自语,慢慢晃着脑袋,身子向下滑去,像只正在放空的皮囊。 引自 失踪的人 / 9 他现在想的是睡觉。之前的那几天里,没完没了的手机铃声或振动声会时不时在他的枕边、怀里或是裤子侧兜里发出,像一种奇怪的鸟似的忽然间大量地繁殖起来,到处都是它们的窝,把他带到一个又一个乱哄哄的聚会场所,喝酒,说话,加深感情,帮忙解决一些难办的事,到处都会岀现些奇怪的女人,穿着名贵皮草,金首饰,浓妆艳抹,像随时都能开口唱戏似的。 引自 失踪的人 / 9 今天与众不同。早晨的暗光出现在手表的玻璃表面上的时候,我就在看着表针是怎么运动的,金属的表盘逐渐清晰,表针的侧影也非常清晰,运动的秒针优雅地走着,单纯极了。我觉得它美,因为时间跟我已没什么关系,我在时间的外面。我其实就是那运动的秒针。我以前有过这么轻盈么?没有。 引自 失踪的人 / 9 对于这个条件完备的“家”,他母亲认为再有一个女人愿意留下来就完整了。他似笑非笑,是这样。其实不是这样。让生活保持一种流动和随意才能有意外的乐趣。其实并没有什么真正的乐趣。所谓的乐趣都是想象出来的,在什么事都没发生之前。 引自 失踪的人 / 9 在他看来,女人的愚蠢并非智力层面的,而是在于,有时候她们会以为自己有权为一个男人搞个小型政府,然后让他服从某种专政,在这个过程中接受她所安排的那些规则,并就此过上幸福的生活。可是,还有比他更了解政府的复杂运行规则的么?他可不想变成模范市民。 引自 失踪的人 / 9 外面下着雪,灰暗的斑点,忽然看到它们的时候会觉得是夏天里的飞蛾,正在闷热中纷纷坠落。 引自 失踪的人 / 9 西边落日已没入冰冻的云层,此前激起的深红云气也已凝结为类似于陶瓷上的彩釉一般的物质。 引自 失踪的人 / 9 世界在这里,从我这儿向四面伸展到虚无的地方,我敢说我就是世界,以前我那么怕它,担心它忽然毁了我,现在才知道只有我能毁了它,因为它就是我。 引自 失踪的人 / 9 我的时间从你的手指尖开始。从最修长的中指的尖端向两侧延伸,然后再次汇合。你的手指好像是一种植物,直到夏天时才变得丰润完美,无法形容。我有数不尽的想象物来对应你的手指,它们丝毫不比森林中的植物少。我生命的起点就在你这里,在你的手里。我注视它们,清楚地体会到时间的无限。这是我从没有对你说过的。这是全部。你为什么不接着问?你什么都不说,那我在不在还有什么意义?……省城里人多如蚁。街道交叉比人的神经还要密集,倒是藏身的好地方。 引自 失踪的人 / 9 车厢是个与时间没什么关系的空间,在这里想象力会自由自在地四处飘游。……在四十多分钟的旅程中,我的想象时不时被饥饿的感觉打断,这出乎我的意料,我感到停住的时间又动了,和胃肠一起蠕动着。有个女人推着白色推车从车门那边过来,装着各种食物和饮料,红红绿绿的,像来自另一个世界。我不想吃东西。任何东西都是没什么用的,现在都不需要。我目送着它们走过去,觉得它们也是时间的一部分,不是吃掉就是空空放掉了。 引自 失踪的人 / 9 我就在你的对面。你不可能知道。在望远镜里,你近在咫尺。你总是忙忙碌碌……这间房子的唯一好处,就是空,除了床和椅子,什么都没有,没有任何装饰。我们难得见上一面,在电话里几乎无法交谈,充满了可怕的空白。只有面对面时才能说话,毫无保留。…… ……她不在乎肉体,基本上已经忘了,可有可无,要放在那里的话可能连五万也不值。你为什么要这么说呢?要是你把自己标上价的话到头来只能变得一文不值。她说她会注意的,因为她很正常。一切都正常。也可能会假扮狂热,但不会失控。…… ……我不想自己到头来纯洁得一无所有,她认真地说道。 引自 失踪的人 / 9 他没说话,她在靠近。他安静看着她,“我记性不好。”很快地,她的头发她的气息淹没过来。他没有推开,也没有迎合,任由自己没入黑暗,让她围绕,甚至还会被程序化地溶化、分解,成为无数个微小的局部。她柔软。柔软无声息地将他分解成细胞。她是他的外壳?他安静地让她将自己包容,就这样等着,他知道她在找着什么,一个只有她才熟悉的日常生活底下的马革,用她那近乎刻意的火焰照亮他。她从不相信他总能随意改头换面。 引自 失踪的人 / 9 那幢小楼在一群破旧的楼里,在四周的灯影和积雪的映衬下,远看像个发光的黑盒子。 引自 失踪的人 / 9 ……公共汽车空空荡荡的车厢在急速的震动中发出轰响。我像一只松动了的破旧螺丝,抖动着。 引自 失踪的人 / 9 实际上,他觉得现在回哪个地方并没什么区别,都一样,而过去在他心中,不同的房子就是不同的世界,他可以过不同的生活,有不同的秘密。如今想来,这种想法本身就十分可笑。世界上有秘密的事么?可笑的秘密。他忽然想,假如有一天他消失在人们之间,没有消息,人们会不会找他? 引自 失踪的人 / 9 在梦中,她来了,一片黑暗中的轻柔的火,与以往完全不同,忽然间成熟了,像夏天湖水中的水草一般滑过他的身体,聚拢过来,围绕簇拥着他,热烈坦然地展开袒露自己,没有语言……她在他的耳边呼吸,她轻声问,这样你喜欢么? 引自 失踪的人 / 9 说出这方式,是很久以前的事,那个夏天的下午,在那间狭长的档案室里,你躺着,侧着身子躺在长椅上,阳光透过灰色窗帘的缝隙穿越半空中无数的尘埃照射在你的身上,你看着天花板这样说话,断断续续,没有什么犹疑,你是在公共汽车里忽然想到的,这种方式,很干净,没有痛苦,你认为自己的血不多,时间不会很长,这是你的优势,那时你已经让我感到你很美了,你的声音让我着迷,同样,你的体态也让我着迷,你修长的腿,透过薄工作服的臀部曲线,使我看到了你说的死亡的另一方面。 引自 失踪的人 / 9 ……她回来了。不开灯。她站在那里,过了一会儿,动了动,点燃液化气灶,在蓝火苗上坐上水壶,壶擦得亮堂,侧面有火的光亮在闪动。她站在那里,动也不动,四周是黑暗。只有黑暗。我也一样了,是黑暗的一部分,最小的,最细微的,越来越小……明天早晨的阳光将是最纯净的,它会温暖地照在我的脸上。我现在准备把那首古诗,不,是古歌,再抄写一遍。在你背后。 引自 失踪的人 / 9 那个死去人其实只是想另起一行,没想到却成了结局,就像梦中人,只是想换个更舒服些的姿势,更稳妥地沉入一个美好的梦里,让它长久一些,结果却把自己弄醒了。 引自 失踪的人 / 9 回应 2022-01-24 06:06:43 -
「在必要的時候,是可以說謊話的。不管是說謊,還是講真話,我們大家都是為達到同一個目的。說謊的人這樣做是為了取得信任並由於他的欺騙而得到好處,說真話的人則希望真話會使他得到益處和更大的信任。因此我們只不過是用不同的辦法達到相同的目的罷了。」
2021-04-23 15:25: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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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驚訝的人並不是你常能看到的那些人,而是你感覺到了卻總是看不到的人,他們在你的生活之外存在著。我至今不知道樓門外水泥柱面上的那隻深紅底色上的黑眼睛出自誰的手筆。那顯然是在一次刷油過程中順手留下的傑作,很隨意地用那種刷窗戶時用的小刷子輕鬆自如地在水泥面上塗上深紅的油漆,這時候他並不知道自己要畫出什麼,然而當他的目光遇到那所剩無幾的黑油漆的時候,他想到了,他安靜地在正在迅速風乾的深紅色油漆上面畫...
2021-04-22 10:48:58
令人驚訝的人並不是你常能看到的那些人,而是你感覺到了卻總是看不到的人,他們在你的生活之外存在著。我至今不知道樓門外水泥柱面上的那隻深紅底色上的黑眼睛出自誰的手筆。那顯然是在一次刷油過程中順手留下的傑作,很隨意地用那種刷窗戶時用的小刷子輕鬆自如地在水泥面上塗上深紅的油漆,這時候他並不知道自己要畫出什麼,然而當他的目光遇到那所剩無幾的黑油漆的時候,他想到了,他安靜地在正在迅速風乾的深紅色油漆上面畫出一隻眼睛,沒有瞳孔的黑眼睛。你真想弄清楚這人來自何處,是什麼樣的一個人,可是又知道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了。他肯定不是來自這幢樓裏,他可能只是個油漆工,四處打工,沒有居所。他應該很年輕。凝視,這就是他通過一隻眼睛告訴你的,這凝視著街道西側的眼睛時常可以排解你的孤獨感,而後又會進一步加深孤獨的感覺。它總是在那裏注視著一切,每天早晨你從門裏出轉向右側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都是這隻紅底黑色的眼睛。 引自 虚构的生活 / 175 回应 2021-04-22 10:48: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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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帝国少东家 (愿日夜梦寐极乐到尾)
他含糊自语,慢慢晃着脑袋,身子向下滑去,像只正在放空的皮囊。 他现在想的是睡觉。之前的那几天里,没完没了的手机铃声或振动声会时不时在他的枕边、怀里或是裤子侧兜里发出,像一种奇怪的鸟似的忽然间大量地繁殖起来,到处都是它们的窝,把他带到一个又一个乱哄哄的聚会场所,喝酒,说话,加深感情,帮忙解决一些难办的事,到处都会岀现些奇怪的女人,穿着名贵皮草,金首饰,浓妆艳抹,像随时都能开口唱戏似的。 今天与众不...2022-01-24 06:06:43
他含糊自语,慢慢晃着脑袋,身子向下滑去,像只正在放空的皮囊。 引自 失踪的人 / 9 他现在想的是睡觉。之前的那几天里,没完没了的手机铃声或振动声会时不时在他的枕边、怀里或是裤子侧兜里发出,像一种奇怪的鸟似的忽然间大量地繁殖起来,到处都是它们的窝,把他带到一个又一个乱哄哄的聚会场所,喝酒,说话,加深感情,帮忙解决一些难办的事,到处都会岀现些奇怪的女人,穿着名贵皮草,金首饰,浓妆艳抹,像随时都能开口唱戏似的。 引自 失踪的人 / 9 今天与众不同。早晨的暗光出现在手表的玻璃表面上的时候,我就在看着表针是怎么运动的,金属的表盘逐渐清晰,表针的侧影也非常清晰,运动的秒针优雅地走着,单纯极了。我觉得它美,因为时间跟我已没什么关系,我在时间的外面。我其实就是那运动的秒针。我以前有过这么轻盈么?没有。 引自 失踪的人 / 9 对于这个条件完备的“家”,他母亲认为再有一个女人愿意留下来就完整了。他似笑非笑,是这样。其实不是这样。让生活保持一种流动和随意才能有意外的乐趣。其实并没有什么真正的乐趣。所谓的乐趣都是想象出来的,在什么事都没发生之前。 引自 失踪的人 / 9 在他看来,女人的愚蠢并非智力层面的,而是在于,有时候她们会以为自己有权为一个男人搞个小型政府,然后让他服从某种专政,在这个过程中接受她所安排的那些规则,并就此过上幸福的生活。可是,还有比他更了解政府的复杂运行规则的么?他可不想变成模范市民。 引自 失踪的人 / 9 外面下着雪,灰暗的斑点,忽然看到它们的时候会觉得是夏天里的飞蛾,正在闷热中纷纷坠落。 引自 失踪的人 / 9 西边落日已没入冰冻的云层,此前激起的深红云气也已凝结为类似于陶瓷上的彩釉一般的物质。 引自 失踪的人 / 9 世界在这里,从我这儿向四面伸展到虚无的地方,我敢说我就是世界,以前我那么怕它,担心它忽然毁了我,现在才知道只有我能毁了它,因为它就是我。 引自 失踪的人 / 9 我的时间从你的手指尖开始。从最修长的中指的尖端向两侧延伸,然后再次汇合。你的手指好像是一种植物,直到夏天时才变得丰润完美,无法形容。我有数不尽的想象物来对应你的手指,它们丝毫不比森林中的植物少。我生命的起点就在你这里,在你的手里。我注视它们,清楚地体会到时间的无限。这是我从没有对你说过的。这是全部。你为什么不接着问?你什么都不说,那我在不在还有什么意义?……省城里人多如蚁。街道交叉比人的神经还要密集,倒是藏身的好地方。 引自 失踪的人 / 9 车厢是个与时间没什么关系的空间,在这里想象力会自由自在地四处飘游。……在四十多分钟的旅程中,我的想象时不时被饥饿的感觉打断,这出乎我的意料,我感到停住的时间又动了,和胃肠一起蠕动着。有个女人推着白色推车从车门那边过来,装着各种食物和饮料,红红绿绿的,像来自另一个世界。我不想吃东西。任何东西都是没什么用的,现在都不需要。我目送着它们走过去,觉得它们也是时间的一部分,不是吃掉就是空空放掉了。 引自 失踪的人 / 9 我就在你的对面。你不可能知道。在望远镜里,你近在咫尺。你总是忙忙碌碌……这间房子的唯一好处,就是空,除了床和椅子,什么都没有,没有任何装饰。我们难得见上一面,在电话里几乎无法交谈,充满了可怕的空白。只有面对面时才能说话,毫无保留。…… ……她不在乎肉体,基本上已经忘了,可有可无,要放在那里的话可能连五万也不值。你为什么要这么说呢?要是你把自己标上价的话到头来只能变得一文不值。她说她会注意的,因为她很正常。一切都正常。也可能会假扮狂热,但不会失控。…… ……我不想自己到头来纯洁得一无所有,她认真地说道。 引自 失踪的人 / 9 他没说话,她在靠近。他安静看着她,“我记性不好。”很快地,她的头发她的气息淹没过来。他没有推开,也没有迎合,任由自己没入黑暗,让她围绕,甚至还会被程序化地溶化、分解,成为无数个微小的局部。她柔软。柔软无声息地将他分解成细胞。她是他的外壳?他安静地让她将自己包容,就这样等着,他知道她在找着什么,一个只有她才熟悉的日常生活底下的马革,用她那近乎刻意的火焰照亮他。她从不相信他总能随意改头换面。 引自 失踪的人 / 9 那幢小楼在一群破旧的楼里,在四周的灯影和积雪的映衬下,远看像个发光的黑盒子。 引自 失踪的人 / 9 ……公共汽车空空荡荡的车厢在急速的震动中发出轰响。我像一只松动了的破旧螺丝,抖动着。 引自 失踪的人 / 9 实际上,他觉得现在回哪个地方并没什么区别,都一样,而过去在他心中,不同的房子就是不同的世界,他可以过不同的生活,有不同的秘密。如今想来,这种想法本身就十分可笑。世界上有秘密的事么?可笑的秘密。他忽然想,假如有一天他消失在人们之间,没有消息,人们会不会找他? 引自 失踪的人 / 9 在梦中,她来了,一片黑暗中的轻柔的火,与以往完全不同,忽然间成熟了,像夏天湖水中的水草一般滑过他的身体,聚拢过来,围绕簇拥着他,热烈坦然地展开袒露自己,没有语言……她在他的耳边呼吸,她轻声问,这样你喜欢么? 引自 失踪的人 / 9 说出这方式,是很久以前的事,那个夏天的下午,在那间狭长的档案室里,你躺着,侧着身子躺在长椅上,阳光透过灰色窗帘的缝隙穿越半空中无数的尘埃照射在你的身上,你看着天花板这样说话,断断续续,没有什么犹疑,你是在公共汽车里忽然想到的,这种方式,很干净,没有痛苦,你认为自己的血不多,时间不会很长,这是你的优势,那时你已经让我感到你很美了,你的声音让我着迷,同样,你的体态也让我着迷,你修长的腿,透过薄工作服的臀部曲线,使我看到了你说的死亡的另一方面。 引自 失踪的人 / 9 ……她回来了。不开灯。她站在那里,过了一会儿,动了动,点燃液化气灶,在蓝火苗上坐上水壶,壶擦得亮堂,侧面有火的光亮在闪动。她站在那里,动也不动,四周是黑暗。只有黑暗。我也一样了,是黑暗的一部分,最小的,最细微的,越来越小……明天早晨的阳光将是最纯净的,它会温暖地照在我的脸上。我现在准备把那首古诗,不,是古歌,再抄写一遍。在你背后。 引自 失踪的人 / 9 那个死去人其实只是想另起一行,没想到却成了结局,就像梦中人,只是想换个更舒服些的姿势,更稳妥地沉入一个美好的梦里,让它长久一些,结果却把自己弄醒了。 引自 失踪的人 / 9 回应 2022-01-24 06:06:43 -
「在必要的時候,是可以說謊話的。不管是說謊,還是講真話,我們大家都是為達到同一個目的。說謊的人這樣做是為了取得信任並由於他的欺騙而得到好處,說真話的人則希望真話會使他得到益處和更大的信任。因此我們只不過是用不同的辦法達到相同的目的罷了。」
2021-04-23 15:25: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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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驚訝的人並不是你常能看到的那些人,而是你感覺到了卻總是看不到的人,他們在你的生活之外存在著。我至今不知道樓門外水泥柱面上的那隻深紅底色上的黑眼睛出自誰的手筆。那顯然是在一次刷油過程中順手留下的傑作,很隨意地用那種刷窗戶時用的小刷子輕鬆自如地在水泥面上塗上深紅的油漆,這時候他並不知道自己要畫出什麼,然而當他的目光遇到那所剩無幾的黑油漆的時候,他想到了,他安靜地在正在迅速風乾的深紅色油漆上面畫...
2021-04-22 10:48:58
令人驚訝的人並不是你常能看到的那些人,而是你感覺到了卻總是看不到的人,他們在你的生活之外存在著。我至今不知道樓門外水泥柱面上的那隻深紅底色上的黑眼睛出自誰的手筆。那顯然是在一次刷油過程中順手留下的傑作,很隨意地用那種刷窗戶時用的小刷子輕鬆自如地在水泥面上塗上深紅的油漆,這時候他並不知道自己要畫出什麼,然而當他的目光遇到那所剩無幾的黑油漆的時候,他想到了,他安靜地在正在迅速風乾的深紅色油漆上面畫出一隻眼睛,沒有瞳孔的黑眼睛。你真想弄清楚這人來自何處,是什麼樣的一個人,可是又知道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了。他肯定不是來自這幢樓裏,他可能只是個油漆工,四處打工,沒有居所。他應該很年輕。凝視,這就是他通過一隻眼睛告訴你的,這凝視著街道西側的眼睛時常可以排解你的孤獨感,而後又會進一步加深孤獨的感覺。它總是在那裏注視著一切,每天早晨你從門裏出轉向右側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都是這隻紅底黑色的眼睛。 引自 虚构的生活 / 175 回应 2021-04-22 10:48: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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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帝国少东家 (愿日夜梦寐极乐到尾)
他含糊自语,慢慢晃着脑袋,身子向下滑去,像只正在放空的皮囊。 他现在想的是睡觉。之前的那几天里,没完没了的手机铃声或振动声会时不时在他的枕边、怀里或是裤子侧兜里发出,像一种奇怪的鸟似的忽然间大量地繁殖起来,到处都是它们的窝,把他带到一个又一个乱哄哄的聚会场所,喝酒,说话,加深感情,帮忙解决一些难办的事,到处都会岀现些奇怪的女人,穿着名贵皮草,金首饰,浓妆艳抹,像随时都能开口唱戏似的。 今天与众不...2022-01-24 06:06:43
他含糊自语,慢慢晃着脑袋,身子向下滑去,像只正在放空的皮囊。 引自 失踪的人 / 9 他现在想的是睡觉。之前的那几天里,没完没了的手机铃声或振动声会时不时在他的枕边、怀里或是裤子侧兜里发出,像一种奇怪的鸟似的忽然间大量地繁殖起来,到处都是它们的窝,把他带到一个又一个乱哄哄的聚会场所,喝酒,说话,加深感情,帮忙解决一些难办的事,到处都会岀现些奇怪的女人,穿着名贵皮草,金首饰,浓妆艳抹,像随时都能开口唱戏似的。 引自 失踪的人 / 9 今天与众不同。早晨的暗光出现在手表的玻璃表面上的时候,我就在看着表针是怎么运动的,金属的表盘逐渐清晰,表针的侧影也非常清晰,运动的秒针优雅地走着,单纯极了。我觉得它美,因为时间跟我已没什么关系,我在时间的外面。我其实就是那运动的秒针。我以前有过这么轻盈么?没有。 引自 失踪的人 / 9 对于这个条件完备的“家”,他母亲认为再有一个女人愿意留下来就完整了。他似笑非笑,是这样。其实不是这样。让生活保持一种流动和随意才能有意外的乐趣。其实并没有什么真正的乐趣。所谓的乐趣都是想象出来的,在什么事都没发生之前。 引自 失踪的人 / 9 在他看来,女人的愚蠢并非智力层面的,而是在于,有时候她们会以为自己有权为一个男人搞个小型政府,然后让他服从某种专政,在这个过程中接受她所安排的那些规则,并就此过上幸福的生活。可是,还有比他更了解政府的复杂运行规则的么?他可不想变成模范市民。 引自 失踪的人 / 9 外面下着雪,灰暗的斑点,忽然看到它们的时候会觉得是夏天里的飞蛾,正在闷热中纷纷坠落。 引自 失踪的人 / 9 西边落日已没入冰冻的云层,此前激起的深红云气也已凝结为类似于陶瓷上的彩釉一般的物质。 引自 失踪的人 / 9 世界在这里,从我这儿向四面伸展到虚无的地方,我敢说我就是世界,以前我那么怕它,担心它忽然毁了我,现在才知道只有我能毁了它,因为它就是我。 引自 失踪的人 / 9 我的时间从你的手指尖开始。从最修长的中指的尖端向两侧延伸,然后再次汇合。你的手指好像是一种植物,直到夏天时才变得丰润完美,无法形容。我有数不尽的想象物来对应你的手指,它们丝毫不比森林中的植物少。我生命的起点就在你这里,在你的手里。我注视它们,清楚地体会到时间的无限。这是我从没有对你说过的。这是全部。你为什么不接着问?你什么都不说,那我在不在还有什么意义?……省城里人多如蚁。街道交叉比人的神经还要密集,倒是藏身的好地方。 引自 失踪的人 / 9 车厢是个与时间没什么关系的空间,在这里想象力会自由自在地四处飘游。……在四十多分钟的旅程中,我的想象时不时被饥饿的感觉打断,这出乎我的意料,我感到停住的时间又动了,和胃肠一起蠕动着。有个女人推着白色推车从车门那边过来,装着各种食物和饮料,红红绿绿的,像来自另一个世界。我不想吃东西。任何东西都是没什么用的,现在都不需要。我目送着它们走过去,觉得它们也是时间的一部分,不是吃掉就是空空放掉了。 引自 失踪的人 / 9 我就在你的对面。你不可能知道。在望远镜里,你近在咫尺。你总是忙忙碌碌……这间房子的唯一好处,就是空,除了床和椅子,什么都没有,没有任何装饰。我们难得见上一面,在电话里几乎无法交谈,充满了可怕的空白。只有面对面时才能说话,毫无保留。…… ……她不在乎肉体,基本上已经忘了,可有可无,要放在那里的话可能连五万也不值。你为什么要这么说呢?要是你把自己标上价的话到头来只能变得一文不值。她说她会注意的,因为她很正常。一切都正常。也可能会假扮狂热,但不会失控。…… ……我不想自己到头来纯洁得一无所有,她认真地说道。 引自 失踪的人 / 9 他没说话,她在靠近。他安静看着她,“我记性不好。”很快地,她的头发她的气息淹没过来。他没有推开,也没有迎合,任由自己没入黑暗,让她围绕,甚至还会被程序化地溶化、分解,成为无数个微小的局部。她柔软。柔软无声息地将他分解成细胞。她是他的外壳?他安静地让她将自己包容,就这样等着,他知道她在找着什么,一个只有她才熟悉的日常生活底下的马革,用她那近乎刻意的火焰照亮他。她从不相信他总能随意改头换面。 引自 失踪的人 / 9 那幢小楼在一群破旧的楼里,在四周的灯影和积雪的映衬下,远看像个发光的黑盒子。 引自 失踪的人 / 9 ……公共汽车空空荡荡的车厢在急速的震动中发出轰响。我像一只松动了的破旧螺丝,抖动着。 引自 失踪的人 / 9 实际上,他觉得现在回哪个地方并没什么区别,都一样,而过去在他心中,不同的房子就是不同的世界,他可以过不同的生活,有不同的秘密。如今想来,这种想法本身就十分可笑。世界上有秘密的事么?可笑的秘密。他忽然想,假如有一天他消失在人们之间,没有消息,人们会不会找他? 引自 失踪的人 / 9 在梦中,她来了,一片黑暗中的轻柔的火,与以往完全不同,忽然间成熟了,像夏天湖水中的水草一般滑过他的身体,聚拢过来,围绕簇拥着他,热烈坦然地展开袒露自己,没有语言……她在他的耳边呼吸,她轻声问,这样你喜欢么? 引自 失踪的人 / 9 说出这方式,是很久以前的事,那个夏天的下午,在那间狭长的档案室里,你躺着,侧着身子躺在长椅上,阳光透过灰色窗帘的缝隙穿越半空中无数的尘埃照射在你的身上,你看着天花板这样说话,断断续续,没有什么犹疑,你是在公共汽车里忽然想到的,这种方式,很干净,没有痛苦,你认为自己的血不多,时间不会很长,这是你的优势,那时你已经让我感到你很美了,你的声音让我着迷,同样,你的体态也让我着迷,你修长的腿,透过薄工作服的臀部曲线,使我看到了你说的死亡的另一方面。 引自 失踪的人 / 9 ……她回来了。不开灯。她站在那里,过了一会儿,动了动,点燃液化气灶,在蓝火苗上坐上水壶,壶擦得亮堂,侧面有火的光亮在闪动。她站在那里,动也不动,四周是黑暗。只有黑暗。我也一样了,是黑暗的一部分,最小的,最细微的,越来越小……明天早晨的阳光将是最纯净的,它会温暖地照在我的脸上。我现在准备把那首古诗,不,是古歌,再抄写一遍。在你背后。 引自 失踪的人 / 9 那个死去人其实只是想另起一行,没想到却成了结局,就像梦中人,只是想换个更舒服些的姿势,更稳妥地沉入一个美好的梦里,让它长久一些,结果却把自己弄醒了。 引自 失踪的人 / 9 回应 2022-01-24 06:06:43 -
「在必要的時候,是可以說謊話的。不管是說謊,還是講真話,我們大家都是為達到同一個目的。說謊的人這樣做是為了取得信任並由於他的欺騙而得到好處,說真話的人則希望真話會使他得到益處和更大的信任。因此我們只不過是用不同的辦法達到相同的目的罷了。」
2021-04-23 15:25: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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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驚訝的人並不是你常能看到的那些人,而是你感覺到了卻總是看不到的人,他們在你的生活之外存在著。我至今不知道樓門外水泥柱面上的那隻深紅底色上的黑眼睛出自誰的手筆。那顯然是在一次刷油過程中順手留下的傑作,很隨意地用那種刷窗戶時用的小刷子輕鬆自如地在水泥面上塗上深紅的油漆,這時候他並不知道自己要畫出什麼,然而當他的目光遇到那所剩無幾的黑油漆的時候,他想到了,他安靜地在正在迅速風乾的深紅色油漆上面畫...
2021-04-22 10:48:58
令人驚訝的人並不是你常能看到的那些人,而是你感覺到了卻總是看不到的人,他們在你的生活之外存在著。我至今不知道樓門外水泥柱面上的那隻深紅底色上的黑眼睛出自誰的手筆。那顯然是在一次刷油過程中順手留下的傑作,很隨意地用那種刷窗戶時用的小刷子輕鬆自如地在水泥面上塗上深紅的油漆,這時候他並不知道自己要畫出什麼,然而當他的目光遇到那所剩無幾的黑油漆的時候,他想到了,他安靜地在正在迅速風乾的深紅色油漆上面畫出一隻眼睛,沒有瞳孔的黑眼睛。你真想弄清楚這人來自何處,是什麼樣的一個人,可是又知道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了。他肯定不是來自這幢樓裏,他可能只是個油漆工,四處打工,沒有居所。他應該很年輕。凝視,這就是他通過一隻眼睛告訴你的,這凝視著街道西側的眼睛時常可以排解你的孤獨感,而後又會進一步加深孤獨的感覺。它總是在那裏注視著一切,每天早晨你從門裏出轉向右側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都是這隻紅底黑色的眼睛。 引自 虚构的生活 / 175 回应 2021-04-22 10:48: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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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有用 梦遗少年. 2020-10-10 20:40:39
赵松的这部小说集子技术性极强,人称的变化,视点的转换,时间线,隐喻等等。最难能可贵的是,赵松能够驾驭他们(即使偶尔逼近文体破裂的边缘)。扣一星装帧,讨厌精装,上课不能看属实白瞎。
2 有用 闲散人 2021-07-31 09:08:22
这是我喜欢的文字风格,意识行云流水,叙事隐藏其中。
3 有用 hibernation 2020-01-31 00:46:34
书的纸质很棒,抚摸它的侧面,温软顺滑如同白玉。语气冷寂,很喜欢。 羡慕他能把干瘪空虚的生活写得丰满。羡慕他对粗砺的坦然。他总是说些冷漠无情的小道理,但我还挺喜欢的。 (但我渐渐开始讨厌“道理”这个词语了,却一直找不到更好的词来替代它;关于一些其它的词也是,比如“喜欢”“认为”之类的。我好匮乏。) 剩下两篇的时候开始倒着读。27节,26节 ,25节。顺序并没影响我的感觉。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到如果... 书的纸质很棒,抚摸它的侧面,温软顺滑如同白玉。语气冷寂,很喜欢。 羡慕他能把干瘪空虚的生活写得丰满。羡慕他对粗砺的坦然。他总是说些冷漠无情的小道理,但我还挺喜欢的。 (但我渐渐开始讨厌“道理”这个词语了,却一直找不到更好的词来替代它;关于一些其它的词也是,比如“喜欢”“认为”之类的。我好匮乏。) 剩下两篇的时候开始倒着读。27节,26节 ,25节。顺序并没影响我的感觉。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到如果在海上死去,被喂给鲨鱼也不错。 (怎么又想到了死呢,没完没了地) (展开)
15 有用 Berlinka 2019-11-30 14:30:01
随意翻开任一故事读,还是非常喜欢,和当年读那些故事一样的感觉,据说是十二年的修订本。不管这些,这些不重要。我对作者说我看他小说的感觉,是隔着窗玻璃看外面正在下鹅毛大雪的感觉。或者像书里说的,是在灰蒙蒙的下午坐在湖边的潮湿的椅子上的感觉。那么镇定,寂寥,只有侧影,我根本就没有注意过书里那些写作的技巧,对我来说那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小说家给我的那种灵魂飘过来的气味和光线和空间,太独特了。不要说... 随意翻开任一故事读,还是非常喜欢,和当年读那些故事一样的感觉,据说是十二年的修订本。不管这些,这些不重要。我对作者说我看他小说的感觉,是隔着窗玻璃看外面正在下鹅毛大雪的感觉。或者像书里说的,是在灰蒙蒙的下午坐在湖边的潮湿的椅子上的感觉。那么镇定,寂寥,只有侧影,我根本就没有注意过书里那些写作的技巧,对我来说那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小说家给我的那种灵魂飘过来的气味和光线和空间,太独特了。不要说他是不是东北作家群体什么的,当然那片土地会馈赠他某些特定的天赋,但是对于一个小说家来说,这种天赋必须埋到最底层,不能被轻易识别出来。那是一种秘密。 (展开)
3 有用 冬至岛屿 2020-06-07 21:59:45
你我他使我混乱
0 有用 怒眠 2022-06-17 21:15:06
3.5星。发烧期间读完。其实更偏向于打四颗星的,但为了跟据说是同期的《抚顺故事集》体现出两者在我心中的差距,就给三颗星吧。文字的精确、气氛的渲染各方面已有特色,但早期还是有些做作的文艺腔,到《抚顺》里就自然多了。《吕底亚日志》跟我现在构思的一个东西异曲同工;《空隙》开头几段很神,可惜后面就变得普普通通。
1 有用 FANG方向 2022-06-12 19:46:33
马革、马戈、马可三个名字是一个男人还是同类人呢?需要去书中找寻答案,甚至于作者的下一本书里也有关联。作者这本书描写女人、男人、人性交织的各种可能性与状态,这本是暗调中带有荷尔蒙张力的写法,涌动中恰到好处的落归平静,耐人寻味需要慢慢引入阅读。要是你在某个瞬间里停下来,盯着某扇窗户、某个地方、某个远处的人或物,随意叹上那么一口气,它们很可能就像灰似的,被这一口气吹散了,随后留下一大片石灰岩石般的空白。... 马革、马戈、马可三个名字是一个男人还是同类人呢?需要去书中找寻答案,甚至于作者的下一本书里也有关联。作者这本书描写女人、男人、人性交织的各种可能性与状态,这本是暗调中带有荷尔蒙张力的写法,涌动中恰到好处的落归平静,耐人寻味需要慢慢引入阅读。要是你在某个瞬间里停下来,盯着某扇窗户、某个地方、某个远处的人或物,随意叹上那么一口气,它们很可能就像灰似的,被这一口气吹散了,随后留下一大片石灰岩石般的空白。詩文散文式的穿插,与小说中动人心扉,读作者其它的书也感觉出细腻、精确一直是作者强大的内功输出👍 (展开)
1 有用 潮音Shione 2022-05-23 18:35:54
不太会打分 不知为什么脑子里浮现了重重叠叠的人的虚像 我与你与她与他 也看到很多在抚顺故事集中见过的元素 文字还是喜欢
1 有用 DongDongkiller 2022-03-23 19:14:00
像是偷看了赵松早期的一本半私密半公开的日记本!看完了继续在生活的空隙里见缝插针,继续在相似的季节做着重复的梦,继续寻找似曾相识的情绪。
0 有用 豆友178858599 2022-02-08 22:58:16
对于我而言,太过浓密的心理和景物描写,有点喘不过气。层层叠叠的表象让我听不清人物想要发出的声音,不知道他们在混乱的世界中把握住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