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简介 · · · · · ·
调度不同的时间刻度,重新把灰烬还原为火
北京大学“世界华文文学奖”获奖作品《雨》作者
马华文学重量级作家黄锦树 早期代表作品全收录
※内容简介※
《乌暗暝》为黄锦树两本早期短篇小说集的合集。故事多发生在南洋的胶林小镇:移居南洋的华人处在野兽环伺、种族压迫、殖民侵略、认同焦虑的环境中,面临各种形式的离散、失踪,及死亡。黄锦树积极运用后设(元小说)、嘲讽、拼贴等手法与历史的沉疴对话,将马华文学、大马华人的处境以“附魔”的方式展演。在一篇篇黑色文字的背后,是作者对族群记忆缺失的修补、重构,也是对南洋华人集体命运的反省、思索。
※编辑推荐※
☆《乌暗暝》为黄锦树两本出道作品的短篇小说合集,为黄锦树早期作品首次完整引进大陆。其中收录《落雨的小镇》《说故事者》《M的失踪》《鱼骸》等多篇得奖作品。
☆在这二十一篇重量级作品中,读者可以读到充满热带原乡风情的景物描摹...
调度不同的时间刻度,重新把灰烬还原为火
北京大学“世界华文文学奖”获奖作品《雨》作者
马华文学重量级作家黄锦树 早期代表作品全收录
※内容简介※
《乌暗暝》为黄锦树两本早期短篇小说集的合集。故事多发生在南洋的胶林小镇:移居南洋的华人处在野兽环伺、种族压迫、殖民侵略、认同焦虑的环境中,面临各种形式的离散、失踪,及死亡。黄锦树积极运用后设(元小说)、嘲讽、拼贴等手法与历史的沉疴对话,将马华文学、大马华人的处境以“附魔”的方式展演。在一篇篇黑色文字的背后,是作者对族群记忆缺失的修补、重构,也是对南洋华人集体命运的反省、思索。
※编辑推荐※
☆《乌暗暝》为黄锦树两本出道作品的短篇小说合集,为黄锦树早期作品首次完整引进大陆。其中收录《落雨的小镇》《说故事者》《M的失踪》《鱼骸》等多篇得奖作品。
☆在这二十一篇重量级作品中,读者可以读到充满热带原乡风情的景物描摹、一触即发犹如惊悚电影的悬疑氛围,黏腻溽热雨声不间断的边远小镇印象。人对于家、对于故乡最深层的复杂情感,在黄锦树的笔下展现得淋漓尽致。
☆作家将南洋沉重的历史串在多篇小说里,不只是作为一个背景设定,而是要借着这种书写方式,重新诠释一些逐渐遭人遗忘的历史,反抗主流的解释,反抗人们对某些故事的刻意遗忘。黄锦树用的不是传统的写实笔法正经地写某个事件:他笔下的场景四分五裂、人物的情绪和记忆分崩离析。正如马华文学研究者张景云所指出:“他通过一种新的叙事艺术,一种不像小说的小说,来建构一个霸权毫无专制话语权的‘虚构的真实’”。
☆在黄锦树小说中,对于“马来西亚华文文学如何成立?”“马华文学经典缺席”的叩问作为隐藏在小说背后的主题不时浮现。早在二十多年前,他就针对当时马来西亚华文文坛的腐朽做出尖锐批判,著名文学学者王德威曾评论他是中文学界的“坏孩子”、南洋的摩罗(鲁迅语,摩罗精神指勇于反抗传统压迫的叛逆精神)。这样关于华文文学的大哉问,作为一面镜子,很能引发人们对于本地文学现状的思想激荡,从而反思过去、追寻未来。
☆特别收录2017年新序、两篇初版自序,以及张惠思、杨照、张锦忠、张贵兴的评论文章。
※名人推荐※
黄锦树回首家乡人事,爬梳历史伤痕,前辈的垦殖经验,日军蹂躏马华村庄的血泪(《色魇》《说故事者》),马共兴衰始末(《鱼骸》),以及八十年代印尼非法移民所造成的治安恐怖(《非法移民》),都是笔下素材。胶林小镇总是他构思的始原场景。潮湿凝腻的氛围,简陋质朴的市井人物,阴鸷凄迷,而且时泛凶机。黄锦树是忧郁的,但他“非写不可”。
——哈佛大学讲座教授 王德威
“我们”即使不懂“马华”内心那伤害史时钟、层层累聚之离散者考古地层学的,那么艰难晦涩的整幅二十世纪“史的现场”,也能“魂兮归来”,将之“聊斋化”、福克纳“南方化”、马尔克斯“百年孤独化”的阅读:一种异史与无河之流、鬼影幢幢,符号大矩阵快闪纷繁的神话学式挤压与狂欢。
——作家 骆以军
台湾读者很难理解一个从小受华语教育的大马华人的尴尬矛盾乃至维系甚或扯断这条来自华语母体供给自己养分的脐带时的柔肠寸断和鲜血淋漓。如果说锦树的作品仅仅提供了这种经验显然过度单纯。锦树最大的优点就在陷阱处处,容易误读,如步入一座处女森林。
——作家 张贵兴
黄锦树的小说里多次出现“附魔”的情节,作者被某种神秘的力量支使,写作出似熟悉却又陌生的作品。我们可以把他自己的小说看成是在文学史沉重魅影附魔下的产物。强烈的文学史意识使他的作品具有异于其他新人习作的熟练技巧、明确的创意动机以及可供多方解读的文本厚度。
——作家 杨照
他高明之处,在于没有宗法马华文学现实主义老前辈们的努力,提供族人或读者一盏指路明灯。书中诸篇小说着重的,毋宁是如《血崩》中做“马来西亚史”田野调查的叙述者召唤逝者亡魂般,重新召唤被抑制的族群记忆或失忆,彰显再现的不可能及其政治意义
——文学研究者 张锦忠
通过小说书写,黄锦树一直在为马华文学与近现代文学、甚至是世界文学,细密地做一种内部的勾连。例如其中几篇明显地散发马尔克斯味道的小说,失踪、消散、梦境中故乡的潮湿感、文稿上的蚂蚁,这些熟悉的符号皆反复出现。
——马来亚大学中文系高级讲师 张惠思
※获奖记录※
☆第七届联合文学小说新人奖短篇小说推荐奖(《落雨的小镇》)
☆第二届客联小说奖第一名(《郑增寿》)
☆第十七届联合报文学奖短篇小说佳作(《说故事者》)
☆台大文学奖小说次奖(《伤逝》)
☆第三届乡青小说奖特优奖(《M的失踪》)
☆第六届大马旅台文学奖小说主奖(《大卷宗》)
☆第一届《幼狮文艺》 “世界华文成长小说奖”首奖(《貘》)
☆第十八届时报文学奖短篇小说首奖(《鱼骸》)
☆第十四届洪醒夫小说奖(《鱼骸》)
作者简介 · · · · · ·
黄锦树,马来西亚华裔,1967年生于马来西亚柔佛州。于1986年赴台求学,台湾大学中国文学系、淡江大学中国文学硕士、台湾清华大学中国文学博士毕业。1996年迄今于台湾暨南大学中文系任教。曾获首届北京大学王默人-周安仪世界华文文学奖、第四届单向街·书店文学奖、第二届做書奖原创小说大奖、台北国际书展大奖小说奖、联合报文学奖、时报文学奖小说首奖、花踪文学奖马华文学大奖、联合文学小说新人奖等多项重要文学奖项。
著有小说集《民国的慢船》《雨》《鱼》《犹见扶余》《南洋人民共和国备忘录》《土与火》《刻背》《乌暗暝》《梦与猪与黎明》,散文集《火笑了》《焚烧》,评论集《论尝试文》《华文小文学的马来西亚个案》《马华文学与中国性》《谎言或真理的技艺》《文与魂与体》等作品。
目录 · · · · · ·
我们的南洋摩罗——重读黄锦树的《乌暗暝》/张惠思
胶林深处的暗夜——《乌暗暝》新版序
落雨的小镇
错误
死在南方
梦与猪与黎明
撤退
郑增寿
少女病
伤逝
新柳
M 的失踪
大卷宗
说故事者
色魇
胶林深处
山俎
血崩
貘
大水
非法移民
乌暗暝
鱼骸
再生产的恐怖主义(初版《梦与猪与黎明》序)
非写不可的理由(初版《乌暗暝》序)
文学史的附魔纪录——评黄锦树短篇小说集《梦与猪与黎明》/杨照
《乌暗暝》评介/张锦忠
再见普罗米修斯——评黄锦树《乌暗暝》/张贵兴
· · · · · · (收起)
原文摘录 · · · · · · ( 全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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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走过多少小镇,每一个小镇都下着雨,都散发出一股奇特的忧伤。它们的镇貌大抵类似,一条或两条主街,几排老店,家家挂着华文字的招牌,有意无意地都种了一些热带水果,譬如椰子、芒果,或者木瓜。我不知道那股忧伤之感从何而来,也许和历史有关,小镇的历史都不超过一百年忧伤,或许和妹子有关……雨水刷走了她的足迹,却刷不走我们共通的感觉。 我们都在雨声中长大,是以记忆总是潮湿多汁。 (查看原文) —— 引自章节:落雨的小镇 -
乌云团团涌动,如墨晕开,丝丝渗进苍白的月轮。时间短暂停顿。蓦然,月亮立体鼓胀,由苍白而趋橘黄,沿着一根清晰的轴缓缓自转。透明了,像灯笼,可以看到月亮赤裸的内部,赤红的瓣纹。没有人出声,月径自旋转,转轴血丝般红,红得鲜活。月持续膨胀,似乎内里有一股经长久压抑的张力往外蹿、撑。泡过油似的月表像腊肉的皮,布满血丝状的细线,绽放着末日般的颓丽。 “好美。” 黑暗中许多这样的赞叹。 (查看原文) —— 引自章节:伤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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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书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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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暗暝的书评 · · · · · · ( 全部 19 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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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浪文学 (你爱文学,文学将来会爱你。)
一座象征的森林,边界不断在你前方退却。 “每一颗字都是一棵橡胶树。我终极的志愿……” 看到远方有黯淡的火光,车驶进小路,朝火光迎去,以验证你夜中的迷途。 狗吠。 一座虚幻的森林。 放慢速度,路旁的胶树正流淌着白色汁液。新添的刻痕是深化的旧迹。我知道自己也许走进了昏睡臆想中的他的文体的迷局,一条无限延伸的林中泥径,坑坑洞洞。 耳畔响起陌生的,苍老的声音。 “那时你会发现,眼前都是熟悉的事物。”2019-12-23 17:25 6人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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昼夜售蓝 (是我没错)
雨声是回忆和怀旧的原初形式。然而对于身在胶工家庭的我,期盼落雨竟也不由自主地被罪恶感笼罩,夜雨是父母最深的忧虑。 而周遭依然寂静,只有他的脚步声像一颗颗逗号,在时间之流中缀联、抖动。 阿兴那孩子那时还小,每天早上要割胶都得将他和满脑子的梦抱起,背着,到胶园去。 在父亲过世以后的那些年里,除了在年龄上追赶父亲以外,他说的话便和父亲一样大声、简洁、不太讲究道理。 那些日子是绿色而带着泥土味的。仿佛,也...2021-02-28 13:02 2人喜欢
雨声是回忆和怀旧的原初形式。然而对于身在胶工家庭的我,期盼落雨竟也不由自主地被罪恶感笼罩,夜雨是父母最深的忧虑。
而周遭依然寂静,只有他的脚步声像一颗颗逗号,在时间之流中缀联、抖动。
阿兴那孩子那时还小,每天早上要割胶都得将他和满脑子的梦抱起,背着,到胶园去。
在父亲过世以后的那些年里,除了在年龄上追赶父亲以外,他说的话便和父亲一样大声、简洁、不太讲究道理。
那些日子是绿色而带着泥土味的。仿佛,也没有什么忧虑。
我们最近都很少说话,同住一起却好似坟场的墓邻似的。
当历史首度仓促登临,他们由于缺乏经验而慌张忙乱。
一直到有人敲门,我才下定决心出去吃晚饭。女房东鬼鬼祟祟地问我,房里的灯怎么没开,是不是坏了?我心里的声音答她说,灯没坏,是日头熄了。
他们各自以不同的方式去安排心中那只焦躁的兽。 他企图把心中未成形的兽升华为一只光辉的神。
每次一踏出门,他都会有例行的警惕:自己是否变成了习惯的奴隶?
回应 2021-02-28 13:02 -
最可怕的是,这一连串醒不来的噩梦,是现实写照。南洋村落,若被困于此,那真是不得翻身,吃一辈子的穷苦和劳累。 伊的那一场场梦,多次提及女儿可以出嫁,就别读书了,女儿不甘,母亲心酸,但双方都无可奈何。儿子去哪里了,我以为又是一场全家死去,活人哀思的故事,但好像只是好长好长时间没见儿子的思念而发的梦。梦里不忘早起、叫丈夫起床、烧饭、干活,一生的劳苦延续至梦中,伊顺从的接受,生活本就是如此。若说变化,就...
2021-02-10 03:27
最可怕的是,这一连串醒不来的噩梦,是现实写照。南洋村落,若被困于此,那真是不得翻身,吃一辈子的穷苦和劳累。
伊的那一场场梦,多次提及女儿可以出嫁,就别读书了,女儿不甘,母亲心酸,但双方都无可奈何。儿子去哪里了,我以为又是一场全家死去,活人哀思的故事,但好像只是好长好长时间没见儿子的思念而发的梦。梦里不忘早起、叫丈夫起床、烧饭、干活,一生的劳苦延续至梦中,伊顺从的接受,生活本就是如此。若说变化,就是害怕老虎跑来吃人。还有那猪,拉着猪粪成群而来,怕是也会吃人。但伊好久没有闻过猪粪味了,伊一家靠什么生活呢?我又怀疑伊死了,所有人都死了,死人的忧虑成了梦,女儿你留在家里帮忙吧,老睡猪快起床,儿子上学的钱还要再凑凑,七八个儿女叽叽喳喳,这么多张嘴等着吃饭……她醒不过来了。
回应 2021-02-10 03:27 -
为了避免不惊动村人,他们没有用枪。这样,砍头就是唯一的选择了。美学考量,他们在他嘴里塞了一粒鸡蛋大小的青色的石榴,以免叫声破坏了夜的静,以及战争结東后专属于和平的祥氛围。以战败者特有的文化涵养把这秘密处决搬演成一次高贵且壮烈的戏剧演出。余均突然笑了,但谁也看不出,因为嘴里的番石榴把他的嘴巴撑得过大了,一般人发笑时嘴巴能张度的极限。就在他笑得很痛著刹那,一只冰的手把他的头往下一压,让他凝视自己着...
2021-01-25 16:46
为了避免不惊动村人,他们没有用枪。这样,砍头就是唯一的选择了。美学考量,他们在他嘴里塞了一粒鸡蛋大小的青色的石榴,以免叫声破坏了夜的静,以及战争结東后专属于和平的祥氛围。以战败者特有的文化涵养把这秘密处决搬演成一次高贵且壮烈的戏剧演出。余均突然笑了,但谁也看不出,因为嘴里的番石榴把他的嘴巴撑得过大了,一般人发笑时嘴巴能张度的极限。就在他笑得很痛著刹那,一只冰的手把他的头往下一压,让他凝视自己着的双脚。接着脖子一轻,他感到自己的头急速下坠,在即将碰着地面的瞬间,为免让沙子跑进眼,他毫不犹地闭上了目。 都达夫《没落《 ps. 对死亡的描写是惊人的,如同郁达夫说的那般——终极的美总带着血的色泽和死亡的荒颓。 引自 死在南方 回应 2021-01-25 16:46 -
雨声是回忆和怀旧的原初形式。然而对于身在胶工家庭的我,期昐落雨竟也不由自主地被罪恶感笼罩,夜雨是父母最深的忧虑。8 窗外的景致多年不见却仍熟悉,一间间高脚屋、违建木屋、椰树和水井、河桥,甚至露出白牙向火车拍手欢呼的印度小孩,也都一如往昔,仿佛我不曾离去,他们也不曾长大。于是我的归来,便仿佛是想象的错误。我突然对这不变的一切感到恐惧,甚至车厢里的人,那暗哑的目光,也似乎指向一个永远的过去。9 入夜了...
2021-01-11 21:53
雨声是回忆和怀旧的原初形式。然而对于身在胶工家庭的我,期昐落雨竟也不由自主地被罪恶感笼罩,夜雨是父母最深的忧虑。8 引自 落雨的小镇 窗外的景致多年不见却仍熟悉,一间间高脚屋、违建木屋、椰树和水井、河桥,甚至露出白牙向火车拍手欢呼的印度小孩,也都一如往昔,仿佛我不曾离去,他们也不曾长大。于是我的归来,便仿佛是想象的错误。我突然对这不变的一切感到恐惧,甚至车厢里的人,那暗哑的目光,也似乎指向一个永远的过去。9 引自 落雨的小镇 入夜了,除了灯火,我什么也看不到。饥饿令我浮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焦躁。也许真正令我不耐烦的是,火车的速度和我内在的速度之间的不和谐。在我的内里,一列火车正在脱轨。我深深感觉到两种时间的差异,一旦曾经离乡,即使归来,内里滴滴答答响着的也是异时的时钟。11 引自 落雨的小镇 他蒙昽地意识到自己已经走到人生的尽头,没有气力再走下去了,也没有必要再走下去。又一次浮起要把全身的骨肉脱掉的念头。皮肉恍似无限眷恋地牢牢盘缠着他的骨头。 他想不起自己为什么会走到这一处陌生的所在,甚至找不到来时的路。也许这是梦,但是每一个白日不会比现在更真实。就像在每一个梦里都不会怀疑那是梦。79 引自 撤退 在持续的水声如啜泣中独坐的他清楚地看见第一个自己在暮色与清晨中的雾气中缓缓萎缩、脱水…跪在界碑前榴莲树下茅草丛中贴着颈,双手软软下垂,在风中轻荡。此刻满头银发朝八方吐伸,身躯不断皱缩最终被白发掩盖。白发葱开如一쓰陌生的野蕈,妖异地摇荡。画面远远退去,所有的顔色都化约成黑白。大片的黑,星点白(白发的浓缩……)白色的点像变形虫式的不安,边缘生出这许多足突,且愈来愈长。在这白色的中心他看到第二个自己。83 引自 撤退 一条白色的狗在水底缓缓远去,垂头低尾。那是他最后的爱犬在自求了断…泪眼蒙昽中突然杂乱的记忆以无数破碎的画面在他脑海中展现,快速度地移走、更新,一些久已忘却的片段瞬间唤起他的回忆,还没来得及遗憾又给新的画面替上。数十年的时间,一生的岁月被割裂成碎片,不受控制地在眼前一一掠过,像大水灾中滚滚洪流所卷走的杂物,载浮载沉。94 引自 撤退 他移动的速度在弹指间加快,直觉中像飞坠的物体,往无限的深度坠落,做无限的增速,而知觉在无限的速度之中渐趋于集中一那种无限舒泰的感觉,类似做爱的高潮一一他最后的知觉——他闻到精液的气味,他感到身体无限缩小,直朝人类视觉以下逼近,他想到自己变成什么,一枚精子。95 引自 撤退 他们初度发现了自己的身体,也因为身体的变化而发现了自己,是活生生的“我”,不是别人。成人相对的是不可理解的,因为他们都经过这样的阶段,必然对少年的身体了如指掌。他们敏感地发现处于劣势,为了自己,为了成长,而对成年人产生了一种防御性的敌意。他们在暗地里摸索,经由一些来历不明的书、画,一些经过拼凑诠释的道听途说,可是却难以排遣心中那股莫名的不安与匮乏,某种朦胧的欠缺。他们各自以不同的方式去安排心中那只焦躁的兽。118 引自 少女病 “我…没多少时间了・”听他如此说,我松了一气却有点内疚。 “我不知道这最后,”他说得有点吃力,“一篇写不写得完,回顾过去,的作品,觉得很,陌生。觉得它们已经死了。而只有在构思的时候,才是活生生的。也许对作者来说,写定,给予形式、结构是错误的…。那我,该怎么办?” 风扑扑地拍打衰朽的板壁,冷空气不断地卷走室里的混浊的尸腥。我听到狗在屋外徘徊的步声,老鼠在屋角窥伺。我把手搁在桌上,一任蛆虫爬满。那种麻痒的感觉很令人心酸。 “这最近几年,我,差不多再也没,法阅读别人,的作品。我可以轻易,地猜到它的下一步,结局、隐喻…唉,熟悉是我们最大,的敌人。” “我一直在预防,他人作品,对我小说的人侵。那是,中毒……可是却,仍然没法,完全避免。……”152 引自 伤逝 走上这栋楼,耳闻自己的脚步声轻轻擦响。一种介乎感伤和落寞之间的心绪油然生起。隐隐然在这世间未明的角落有一丝微弱的声音在我踏上第一步时就央求我停止。我曾止步,盯着自己的双脚,尝试理一理思绪,却是徒然。再举步往前时就不免有些许“悲壮”的感觉,而步伐加快,仿佛是更自然的事了。207 引自 大卷宗 他已习惯于审视那些青年的脸孔一一不论是生者还是死者一一许多年后他才知道,在他自己也并未了然的无意识里,是期昐和那猝然的失踪者不期而遇的。许多年里经常做着同样的梦,床的外侧触手生温,少年在灯下写字,门开了,一条遥远的黑暗之路,雾茫茫,蓝色荧光浮沉,一曳而过。少年跨出门槛,他想喊,口中无声;欲起床,却宛如被钉着,动弹不得。412 引自 鱼骸 回应 2021-01-11 2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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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声是回忆和怀旧的原初形式。然而对于身在胶工家庭的我,期盼落雨竟也不由自主地被罪恶感笼罩,夜雨是父母最深的忧虑。 而周遭依然寂静,只有他的脚步声像一颗颗逗号,在时间之流中缀联、抖动。 阿兴那孩子那时还小,每天早上要割胶都得将他和满脑子的梦抱起,背着,到胶园去。 在父亲过世以后的那些年里,除了在年龄上追赶父亲以外,他说的话便和父亲一样大声、简洁、不太讲究道理。 那些日子是绿色而带着泥土味的。仿佛,也...2021-02-28 13:02 2人喜欢
雨声是回忆和怀旧的原初形式。然而对于身在胶工家庭的我,期盼落雨竟也不由自主地被罪恶感笼罩,夜雨是父母最深的忧虑。
而周遭依然寂静,只有他的脚步声像一颗颗逗号,在时间之流中缀联、抖动。
阿兴那孩子那时还小,每天早上要割胶都得将他和满脑子的梦抱起,背着,到胶园去。
在父亲过世以后的那些年里,除了在年龄上追赶父亲以外,他说的话便和父亲一样大声、简洁、不太讲究道理。
那些日子是绿色而带着泥土味的。仿佛,也没有什么忧虑。
我们最近都很少说话,同住一起却好似坟场的墓邻似的。
当历史首度仓促登临,他们由于缺乏经验而慌张忙乱。
一直到有人敲门,我才下定决心出去吃晚饭。女房东鬼鬼祟祟地问我,房里的灯怎么没开,是不是坏了?我心里的声音答她说,灯没坏,是日头熄了。
他们各自以不同的方式去安排心中那只焦躁的兽。 他企图把心中未成形的兽升华为一只光辉的神。
每次一踏出门,他都会有例行的警惕:自己是否变成了习惯的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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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可怕的是,这一连串醒不来的噩梦,是现实写照。南洋村落,若被困于此,那真是不得翻身,吃一辈子的穷苦和劳累。 伊的那一场场梦,多次提及女儿可以出嫁,就别读书了,女儿不甘,母亲心酸,但双方都无可奈何。儿子去哪里了,我以为又是一场全家死去,活人哀思的故事,但好像只是好长好长时间没见儿子的思念而发的梦。梦里不忘早起、叫丈夫起床、烧饭、干活,一生的劳苦延续至梦中,伊顺从的接受,生活本就是如此。若说变化,就...
2021-02-10 03:27
最可怕的是,这一连串醒不来的噩梦,是现实写照。南洋村落,若被困于此,那真是不得翻身,吃一辈子的穷苦和劳累。
伊的那一场场梦,多次提及女儿可以出嫁,就别读书了,女儿不甘,母亲心酸,但双方都无可奈何。儿子去哪里了,我以为又是一场全家死去,活人哀思的故事,但好像只是好长好长时间没见儿子的思念而发的梦。梦里不忘早起、叫丈夫起床、烧饭、干活,一生的劳苦延续至梦中,伊顺从的接受,生活本就是如此。若说变化,就是害怕老虎跑来吃人。还有那猪,拉着猪粪成群而来,怕是也会吃人。但伊好久没有闻过猪粪味了,伊一家靠什么生活呢?我又怀疑伊死了,所有人都死了,死人的忧虑成了梦,女儿你留在家里帮忙吧,老睡猪快起床,儿子上学的钱还要再凑凑,七八个儿女叽叽喳喳,这么多张嘴等着吃饭……她醒不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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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避免不惊动村人,他们没有用枪。这样,砍头就是唯一的选择了。美学考量,他们在他嘴里塞了一粒鸡蛋大小的青色的石榴,以免叫声破坏了夜的静,以及战争结東后专属于和平的祥氛围。以战败者特有的文化涵养把这秘密处决搬演成一次高贵且壮烈的戏剧演出。余均突然笑了,但谁也看不出,因为嘴里的番石榴把他的嘴巴撑得过大了,一般人发笑时嘴巴能张度的极限。就在他笑得很痛著刹那,一只冰的手把他的头往下一压,让他凝视自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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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避免不惊动村人,他们没有用枪。这样,砍头就是唯一的选择了。美学考量,他们在他嘴里塞了一粒鸡蛋大小的青色的石榴,以免叫声破坏了夜的静,以及战争结東后专属于和平的祥氛围。以战败者特有的文化涵养把这秘密处决搬演成一次高贵且壮烈的戏剧演出。余均突然笑了,但谁也看不出,因为嘴里的番石榴把他的嘴巴撑得过大了,一般人发笑时嘴巴能张度的极限。就在他笑得很痛著刹那,一只冰的手把他的头往下一压,让他凝视自己着的双脚。接着脖子一轻,他感到自己的头急速下坠,在即将碰着地面的瞬间,为免让沙子跑进眼,他毫不犹地闭上了目。 都达夫《没落《 ps. 对死亡的描写是惊人的,如同郁达夫说的那般——终极的美总带着血的色泽和死亡的荒颓。 引自 死在南方 回应 2021-01-25 16:46 -
雨声是回忆和怀旧的原初形式。然而对于身在胶工家庭的我,期昐落雨竟也不由自主地被罪恶感笼罩,夜雨是父母最深的忧虑。8 窗外的景致多年不见却仍熟悉,一间间高脚屋、违建木屋、椰树和水井、河桥,甚至露出白牙向火车拍手欢呼的印度小孩,也都一如往昔,仿佛我不曾离去,他们也不曾长大。于是我的归来,便仿佛是想象的错误。我突然对这不变的一切感到恐惧,甚至车厢里的人,那暗哑的目光,也似乎指向一个永远的过去。9 入夜了...
2021-01-11 21:53
雨声是回忆和怀旧的原初形式。然而对于身在胶工家庭的我,期昐落雨竟也不由自主地被罪恶感笼罩,夜雨是父母最深的忧虑。8 引自 落雨的小镇 窗外的景致多年不见却仍熟悉,一间间高脚屋、违建木屋、椰树和水井、河桥,甚至露出白牙向火车拍手欢呼的印度小孩,也都一如往昔,仿佛我不曾离去,他们也不曾长大。于是我的归来,便仿佛是想象的错误。我突然对这不变的一切感到恐惧,甚至车厢里的人,那暗哑的目光,也似乎指向一个永远的过去。9 引自 落雨的小镇 入夜了,除了灯火,我什么也看不到。饥饿令我浮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焦躁。也许真正令我不耐烦的是,火车的速度和我内在的速度之间的不和谐。在我的内里,一列火车正在脱轨。我深深感觉到两种时间的差异,一旦曾经离乡,即使归来,内里滴滴答答响着的也是异时的时钟。11 引自 落雨的小镇 他蒙昽地意识到自己已经走到人生的尽头,没有气力再走下去了,也没有必要再走下去。又一次浮起要把全身的骨肉脱掉的念头。皮肉恍似无限眷恋地牢牢盘缠着他的骨头。 他想不起自己为什么会走到这一处陌生的所在,甚至找不到来时的路。也许这是梦,但是每一个白日不会比现在更真实。就像在每一个梦里都不会怀疑那是梦。79 引自 撤退 在持续的水声如啜泣中独坐的他清楚地看见第一个自己在暮色与清晨中的雾气中缓缓萎缩、脱水…跪在界碑前榴莲树下茅草丛中贴着颈,双手软软下垂,在风中轻荡。此刻满头银发朝八方吐伸,身躯不断皱缩最终被白发掩盖。白发葱开如一쓰陌生的野蕈,妖异地摇荡。画面远远退去,所有的顔色都化约成黑白。大片的黑,星点白(白发的浓缩……)白色的点像变形虫式的不安,边缘生出这许多足突,且愈来愈长。在这白色的中心他看到第二个自己。83 引自 撤退 一条白色的狗在水底缓缓远去,垂头低尾。那是他最后的爱犬在自求了断…泪眼蒙昽中突然杂乱的记忆以无数破碎的画面在他脑海中展现,快速度地移走、更新,一些久已忘却的片段瞬间唤起他的回忆,还没来得及遗憾又给新的画面替上。数十年的时间,一生的岁月被割裂成碎片,不受控制地在眼前一一掠过,像大水灾中滚滚洪流所卷走的杂物,载浮载沉。94 引自 撤退 他移动的速度在弹指间加快,直觉中像飞坠的物体,往无限的深度坠落,做无限的增速,而知觉在无限的速度之中渐趋于集中一那种无限舒泰的感觉,类似做爱的高潮一一他最后的知觉——他闻到精液的气味,他感到身体无限缩小,直朝人类视觉以下逼近,他想到自己变成什么,一枚精子。95 引自 撤退 他们初度发现了自己的身体,也因为身体的变化而发现了自己,是活生生的“我”,不是别人。成人相对的是不可理解的,因为他们都经过这样的阶段,必然对少年的身体了如指掌。他们敏感地发现处于劣势,为了自己,为了成长,而对成年人产生了一种防御性的敌意。他们在暗地里摸索,经由一些来历不明的书、画,一些经过拼凑诠释的道听途说,可是却难以排遣心中那股莫名的不安与匮乏,某种朦胧的欠缺。他们各自以不同的方式去安排心中那只焦躁的兽。118 引自 少女病 “我…没多少时间了・”听他如此说,我松了一气却有点内疚。 “我不知道这最后,”他说得有点吃力,“一篇写不写得完,回顾过去,的作品,觉得很,陌生。觉得它们已经死了。而只有在构思的时候,才是活生生的。也许对作者来说,写定,给予形式、结构是错误的…。那我,该怎么办?” 风扑扑地拍打衰朽的板壁,冷空气不断地卷走室里的混浊的尸腥。我听到狗在屋外徘徊的步声,老鼠在屋角窥伺。我把手搁在桌上,一任蛆虫爬满。那种麻痒的感觉很令人心酸。 “这最近几年,我,差不多再也没,法阅读别人,的作品。我可以轻易,地猜到它的下一步,结局、隐喻…唉,熟悉是我们最大,的敌人。” “我一直在预防,他人作品,对我小说的人侵。那是,中毒……可是却,仍然没法,完全避免。……”152 引自 伤逝 走上这栋楼,耳闻自己的脚步声轻轻擦响。一种介乎感伤和落寞之间的心绪油然生起。隐隐然在这世间未明的角落有一丝微弱的声音在我踏上第一步时就央求我停止。我曾止步,盯着自己的双脚,尝试理一理思绪,却是徒然。再举步往前时就不免有些许“悲壮”的感觉,而步伐加快,仿佛是更自然的事了。207 引自 大卷宗 他已习惯于审视那些青年的脸孔一一不论是生者还是死者一一许多年后他才知道,在他自己也并未了然的无意识里,是期昐和那猝然的失踪者不期而遇的。许多年里经常做着同样的梦,床的外侧触手生温,少年在灯下写字,门开了,一条遥远的黑暗之路,雾茫茫,蓝色荧光浮沉,一曳而过。少年跨出门槛,他想喊,口中无声;欲起床,却宛如被钉着,动弹不得。412 引自 鱼骸 回应 2021-01-11 2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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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有用 西风斑 2020-04-27
回忆梦境轮回故事以及故事里的故事 所有一切都跟现实交织在一起 构造出一副神秘的厚重的像是虚构却又不是虚构的瑰丽世界
5 有用 阿盏 2020-04-15
去年夏天读了许久的《死在南方》,新出的这一本篇目大多相同。怎么形容黄锦树呢?我个人认为他是华文文学能够有所生长的一束最明亮的光点。许多作家是沉溺在日常和往事中写作的,情绪的表达依附于公共记忆,而黄锦树是有意识地开辟独一份的文学空间——虚实交杂的南洋/南方——先前,从没有人这样关注过那里。他曾感慨:“在比海南岛更南的南方,几百年没有文学,日子也照样过。”野心极大的黄锦树,在横向试图以“南方”联通台港... 去年夏天读了许久的《死在南方》,新出的这一本篇目大多相同。怎么形容黄锦树呢?我个人认为他是华文文学能够有所生长的一束最明亮的光点。许多作家是沉溺在日常和往事中写作的,情绪的表达依附于公共记忆,而黄锦树是有意识地开辟独一份的文学空间——虚实交杂的南洋/南方——先前,从没有人这样关注过那里。他曾感慨:“在比海南岛更南的南方,几百年没有文学,日子也照样过。”野心极大的黄锦树,在横向试图以“南方”联通台港新马四地,建构“南方华文文学共和国”,和北边的中国当代文学场抗衡;在纵向上则把马来西亚华人移民史、马共史以蒙太奇法融入了短篇叙事。黄锦树是一位在批评领域和创作领域同样桀骜尖锐、风格鲜明的马华作家/学者,在这一点上,中国大陆还鲜有人能够做到。 (展开)
3 有用 晓林子悦 2019-12-22
黄锦树笔下的南洋密林,让我联想到马尔克斯的马孔多。黄锦树小说的叙述方式与马尔克斯小说有个共性,即形式上的魔幻与感觉上的真实。《百年孤独》文本内在的后设性让读者不得不思索宿命与解脱的关系,黄锦树的小说的后设性是为了召唤更深刻更鲜明地直面马来民族历史的更多可能。借助黄锦树先锋意识的小说创作和尖锐有时偏激的文学批评,我们可以把握马华文学思潮的一种契机和路径。
10 有用 木卫二 2019-12-26
黄锦树早年两本小说的合集。他在马、台的出生成长旅居教书,深深吸引我的,就是如何用闽南语(台语)的字,去充分表达。更准确说,在我成年之后,回忆起童年少年时代的时空经验,仿佛那并不是欢歌热土,而是无法用文字介入的蛮荒。小学写作文,用了“牵”一个字,被老师在办公室单斥:(他)是牛么?你用牵。为何不能用一种更熟悉的语言思维去写作,而要去模仿其他腔调,异乡大拿,似乎我前三十年从未有思考过。所以书中许多篇文章... 黄锦树早年两本小说的合集。他在马、台的出生成长旅居教书,深深吸引我的,就是如何用闽南语(台语)的字,去充分表达。更准确说,在我成年之后,回忆起童年少年时代的时空经验,仿佛那并不是欢歌热土,而是无法用文字介入的蛮荒。小学写作文,用了“牵”一个字,被老师在办公室单斥:(他)是牛么?你用牵。为何不能用一种更熟悉的语言思维去写作,而要去模仿其他腔调,异乡大拿,似乎我前三十年从未有思考过。所以书中许多篇文章的对话,索性用方言念出来,很有意思。 (展开)
3 有用 影随茵动 2019-12-12
973/黄锦树笔下的故事题材极其鲜明,但不算新意,在文学技巧上更是吸纳了太多雨林的蒸汽。但是他对华文的使用熟稔独到,而他之于马华文学亦是重要的基石。这部集合了早期两个集子的作品,越能显出作家的创作脉络。
0 有用 Leviathan 2021-03-02
7,相比之下更喜歡雨那本一點。這本居然是早期集?重複性比另外一本多多了。
0 有用 车前草 2021-02-28
前几篇的方言和五四腔带来阅读的不适感。后几篇读出了静美有余,灵动不足,嗯,就……不算太喜欢。围绕“失踪”“暴力”又有些题材的重复。最喜欢的地方是结构,给我蛮多启发👀最喜欢《少女病》和《大卷宗》……看后记了解作者的投稿,参赛,退稿史,感同身受,出书之路真是一把辛酸泪😭
0 有用 昼夜售蓝 2021-02-28
在开始写之前,每个写作者都应该找到那个非写不可的理由吗?
0 有用 聂塔塔 2021-02-27
太特别了,中学的语文课本里应该有黄锦树的一篇位置,值得认真学习的写作。“沙质般的水底,水底有路”,“透明的蝌蚪游过,五脏分明”,“老妇人的嘴巴牙齿落尽而崩塌如拳”,“妹妹应已陌生地长大了”,“树影恍如活物”。
0 有用 小星星 2021-02-27
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