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南栋》的原文摘录

  • “我再说,你行许就懂。我在大陆做了几十年中国人,这回回到台湾老家了,没有人认我这个台湾人,还当我外省人!”杨斌说,“张清、郝先生、老朱,都硬说我是个大陆老兵。” (查看原文)
    秧田长笑 2022-10-29 13:03:07
    —— 引自章节:归乡
  • “可是,别人硬要那样,硬不做人的时候,我们还得坚持绝不那样,坚持要做人。这不容易。”杨斌说。 (查看原文)
    秧田长笑 2022-10-29 13:03:07
    —— 引自章节:归乡
  • 世上有一种天生正直的人,坐在灵堂里的丁士魁这样想着,天生的正直,但绝不是拿自己的正直处处去判断别人,不肯饶人的那种正直。李清皓这人就是。丁士魁默默地凝视灵堂里的遗像。想起了那年夏天,李清皓考过了关,来山庄报到受训时,把钢刷似的他的不驯的头发理成了平头,站在他跟前微露门牙而笑的、对新的生涯充满了热情的年轻的脸庞。自己在这种机关过了大半辈子,应该早就看出李清皓不适合干这行,他想着,竟而有一层悔恨,不觉叹息了。 (查看原文)
    秧田长笑 2022-10-29 13:07:33
    —— 引自章节:夜雾
  • 邱月桃没说话。丁士魁听到了从电话筒里传来的隐约的市声。 “月桃。”他说。 “丁秘书,其实,我不会去的。”她平静地说,“就是不去,不好去,才打电话。” “我只想让您知道,我多么想去。”她于是哽咽了。 “我知道。”丁士魁沮丧地说。 “再见。”她挂掉了电话。丁士魁像一个犯错的人忽而被怜悯地宽赦了那样,懊恼又有些羞愧。 (查看原文)
    秧田长笑 2022-10-29 13:07:33
    —— 引自章节:夜雾
  • 想着想着,我终于想到了,就是在那些年里,我第一次日复一日感到灵魂深处无边无涯的害怕和解不开的忧虑。那些年的起因于外在具体事件的恐惧和忧悒,又逐渐汰尽了具体的内容,长年以来,竟而成为没有具体内容和面貌的、无来由的惊悚和焦虑了,人生变成一片沉重的黑暗。 (查看原文)
    秧田长笑 2022-10-29 13:07:33
    —— 引自章节:夜雾
  • 丁士魁想写的是,时代剧变,调查工作的三大支柱领袖、国家、主义一已经全面遭到变动的世局极其强烈的挑战。他想起了一九五O年后随着几年强烈的“肃共”斗争,他把成千上万的共产党在风风火火的“肃共”行动中经过百般拷讯,送上了刑场,送进了监牢,终竟保住了国民党的 “江山”,当时靠的正是对领袖、国家和主义的不摇的信仰。今天的挑战,对调查工作的冲击,李清皓内心严重的纠葛,就是生动的说明。 (查看原文)
    秧田长笑 2022-10-29 13:07:33
    —— 引自章节:夜雾
  • “丁老师,时代怎么变,‘反共’安全,任谁上台,都得靠我们。” “那也是。”他压抑着喜意,状似平淡地说。 (查看原文)
    秧田长笑 2022-10-29 13:07:33
    —— 引自章节:夜雾
  • 但听在官崎的耳朵,这些破碎的、不正确的日本语何等功听,恰恰表现了殖民地台湾对“母国”日本深情的孺慕和向往。 (查看原文)
    秧田长笑 2022-10-29 13:10:41
    —— 引自章节:忠孝公园
  • “景,是宏大的意思。” 马正涛说,古人说了“景行行止”。“景行,走大路,康庄大道吧。”马正涛说,“景行行止,是说走路得走正大之路,不走到底不休止。这是李先生对你的期许。” (查看原文)
    秧田长笑 2022-10-29 13:10:41
    —— 引自章节:忠孝公园
  • 如果要他重新活过,他无疑仍然要选择去走这一条激动、荒芜,充满着丰裕无比的,因无告的痛苦、血泪,因不可置信的爱和勇气所提炼的真实与启发的后街。对于他这半生,他基本上无所悔恨。但如果他能一切重来,他但愿更用功些、对待自己更严峻一些,想得更深一些,从而写更多、更好一些的作品。当然,对于盛年而初老的他,这一切并未为晚。 (查看原文)
    秧田长笑 2022-10-29 13:12:05
    —— 引自章节:后街:陈映真的创作历程/陈映真
  • 但那沉默,哦,五O年代初叶,台北青岛东路口军事监狱里的,世纪的沉默啊,不是喧嚣地述说了千万册书所不能尽载的,最激荡的历史、最炽烈的梦想、最苛烈的青春,和狂飙般的生与死吗?(88) (查看原文)
    猫猫神 2022-11-01 17:30:42
    —— 引自章节:赵南栋
  • 天生的正直,但绝不是拿自己的正直处处去判断别人,不肯饶人的那种正直。(287) (查看原文)
    猫猫神 2022-11-01 20:12:42
    —— 引自章节:夜雾
  • 我仿佛觉得张明在声嘶力竭地向整个城市叫喊。而整个城市却报之以深渊似的沉默、冰冷的漠然、难堪的窃笑,报之以如常的嫁娶宴乐,报之以嗜欲和麻木… (查看原文)
    猫猫神 2022-11-01 21:24:28
    —— 引自章节:夜雾
  • 就这样,赵尔平步步为营地,滑进了一个富裕、贪嗜、腐败的世界。他对金钱、居所、器用、服饰和各种财货的嗜欲,像一个活物一样,寄住在他的心中,不断地肥大。赵尔平忽然感觉到,男人一旦有了预知其可以源源而来的金钱,他最容易满足的欲望,竟是女人。他开始逢场作戏。初涉欢场,他亢奋、羞涩,对场子里的女人讲客气,讲理。可不多久,他就和欢场老手一样,不把欢场女人当人。那些女人只是他的活的玩物、配件、摆谱的道具,满足男子的自私、骄傲和野性的活工具。又不久,他开始狎养情妇。但由于他没有真正玩家的阔绰,也缺少真正玩家的风流,赵尔平的女人总是没有多久就和他各自西东。赵尔平的堕落和不贞,像毒素似的毒蚀着夫妻关系。借着麦子秀蕙担心父亲的政治背景影响她公务员考绩,赵尔平借题发挥,和妻子秀蕙仳离。 在极为贫困的师范生时代,只是受了贫困和囹圄中的父亲的,每次都为少年时代的他带来悲伤情绪的家信之激励,他曾立志磨砺人格人品。在他的宿舍的桌子上,压着他用颜体写的“立业济世,答恩报德”。对于那时长着满脸青春痘,涨红着脸大谈女人的同侪,他是轻蔑的。 现在,他自信还没有否定过学生时代的,自己的这样的主张:“只知道沉迷于奔逐异性的人,基本上,是心智没有充分完成的人。”但是,除了这一点,他的少年时代对进德修业的生命情境的向往,于今竞已随着他戮力以赴,奔向致富成家的过程中,崩解净尽了。 (查看原文)
    流觴 2023-02-17 10:09:44
    —— 引自章节:赵南栋
  • 暌别了漫长的三十年,回去的故里,谅必也有天翻地覆的变化罢。对于曾经为了“人应有的活法而斗争”的您,出狱,恐怕也是另一场艰难崎岖的开端罢。只是,面对着广泛的、完全“家畜化”了的世界,您的斗争,怕是要比往时更为艰苦罢?我这样地为您忧愁着。 请硬朗地战斗去罢。 (查看原文)
    大土猫 2024-03-03 12:27:25
    —— 引自章节:山路
  • “我们,和你们,就像是两个世界里的人。我们的世界,说它不是真的吧?可那些岁月,那些人……怎么叫人忘得了?说你们的世界是假的吧,可天天看见的,全是闹闹热热的生活。” (查看原文)
    大土猫 2024-03-03 12:53:08
    —— 引自章节:赵南栋
  • “他们找快乐,找满足,找青春美丽、健康……就像原野上的野羊,追逐着青翠的草地和淙淙的水流……”赵尔平说。他觉得三杯Chivas Regal使他声音高亢。这他不喜欢。他以为,和像莫葳这样的女子,应该私语似的、喁喁然说话才好,“其实呢,谁又不是?我们全是这样。有时候,我在想:整个时代,整个社会,全失去了灵魂,人只是被他们过分发达的官能带着过日子,哈……”赵尔平说,“只不过是,我弟弟那样的人,就是一点也不掩藏,一点也不觉得害羞,赤裸裸地告诉人:我要,我要!就是这样……” (查看原文)
    大土猫 2024-03-03 13:56:49
    —— 引自章节:赵南栋
  • 这样朗澈地赴死的一代,会只是那冷淡、长寿的历史里的,一个微末的波澜吗? (查看原文)
    大土猫 2024-03-03 14:15:02
    —— 引自章节:赵南栋
  • 曾梅兰说,他哭着问二哥,语无伦次。“我二哥说,没有人相害。这条路是我自己走的。我二哥说,阿梅兰,阿爸阿母都好吗?他们都还好,阿哥放心了。我说。”曾梅兰说,声音哽哑,“我说阿哥,这怎办?不怕,我哥说,我走,你要跟,要跟到底。我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要勇敢。我阿哥说。” (查看原文)
    大土猫 2024-03-03 14:52:51
    —— 引自章节:当红星在七古林山区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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