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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岁月》的原文摘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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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将在一秒钟之内消失。从摇篮到临终床上积累起来的全部词汇也会消失。这将是沉默,而且没有一个词可以说明。从张开的嘴巴里什么都说不出来。无论是我还是自我。语言会继续把世界变成词汇。在节目餐桌旁的谈话中,我们只会是一个越来越没有面目的、直到消失在遥远一代无名大众里的名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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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怀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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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10-06 20:17:08
—— 引自第10页
于是每个人都在回想在第一架飞机撞上世贸中心塔楼、一些夫妇互相拉着手往下跳的那一刻自己正在做什么。两者之间没有任何关系,只是在自己活着的同时有五千个人即将死去,但他们在死前一刻钟还一无所知。我们在回想着,我是在牙医那里,在路上,在家里看书。在这种对现状的惊愕中,我们理解了人们在世界上的分离,以及我们的同样不可靠的联系。在奥赛博物馆里注视梵高的一幅画的时候,我们对此刻发生在曼哈顿的事情一无所知,也就是对我们自身死亡的时刻一无所知。不过,在日子毫无意义的流逝之中,这个同时包括世贸中心被炸毁的双塔和应约在看牙医或者对一辆汽车进行技术检查的时刻被保留下来了。 九月十一日推后了迄今为止陪伴我们的所有日期。与我们说过“在奥斯维辛之后”一样,我们说着“九月十一日之后”,一个唯一的日子。由此开始了我们不知道的事情。时代也世界化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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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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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10-16 08:39:13
—— 引自第183页
在任何场合都训斥般地大声说话,似乎自古以来就必须报复整个世界一样。 害怕出门和陌生人,因为从未离开自己家的人,无论哪个城市都是世界的尽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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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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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10-12 20:54:41
—— 引自第21页
从几乎一切事物之中,我们只保留着话语、细节、名字,后来使乔治·佩雷克说出“我记得”的一切:恩潘男爵,小糖果,贝雷戈瓦的短袜,德瓦凯,圣马洛人的战争,邦克早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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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大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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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10-29 15:10:05
—— 引自第197页
人们以一种规则的动作步行或骑自行车移动,男人们膝盖张开,长裤下面用夹子夹住,妇女们的屁股包在绷紧的裙子里,在平静的街道上划出一些流动的线条。沉默是一切事物的背景,而自行车则衡量着生活的速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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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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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10-12 21:07:48
—— 引自第28页
一个冷漠的矮个子男人,怀着难以识破的野心,有个听过一次就容易发音的名字,普京,取代了酒鬼叶利钦,并且许诺“直到茅坑里都支持车臣”。俄罗斯不再带来希望和恐惧,除了一种无尽的忧伤之外没有别的。它退出了我们的想象力———美国人不顾我们的意愿取而代之,犹如一棵巨大的树木把树枝伸到了地球的表面。他们越来越用自己的道德说教、股东和退休金、他们对地球的污染和对我们奶酪的反感来刺激我们。为了表示他们以武器和经济为基础的优势所固有的贫乏,一个通常用来给他们下定义的词汇是“盛气凌人”。一些除了石油和美元之外没有理想的征服者。他们的价值和原则一只相信自己———除了他们自己之外不会给任何人带来希望,所以我们梦想着“另一个世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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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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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10-16 08:34:36
—— 引自第182页
无论是公立的、私立的,学校都一模一样,是默默地传授永恒的知识、秩序和对等级的尊重的地方,绝对的服从:穿一件罩衫,听到钟声就排好队,在不是女学监而是女校长进来时起立,带好规定的练习本、钢笔和铅笔,对一切指责都不顶嘴,冬天不穿外面没有裙子的长裤。提问题的权利只属于老师。如果不明白一个单词或一句解释,那是我们的错误。我们把被一些严格的规则和禁闭所束缚当成一种特权而感到自豪。私立学校里规定要穿的制服成了他们完美的明显标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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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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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10-14 17:14:47
—— 引自第35页
苍白的太阳升了起来,毫无意义。对于我们听到之后马上就想忘记的词语,拿住我的鸡巴,咂我,应该代之以一首情歌的歌词,那是昨天那个早晨那是昨天已经很遥远,以伤感的方式来美化和构成对“第一次”的想象,为一次对不成功的失贞的回忆蒙上忧郁。我们如果没有成功,就买些奶油条酥和糖果,把痛苦隐没在奶油和糖里,或者通过厌食来洗刷自己。但有一件事情是肯定的,永远不可能再回想起在拥抱一个赤裸的肉体之前的世界是什么样子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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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怀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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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10-06 21:17:08
—— 引自第58页
——是的,人们会遗忘我们。这是生活,毫无办法。今天我们觉得重要、严肃、后果严重的事情,那么会有它们被人忘记、不再重要的时候。但有趣的是,我们今天无法知道它们在一-个被视为伟大而重要的、或者平庸而可笑的日子里会是什么样子……也可能这种我们今天赞同的生活,有朝一日会被视为离奇、不快、没有智慧、不够纯洁,谁知道呢,甚至是罪恶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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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k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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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10-22 18:47:14
—— 引自第1页
不到两分钟就弄清楚了:卡米叶-朱利安中学里的一些同学,波尔多,二年级C2班,一九八〇——一九八一;一首玛丽-若塞·纳维勒的歌曲,一九八八年《人道报》上的一篇文章。网页上显示的《追忆似水年华》。我们甚至没有想到有朝一日能找到的古代的档案资料和各种东西都立刻来到我们面前。记忆变得无穷无尽,但时间的深度——纸张的气味和发黄、书页翻动的沙沙声、一只陌生的手在一个段落下面画的着重线所给人的感觉——消失了。我们处于一种无限的现在之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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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k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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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10-22 18:47:14
—— 引自第194页
我们成了DVD的读者,使用数码相机,便携MP3,ADSL宽带,平面屏幕,我们不停地转变。不再转变,这就是接受衰老。随着皮肤的老化日益明显,它不知不觉地影响到全身。世界不断地给我们大量的新事物,我们的衰老与世界进程的方向是相反的。 正因为如此,在一种变得自然而然、不用思想的用法当中,才会出现一批批先后消亡的新技术。不会用电脑和数字音响的人将会消失,就像以前不会用电话或洗衣机的人消失了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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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k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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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10-22 18:47:14
—— 引自第191页
我们没有衰老。我们周围任何东西都不够持久到衰老的程度,它们被飞快地取代、复原了。记忆来不及把它们与生活中的一些时候联系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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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k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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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10-22 18:47:14
—— 引自第173页
她几乎从来不想她的丈夫,不过她身上有着他们共同生活和他给予她的趣味的烙印,巴赫和宗教音乐,早晨喝的橙汁,等等。当这种生活的一些画面——例如她在阿纳西的老区商店里兴奋地寻找做年夜饭的东西,那时她二十五岁,是他们第一次和孩子一起过圣诞节——浮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暗想“我还会想到那里去吗?”她想说不,可是她知道这个问题没有意义,任何用于过去事物的问题都没有意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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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k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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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10-22 18:47:14
—— 引自第154页
战后星期天的重要对于我们也是如此,《巴黎之花》和《本地产的白葡萄酒》似乎属于一个已经过去的时代,也就是童年时代,关于它我们什么都不想听,如果有一个叔叔试图旧事重提:“你还记得我教过你骑自行车吗?”我们就觉得他老了。在乱哄哄的声音中,有一些我们来到世上后听到过、但是不再能自然地听到的词语和表达方式,我们感到自己眼前全是其他星期天的一些难以觉察的印象,沉浸于其中直到我们玩得气喘吁吁地回来吃餐后点心和听讲的时候,听一些今天谁都不想重提的老生常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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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k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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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10-22 18:47:14
—— 引自第70页
然而我们的调情方面走得越来越远,实践着除了医学著作之外在任何其他地方都不可描述的行为:口淫,口交,有时是鸡奸。小伙子们嘲笑避孕套,并且拒绝他们父辈的中断式的性交。我们梦想据说在德国销售的避孕药。星期六,戴着白面纱的姑娘依次举行婚礼,六个月以后就分娩出健壮的所谓早产儿。夹在骡子的自由、小伙子们关于处女有害健康的嘲笑与父母和教会的规定之间,我们无法做出选择。禁止堕胎和未婚同居,没有人考虑这要延续到什么时候。集体变化的征兆在生活的特殊环境里是觉察不到的,除非也许是在同时使无数人悄悄地想起“永远也不会有任何改变”的反感和疲惫之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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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k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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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10-22 18:47:14
—— 引自第59页
我们只有自己的经历而它不属于我们。 ——何塞・奥特加・伊・加塞特 ——是的,人们会遗忘我们。这是生活,毫无办法。今天我们觉得重要、严肃、后果严重的事情,那么会有它们被人忘记、不再重要的时候。但有趣的是,我们今天无法知道它们在一个被视为伟大而重要的,或者平庸而可笑的日子里会是什么样子…也可能这种我们今天赞同的生活,有朝一日会被视为离奇、不快、没有智慧、不够纯洁,谁知道呢,甚至是罪恶的。 ——安东·契诃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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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木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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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12-13 21:08:34
—— 引自第5页
真实的或者虚构的印象,直至在睡梦里都连续不断的印象 有一阵沐浴在只属于它们的阳光里的印象 它们全都会一下子消失,就像半个世纪之前在死去的祖父母、同样已经死去的父母的额头后面的千百万印象那样。一些我们作为小女孩出现在其他在我们出生之前就已经死去的人当中的印象,如同在我们的记忆里我们的小孩子出现在我们的父母和同学旁边一样。有一天我们将会处在孙辈儿女们,以及尚未出生的人们的回忆里。正如性欲一样,记忆是永远不会停止的。它使死者与活人、真实的与虚构的人、梦幻与历史相互对应。 无数用来命名事物、人的面孔、行为和情感,安排世界,使人心跳和生殖器润湿的词汇会突然变得毫无用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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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木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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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12-13 21:08:34
—— 引自第5页
一切都将在一秒钟之内消失。从摇篮到临终床上积累起来的全部词汇也会消失。这将是沉默,而且没有一个词可以说明。从张开的嘴巴里什么都说不出来。无论是我还是自我。语言会继续把世界变成词汇。在节日餐桌旁的谈话中,我们只会是一个越来越没有面目的、直到消失在遥远一代无名大众里的名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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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木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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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12-13 21:08:34
—— 引自第10页
战后的喜庆日子在没完没了的慢得要命的宴会中度过,从无到有地形成了业已开始的时代,似乎是父母在忘记回答我们目光茫然时确定的时代,我们并不存在、永远不会存在的时代,从前的时代。宾客们混杂的声音构成了我们久而久之会相信参加过的集体事件的重要叙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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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木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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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12-13 21:08:34
—— 引自第12页
在聚会用餐时喧哗的嘈杂声中,在极度的争吵和不睦突然出现之前,另一种重要的叙述夹杂在对战争的叙述里,只言片语地传到我们这里,这就是关于出身的叙述。 些男人和女人突然出现,除了“父亲”“祖父”“外祖母”的血缘关系的身份之外往往没有别的称呼,他们被简化成为一种性格特征,一件滑稽或可悲的逸事,夺去他们生命的西班牙感冒、栓塞或者马蹄的一击一一些没有活到我们这么大的孩子,一群我们永远不会认识的人。一门亲族的后代们的身份很难搞清楚,我们要花上好几年才能最终恰当地确定“两边”,把那些与我们有点血缘关系的人与那些与我们“毫无关系”的人分开。” 家庭的叙述和社会的叙述完全是一回事。宾客们的声音限定着青少年的活动范围:田野和农场,依稀记得在那里男人是雇工、女孩子当女仆;工厂里所有的人都会相遇、交往和结婚,小商店里接连不断的是最有野心的人。它们构成了一些除了出生、婚姻和葬礼之外没有个人大事、除了在一个遥远的驻军重镇里当兵之外没有旅行的故事,被严酷和繁重的劳动所占据的生活,饮酒习惯的威胁。学校是一种神秘的背景,一个短暂的黄金时代,小学教师以他打在手指上的铁戒尺成了严厉的上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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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木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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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12-13 21:08:34
—— 引自第1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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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岁月
作者:
[法] 安妮·埃尔诺
原作名:
Les années
isbn:
7020167098
书名:
悠悠岁月
页数:
224
译者:
吴岳添
定价:
39.00元
出版社:
人民文学出版社
出版年:
2021-6-1
装帧:
精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