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村泰昌以扮演名畫與電影中的出場角色、歷史人物與特定政事的自拍像而立身,通過廣泛使用的道具、服裝、化妝品與數字操縱,將其自體形象轉換成可識別的他對象。這些作品的原型被察出紛紛基於弗里達•卡羅、文森特·梵高、維拉斯奎茲等圖像史料,及20世紀中的大眾媒體與流行文化。他對於具備標誌性的照片甚至是歷史傑作進行近乎惡搞的反復改造、戲仿或角色扮演,期間橫跨時間與空間、古代與當代、歐美與日本、性別與物種,及多種藝術類別,以此挑戰觀眾與研究對象的關係。
同時他也被認為在其中映射了日本吸收西方文化這一事實中蘊含的駁雜特徵:羅蘭・巴特在《符號帝國》提出日本獨有一種「中心空虛結構」;以及森村泰昌所宣稱的「真理、價值與思想可自由變換」的言論。日本從帝國主義走向戰敗,並過渡到民主主義,戰前的教義被全盤否定,「空虛」蔓延開來,其時西方價值觀趁虛而入。森村對歷史、文化和地理視角的模糊化的處理中,使用自己的身體試圖打破多個西方藝術符號,又似乎在東西方文化之間的裂痕中尋覓和解,以戲謔幽默的方式建立更新的聯繫。
森村泰昌竭盡全力將自己置換的女性形象,即使再像,卻總有差別,然而此種差別可能正是他想要人們看到的東西:自我可以隱藏,但絕不可能被抽空。而當他代入愛因斯坦、切·格瓦拉等人時,重新反應了他們的個人遭遇以及在政務或戰爭中的男性氣概。
在他的眾多藝術創作中,日本傳統表演藝伎的精神追求和神道教(Shinto)的信仰也如影隨形:他們同樣是透過自有的身體展現心靈能量,為追求自我超越而化妝。精緻而嚴謹的妝容是森村作品中重要的自我特質之一。
Sherman的作品如同「非自我肖像的自我肖像」,而森村泰昌的則像是「自我肖像中的自我肖像」。他們的作品在互文關係上的差異性是巨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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