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瓣
扫码直接下载
旧版读过,新版不知道在内容上有没有不同?
这个跋在平装本就有的
重订本跋《秦汉魏晋史探微》出版至今,已是第十个年头了。此书上市不久就告脱销,常有友朋同行因购买不到而向我索取,我无以为报。过去与中华书局谈及再版问题,书局意见是可以重印,但不要改动。我觉得既然有该改的地方而不能改了再印,心里不踏实,所以打算等到十年合同期满,另出重订本。现在刊出的,就是那时设想的本子。重订本有如下几类改动:一,调换文章 《论东晋门阀政治》这篇文章原在杂志刊出,后来《东晋门阀政治》一书已以之作为“后论”,本无须收入本书,所以这次撤掉了。原来还收了纪念翦伯赞教授的文章,“是想借此表达对先辈史家正气的追思,也表示恪遵先生提倡的历史主义”。翦先生一生的最后几年,在席卷全国的极左思潮中顶风而行,大声疾呼,提倡历史主义,影响史学界,也使当时北大历史系的学术方向没有偏到最极端、最荒唐的地步,而先生却以此陷入厄运,终于在文革中殉身。这是他学术生涯中最值得纪念的一页。但是该文迄今已为多种书刊转载,为免重复,这次也撤了。新补入《南北对立时期的彭城丛亭里刘氏》一文,新近又写成《彭城刘氏与佛学成实论的传播》,作为前文的补充,一并刊出。二,增删和修改 这类变动比较多,有资料性的,有论证性的,也有文字表述方面的。变动之处,字数不论长短,都不另注明。有些资料增补和考证未入正文,作为附注径置页下,与原有之注并列,未加区别。三,更换文题或增设副题 这类改动都是为了与内容更贴合一些,一般是技术性的,无关文章主旨。附带说明一下,最后两篇短文,即《魏晋南北朝史研究的回顾与展望》和《消除“代沟”,共同前进》,与本书格调并不吻合,本想一并撤掉,但终于还是留下来了。上世纪80年代,是一个好时代,学术思想很像是宋儒说的“活泼泼地”。我自己一生中的研究工作也差不多集中在那个年代之中。但是那个年代史学界的思想解放毕竟刚刚起步,而学术思想解放是一个渐进过程,气氛是逐步明朗起来的。我们置身其中,有时不免有所犹豫,观望形势,不敢解放;有时又有点急躁,生怕耽误时机,因此引发一些议论。这两篇短文原是有感于此而作的发言。前一篇,是在1983年魏晋南北朝史学会成立大会闭幕式上的发言,主旨是论证陈寅恪先生对这段历史研究的划时代贡献。这种意见本是史界的共识,并不新鲜,但在当时却是与会者由于学术气氛还不很明朗的缘故,而未曾说出或未曾畅快说出来的。其实我也不是没有犹豫和顾虑,在发言中也说了一些多余的话,这次稍作了删削。后一篇,则是根据1986年该学会年会上的发言宗旨写的,目的是想化解一些青年史学工作者所发“史学危机”警号之后出现的史学界所谓“代沟”隔阂,说说我自己对当时史学研究的一点看法,与青年学者商量。现在,这两篇短文所涉问题都不存在了,而当年的青年史学工作者已成为当前史学领域的主力军。这两篇文章好在字数不多,把它们留在这里,是为了保存转折期思想的一点陈迹,纪念那个“活泼泼”的80年代。套用古人的一句话,算是“述往事,思来者”。田余庆
> 去秦汉魏晋史探微的论坛
最赞回应
这个跋在平装本就有的
重订本跋
《秦汉魏晋史探微》出版至今,已是第十个年头了。此书上市不久就告脱销,常有友朋同行因购买不到而向我索取,我无以为报。过去与中华书局谈及再版问题,书局意见是可以重印,但不要改动。我觉得既然有该改的地方而不能改了再印,心里不踏实,所以打算等到十年合同期满,另出重订本。现在刊出的,就是那时设想的本子。
重订本有如下几类改动:
一,调换文章 《论东晋门阀政治》这篇文章原在杂志刊出,后来《东晋门阀政治》一书已以之作为“后论”,本无须收入本书,所以这次撤掉了。原来还收了纪念翦伯赞教授的文章,“是想借此表达对先辈史家正气的追思,也表示恪遵先生提倡的历史主义”。翦先生一生的最后几年,在席卷全国的极左思潮中顶风而行,大声疾呼,提倡历史主义,影响史学界,也使当时北大历史系的学术方向没有偏到最极端、最荒唐的地步,而先生却以此陷入厄运,终于在文革中殉身。这是他学术生涯中最值得纪念的一页。但是该文迄今已为多种书刊转载,为免重复,这次也撤了。新补入《南北对立时期的彭城丛亭里刘氏》一文,新近又写成《彭城刘氏与佛学成实论的传播》,作为前文的补充,一并刊出。
二,增删和修改 这类变动比较多,有资料性的,有论证性的,也有文字表述方面的。变动之处,字数不论长短,都不另注明。有些资料增补和考证未入正文,作为附注径置页下,与原有之注并列,未加区别。
三,更换文题或增设副题 这类改动都是为了与内容更贴合一些,一般是技术性的,无关文章主旨。
附带说明一下,最后两篇短文,即《魏晋南北朝史研究的回顾与展望》和《消除“代沟”,共同前进》,与本书格调并不吻合,本想一并撤掉,但终于还是留下来了。上世纪80年代,是一个好时代,学术思想很像是宋儒说的“活泼泼地”。我自己一生中的研究工作也差不多集中在那个年代之中。但是那个年代史学界的思想解放毕竟刚刚起步,而学术思想解放是一个渐进过程,气氛是逐步明朗起来的。我们置身其中,有时不免有所犹豫,观望形势,不敢解放;有时又有点急躁,生怕耽误时机,因此引发一些议论。这两篇短文原是有感于此而作的发言。前一篇,是在1983年魏晋南北朝史学会成立大会闭幕式上的发言,主旨是论证陈寅恪先生对这段历史研究的划时代贡献。这种意见本是史界的共识,并不新鲜,但在当时却是与会者由于学术气氛还不很明朗的缘故,而未曾说出或未曾畅快说出来的。其实我也不是没有犹豫和顾虑,在发言中也说了一些多余的话,这次稍作了删削。后一篇,则是根据1986年该学会年会上的发言宗旨写的,目的是想化解一些青年史学工作者所发“史学危机”警号之后出现的史学界所谓“代沟”隔阂,说说我自己对当时史学研究的一点看法,与青年学者商量。现在,这两篇短文所涉问题都不存在了,而当年的青年史学工作者已成为当前史学领域的主力军。这两篇文章好在字数不多,把它们留在这里,是为了保存转折期思想的一点陈迹,纪念那个“活泼泼”的80年代。套用古人的一句话,算是“述往事,思来者”。
田余庆
这个跋在平装本就有的
> 我来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