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的二本学生》第一部一样,很多高赞低分短评说出的不满理由真的令人无语,甚至生气……
比如:这些家里有背景名校出身的媒体人又开始吃出身普通的大学毕业生了,以求获得从自身优越性出发带来的怜悯和宽慰,恶心不恶心。
反驳:黑白颠倒,罔顾事实。作者黄灯,1974年出生于湖南汨罗凤形村,父亲是乡村教师,母亲是家庭农妇,何来家里有背景?但黄灯是个较为成功的小镇做题家,她先是考上大专,后自考成人本科,然后当了4年纺织厂女工,又考上武汉大学硕士、中山大学博士,毕业后在广州一所二本院校——广东金融学院任教大学语文,后跳槽去了深圳一所高职——深圳职业技术学院(2023年升本)。综上,她家里没背景,是考上了名校,但不是媒体人。
比如:家访的意义应该在于看到家庭对孩子成长过程的影响,如何托举,如何拖拽,而不是这本书里呈现的家族史。像是在看粤西的乡村生活介绍,看不到人,看不到家庭和孩子的互动。有些失望,看的时候我就想到梁鸿的“梁庄” ,更像是在书写故乡的风貌,但这可是“家访”啊,去到学生家里已经是对他们生活的入侵了,你得拿出应有的观察成果啊,很难进行阐释学术剖析,浅表的记录也行啊。全都没有,这本书的价值何在?没有价值的书写就不必写。
反驳:这大概是很多人对这本书不满的原因了,觉得内容肤浅、学理性弱、没有学术剖析。请各位读者睁大眼睛看看这本书的出版社,是“人民文学出版社”好不好!再请你们翻开版权页,看看这本书被归为哪一类,是“散文集”好不好!再请你们看看作者黄灯的身份,她是中文系毕业,教的是大学语文好不好!她是清华、北师大的社会学、人类学、教育学教授吗?她是中央农办、扶贫办、教育部、社科院的智库智囊吗?她手里有乡村振兴、教育强国、青少年就业国家级、省级课题吗?人家就是喜欢亲近学生,自己也是小镇做题家,想看看现在的孩子还能不能复制自己的逆袭人生,大学老师去家访已经很罕见了,何况人家还去省外,还牺牲春节这种节假日,全部都是自费,你们以为是田野调查有课题经费报销啊?你们想人家写成啥样?每节案例最后加一段马克斯·韦伯曾说xx、福柯曾说xx、马林诺夫斯基曾说xx,就是有学理性?SCI、核心读中毒了吧你。
比如:我是在《当代》杂志上读到的,我很为这样主题的文章能够继续写下去感到奇怪。我尊重黄灯老师为了解二本学生、理解二本学生所做的努力,但这样的努力的结果是这么浅显、甚至连信息整合都谈不上的文本,很让我觉得费解。黄灯老师明明已经深入学生家庭去家访了,去了解学生的家庭、成长过程了,可她依然理所当然地像在《我的二本学生》、《大地上的亲人》那样,只是记录、只是觉得学生一路走来不容易。这不依然只是居高临下、浅尝辄止地看待“二本“这个群体嘛,把“二本”作为“消费性”的话题。诚然有人会说,她这样至少让更多的人去了解“二本学生”们,但这样消费苦难、惺惺作态的“了解“也大可不必。希望黄灯老师能够不局限于“二本“这个标签,把学生真正当作一个个具体的人,或者说只当成“人”。
反驳:居高临下,消费苦难,惺惺作态,又是很多人指责这本书的另一大原因。呵呵,这就跟有人对从事社会报道的记者、从事非虚构写作的作家挑刺儿一样。试问,没有记者进行揭露,没有作家进行书写,你知道你吃的油是罐车混装油吗?你知道保安、保洁、农民工的生存状况吗?你知道农村孩子是经过多么不容易的努力、背后的家庭经过多么艰辛的付出才能上一所名不见经传的二本院校吗?没这些人的书写、传播,请问你们这些成天坐在空调房书斋、象牙塔里的人从哪获取信息?从人民日报、新闻联播?照你们这么说,凡是进行社会调研、田野调查就是居高临下、消费苦难、惺惺作态了,带着课题的大学教授也是,反正写书出来也是为了评职称。只有张小满、胡安焉、范雨素不算居高临下、消费苦难、惺惺作态了,毕竟他们是写自家的事儿嘛,自己宣扬“家丑”,怪不得别人咯。
正常的声音不应被无端猜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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