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国短篇小说选（上下册）

原文摘录   · · · · · · 

• 这样，半数总算有了着落，可是，上哪儿去张罗那一半呢？上哪儿去张罗易外的四十布呢？阿卡基・阿卡基耶維奇想了想，于是决定至少在今后一年当中，必须缩减平时的费用：取消晚间的一顿茶，夜里不点蜡烛，如果要赶点什么公事，就到房东太太的屋里去，借她的灯亮，走在街上，要尽可能在石板和扁石子上举步轻些，小心些，光让脚尖着地，这样鞋底就不致于坏得太快尽可能少拿内衣给洗衣妇洗，为了免得穿脏，每天ー回到家里，就脱下内衣，只穿一件年代悠久而还能保持不坏的棉袍。说老实话，他起初对这种种限制也觉得怪别扭的，可是后来也就渐渐习惯，不觉得什么了；他甚至完全习惯了每挨饿；另一方面用精神食粮来补足，那就是老是念念不忘地想那件未来的外套。从此以后，连他的存在都仿佛变得充实起来，仿佛他结了婚，仿佛另外一个人眼他住在一起，仿佛他已经不是一个人，另外一个可爱的终身女伴愿意同他过上一辈子，一这女伴不是别人，正是那件填满厚棉花、衬着穿不破的结实的里子的外套。他变得活泼了些，至性格也变得坚强了些，好象是一个拿定了主意、设定了目标的人一样。怀疑，犹豫，总之，一切动摇而含糊的特征自然而然都从他的脸上和行动上消失了。有时他的眼睛冒出火光，脑子里甚至闪过最果敢而大胆的思想要不要真的在领子上加条貂皮？想到这一点，几乎使他变得茫茫然起来。有一回，正在抄公文的时候，他差点都抄错了，几乎大声地喊起来。“哎呀”赶快画了个十字。每一个月，他总少不了去找彼得罗维奇一趟，眼他商量商量做外套的事，最好上哪一家去买呢子，什么颜色，什么价钱，虽然不免担点心事，却总是心满意足地回家去，想着总有一天，把所有这些东西都买来，做成一件新外套 (查看原文)

  嘿;-) 2021-05-29 11:50: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