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余的话》的原文摘录

  • 人往往喜欢谈天,有时候不管听的人是谁,能够乱谈几句,心上也就痛快了。何况我是在绝灭的前夜,这是我最后“谈天”的机会呢? (查看原文)
    三周華不注 6赞 2019-04-23 19:39:47
    —— 引自章节:多余的话
  • 本想能够考进北大,研究中国文学,将来做个教员度这一世,甚[什]么“治国平天下”的大志都是没有的,坏在“读书种子”爱书本子,爱文艺,不能“安分守己的”专心于升官发财。 我却因为对组织尤其是军事非常不明了也毫无兴趣,所以只发表一般的政治主张,其余调遣人员和实行的具体计划等就完全听组织部军事部去办,那时自己就感觉到空谈的无聊,但是,一转念要退出领导地位,又感[觉]得好像是拆台。 我自己忖度着,像我这样的性格、才能、学识,当中国共产党的领袖确实是一个“历史的误会”。我本只是一个半吊子的“文人”而已,直到最后还是“文人结[积]习未除”的。 (查看原文)
    三周華不注 6赞 2019-04-23 19:39:47
    —— 引自章节:多余的话
  • 我每每幻想着:我愿意到随便一个小市镇上去当一个教员,并不是为着发展什么教育,只不过求得一口饱饭罢了,在余的时候,读读自己所爱读的书,文艺、小说、诗词、歌曲之类,这不是很逍遥的吗? 对于政治问题我竭力避免发表意见,中央怎么说,我就依着怎么说,认为我说错了,我立刻承认错误,也没有什么心思去辨[辩]白,说我是机会主义就是机会主义好了;一切工作只要交代得过去就算了。我对于政治和党的种种问题,真没有兴趣去注意和研究。 (查看原文)
    三周華不注 6赞 2019-04-23 19:39:47
    —— 引自章节:多余的话
  • 我很小的时候,就不知怎样有一个古怪的想头。为什么每一个读书人都要去“治国平天下”呢?各人找一种学问或是文艺研究一下不好吗? 马克思主义的主要部分:唯物论的哲学,唯物史观——阶级斗争的理论,以及经济政治学,我都没有系统的研究过。《资本论》——我就根本没有读过,尤其对于经济学我没有兴趣。我的一点马克思主义理论的常识,差不多都是从报章杂志上的零星论文和列宁的几本小册子上得来的。 一九三一年初就开始我政治上以及政治思想上的消极时期,直到现在。从那时候起,我没有自己的政治思想。我以中央的思想为思想 。 偶然我也有对中央政策怀疑的时候,但是,立刻就停止怀疑了,因为怀疑也是一种思索;我既然不思索了,自然也就不怀疑。 (查看原文)
    三周華不注 6赞 2019-04-23 19:39:47
    —— 引自章节:多余的话
  • 我呢,像上面已经说过的,正感谢这一开除,使我卸除了千钧担。 (查看原文)
    三周華不注 6赞 2019-04-23 19:39:47
    —— 引自章节:多余的话
  • 读书的高等游民,他什么都懂的[得]一点,可是一点没有真实的智[知]识。正因为他对于当代学术水平以上的各种学问都有少许的常识,所以他自以为是学术界的人,可是,他对任何一种学问都没有系统的研究,真正的心得,所以他对于学术是不会有什么贡献的,对于文艺也不会有什么成就的。 当一种意见发表之后,看看没有有力的赞助,立刻就怀疑起来,但是,如果没有一个另外的意见来代替,那就只会照着这个连自己也怀疑的意见做去。看见一种不大好的现象,或是不正确的见解,却还没有人出来指摘[责],甚至其势凶凶[汹汹]的大家认为这是很好的事情,我也始终没有勇气说出自己的怀疑来。优柔寡断,随波逐流,是这种“文人”必然的性格。 (查看原文)
    三周華不注 6赞 2019-04-23 19:39:47
    —— 引自章节:多余的话
  • 如果不幸而我没有机会告诉你们我的最坦白最真实的态度而骤然死了,那你们也许还把我当做一个共产主义的烈士。 我骗着我一个人的身后不要紧,叫革命同志误认叛徒为烈士却是大大不应该的。所以虽然反正是一死,同样是结束我的生命,而我决不愿意冒充烈士而死。 七八年来,我早已感觉到万分的厌倦。这种疲乏的感觉,有时候例如一九三〇年初或是一九三四年八九月间,简直厉害到无可形容,无可忍受的地步。我当时觉着,不管全宇宙的毁灭不毁灭,不管革命还是反革命等等,我只要休息,休息,休息!!好了,现在已经有了“永久休息”的机会。 揭穿假面具是最痛快的事情,不但对于动手去揭穿别人的痛快,就是对于被揭穿的也很痛快,尤其是自己能够揭穿。 中国的豆腐也是很好吃的东西,世界第一。 永别了! (查看原文)
    三周華不注 6赞 2019-04-23 19:39:47
    —— 引自章节:多余的话
  • 可笑的很,我做过所谓“杀人放火”的共产党的领袖?可是,我确是一个最懦怯的“婆婆妈妈”的书生,杀一只老鼠都不会的,不敢的。   但是,真正的懦怯不在这里。首先是差不多完全没有自信力,每一个见解都是动摇的,站不稳的。总希望有一个依靠。记得布哈林初次和我谈话的时侯,说过这么一句俏皮话:“你怎么和三层楼上的小姐一样,总那么客气,说起话来,不是‘或是’,就是‘也许’、‘也难说’……等”。其实,这倒是真心话。可惜的是人家往往把我的坦白当作“客气”或者“狡猾”。 (查看原文)
    Y7UK2 4赞 2013-06-06 11:02:43
    —— 引自第10页
  • 人往往喜欢谈天,有时侯不管听的人是谁,能够乱谈几句,心上也就痛快了。何况我是在绝灭的前夜,这是我最后“谈天”的机会呢? (查看原文)
    [已注销] 1赞 2019-11-11 22:34:36
    —— 引自章节:何必说?(代序)/5
  • 告别了,这世界的一切。 最后…… 俄国高尔基的《四十年》、《克里摩·萨摩京的生活》,屠格涅夫的《鲁定》,托尔斯泰的《安娜·卡列宁娜》,中国鲁迅的《阿Q正传》,茅盾的《动摇》,曹雪芹的《红楼梦》,都很可以再读一读。 中国的豆腐也是很好吃的东西,世界第一。 永别了! 一九三五·五·二二 (查看原文)
    刺猬🦔 1赞 2012-07-20 09:58:33
    —— 引自第31页
  • 可是,又舍不得他这个“老头儿”,偏偏还要借重他。于是乎关于他的记载,就在中英俄日各报上。互相参差矛盾得出奇。原本是大家都想把他当做凹凸镜,在他之中,看一看自己的“伟大”而粗壮,歪曲而圆转的影子。而事实上,各人自己做了凹凸镜,把萧的影子,按照各人自己的模型,拗捩得像一副脸谱似的:村的俏的样样俱备。 (查看原文)
    live in now 1回复 1赞 2020-07-31 15:24:35
    —— 引自章节:萧伯纳并非西洋唐伯虎
  • “一为文人,便无足观”,——这是清朝一个汉学家说的。的确,所谓“文人”正是无用的人物。这并不是现代意义的文学家、作家或是文艺评论家,这是吟风弄月的“名士”,或者是……说简单些,读书的高等游民。他什么都懂的一点,可是一点没有真实的知识。正因为他对于当代学术水平以上的各种学问都有少许的常识,所以他自以为是学术界的人。可是,他对任何一种学问都没有系统的研究、真正的心得,所以他对于学术是不会有什么贡献的,对于文艺也不会有什么成就的。 自然,文人也有各种各样不同的典型,但是大都实际上是高等游民罢了。假如你是一个医生,或是工程师,化学技师……真正的作家,你自己会感觉到每天生活的价值,你能够创造或是修补一点什么,只要你愿意。就算你是一个真正的政治家罢,你可以做错误。你可以坚持你的错误,但是也会认真地为着自己的见解去斗争、实行。只有文人就没有希望了,他往往连自己也不知道究竟做的是什么! (查看原文)
    [已注销] 8回复 9赞 2011-03-03 08:29:36
    —— 引自第20页
  • 是的,鲁迅是莱谟斯,是野兽的奶汁所喂养大的,是封建宗法社会的逆子,是绅士阶级的贰臣,而同时也是一些浪漫谛克的革命家的诤友! (查看原文)
    西贝柳斯的食指 2012-04-19 15:45:14
    —— 引自第119页
  • 文明商人和维新绅董之间的区别,只在于绅董希望满清和第二次中兴,用康梁去继承曾左李的事业,而商人的意识代表(也是士大夫),却想到了另外一条出路:自己来做专权的诸葛亮,而叫四万万阿斗做名义上的主人。 (查看原文)
    西贝柳斯的食指 2012-04-19 15:49:25
    —— 引自第120页
  • 任何一个政府都应当有保护自己而镇压那些危害自己的运动的权利,固然,政治犯也和其他罪犯一样,应当得着法律的保障和合法的审判...(引自胡适讲演) (查看原文)
    西贝柳斯的食指 2012-04-19 16:03:10
    —— 引自第159页
  • ……我亲近的支派家境既然如此,我们弟兄还不能独立,窘急的状况也就可想而知。所以我父亲只能一人住在山东知己朋友家里,教书糊口。在中国这样的社会之中既没有阔亲戚,又没有钻营的本领,况且中国畸形的社会生活使人失去一切的可能,年纪已近半百,忧煎病迫,社会还要责备他尽什么他所能尽的责任呢?我有能力,还要求发展,思维的环境既然如此,我再追想追想他的缘故,这问题真太复杂了。我要求改变环境:去发展个性,求一个“中国问题”的相当解决,——略尽一分引导中国社会新生路的责任。“将来”里的生命,“生命”里的将来,使我不得不忍耐“现在”的隐痛,含泪暂别我的旧社会。我所以决定到俄国去走一走。我因此到济南辞别我亲爱不忍舍的父亲。 (查看原文)
    天气妹~ 2012-12-11 20:35:53
    —— 引自第7页
  • 生活也好似行程。青山绿水,本来山阴道上,应接不暇。疾风迅雷,清阴暖日,就是平平常常一时一节的心绪,也有几多自然现象的反映。何况自然现象比社会现象简单得多,离人生远得多。社会现象吞没了个性,好一似洪炉大冶,融化锻炼千万钧的金锡,又好似长江大河,滚滚而下,旁流齐汇,泥沙毕集,任你鱼龙变化,也逃不出这河流域以外。这“生命的大流”虚含万象,自然流转,其中各流各支,甚至于一波一浪,也在那里努力求突出的生活,因此各向搏击洴涌,转变万千,而他们——各个的分体,整个的总体——都不知道自己,不知道自己的转变在空间时间中生出什么价值。只是蒙昧的“动”,好像随“第三者”的直到,愈走愈远,无尽无穷——如此的行程已经几千万年了。 人生在这“生命的大流”里,要求个性的自觉(意识),岂不是梦话!然而宇宙间的“活力”,那“第三者”,普遍圆满,暗地里做不动不静的造化者,人类心灵的谐和,环境的应响,正式天地间的真理。况且“他”是“活力”,不流转而流转,自然显露,不着相而着相,自然映照。他在个性之中有,社会之中亦有,非个性有,非社会有,——似乎是“第三者”而非第三者。 (查看原文)
    天气妹~ 2012-12-11 20:41:50
    —— 引自第10页
  • 凡事彻底都好,而”透底“就不见得高明。因为连续的向左转,结果却碰见了向右转的朋友,那时候彼此点头会意,脸上会要辣辣的。就像要自由的人,忽然要保障复辟的自由,或者屠杀大众的自由,——透底是透底的了,却连自由的本身都漏掉了,原来只剩了通体透明的一丝不挂。 (查看原文)
    nian年。 2013-01-25 14:59:29
    —— 引自第205页
  • 一生的精力已经用尽。剩下的一个躯壳。 (查看原文)
    zoe 2013-10-06 20:28:15
    —— 引自第31页
  • 只有狗没有变,听说被‘牛马人’杀尽了。只有猫没有变,据说逃到月球上去唱诗了。 (查看原文)
    zoe 2013-10-06 20:40:17
    —— 引自第5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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