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版社: 译林出版社
原作名: Sorstalanság
译者: 许衍艺
出版年: 2010-1
页数: 191
定价: 25.00元
装帧: 平装
丛书: 20世纪经典
ISBN: 9787544709989
内容简介 · · · · · ·
《无命运的人生》是2002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凯尔泰斯的代表作,是他根据自己在集中营的亲身经历写成的一部自传体小说。
1944年春,布达佩斯的十四岁少年克韦什·哲尔吉在上班途中被抓到集中营。从奥斯威辛到布痕瓦尔德,再到蔡茨,老实、乐观的哲尔吉和大多数犯人一样自然地适应着越来越恶劣的生存环境,直到后来身体严重衰竭,丧失求生的意志。
小说采用的同步叙述方式隔绝了后来的认识水平。在主人公天真、平静的讲述中很少有对当时情景的解释、评判。在他的眼里,集中营里发生的一切都很自然,尽管环境恶劣,但也并非没有幸福的时光。正是这一类题材通常所需要的道德愤慨和形而上之抗议的缺席,反而使作品具有一种震撼人心的真实感。
作者简介 · · · · · ·
凯尔泰斯·伊姆雷(1929— ) 匈牙利犹太作家,2002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14岁被纳粹投入集中营,1945年获救。1975年,以他在集中营的生活为背景的处女作《无命运的人生》出版,这也是他最著名的作品。它与长篇自传体小说《惨败》和《为一个未出生的孩子哭祷》通常被称作凯尔泰斯大屠杀小说的三部曲。另有《英国旗》、《苦役日记》等中篇小说。他的演讲和随笔被收理成《作为一种文化的大屠杀》、《行刑队再次上膛前的瞬间静默》以及《被放逐的语言》等集子出版。
凯尔泰斯的作品尽管内容各不相同,但实际上都从各个不同角度传达着同一个主题——大屠杀。作者通过描述自己在集中营的亲身经历,探索着这样一种可能性:在人类屈服于社会强权的时代个人如何继续生活和思考。
原文摘录 · · · · · · ( 全部18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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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我在他们身上看到的也同样是那种努力,也同样是那种良好的意愿:他们也一心想做个好囚犯。不用说,这是我们的利益所在,这是环境的要求,在这里这是“生活”使然。比如说,如果队伍排列得整齐划一,人数也对得上号的话,点名的时间就能短一点——至少在最初的时候。又比如说,如果我们干活干得卖力的话,我们就能够避免挨打——至少在大多数情况下。 (查看原文) —— 引自第103页 -
但我们还是不要过头吧,因为问题就在这儿:我在此,而且我很清楚,为了活下去,我会接受一切理由。是的,当我环顾黄昏中的这个温良的广场、这条暴风雨席卷过却仍充满万千承诺的街道时,我已感受到,我的内心里有个意愿正在积聚、在增强:我将继续过我那无法继续过下去的生活。我的妈妈在等我,见到我,她一定非常高兴,可怜的人儿。我记得,她从前的计划是让我当一名工程师、医生或其它诸如此类的人。即便如此,她所希冀的东西也一定能够视线;没有什么荒谬是我们不能够自然地生活于其中的。在我的人生道路上,我已经知道,幸福,如同某种绕不开的陷阱似的正窥伺着我,因为即使是在那里、在那些烟从旁边,与痛苦的间隙中也有过某种与幸福相似的东西。所有人都只问不幸,问那些“恐怖的事情”:然而对于我来说,或许这种体验才是最难以忘怀的。是的,下次,我应该给他们讲讲这一点,讲讲集中营里的幸福,如果别人再问起我的话。 如果别人再问起我的话。如果我本人也还没有忘却的话。 (查看原文) —— 引自第191页
丛书信息
无命运的人生的话题 · · · · · · ( 全部 条 )



无命运的人生的书评 · · · · · · ( 全部 29 条 )

我们永远只能把以前的生活继续过下去。

怎样表达才足够?——由小说至剧本
这篇书评可能有关键情节透露
凯尔泰斯14岁时被投入奥斯威辛集中营,辗转受迫一年直至解放。解放后他作为记者、剧作家耕耘三十年后,第一部长篇小说即《无命运的人生》终于出版。小说以凯尔泰斯亲身经历为蓝本创作。 有关这部作品题目的译名,大陆有两种译法,一是《无命运的人生》,二是《命... (展开)
幸福是一种义务——读剧本《命运无常》

从无命运到“另一个人”


悲觀主義,是一種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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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不連續的5個小時,看完了凱爾泰斯·依姆萊的《命運無常》。 像看電影一樣地看一本書。總覺得一部作品的好壞在于你從中感悟到了什么。迅速翻完而一無所獲地發出一個“哦。”那么這種書還是別看了。但也有很多書看起來不費力,卻能夠在翻完之后忍不住動手寫些什么來讓這瞬間... (展开)
在麻木的绝望中寻找希望
这篇书评可能有关键情节透露
作为2002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Imre Kertész的代表作,《无命运的人生》是Kertész根据自已14岁时被投入纳粹集中营的经历写就的自传体式小说,借以向读者展示作者年少时经历过的恐怖和专制极权。 根据序言的介绍,Kertész本人将这本书称作“语言批判小说”,因为它颠覆了奥斯威... (展开)> 更多书评 29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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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9.18 我们将强加给我们的决定当成一种事实自始至终地生活于其中,而不是生活在我们自己的(相对的)自由所带来的必然性中,我便称之为无命运。 我们永远无法开始新的生活,我们永远只能把以前的生活继续过下去。 暂时当一个好囚犯就足够,将来的事情将来再说。 最主要的是:我们不能自暴自弃。——这是柠檬邦迪传授给我的哲理,这也是劳动营教给他的。 无论如何也不要变成“穆祖尔曼”(穆祖尔曼:对于集中营里彻底颓丧衰...
2014-09-21 10:12 1人喜欢
2014.09.18 我们将强加给我们的决定当成一种事实自始至终地生活于其中,而不是生活在我们自己的(相对的)自由所带来的必然性中,我便称之为无命运。 我们永远无法开始新的生活,我们永远只能把以前的生活继续过下去。 暂时当一个好囚犯就足够,将来的事情将来再说。 最主要的是:我们不能自暴自弃。——这是柠檬邦迪传授给我的哲理,这也是劳动营教给他的。 无论如何也不要变成“穆祖尔曼”(穆祖尔曼:对于集中营里彻底颓丧衰竭了的囚徒们的称呼) 这种感觉我还从未体验过。我变成了一个洞,一个空洞,我所有的努力、所有的奋斗都是为了消除、填塞住这个越来越贪得无厌的无底的空洞,使其停止叫嚣。 没有什么荒谬是我们不能够自然地生活于其中的。 所有的人都只问不幸,问那些“恐怖的事情”,然而对于我来说,或许这种体验(集中营里的幸福)才是最难以忘怀的。 若有命运,则不可能有自由;而若有自由,则无命运。 2014.09.22 ♏:将强加给自身的决定当成一种事实 自始至终地生活于其中,而不是生活在自己的(相对的)自由所带来的必然性中。即为——无命运。禁锢、不自由的另外一种阐述?看书的时候印象中不断浮现起《穿睡衣条纹的男孩》《美丽人生》《辛德勒名单》......所有战争片拼凑的画面,但是《无命运的人生》却没有任何血腥、暴力充斥的画面,对于集中营里的人而言,命运或许是个很可笑的词汇,无命运才是常态和自然。接受强加给自己的一切非主观决定,然而在重获自由的时候最难以忘怀的并非“决定”中恐怖的事情,而是幸福。2014.0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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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平 (此生可是无仙骨,石火光中闹不休)
从他那生气的眼神和娴熟的动作中,我顷刻间领悟了他思维的合理性,亦即他不能够喜欢犹太人的原因:因为如果是那样的话,他就有一种欺骗了他们的不舒服的感觉。而这样,他却是在按照自己的信念行事,他的行动就有了一种指导思想。 因为这张证件证明,我不是为自己活着的,而是在工厂里创造着军需利润,这自然完全就是另一种评判了。 如果说我们自己的本性在其中没有任何作用的话,那么所有的这一切都纯粹是一种偶然,如果说她也...2012-07-24 15:01 1人喜欢
从他那生气的眼神和娴熟的动作中,我顷刻间领悟了他思维的合理性,亦即他不能够喜欢犹太人的原因:因为如果是那样的话,他就有一种欺骗了他们的不舒服的感觉。而这样,他却是在按照自己的信念行事,他的行动就有了一种指导思想。 因为这张证件证明,我不是为自己活着的,而是在工厂里创造着军需利润,这自然完全就是另一种评判了。 如果说我们自己的本性在其中没有任何作用的话,那么所有的这一切都纯粹是一种偶然,如果说她也可以是另一个人,而不必是她被迫去当的那个人的话,那么“整个这一切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她认为这种想法是“无法接受的”。 根据那个犯人,即这本书的作者的说法,他对囚禁之初,即离他已经遥远的那些日子的记忆比对于后来的,也就是离写作时间更近一些的日子的记忆还清楚。 如果想一想的话,我们等的其实正是什么也不要发生。这种无聊,加上这种奇怪的等待:我想,大约就是这种印象。是的,这实际上就是真正意义上的奥斯维辛——当然是在我的眼中。 一定的生活准则、一定的规范,可以说美德,在哪儿显然都不如自爱囚禁中那么重要。 他们也一心只想做个好囚犯。不用说,这是我们的利益所在,这是环境的要求,在这里这是“生活”使然。 因为实际上在我们个人之间又有什么怨仇呢,如果我们想一想?——而虚荣心即便在囚禁中也伴随着我们;说到底,谁不偷偷在心里渴望别人对自己有一点点亲切的表示,况且,体谅的话语所起到的效果要好得多,我认为。 真的,狭小的牢房无法给我们的想象圈定翱翔的界限。但它的缺点是,如果在此期间它把我带得太远,甚至让我忘记了双手,那么毕竟在当前的这个现实很快就会找到最有力、最坚决的理由重新登台。 然而,无论是固执、祈祷,还是各种方式的逃逸,都不能使人摆脱掉一种东西:饥饿。 然而另一方面,在这一天快要结束的时候,我感觉到自己体内有某种东西无法挽救地毁掉了,从此以后,每天早晨我都以为,这是我能够起来的最后一个早晨,每迈出一步,我都以为自己再也迈不出另一步了,每做出一个动作,我都以为自己再也完成不了下一个动作了。 归根结底,这也同样是那个工具,固执——尽管我也看到了,它是固执的一种凝结了大量心血的、迄今为止我所认识到的最有成效的,尤其是对我来说当然是最有益的方式,这一点毋庸置疑。 我可以说:假以时日,即使是奇迹人也能够习惯。 最后说到底,主要的是,我对别人的事故看来比对于自己的事故更容易接受一些。 有些事情看来我们是永远无法和陌生人、无知者、某种意义上的小孩子们争论的。 在明白一切的过程中,人不会无所事事:他已经在做他的新事情,生活、行动、活动,完成每一个新阶段的每一个新的要求。假如没有这个时间顺序,而让所有的认识全都一下子当场铺天盖地向我们涌过来的话,那么或许无论是我们的脑袋还是我们的心脏都会承受不了的。 我承认他的话有一定的道理。只是我不大理解,他们如何能够期望那不可能的事情,我指出,发生过的事情是已经发生过了的,我终归无法命令自己的记忆。新的生活——我认为——只有当我重新诞生,或者的我的大脑出了问题、有了毛病时才有可能开始,我想他们或许并不希望看到后一种情形吧。 每一个这样的一分钟实际上都有可能带来某种新的东西。事实上没有带来,自然——但我们得承认,原本有可能带来,说到底,在每一分钟里,原本也可能发生别的事情,就像发生那些碰巧发生了的事情一样,在奥斯维辛的情况正是如此,就像,比方说,在家里,我们送别我爸爸时一样。 每个人都走了路,直到走不动为止。 那不是我的命运,但由我从头至尾地把一个特定的命运经历了一遍。 我们永远不可能开始新的生活,我们只能够继续把旧的生活过下去。是我走了路,而不是别人,我可以说,我在自己特定的命运里自始至终是诚实的。 若有命运,则不可能有自由。 我们自己即命运。 没有什么荒谬是我们不能够自然地生活与其中的。在我的人生道路上,我已经知道,幸福,如同某种绕不开的陷阱似的正窥伺着我,因为即使是在那里、在那些烟囱旁边,于痛苦的间隙中也有过某种与幸福相似的东西。所有的人都只问不幸,问那些“恐怖的事情”:然而对于我来说,或许这种体验才是最难以忘怀的。是的,下次,我应该给他们讲讲这一点,讲讲集中营里的幸福,如果别人再问起我的话。(《无命运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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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曰不可说 (不可说,一说都是错)
但我们还是不要过头吧,因为问题就在这儿:我在此,而且我很清楚,为了活下去,我会接受一切理由。是的,当我环顾黄昏中的这个温良的广场、这条暴风雨席卷过却仍充满万千承诺的街道时,我已感觉到,我的内心里有个意愿正在积聚、在增强:我将继续过我那无法继续过下去的生活。我的妈妈在等我,见到我,她一定非常高兴,可怜的人儿。我记得,她从前的计划是让我当一名工程师、医生或其他诸如此类的人。即便如此,她所希冀的东西...2019-07-28 23:16
但我们还是不要过头吧,因为问题就在这儿:我在此,而且我很清楚,为了活下去,我会接受一切理由。是的,当我环顾黄昏中的这个温良的广场、这条暴风雨席卷过却仍充满万千承诺的街道时,我已感觉到,我的内心里有个意愿正在积聚、在增强:我将继续过我那无法继续过下去的生活。我的妈妈在等我,见到我,她一定非常高兴,可怜的人儿。我记得,她从前的计划是让我当一名工程师、医生或其他诸如此类的人。即便如此,她所希冀的东西也一定能够实现;没有什么荒谬是我们不能够自然地生活于其中的。在我的人生道路上,我已经知道,幸福,如同某种绕不开的陷阱似的正窥伺着我,因为即使是在那里、在那些烟囱旁边,于痛苦的间隙中也有过某种与幸福相似的东西。所有的人都只问不幸,问那些“恐怖的事情”:然而对于我来说,或许这种体验才是最难以忘怀的。是的,下次,我应该给他们讲讲这一点,讲讲集中营里的幸福,如果别人再问起我的话。
如果别人再问起我的话。如果我本人也还没有忘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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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不怀疑,作为一个快十五岁的大男孩,我自己也能够感受到我们所遭受的沉重打击。我点了点头。我看到,对此她就已经满足了。她还朝我这个方向抬起了手臂,我已经开始害怕了,她不会是想拥抱我吧。但后来她还是没有这么做,而只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声音有些发抖。我发现,她的眼睛也湿润了。真令人难堪。随后我走了。 我爸爸也看着我,眼神很温柔。这让我受了感动,我想再为他做点儿什么,于是我推开了面前的盘子。他发现了...
2015-10-28 22:53
因为她不怀疑,作为一个快十五岁的大男孩,我自己也能够感受到我们所遭受的沉重打击。我点了点头。我看到,对此她就已经满足了。她还朝我这个方向抬起了手臂,我已经开始害怕了,她不会是想拥抱我吧。但后来她还是没有这么做,而只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声音有些发抖。我发现,她的眼睛也湿润了。真令人难堪。随后我走了。 我爸爸也看着我,眼神很温柔。这让我受了感动,我想再为他做点儿什么,于是我推开了面前的盘子。他发现了,问我为什么这么做。我说:“我没有胃口。”我看到,这很令他受用:他从后到前地摸了一遍我的头。这种触摸使我的嗓子今天头一回像是被某种东西堵住了;但那不是哭泣,而是某种类似于反胃的感觉。我希望我爸爸已经不在这里了。这种想法让人很难受,但我是如此清楚地感觉到,关于他我想不到任何别的什么了,那一刻我窘极了。我本来马上就能哭出来的,但没来得及,因为客人们来了。 在他说过那番话后,他的拥抱令我感到很突然,因为我毫无思想准备。我不知道,我的眼泪是因此而流下来的,还是仅仅由于我已经精疲力尽了,或许是因为自从我后妈最初的、早上的提醒以来,我一直在做着准备,在此刻它是一定要流下来的:但不管由于什么原因,这事已发生了,毕竟是好的,而且我感觉到,我爸爸能够看到这一点,心里也很受用。然后他就让我去睡觉了。我已经累极了。但我想,至少我们毕竟是用一个美好的一天的记忆送可怜的人去劳动营的。 她沮丧地、泣不成声地叫喊着,如果说我们自己的本性在其中没有任何作用的话,那么所有的这一切都纯粹是一种偶然,如果说她也可以是另一个人,而不必是她被迫去当的那个人的话,那么“整个这一切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她认为这种说法是“无法接受的”。 一时间,我甚至都不知道该往哪儿转了,只记得在此期间我有点儿想笑,一方面是由于惊奇和混乱,由于感觉到自己仿佛冷不防置身于一幕荒诞剧中,并且不大清楚自己在其中所扮演的是什么角色,另一方面还由于我的脑海中很快闪过一个画面:那是我继母的脸,今晚在饭桌前她会发现,她肯定等不到我了。 最主要的是,通过工作,我终于可以盼到井然有序、有事可做的新生活了,说来有些可笑,总之,它是一种比这里的这种生活更有意义、更合我意的生活,如同他们所承诺的,自然也是我们这些男孩所设想的那种生活。此外,我甚至还想到,这样一来我还可以看看外面的世界。老实说,如果我想一想这几日所经历的那些事,比如宪兵队,特别是我的证件、公理的话,如果压根儿还可以去想的话,那么即使是爱国热情(假若我还顾及到这种情感)也不大能挽留住我了。 外面的黎明凉爽而又清香,广阔的原野上弥漫着灰色的雾霭,突然,就像是响起一声号角,一束锐利而又尖细的红色光线从我们身后的某个地方射来了,我明白:我看到了日出。很美,也很有意思:在国内时,这会儿我一般都还在睡觉。我还瞥见了一个建筑物,那是一个位于上帝背后的车站,也可能是一个大站前沿的建筑物,就在我的左前方。一幢小小的灰色房子,还没有任何人,小窗户全都关闭着,有着可笑的陡峭屋顶——类似的房子昨天我曾在这一带地区见到过:朦胧的晨雾中,它先是在我的眼前固化成真实的轮廓,随后,当第一抹阳光洒落下来时,它又由灰色变成了紫色,与此同时,那些窗户上也忽然一下子闪亮起棕红色的灯光。另一些人也发现了,我也把它告诉了我们身后那些好奇的人。他们问我有没有看到地名。我看到了,而且在晨曦中,在建筑物相对狭窄的、正对着我们列车行驶方向的这一侧屋檐下,我看到了两个词:“奥斯维辛——比克瑙”——这就是我所读到。 开始接触一个新事物时,无论在哪里,即使是在集中营,我们最初都是带着良好的意愿。我的观点是,暂时当一个好囚犯就足够了,将来的事情将来再说,我的生 活方式就是以此观点为基础的,其实这与我在其他人身上所普遍看到的情况相吻合的。 在蔡茨我才明白,囚禁中也有平常的生活,甚至可以说,真正的囚禁其实全都是乏味的平常生活。 在他们中间可以见到一些奇怪的另类人物,一开始我险些吓了一跳。从一定距离之外看去,他们全都是些已届耄耋之年的老人,脑袋蜷缩进脖子里,鼻子突兀而起,耸起的双肩上晃荡着肮脏的囚服,即使是在最酷热的三伏天里,他们的样子也总能够让人联想到永远瑟瑟发抖的冬日寒鸦。他们所迈出的每一个僵硬呆滞的步子都在问着这样一个问题:费这个劲儿到底还值得不值得?后来我得知,在集中营里,这些移动的问号(我再也找不出更恰当的词来形容他们的外形或他们伸展开来的样子了)叫做“穆斯林”。柠檬邦迪马上告诫我离他们远点儿,他说:“看着他们,你连生活下去的兴趣都会失去的。” 打这以后我只注意一点:在他没有看着我的时候,我如何能够偷偷休息上一小会儿,怎样才能尽量给铁锹、铁铲、铁叉上少放一点儿东西,可以说,后来在耍弄这一类 的花招方面我有了长足的进步,我在这上面获得的本事、学识、经验要比在任何一项工作中所获得的多得多。但这又于谁有益呢? 再没有比日复一日地跟踪记录自己身体里又有多少东西死去了更痛苦、更寒心的事情了。 我的搜寻目光偶然发现了下面的运输队伍,担在肩上的扛棒和扛棒上冒着热气的大锅几乎快要将他们压垮了。他们裹着一股酸涩的空气从远处走来,毫无疑问,我嗅出了萝卜汤的香味。好不惆怅啊,或许是这景象和这味道在我原本已麻木的胸中触发了某种情感吧,它那越来越汹涌的力量竟然硬是从我已干枯的眼里挤出了几滴热泪,并使它们与覆盖在我脸上的冰冷的水雾汇集在一起了。所有的思绪、所有的念头、所有的洞察力和清醒的理智全都不管用了,我还是不可能误会我内心深处某种默默的渴望所发出的那句仿佛为自身的荒唐而害羞的、然后却又越来越执拗的悄悄话:我想在这个美丽的集中营里再多活一阵子。 外面的太阳笔直地照射在人行道上。扑面而来的是炎热的空气、喧嚣的声音、飞扬的灰尘和繁忙的交通。有轨电车是黄色的,上面的数字是六:看来这也没有变。还有一些商贩,他们面前摆着奇怪的点心、报纸和其他的东西。人们都打扮得非常好 看,看得出全都很忙,都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一个个都行色匆匆、大步流星、挤嚷推搡地奔向四面八方。我获悉,我们也得立刻赶到救济站去,在那儿趁热打铁地把我们的名字登记下来,以便确保让我们首先拿到钱和证件——这可是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东西呀。 “时间会帮忙的。比如说,如果我们到达一个随算不上豪华但整体上还可以接受的干净整洁的车站,那么那里的一切也都只是按照时间的顺序慢慢地、逐步地在我们面前变得清楚起来的,这里有多少不同之处。当我们对它有了一定程度的了解,并已经把它甩在身后的时候,下一个车站就已经到了。当我们已经一切的时候,我们也就明白了一切。在明白一切的过程中,人是不会无所事事的:他会过过新生活,采取新行动,搞搞新活动,做做新事情,以便满足每一个新阶段的每一个新要求。然后,如果没有这个时间顺序,而让所有的认识全都一下子就当场铺天盖地向我们涌来的话,那么无论是我们的脑袋,还是我们的心脏,大概全都会承受不了的。” “自然,我们什么也不能够做。随便做什么,这与我们什么都不做同样地荒唐,但又是自然的,而且总是自然的。但我要说的不是这个,是走路。每个人都在走路,知道走不动为止。我也走了我自己的路,不只是在比肯瑙伊的队列中,在国内我就已经走过路了。我随着我爸爸走过路,随着我妈妈走过路,随着安娜玛利亚走过路,还随着两姐妹中那个大一点儿的走过路,这也许是其中最艰难的一次了。现在我已经能够告诉她,‘犹太人’有何含义:没有任何含义,至少对于我来说,起初它并没有任何含义,直到开始走那些路为止。全都不是真的,没有别的血统,也没有其他的东西,只有……只有一定的境况以及存在于其中的一定的新境况。我也从头至尾地把一个一定的命运经历了一遍。” 也许是白说,即便是这样,我也告诉了他们:我们绝不可能开始新的生活,我们永远只能够继续把旧的生活过下去。路是我自己走过的,不是别人走的,我可以说,我在自己特定的命运里自始至终都是诚实的。唯一的一个或许可以被人指摘的污点,也可以说是美中不足或唯一的一个非必然性的东西,就是我们现在在这里谈话,但这不是我所能决定的。他们难道想让我此前所走过的整个诚实的人生之路通通都失去其意义吗?为什么突然会来这么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为什么会有这种对抗?为什么他们不愿意弄明白,若有命运,便不可能有自由,而若有自由,即无命运呢?我们自己即命运。 不能够把一切都从我这里拿走,不能够既不让我成为胜利者,也不让我成为失败者,我既没有对,也没有错,我既不是任何事情的起因,也不是任何事情的结果。试着明白一下吧,我几乎是在向他们乞求了,因为我无法咽下那口龌龊的苦水,并说我仅仅只是个纯洁无辜者。 我很清楚,为了能让自己活下去,我会接受一切要活着的理由的。是的,当我环顾黄昏中的这个温馨的广场、这条虽被暴风雨席卷过却仍充满万千承诺的街道时,我已感觉到,我的内心里有个意愿正在积聚和增强:我将继续过我那无法继续过下去的生活。我的妈妈正在等我,见到我,她一定非常地高兴,可怜的人儿。我记得,她从前的计划是要我当一名工程师、医生或其他诸如此类的人。即便如此,她所希冀的东西也一定能够实现,没有什么荒谬使我们不能够自然地生活于其中的。我已经知道,幸福如同某种绕不开的陷阱似的正在我的人生道路上窥伺着我,因为即使是在那里,在那些烟囱旁边,在痛苦的间隙中,也有过某种与幸福形似的东西。所有的人都只过问我的不幸及那些“恐怖的事情”,然而对于我来说,也许只有这种体验才是最难以忘怀的。是的,下次,如果人家再问我的话,我应当给他们讲讲这一点,即集中营里的幸福。 引自 全文 回应 2015-10-28 22:5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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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清楚地感觉到了,因为她在惊恐中抓住了我,她的胳膊绕着我的脖子,她的脸埋在我的肩上。后来我只记得,我在寻找她的嘴。一种温和的、湿润的、有些黏糊糊的模糊体验留在我的印象中。还有一种惊喜,因为这毕竟是我第一次吻一个女孩子,加之当时我根本没有预料到它会发生。 昨天,在楼梯间我得知,她也非常吃惊。“一切都是炸弹引起的。”----她这么认为。她的话其实有道理。随后我们又互相吻了对方,我从她那里学会了,怎样让我...
2011-07-07 1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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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曰不可说 (不可说,一说都是错)
但我们还是不要过头吧,因为问题就在这儿:我在此,而且我很清楚,为了活下去,我会接受一切理由。是的,当我环顾黄昏中的这个温良的广场、这条暴风雨席卷过却仍充满万千承诺的街道时,我已感觉到,我的内心里有个意愿正在积聚、在增强:我将继续过我那无法继续过下去的生活。我的妈妈在等我,见到我,她一定非常高兴,可怜的人儿。我记得,她从前的计划是让我当一名工程师、医生或其他诸如此类的人。即便如此,她所希冀的东西...2019-07-28 23:16
但我们还是不要过头吧,因为问题就在这儿:我在此,而且我很清楚,为了活下去,我会接受一切理由。是的,当我环顾黄昏中的这个温良的广场、这条暴风雨席卷过却仍充满万千承诺的街道时,我已感觉到,我的内心里有个意愿正在积聚、在增强:我将继续过我那无法继续过下去的生活。我的妈妈在等我,见到我,她一定非常高兴,可怜的人儿。我记得,她从前的计划是让我当一名工程师、医生或其他诸如此类的人。即便如此,她所希冀的东西也一定能够实现;没有什么荒谬是我们不能够自然地生活于其中的。在我的人生道路上,我已经知道,幸福,如同某种绕不开的陷阱似的正窥伺着我,因为即使是在那里、在那些烟囱旁边,于痛苦的间隙中也有过某种与幸福相似的东西。所有的人都只问不幸,问那些“恐怖的事情”:然而对于我来说,或许这种体验才是最难以忘怀的。是的,下次,我应该给他们讲讲这一点,讲讲集中营里的幸福,如果别人再问起我的话。
如果别人再问起我的话。如果我本人也还没有忘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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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曰不可说 (不可说,一说都是错)
他们问到,几乎已经失去了耐心,我回答着,同时感觉到自己也越来越生气了:“是走路。”每个人都走了路,直到走不动为止:我自己也走了路,不仅在比克瑙的队列中,在国内我就已经走了路。我随着我爸爸走过路,随着我妈妈走过路,随着安娜玛利亚走过路,还随着——这或许是其中最艰难的一次——两姐妹中那个大一点儿的走过路。现在我已经能够告诉她,“犹太人”有何含义:没有任何含义,至少对于我来说,起初它并没有任何含义,...2019-07-28 23:14
他们问到,几乎已经失去了耐心,我回答着,同时感觉到自己也越来越生气了:“是走路。”每个人都走了路,直到走不动为止:我自己也走了路,不仅在比克瑙的队列中,在国内我就已经走了路。我随着我爸爸走过路,随着我妈妈走过路,随着安娜玛利亚走过路,还随着——这或许是其中最艰难的一次——两姐妹中那个大一点儿的走过路。现在我已经能够告诉她,“犹太人”有何含义:没有任何含义,至少对于我来说,起初它并没有任何含义,直到开始走那些路为止。全都不是真的,没有别的血统,也没有其他的东西,只有…说到这里我卡壳了,但又忽然想起了记者的话:只有特定的处境以及存在于其中的新的特定的条件。我也从头至尾地把一个特定的命运经历了一遍,那不是我的命运,但由我从头至尾地把它经历了一遍——我无论如何也搞不懂,他们怎么就不明白——现在我已经得拿它作开端,得把它接合到某处、什么地方去了,我现在终归已经不能够满足于说,那是个错误,是个事故,是一种失足,甚或说它根本就没有发生过。我看到,我清楚地看到,他们不大明白,我的话不大对他们的胃口,有的话甚至好像还惹他们恼火了。我看到,斯泰纳大叔有几次想要干涉,还有几次差一点儿跳了起来,我看到,另一个老头儿拦住了他,我听到,他对他说:“你不要管他:你没有看到他只是想说话吗?你就让他说吧不要管他。”我便接着说下去了,也许是白说,而且说得还有些散乱。即便是这样,我也告知了他们:我们永远不可能开始新的生活,我们只能够继续把旧的生活过下去。是我走了路,而不是别人,我可以说,我在自己特定的命运里自始至终是诚实的。唯一的一个污点,可以说美中不足之处,唯一的一个非必然性的东西,如果说有什么可能会被别人指摘的话,那就是我们现在坐在这里交谈。
但这不是我所能决定的。他们难道想让这整个的诚实和我此前所走过的路统统失去其意义吗?为什么突然来这么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为什么会有这种对立?为什么他们不愿意洞见到:若有命运,则不可能有自由;而若——我继续说着,连自己也感到越来越吃惊,越说越起劲了——而若有自由,则无命运,也就是说——我停顿了一下,但只是为了喘口气我们自己即命运——我一下子豁然开朗了,看得比任何时候都清楚了。我感到有些遗憾,我所面对的只是他们,而不是更聪明,或者说更匹敌的对手。但现在是他们在这儿,他们一至少在这一刻看上去——仿佛无所不在,而且不管怎么说,送别我爸爸的时候,他们也在场。他们也走了自己的路。他们也预先知道、预先看到了一切,他们和我爸爸告别时也仿佛已经埋葬了他,后来他们争吵的内容也只是我到底该坐郊区有轨电车还是坐公共汽车去奥斯威辛…但听到这里时,已不仅仅是斯泰纳大叔,甚至连老弗莱什曼也跳了起来。他现在也在尽量克制着自己,但已经做不到了。“什么?”他冲着我大叫道,脸涨得像只红辣椒一样,同时用拳头捶打着自己的胸脯:“难不成我们、我们这些受害者,都是罪犯吗?!”我试着向他解释,这不是罪,只是应该洞见,素朴地、简单地洞见,恰恰是为了那意义、出于诚实,或许可以这么说吧不能够,请试着理解,不能够把一切都从我这里拿走,不能够既不让我成为胜利者,也不让我成为失败者,我既没有对,也没有错,我既不是任何事情的起因,也不是任何事情的结果,我就是—请试着洞见吧,我几乎是在乞求他们:我就是无法咽下那口龌龊的苦水,即我仅仅是个无辜者。然而,我看到,他们不想洞见什么,于是我背起行囊,戴上帽子,伴随着些许错乱的话语和举动,加上一两个未完成的手臂动作和说了一半的话,我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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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曰不可说 (不可说,一说都是错)
我回答道:“那我就把它想象成一个不可能让人感到无聊的地方”;而在集中营里,我补充道,甚至在奥斯威辛都有可能感到无聊一当然是在一定的条件之下。他沉默了片刻,随后带着几分不悦地问道:“这一点你怎么解释呢?”稍加思索后我回答道:“用时间。”“怎么个用时间解释法?”“就是说时间会帮忙。”“帮忙…?在哪方面?”“在各个方面。”我试着向他解释,比如说,如果我们到达了一个尽管算不上豪华但整体上还可以接受的、干净...2019-07-28 23:11
我回答道:“那我就把它想象成一个不可能让人感到无聊的地方”;而在集中营里,我补充道,甚至在奥斯威辛都有可能感到无聊一当然是在一定的条件之下。他沉默了片刻,随后带着几分不悦地问道:“这一点你怎么解释呢?”稍加思索后我回答道:“用时间。”“怎么个用时间解释法?”“就是说时间会帮忙。”“帮忙…?在哪方面?”“在各个方面。”我试着向他解释,比如说,如果我们到达了一个尽管算不上豪华但整体上还可以接受的、干净整洁的车站,在那里,一切只是慢慢地、按照时间顺序逐步地在我们面前变得清楚起来,这有多么地不同。当我们经历了一个阶段把它甩在了身后的时候,下一个就已经到来了。当我们已经知道了一切的时候,我们也就明白了一切。在明白一切的过程中,人不会无所事事:他已经在做他的新事情,生活、行动、活动,完成每一个新阶段的每一个新的要求。假如没有这个时间顺序,而让所有的认识全都一下子当场铺天盖地向我们涌过来的话,那么或许无论是我们的脑袋还是我们的心脏都会承受不了的——我试着让他有所了解,在此期间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只撕开了的烟盒,从里面取出两支皱巴巴的香烟,递给我一支,但我谢绝了,在猛吸了两口烟后,他把两个胳膊肘支在膝盖上,上半身前倾着,并不看我一眼,同时用有气无力、闷钝的声音说道:“我明白了。”而另一方面,我接着说,它的缺陷、可以说弊端就是,那时间也得消磨掉。我见到过—我告诉他——一些俘虏,他们已经在集中营里待了四年、六年或者正好十二年——准确地说:有的人仍在那里。对于这些人来说,他们得把所有这四年、六年或者十二年,在最后一种情况下是十二乘以三百六十五天,即十二乘以三百六十五再乘以二十四小时,接下来是十二乘以三百六十五乘以二十四再乘以…然后全部倒回去,每一刻、每钟、每小时、每天:即要把整个这一切都消磨掉。再从另一个方面来说我继续讲下去——这一点或许正好又帮助了他们,因为如果让所有这十二乘以三百六十五乘以二十四乘以六十再乘以六十的时间全部一下子、一次性地砸落到他们的脖子上的话,那么无论是他们的躯体还是他们的大脑一定都不能够——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能够——承受得住的。由于他默不作声,我又补充了一句:“大致就应该这样去想象。”听完我的话,他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只不过香烟已经被扔掉了,现在他的双手托着脸,用一种或许因此而变得更加闷钝、更加压抑的声音说道:“不,不可能想象。”这一点我已经预见到了。我心想,看来,他们一定是因此才用地狱替代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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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的不算好,跟台版比较下吧 | 来自Peano | 4 回应 | 2019-07-28 |
是修订的吗? | 来自williamball | 2 回应 | 2010-05-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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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有用 KY君 2012-04-21
我们自身即命运
0 有用 memex 2016-05-03
我们自己即命运……我将继续过我那无法继续过下去的生活;没有什么荒谬是我们不能够自然地生活于其中的。
2 有用 虾酱 2011-11-26
可以懂作者想表达的意思。人在被囚禁状态下也确实无法想到更多的事情了,生死都由别人操控了,自己就解决自己在这一秒所想的吧,至于下一秒,那是别人的事情。我感觉故事的最后一部分是大放光彩的,是异常华丽的,当回到那个曾经抛弃了自己的祖国以后发觉,原来大家都可以装作是受害者,所有的错都是德国人的,他们甚至都不想接受那些受到迫害的人。作者在集中营里的一年生活的确相比之下要“幸福”的多。这种次生的伤害,导致无命... 可以懂作者想表达的意思。人在被囚禁状态下也确实无法想到更多的事情了,生死都由别人操控了,自己就解决自己在这一秒所想的吧,至于下一秒,那是别人的事情。我感觉故事的最后一部分是大放光彩的,是异常华丽的,当回到那个曾经抛弃了自己的祖国以后发觉,原来大家都可以装作是受害者,所有的错都是德国人的,他们甚至都不想接受那些受到迫害的人。作者在集中营里的一年生活的确相比之下要“幸福”的多。这种次生的伤害,导致无命运的人生还没有结束,才刚刚开始。 (展开)
0 有用 蘇耽鶴 2010-12-07
若有命运,则不可能有自由。而若有自由,则无命运,我们自己即命运。近乎冷酷的自由意志,不也是斯多亚式的“酷”么?
0 有用 逆·逆刃刀 2012-04-18
自传式的自传……什么时候讲讲集中营的幸福呢?
0 有用 雯雯酱 2019-11-20
凯尔泰斯对于集中营的反思与众不同 没有聚焦于敌人 也没有聚焦于描写痛苦 而是用十四岁少年特有的未定型的摇晃的视角和价值观念 看集中营中各色人群的生活状态 所谓的“无命运” 即我们将强加给我们的决定当成一种事实至始至终生活于其中 而不是生活在我们自己的自由所带来的必然性中 结局用少年久尔考的“不遗忘” 表现了凯尔泰斯自身与忘记的抗衡 是一部非常独特的反思作
0 有用 大琳砸 2019-08-13
什么日子都过得下去。
0 有用 孙珍妮 2019-06-24
这本书是作者对在二战集中营的一段回忆。本书采用少年当时体验叙述方式而尽量隔绝后来成人经验的影响。这个少年在这个残酷的集中营生活中还能感到一点幸福与自然
0 有用 佛曰不可说 2019-07-21
别人眼中的地狱,对当事者来说,却可能是他的成长之园。人即使在恶劣的环境中,也会对将要面对的生活抱以希望,在希望中跟随命运的脚步,一点点前行,一切都很自然。这不正是所有生活的样子。 “生命无论到那里都是生命,基于生命本身的精神与肉体需求使得每一个有生命的地方都有相应的生活。”“真正艰难的是,要在诸多的打击之中,仍能在唯一的心灵慰藉之路上看到永恒无边的智慧。” 看了各种关于纳粹集中营的千篇一律的影视剧... 别人眼中的地狱,对当事者来说,却可能是他的成长之园。人即使在恶劣的环境中,也会对将要面对的生活抱以希望,在希望中跟随命运的脚步,一点点前行,一切都很自然。这不正是所有生活的样子。 “生命无论到那里都是生命,基于生命本身的精神与肉体需求使得每一个有生命的地方都有相应的生活。”“真正艰难的是,要在诸多的打击之中,仍能在唯一的心灵慰藉之路上看到永恒无边的智慧。” 看了各种关于纳粹集中营的千篇一律的影视剧和著作后,这本小说特有的角度和叙述方式也正是我所希望看到的对在奥斯维辛人生活状态不带标签的亲身解读。 剩下纳粹者的角度,还没有发现。 (展开)
0 有用 深海一只马哈鱼 2019-05-07
纯粹的表达,个人化的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