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简介 · · · · · ·
起伏跌宕的风云变幻,灿若星辰的武士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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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呈现给读者的是幕府末期生于剑又死于剑的武士、新选组副长土方岁三顽强好胜的一生。正是这位武州石田村的平民之子,曾被人唤作“刺儿头阿岁”的他,凭借其天生好斗的性格和创建组织的才能,把原本不过是聚集了浪士及平民的新选组建成了当时最强大的一个团体,并在日本历史上掀起了他自己也意想不到的波澜。本书与《龙马风云录》一起,被推为表现幕府末期这段历史最具代表性的长篇佳作。
1、日本最受欢迎的国民作家司马辽太郎的经典之作,五十年来长销不衰;
2、新选组主题的代表作品,中文简体版首度出版;
3、汇集传统武士精神、义理人情、忍者奇观与爱情故事,迥异于中国武侠的日本剑客文学世界;
4、附赠粉丝众多的主角人物冲田总司与土方岁三的写意肖像插图书签。
作者简介 · · · · · ·
日本大众文学巨匠,也是日本最受欢迎的国民作家。一九二三年生于大阪,原名福田定一,因敬慕司马迁及其《史记》而更名“司马辽太郎”,取“远不及司马迁”之意。二十世纪五十年代中期登上文坛,最重要的文学成就在于描写江户末期的历史小说。透过他笔下描写出来的人物如坂本龙马等,如今已成为时代剧里反复传诵的典型。一九九三年获代表日本最高荣誉的文化勋章。一九九六年病逝,享年七十三岁。
历年作品先后斩获大阪艺术赏,每日艺术赏,文艺春秋读者赏,吉川英治文学赏,艺术院恩赐赏,朝日赏,读卖文学赏,新潮日本文学大赏学艺赏,NHK放送文化赏,大佛次郎赏等多项日本文学大奖。并有多部作品被改编为大河剧播映,长久不衰。
一九九一年司马辽太郎获选为文化功劳者,一九九三年获颁代表日本人最高荣誉的文化勋章,“各项大奖仿佛专为他而设”。
原文摘录 · · · · · · ( 全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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埂绵延不断,望不到尽头。 土方岁三和冲田总司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田埂上,向敌人所在的分倍桥靠近。 头上繁星当空。这是一个晴朗的月夜,只是天上依然飘着几朵浮云,时不时地会把月亮遮挡起来。 每当月亮钻进云朵的时候,下界的武州平原就会变得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这时岁三和冲田就会像约好了似的一齐滚到地里,弄得身上脚上全都是泥。 “真受不了。”冲田直咧嘴,抱怨道, “我都快成泥龟了。我要是这个样子出现在他们的面前,肯定把他们吓得屁滚尿流。是吧,土方老师?” “闭嘴。” “我跟你说,你的战术没用的。说书人讲的故事中,我还从来没有听到过你这样的战术。你说你这是楠正成创立的楠流派战术,还是武田信玄喜欢的甲州流战术?” “是土方流战术。” “得了吧。我看这是泥龟流战术。” 冲田总司是奥州白河藩的浪士。他的父亲生前是江户诸侯的臣子,所以冲田是地地道道的江户人,与岁三等武州人不同,嘴上功夫很好。 土方和冲田此时滚动前进的地方大概是现在的分梅町三丁目正中间一带。 离分倍桥还有三四条田埂的距离。 两人突然感觉踩在脚下的土壤质地变了。 “ ?” 前面出现了一片桑园,脚下感觉轻松了许多。两人又走了一会儿,在月光的映照下前方出现了分倍桥桥下的那棵巨大榉树。岁三发出了指令: “总司,那边就是河原。咱们就在这里分头行动吧。” 冲田应了一声。按照计划,冲田这时要离开岁三迂回绕到河的上流,然后从上流方向向桥下靠拢,而岁三就从这里接近桥下。他们将沿着河原悄无声息地来到桥下,然后拔剑突然冲出河堤,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 “准备好了吗?” “嗯。” 冲田有点发愣。 这也难怪。冲田虽然在道场里剑术一流,什么人都不怕,但是真刀真枪地动手这还是第一次。 “你怕了吗?” “有点。毕竟我不像你杀过人。唉,真没想到,我居然也要开杀戒了。你说我怎么样才能下得了手呢?” “到时候你就知... (查看原文) —— 引自第57页 -
只是近藤虽然嘴上答应岁三不管这件事情,过后却又叫来冲田总司,把大致的情况告诉了他。他对冲田说: “岁三这小子很要强,他说要自己解决这个问题。可是对手毕竟人多。万一岁三出了什么事,终究会影响到我们道场的声誉。” “是这样。您是要我去那边打探消息吧?” 冲田含笑频频点头。当天他就离开了道场。 几天后,冲田一回到江户立即向近藤作了汇报,之后一头钻进道场后面的房间里沉沉睡去。看得出来,这几天他跑了不少路,累得不轻。 第二天早上,冲田在井口边碰到岁三,点头打了一声招呼。随后突然放低声音,戏谑岁三,说: “原来土方老师也是个好事之人啊。” “你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你认识一个很特别的艺人。” “艺人?什么艺人?” “就是那个嚷嚷天王哪。” 岁三不明白冲田的话。 “什么嚷嚷天王?” “就是佛面祭祀上的那个嚷嚷天王——” 冲田咬着可爱的嘴唇笑眯眯地说。 “我不明白。你说的佛面祭祀是指九品佛的佛面祭祀吗?” “不是。你真够笨的。土方老师你平时挺机灵的一个人,没想到有时候脑子也很迟钝呀,跟换了个人似的。” 冲田洗完脸,自顾自进了道场。 ...... 这天早上,岁三坐在铺板上系草鞋带,近藤站在他背后对他说: “我跟总司说了,这次就让他和你一起去。你等他一会儿,那家伙动作太慢。” “让总司跟我一起去?为什么?” 岁三感到很突然,但很快就猜到了近藤的心思。他很不高兴地转过身看着近藤。近藤有点心虚,脸上堆满了难得的讨好的笑容,说: “路上好有个人说说话。” “我不要。让我跟总司这种絮絮叨叨的人一起走会累死我的。” “好了,他来了。” 总司好像是从道场另一边过来的,只见他手上戴着手背套,腿上绑着绑腿,腰间插着一盏马灯,后衣襟向上掖着,没穿裙裤。这个年轻人不过二十出头,这身打扮看上去非常潇洒。 离开内藤新宿进入甲州公路的时候,冲田总司开口了: “这次去多摩,一定会在... (查看原文) —— 引自第4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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萩陌 (🌲)
埂绵延不断,望不到尽头。 土方岁三和冲田总司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田埂上,向敌人所在的分倍桥靠近。 头上繁星当空。这是一个晴朗的月夜,只是天上依然飘着几朵浮云,时不时地会把月亮遮挡起来。 每当月亮钻进云朵的时候,下界的武州平原就会变得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这时岁三和冲田就会像约好了似的一齐滚到地里,弄得身上脚上全都是泥。 “真受不了。”冲田直咧嘴,抱怨道, “我都快成泥龟了。我要是这个样子出现在他们...2013-06-12 21:14:19 3人喜欢
埂绵延不断,望不到尽头。 土方岁三和冲田总司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田埂上,向敌人所在的分倍桥靠近。 头上繁星当空。这是一个晴朗的月夜,只是天上依然飘着几朵浮云,时不时地会把月亮遮挡起来。 每当月亮钻进云朵的时候,下界的武州平原就会变得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这时岁三和冲田就会像约好了似的一齐滚到地里,弄得身上脚上全都是泥。 “真受不了。”冲田直咧嘴,抱怨道, “我都快成泥龟了。我要是这个样子出现在他们的面前,肯定把他们吓得屁滚尿流。是吧,土方老师?” “闭嘴。” “我跟你说,你的战术没用的。说书人讲的故事中,我还从来没有听到过你这样的战术。你说你这是楠正成创立的楠流派战术,还是武田信玄喜欢的甲州流战术?” “是土方流战术。” “得了吧。我看这是泥龟流战术。” 冲田总司是奥州白河藩的浪士。他的父亲生前是江户诸侯的臣子,所以冲田是地地道道的江户人,与岁三等武州人不同,嘴上功夫很好。 土方和冲田此时滚动前进的地方大概是现在的分梅町三丁目正中间一带。 离分倍桥还有三四条田埂的距离。 两人突然感觉踩在脚下的土壤质地变了。 “ ?” 前面出现了一片桑园,脚下感觉轻松了许多。两人又走了一会儿,在月光的映照下前方出现了分倍桥桥下的那棵巨大榉树。岁三发出了指令: “总司,那边就是河原。咱们就在这里分头行动吧。” 冲田应了一声。按照计划,冲田这时要离开岁三迂回绕到河的上流,然后从上流方向向桥下靠拢,而岁三就从这里接近桥下。他们将沿着河原悄无声息地来到桥下,然后拔剑突然冲出河堤,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 “准备好了吗?” “嗯。” 冲田有点发愣。 这也难怪。冲田虽然在道场里剑术一流,什么人都不怕,但是真刀真枪地动手这还是第一次。 “你怕了吗?” “有点。毕竟我不像你杀过人。唉,真没想到,我居然也要开杀戒了。你说我怎么样才能下得了手呢?”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这种事情是很难说得清楚的。总之,你就想与其想方设法躲开敌人的剑锋以图不被杀死,不如主动出击去砍杀对方。对不对?不管怎样,战斗中最重要的是要抢占先机。” “土方老师,”冲田的声音有点怪,他说,“我有点不舒服。屁眼儿直发痒,肚子疼......” “唉,真拿你没办法。” “不好意思,我去那边的桑树地里。你等我,我马上就回来。” “快点。” 说着话,岁三自己也感觉肚子有点不对劲儿了。 “可恶,让冲田这小子给传染了。” 得赶紧先解决掉这个问题。他跑到一棵老桑树旁边蹲了下来,意外地发现冲田就蹲在他的旁边。 “你也 ” “是啊。” “我听说小偷第一次行窃时,下手前肚子会疼,要先拉出来才行。没想到还真是这样。” “你给我闭嘴。” 两人互相闻着臭气熏天的气味,肚子的不适渐渐退去,一股勇气涌上了心头。 “好嘞。” 穿好裤子,岁三又检查了一下身上的剑。 “总司,好了吧?” “当然。” 冲田的声音又恢复了明朗。 岁三与冲田分手后,下了河原。 河原是一片沙滩,中间有一条沟渠似的小河流过。从这里到桥下大约还有一条田埂的路程。 冲田猫着腰走进了桑园地里。他要绕一个大圈迂回到河的上流去。 起风了。 岁三在月亮钻进云里时趁黑紧跑几步,月亮出来的时候就停下来。就这样跑跑停停,终于到了桥下的隐蔽处。 头顶上就是分倍桥。 可以听到上面来来回回的脚步声。大概是比留间半造或是七里研之助在来回踱步吧。 月光照不到岁三所在的这个位置。 岁三挨着一根桥墩坐下了。 河堤上,路上,好像都有人,听得见四面八方传来的轻轻的说话声。 真是些没脑子的蠢猪。 岁三心里骂道。其实这也好理解,毕竟遇到这样的战斗,敌人也感觉害怕。他们希望互相说说话以驱赶内心的恐惧。 “这将是伊香保以来最大的一次斗殴事件了。” 在上州地区曾经发生过所谓的伊香保事件。 那是文政三年的四月份,当时千叶周作还只有二十七岁。周作在游历各诸侯国的时候,来到了上州,并在这里住下来开了一家道场,招收门徒,传授剑术。 上州和武州一样,也是个爱好剑术的诸侯国。听说周作开道场了,各村有名无名的剑客纷纷前来报名,仅十天工夫,应募的人就达到了一百数十人。 周作还太年轻。 如果周作不那么年轻,也许那次事件就不会发生了。可是当时的他实在太年轻,非常自负,甚至目空一切。为了显示自己创立的北辰一刀流的威风,他做了一块大匾,刻上新入门的一百数十个上州剑客的名字,准备挂到附近的伊香保明神前。 对此,上州马庭本地的剑客真庭十郎左卫门大感震惊。十郎左卫门是念派的宗家,是第十八代掌门。 上州的剑坛一直以来都是由真庭一门独占鳌头。然而现在周作来了,他不仅抢走了自己的弟子,而且还要把刻有弟子姓名的匾额挂到明神前。这让真庭忍无可忍。 为了阻止周作的行为,真庭十郎左卫门把分散在全国各地的三百多个弟子召集起来,租下了伊香保的十一家旅馆,与千叶的一百数十人形成对峙状态。不仅如此,他还把当地的千余赌徒也组织起来作为后备力量,在地藏河原待命。 真庭一方做好了对决的准备。 他们随时可能冲进千叶入住的旅馆。这时周作表现出了江户人机灵的一面。他充分衡量了与乡下剑客发生冲突的得失利弊后,只身逃离了上州。 但是岁三不是江户人。 对方也不是。 这是甲源一刀流和天然理心流这两派乡下剑客之间的争斗,所以他们一定要打到口吐鲜血直至毙命方肯罢手。 “哟 ” 岁三发现冲田已经匍匐到了自己的脚下。 “是我。” 冲田抱住岁三,在他耳边轻声说:“那儿有两个人。”手指了指河堤的背面。 “好吧。先结果他们,然后我跳过河冲到对面的河堤上。开始行动吧。” “好。” 冲田和岁三离开桥下,绕到了那两个人的身后。 “喂。”冲田喊了一声,两人吃惊地回过头来。“冲田总司在此。” 说着,一把抓过对方的身体,抡起来重重往地上一摔,立时毙命。真是出手不凡。 “土方岁三在此。” 岁三向前一步,剑从左侧斜着刺向了敌人的肩部。接着迅速跑下河堤,一步跳过小河,抓着对面河堤上的草,大步流星地上了河堤。这一连串的动作干净利落,好像在告诉世人,他到这个世上来就是专门为了战斗的。 路上开始出现骚动。 奇袭成功了。因为岁三他们是从一个谁也没有想到的地方钻出来的,敌人显得异常狼狈。又因为岁三他们兵分两路,上下夹攻,使敌人闹不清岁三他们究竟来了多少人。 岁三到了河堤上面。 眼前是一棵巨大的榉树,无疑这里就是桥北了。根据阿权老汉的说法,这里就是人数最多的地方。他们中有几个人听到了河堤下面传来的悲鸣声,跑下了河原。 岁三迅速蹿到榉树下面,举剑刺向一个黑影。 黑影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应声倒在地上。又是一剑夺命。 岁三上前,抽出尸体身上的剑。 这剑能杀死人吗? 岁三退回到榉树下面。 黑暗的树下是个藏身的好地方,对方轻易发现不了自己。相反,从暗处却可以很清楚地看到月光下的路上和桥上的动静。 就让你们像没头苍蝇一样乱飞吧。 岁三突然跳出去。拦腰刺向旁边的一个人。此人骨头太硬,剑反弹了回来,没能一剑结果他。 这个男人挺起腰板,踉踉跄跄走了五六步,才明白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他非常后怕,大叫一声:“在那里,在榉树下面。” 糟糕。 岁三迅速回到树下。 听到叫喊声,有四五个人前后脚跑了过来。但是榉树很大,枝密叶茂,看不清树下面的情形。他们不敢贸然靠近。在月光下,榉树发挥了堡垒的作用。 “把他包围起来!” 传来一声沉着镇定的命令。 这是七里研之助。 人渐渐多了起来。很快在此聚集了十四五个人。 “深津,”七里指示一个门徒,说, “点火。” 看来他是想点火照亮树下。 那个叫深津的男人走到众人背后,蹲下身子准备击石取火。 他先在草把里放进火药,然后拿起两块燧石,一打,“啪”的一声,火点着了。 岁三赶紧绕到树背后,脚下是悬崖峭壁。 不好。 他想回到原地。却看见点火的深津举着已经点燃的草火炬准备向树下扔来。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那条高高举起来的胳臂突然落了下去。原来是冲田绕到了他的背后。 好小子。只见冲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挥剑刺向旁边一个拿矛的男人,同时飞起一脚,把草火炬远远地踢下了河原。 周围再次陷入一片黑暗。 火把的火一灭,岁三立刻从树下跳出来,挥剑刺向一个高大的男人,他认定此人就是七里研之助。 岁三用尽全力挥杀过去,却遭到七里顽强的抵抗。岁三的剑被七里挑开,几乎与此同时,对方的剑直直地往脸上刺来。岁三勉强接住了这一剑,却听见“咔嚓”一声,眼前溅起一道火花。剑断成了两截。 糟了。 岁三赶紧向后退去。 什么破剑,误我的事。 他急急抽出自己的剑。这时右边已经汇拢了好些人。 这群人蜂拥而上。岁三在黑暗中奋力挥剑,砍向众人的手腕、手臂、肩膀,砍得敌人连连惊叫,乱了阵脚。 冲田冲进来,绕到岁三的后面。两人互相掩护,不让敌人靠近一步。 “总司,你杀了几个?” “三个。”声音很镇定。 “不过,土方老师,你可真有意思。” 冲田边说边挥剑砍向冲到跟前的男人右侧。 “你看,难道你真的不觉得奇怪吗?” 冲田追着说。 “奇怪什么?” 岁三感觉有点累了。 “你看呀,剑都成木棍了。那些家伙根本就没死。” “是剑刃起卷了。咱们溜吧。” “溜?” 又有一个人向冲田冲来。冲田巧妙地挑落对方手上的剑,向后退了一步,问:“溜是什么意思,土方老师?” “跑吧。” “好啊。我也打烦了,心里开始觉得怕了。” 话虽如此,冲田挥剑的样子却依然沉着冷静。 “快跑。” 话音刚落,岁三一个健步冲出去,挥剑刺向一个男子的右侧太阳穴。那个男子应声倒地,岁三踩着此人的尸体,快步跑到了河堤上,跳下河堤又一头钻进下面的桑园。冲田紧随其后。 走出约二三十步开外,回头已经看不清敌人的影子了。 回正光院的墓地,只见岁三的和服上沾满了泥和血。他解开藏在石塔之间的包裹,说:“总司,动作快点,赶紧换衣服。” “我吗?” 冲田看了看自己的和服,说:“不用了。和服上只是沾了点泥,等干透了,掸掸就行了。” “......” 岁三回过头来,眼神像舔也似的从领子到裤脚来来回回地检查冲田的衣服,张着的嘴越发合不拢了。他很惊讶,不知道冲田是怎么杀人的,身上居然没有溅到一滴血。 “你 ”岁三的脸上有点尴尬。 这小子,不会是鬼化身吧。 岁三换上从佐藤家借来的带有纹饰的粗布衣服,套上裤裙,系好手背套和绑腿的绳子,说:“也不知道现在几点了?” 远处传来了报时的钟声。 “亥时(晚上十点)了吧。” “总司,”岁三已经抬腿走了,月光照在他油光发亮的肩上,“你自己回江户去吧。” “你呢? “我回日野。” 岁三脚步很快,冲田在后面追着他,说:“一起回去吧。” “傻瓜。我们俩怎么能一起在公路上走呢?” “土方老师。” 冲田哧哧地笑了。 他没有再缠着岁三。他知道自己再怎么劝,岁三也不会跟自己回江户的,他会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糊弄自己。 一定是去找女人。 冲田从来没有碰过女人。他好像天生对这种事情没有兴趣,甚至对道场里的其他人沉溺于妓女街感到难以理解。 但是,此时此刻他却很理解岁三的心情。所以只说了一句: “那好吧。回头见。” 冲田留下一个乖孩子般的微笑,消失在漆黑的桑园中。他很谨慎,没有直接上公路。他打算先沿多摩河走,到矢野口后,在一个叫国领的地方再上公路。到那时,天也该亮了。 而岁三却直奔公路,大步流星地向府中的小镇走去。 街上的灯光已经全部熄灭了。 月亮也已经躲进了云层里。 岁三用手摸着小镇上的一座座房子,一闪身走进了六社明神院内的树林里。 神社内的灯笼还亮着。 他找到巫女居住的屋子,轻轻敲开了摇铃巫女小樱的房门。 他不是随便乱敲门的,他们之间有暗号。 听到特殊的敲门声,小樱知道是岁三来了。她打开门把岁三迎了进去。 “你怎么啦?” 小樱拉起岁三的手,马上又松开了。 “什么味道?” 手上可能还有血腥味。 “你这里有膏药吗?” “怎么啦?你受伤了?” 小樱觉得很奇怪。 “还有烧酒。” 他脱掉衣服,露出上身。他没有告诉冲田自己受了伤。此时一看,身上的伤口还不止一处。右肩胛有一处,左上胳膊有一处,伤得不轻,白色的肉都翻了出来。小樱吃了一惊。 “别怕,是狗咬的。” “狗?狗会咬成这样吗?” 小樱起身想进里屋去给岁三找东西。岁三看到她纤细腰肢的背影,忍不住叫住了她: “别去了,快过来。” 他很冲动,已经等不及了。分倍桥上挥剑奋战时的亢奋此时还没有退去。 打架和女人是一回事儿。 他认为两者都是血腥的。 岁三拉过女人把她放倒在自己的膝盖上。 此时,冲田正哼着记忆中的童谣,沿着多摩河的南岸,向东走去。 引自 月与泥 回应 2013-06-12 21:14:19 -
李娇娥 (曲项向天歌)
───────────────────P57──────────────────── 田埂绵延不绝,望不到尽头。 土方岁三和冲田总司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田埂上,向敌人所在的分倍桥靠近。 头上繁星当空。这是一个晴朗的月夜,只是天上依然飘着几朵浮云,时不时地会把月亮遮挡起来。每当月亮钻进云朵的时候,下界的武州平原就会变得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这是岁三和冲田就会像约好了似的一齐滚到地里,弄得身上脚上全都是... (7回应)2011-02-03 17:11:28 1人喜欢
───────────────────P57────────────────────
田埂绵延不绝,望不到尽头。 土方岁三和冲田总司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田埂上,向敌人所在的分倍桥靠近。 头上繁星当空。这是一个晴朗的月夜,只是天上依然飘着几朵浮云,时不时地会把月亮遮挡起来。每当月亮钻进云朵的时候,下界的武州平原就会变得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这是岁三和冲田就会像约好了似的一齐滚到地里,弄得身上脚上全都是泥。 “真受不了。”冲田直咧嘴,抱怨道,“我都快成泥龟了。我要是这个样子出现在他们的面前,肯定把他们吓得屁滚尿流。是吧,土方老师? “闭嘴。” “我跟你说,你的战术没用的。说书人讲的故事中,我还从来没有听到过你这样的战术。你说你这是楠正成创立的楠流派战术,还是武田信玄喜欢的甲州流战术?” “是土方流战术。” “得了吧。我看这是泥龟流战术。” 引自第57页 ───────────────────P58────────────────────
“土方老师,”冲田的声音有点怪,他说,“我有点不舒服。屁眼儿直发痒,肚子疼……” “”唉,真拿你没办法。“ ”不好意思,我去那边桑树地里。你等我,我马上就回来。“ ”快点。“ 说着话,岁三自己也感觉肚子有点不对劲儿了。 ”可恶,让冲田这小子给传染了。“ 的赶紧先解决掉这个问题。他跑到一颗老桑树旁边蹲了下来,意外地发现冲田就蹲在他的旁边。 ”你也——“ ”是啊。“ ”我听说小偷第一次行窃时,下手前会肚子疼,要先拉出来才行。没想到还真是这样。“ ”你给我闭嘴。“ 两人互相闻着臭气熏天的气味,肚子的不适渐渐退去,一股勇气用上了心头。 ”好嘞。“ 穿好裤子,岁三又检查了一下身上的剑。 ”总司,好了吧?“ ”当然。“ 冲田的生意又恢复了明朗。 引自第57页 这临场感。。。。
7回应 2011-02-03 17:11:28 -
萩陌 (🌲)
“土方老师。” 冲田总司忍不住了,说道, “来客人了。” “哦。那我就听听这位客人究竟有什么事儿。我想应该会听到带江户口音的怪声怪气的上州话吧。” ...... “你有什么事?” 冲田问嚷嚷大王。 十五夜的圆月高高地挂在天空,照在这个戴面具的男人右肩上。院子里的松树在月光的辉映下闪着微光。 “我想请里面的那个人移驾跟我走一趟。” 戴猿田彦面具的人终于开口说话了。正是七里研之助。 “去哪儿?” “别管,跟着我就行...2013-04-24 12:47:17 1人喜欢
“土方老师。” 冲田总司忍不住了,说道, “来客人了。” “哦。那我就听听这位客人究竟有什么事儿。我想应该会听到带江户口音的怪声怪气的上州话吧。” ...... “你有什么事?” 冲田问嚷嚷大王。 十五夜的圆月高高地挂在天空,照在这个戴面具的男人右肩上。院子里的松树在月光的辉映下闪着微光。 “我想请里面的那个人移驾跟我走一趟。” 戴猿田彦面具的人终于开口说话了。正是七里研之助。 “去哪儿?” “别管,跟着我就行了。” “请问究竟是去哪里?” 冲田自幼教养一直很好,所以说话很有礼貌,而且他还生得一张连武将身边的色小姓(将军、大名乃至武士身边的侍从称小姓,色小姓则为娈童性质的侍童。)都黯然失色的美貌面孔。 “你是天然理心流的冲田总司君吧?” “咦,您还知道我呀?” 总司笑了。这个年轻人显得有点不知所措。 “很荣幸在这里见到了贵流派的两位老师。贵流派与我们前仇未尽。我便是为解决此事而来。” “您是谁?” “那位把玩筷子的土方岁三君应该知道我是谁。” ...... “总司,送客。” 岁三端起饭碗说, “问清楚地点和时间。” 这顿饭岁三比平时多吃了整整一碗。 刚吃完饭,冲田总司回来了。他告诉岁三说: “地点是分倍河原桥上,时间是月上中天时,也就是戊时下刻。他说他们去两个人。” “好。” 岁三躺下了,马上又一骨碌坐起,检查起剑来。 杀六车时,剑刃上留下了许多卷刃,用起来肯定会不够顺手。 “总司,你看这玩意儿还能杀人吗?” “嗯,我怎么知道。我又不像你杀过人。” 冲田可爱的嘴唇边挂着一丝笑意。看样子他已经从近藤那里听说自己杀六车的事情了。 “不过你这把剑也太狼狈了。” 冲田瞧了瞧剑,说, “就这东西也能杀人?” 岁三起身去仓库,找出四五种磨刀石,在井口边磨起了剑。岁三一向灵巧能干,只要他愿意花上一点点工夫学习,当一个一般的摸到师傅是绰绰有余的。 月亮钻进了云层里。当月亮再从从云层中钻出来的时候,岁三听到背后传来噏嗒噏嗒的草鞋声。一会儿脚步声走近,停下。一个人蹲在岁三的侧后面,看岁三的两只手来回移动。 “......” 以为来人是冲田,所以岁三头也没回继续磨自己的剑。 “这么晚了,怎么还磨剑呀?” 原来来人不是冲田,而是这家的主人佐藤彦五郎。 ...... 岁三回到了房间。 刚才托彦五郎的事情,实际上是要近藤帮忙处理自己和冲田的尸体。 ...... 去往分倍河原,要走两里地的路。 岁三和冲田趁着夜色悄悄出了佐藤家。两里的路程在黑暗中行走,感觉会比白天远一些,所以两人在时间上留了点宽裕,提前出发了。这是一个晴好的月夜,路面非 常清晰。岁三吹灭了特意准备的灯笼,问冲田: “对方肯定是两个人,没错吧?” “哎呀,真没想到你会是这样的人。” 冲田总是很开心。 “为什么?” “想不到你真的相信啊。八王子那群人说是来两个,其他人难道不会顺便一起来吗?无论如何他们都会来很多人的。这是肯定的。” “说得也是。” 的确,他们口口声声说要报仇,为此还乔装打扮成嚷嚷天王掩人耳目。其实他们真正的目的是要想方设法争夺天然理心流的地盘。做出来的事情怎么都觉得有点下三 滥。他们以为只要借口报仇,杀死冲田和土方,多摩各村的习武人就会投奔甲源一刀流了。 “那么,”岁三微微一笑,说, “你是喜欢对方人多呢,还是人少?” “我觉得还是人多的好。因为是在夜里打嘛。” 夜里因为天黑,相互之间不太容易看清楚长相。所以一旦人少的一方杀进对方人群里,对方很难分辨出谁是敌人谁是自己人,于是就会分心,就会很被动,就会一个 接一个地被打被杀。 看来冲田还有股子聪明劲儿。 “你小子行啊,知道这么多。” “我是从说书人那里听来的。最近因为世道不太平,去说书场听书的人中多了许多武士。所以说书人就会为了迎合武士的口味,说一些《太平记》呀,《三国志》什 么的。你要是有时间看看这些书就好了,你一定能成为一名出色的谋略家的。” “哼。” 岁三心想当一名出色的谋略家是需要天分的。没有天分只知道死读书是不可能成为谋略家的。岁三认为自己就有这份天赋,对此他信心十足。他很有野心,他要好好 利用自己的这份天赋,如果浑浑噩噩地过一生,到死他都不会甘心的。 沿着甲州公路,两人边走边聊,不知不觉中到了如今的西府农协附近。 “该向右拐了。” 两人向右一拐,就只有田埂可走了。这里距离约定的分倍河原已经不远了,如果还继续满不在乎、大摇大摆地走在大路上,既有可能会遇到敌人的埋伏,遭到夜袭, 也有可能被敌人看清自己的行踪。 “我们得隐蔽着走。” 两人在夜露的湿气中,踩着草地,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向南走去。大约走过了十五六条田埂,面前出现了一个墓地。这附近有一座寺院,如今还在,叫正光院。 ...... 分倍桥在这片墓地的东面,相距也就五条田埂的样子。从这里到分倍桥,中间全是庄稼地,水洼很多,在月光的映照下反射出淡淡的光。 墓地周围杂草丛生。 岁三坐在石塔和基碑之间,又叫冲田也过来坐下。 “总司,你把灯笼点上吧。” 岁三把灯笼放下照着脚下的地面,捡起一根小木棍,就着灯光在地上画了一幅地图。 “这是分倍桥周围的地形。能看明白吗?” 地图上,一条条公路纵横交错,非常复杂。 分倍河原其实只是一种叫法,实际上当时多摩河原还在南边,离这里还有一段相当远的距离。而分倍河原早在二三百年前已经变成了一片庄稼地,上面还零零星星出 现了一些村庄。 自古以来,这里一直是武士们作战的战场。所以在这片庄稼地里,时不时地会出现一些战斗中遗留下来的盔甲部件、刀剑或人骨等等。冲田也听过这些传闻。 前几天说书人在讲到《太平记》的时候,有一个章节正好跟这里有关。说的是在遥远的南北?时代,即元弘三年五月,南朝的新田义贞从久米川方向前来攻打北朝, 就在这片分倍河原上遭遇了镰仓的军队。由于不敌对方,于是暂时退到堀兼,对部队重新整编,并在当地招募新士兵。期间,有一个叫三浦义胜的人带着自己旗下的 六千余骑从相模投奔到了他的帐下,义贞喜出望外。随后,义贞把十万骑军队分成三个部分,分头袭击分倍河原上的敌阵,大败镰仓军队。现在世人口口相传的分倍 河原之战指的就是这次战斗。 “从兵法上来说,分倍河原是兵家的必争之地。” 岁三解释说。 所谓必争之地指的是有无数条公路从四面八方汇集到一处的所在。在这样的地方,军队相对容易调度,所以自古以来也就成了最容易发生大规模会战的地方。美浓的关原正处于这样的一个位置上,所以也是各路军队的必争之地。 除了甲州公路和它的岔道外,还有镰仓公路、下河原公路、川崎公路等或与分倍河原相交而过,或在附近通过。 “这是分倍桥。” 冲田看了一眼岁三画的地图。说实话,他心里挺佩服岁三的。他佩服岁三的沉着镇定,在以两个人的少数力量就要对付不知道多少人的绝对多数的敌人时,岁三还在认真地画地图,思考作战方案。 ——他可不是个头脑简单的鲁莽之人。 ...... “太好了。” 冲田忍不住哼起歌来。 “别吵了。” “你先不要生气嘛。我今天才发现土方老师原来有做军师的资质。刚才我们要是继续沿甲州公路,按正常路线去分倍桥的话,这会儿很可能已经在桥北遭到对方的包围了,说不定早被撕成碎片了呢。” ...... “总司,咱们就沿河边杀过去。一会儿你绕到上游去,从上游冲下来,我就从下游往上冲,咱们争取在桥下先给他们一个下马威。然后再从那儿跑上河堤,解决掉躲在河堤暗处的那些混蛋。” “你太厉害了。就这么办。” 冲田很聪明,一听就知道岁三打的是什么主意。此时就是要打敌人个措手不及。 岁三根据阿权侦察来的情况,迅速对敌人的布阵作?了判断。他认为躲在河堤暗处的人应该相对较弱,而最厉害的人一定是在桥上。阿权说桥上有两个人,那么其中一人必定是七里研之助,而另一个人很可能是道场主比留间半造。在七里研之助的计划中,桥上的两个人只是一个幌子,意在麻痹岁三和冲田。而岁三从阿权侦察到的敌人阵营的布置上判断,桥上应该还兼顾了指挥战斗的功能。 岁三还认为,作战能力仅次于桥上两个人的应该是躲在桥北的那伙人。因为他们负责包围并杀死自己。 这样一来,堤坝下面的人应该只是用来壮壮声势而已,是最不顶事的那部分人了。 作战中,以寡敌众的情况下通常有两个办法效果极佳。一是偷袭敌人主帅,一举结果他,然后迅速撤离战场。这是上策。二是攻敌之弱点,从气势上打垮敌人。 岁三选择了后者。 “桥上的人不会想到我们会在桥下发起夹攻。到时候咱们先设法解决掉周边的人,然后再对付比留间和七里。最好能杀死比留间和七里中的随便一个。但是万一对方很厉害,我们难以实施这个计划,就见机行事,杀他们四五个人后就赶紧撤走。记住千万不要恋战。” “知道了。然后咱们在哪儿会合?” “就在这个墓地。” 岁三指了指放在旁边的包裹,说: “我带了更换的衣物。一会儿战斗的时候衣服上会溅到血,穿着带血的衣服在公路上走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到这里后先换上干净衣服,然后直接回江户。” 岁三又掏出一个哨子递给冲田,说: “万一我们被冲散了,就用这个哨子互通情况。我的哨子声是撤退的信号,你的哨子声则是告诉我你有危险,我听到后会去帮你。” 说完,两人就出发了。 引自 分倍河原 回应 2013-04-24 12:47:17 -
萩陌 (🌲)
只是近藤虽然嘴上答应岁三不管这件事情,过后却又叫来冲田总司,把大致的情况告诉了他。他对冲田说: “岁三这小子很要强,他说要自己解决这个问题。可是对手毕竟人多。万一岁三出了什么事,终究会影响到我们道场的声誉。” “是这样。您是要我去那边打探消息吧?” 冲田含笑频频点头。当天他就离开了道场。 几天后,冲田一回到江户立即向近藤作了汇报,之后一头钻进道场后面的房间里沉沉睡去。看得出来,这几天他跑了不少路,...2013-04-24 12:19:13 1人喜欢
只是近藤虽然嘴上答应岁三不管这件事情,过后却又叫来冲田总司,把大致的情况告诉了他。他对冲田说: “岁三这小子很要强,他说要自己解决这个问题。可是对手毕竟人多。万一岁三出了什么事,终究会影响到我们道场的声誉。” “是这样。您是要我去那边打探消息吧?” 冲田含笑频频点头。当天他就离开了道场。 几天后,冲田一回到江户立即向近藤作了汇报,之后一头钻进道场后面的房间里沉沉睡去。看得出来,这几天他跑了不少路,累得不轻。 第二天早上,冲田在井口边碰到岁三,点头打了一声招呼。随后突然放低声音,戏谑岁三,说: “原来土方老师也是个好事之人啊。” “你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你认识一个很特别的艺人。” “艺人?什么艺人?” “就是那个嚷嚷天王哪。” 岁三不明白冲田的话。 “什么嚷嚷天王?” “就是佛面祭祀上的那个嚷嚷天王——” 冲田咬着可爱的嘴唇笑眯眯地说。 “我不明白。你说的佛面祭祀是指九品佛的佛面祭祀吗?” “不是。你真够笨的。土方老师你平时挺机灵的一个人,没想到有时候脑子也很迟钝呀,跟换了个人似的。” 冲田洗完脸,自顾自进了道场。 ...... 这天早上,岁三坐在铺板上系草鞋带,近藤站在他背后对他说: “我跟总司说了,这次就让他和你一起去。你等他一会儿,那家伙动作太慢。” “让总司跟我一起去?为什么?” 岁三感到很突然,但很快就猜到了近藤的心思。他很不高兴地转过身看着近藤。近藤有点心虚,脸上堆满了难得的讨好的笑容,说: “路上好有个人说说话。” “我不要。让我跟总司这种絮絮叨叨的人一起走会累死我的。” “好了,他来了。” 总司好像是从道场另一边过来的,只见他手上戴着手背套,腿上绑着绑腿,腰间插着一盏马灯,后衣襟向上掖着,没穿裙裤。这个年轻人不过二十出头,这身打扮看上去非常潇洒。 离开内藤新宿进入甲州公路的时候,冲田总司开口了: “这次去多摩,一定会在某个村子里碰上那些人。” “什么人?” “你还装呀。我真受不了你。” 冲田像个孩子似的歪戴着他最喜欢的大山诣斗笠,说: “就是七里研之助之流的八王子的那些人呗。” 冲田于是把自己打探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岁三。按他的说法,最近八王子的人化装成嚷嚷天王的样子,时常出没于甲州公路一带。 他们都戴着猿田彦的面具。 自从安政大地震以后,社会上掀起了一股抵御外国商人的潮流。随之关东一带开始出现了这样一群人。他们挨家挨户推销号称是向牛头天王祈祷来的保佑家人平安、消灾祛病的神符。人们称他们是乞丐神官。 他们上身穿着带纹饰的黑色短外褂,下身穿着裙裤,随身带着两把粗制滥造的剑,嘴里唱着“嚷嚷天王爱嚷嚷”,走在一条有一条路上。由于世道动荡不安,所以买这种神符的人倒也为数不少。 “不过——” 冲田说, “土方老师的老家石田村那儿,听说每隔两三天就会有人去。而且一去就是三个人,还都是从八王子来的。” 那天,他们照例住进了日野镇的佐藤家。晚饭时分,岁三正和冲田两人一起吃饭的时候,听到院子外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总司。” 岁三向冲田使了个眼色。 冲田放下筷子一跃而起,打开了隔扇。 廊檐下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 他的头上戴着一个巨大的猿田彦面具,两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岁三。 引自 嚷嚷天王 回应 2013-04-24 12:1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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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岸 (HIC ET NUNC)
每次看到这么个换行法就浑身难受……然而这种情况每隔几页就要出现一次,像是怕读者忘记排版有多坑于是殷勤地跳出来提醒一样。于是我就保持着浑身难受的状态读完了这两本书。 顺带一提,这本书原版也就400页出头(新潮社版),译过来就成了700页上下两册……真是难为编辑了。2014-02-03 06:44: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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萩陌 (🌲)
只是近藤虽然嘴上答应岁三不管这件事情,过后却又叫来冲田总司,把大致的情况告诉了他。他对冲田说: “岁三这小子很要强,他说要自己解决这个问题。可是对手毕竟人多。万一岁三出了什么事,终究会影响到我们道场的声誉。” “是这样。您是要我去那边打探消息吧?” 冲田含笑频频点头。当天他就离开了道场。 几天后,冲田一回到江户立即向近藤作了汇报,之后一头钻进道场后面的房间里沉沉睡去。看得出来,这几天他跑了不少路,...2013-04-24 12:19:13 1人喜欢
只是近藤虽然嘴上答应岁三不管这件事情,过后却又叫来冲田总司,把大致的情况告诉了他。他对冲田说: “岁三这小子很要强,他说要自己解决这个问题。可是对手毕竟人多。万一岁三出了什么事,终究会影响到我们道场的声誉。” “是这样。您是要我去那边打探消息吧?” 冲田含笑频频点头。当天他就离开了道场。 几天后,冲田一回到江户立即向近藤作了汇报,之后一头钻进道场后面的房间里沉沉睡去。看得出来,这几天他跑了不少路,累得不轻。 第二天早上,冲田在井口边碰到岁三,点头打了一声招呼。随后突然放低声音,戏谑岁三,说: “原来土方老师也是个好事之人啊。” “你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你认识一个很特别的艺人。” “艺人?什么艺人?” “就是那个嚷嚷天王哪。” 岁三不明白冲田的话。 “什么嚷嚷天王?” “就是佛面祭祀上的那个嚷嚷天王——” 冲田咬着可爱的嘴唇笑眯眯地说。 “我不明白。你说的佛面祭祀是指九品佛的佛面祭祀吗?” “不是。你真够笨的。土方老师你平时挺机灵的一个人,没想到有时候脑子也很迟钝呀,跟换了个人似的。” 冲田洗完脸,自顾自进了道场。 ...... 这天早上,岁三坐在铺板上系草鞋带,近藤站在他背后对他说: “我跟总司说了,这次就让他和你一起去。你等他一会儿,那家伙动作太慢。” “让总司跟我一起去?为什么?” 岁三感到很突然,但很快就猜到了近藤的心思。他很不高兴地转过身看着近藤。近藤有点心虚,脸上堆满了难得的讨好的笑容,说: “路上好有个人说说话。” “我不要。让我跟总司这种絮絮叨叨的人一起走会累死我的。” “好了,他来了。” 总司好像是从道场另一边过来的,只见他手上戴着手背套,腿上绑着绑腿,腰间插着一盏马灯,后衣襟向上掖着,没穿裙裤。这个年轻人不过二十出头,这身打扮看上去非常潇洒。 离开内藤新宿进入甲州公路的时候,冲田总司开口了: “这次去多摩,一定会在某个村子里碰上那些人。” “什么人?” “你还装呀。我真受不了你。” 冲田像个孩子似的歪戴着他最喜欢的大山诣斗笠,说: “就是七里研之助之流的八王子的那些人呗。” 冲田于是把自己打探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岁三。按他的说法,最近八王子的人化装成嚷嚷天王的样子,时常出没于甲州公路一带。 他们都戴着猿田彦的面具。 自从安政大地震以后,社会上掀起了一股抵御外国商人的潮流。随之关东一带开始出现了这样一群人。他们挨家挨户推销号称是向牛头天王祈祷来的保佑家人平安、消灾祛病的神符。人们称他们是乞丐神官。 他们上身穿着带纹饰的黑色短外褂,下身穿着裙裤,随身带着两把粗制滥造的剑,嘴里唱着“嚷嚷天王爱嚷嚷”,走在一条有一条路上。由于世道动荡不安,所以买这种神符的人倒也为数不少。 “不过——” 冲田说, “土方老师的老家石田村那儿,听说每隔两三天就会有人去。而且一去就是三个人,还都是从八王子来的。” 那天,他们照例住进了日野镇的佐藤家。晚饭时分,岁三正和冲田两人一起吃饭的时候,听到院子外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总司。” 岁三向冲田使了个眼色。 冲田放下筷子一跃而起,打开了隔扇。 廊檐下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 他的头上戴着一个巨大的猿田彦面具,两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岁三。 引自 嚷嚷天王 回应 2013-04-24 12:19: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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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方老师。” 冲田总司忍不住了,说道, “来客人了。” “哦。那我就听听这位客人究竟有什么事儿。我想应该会听到带江户口音的怪声怪气的上州话吧。” ...... “你有什么事?” 冲田问嚷嚷大王。 十五夜的圆月高高地挂在天空,照在这个戴面具的男人右肩上。院子里的松树在月光的辉映下闪着微光。 “我想请里面的那个人移驾跟我走一趟。” 戴猿田彦面具的人终于开口说话了。正是七里研之助。 “去哪儿?” “别管,跟着我就行...2013-04-24 12:47:17 1人喜欢
“土方老师。” 冲田总司忍不住了,说道, “来客人了。” “哦。那我就听听这位客人究竟有什么事儿。我想应该会听到带江户口音的怪声怪气的上州话吧。” ...... “你有什么事?” 冲田问嚷嚷大王。 十五夜的圆月高高地挂在天空,照在这个戴面具的男人右肩上。院子里的松树在月光的辉映下闪着微光。 “我想请里面的那个人移驾跟我走一趟。” 戴猿田彦面具的人终于开口说话了。正是七里研之助。 “去哪儿?” “别管,跟着我就行了。” “请问究竟是去哪里?” 冲田自幼教养一直很好,所以说话很有礼貌,而且他还生得一张连武将身边的色小姓(将军、大名乃至武士身边的侍从称小姓,色小姓则为娈童性质的侍童。)都黯然失色的美貌面孔。 “你是天然理心流的冲田总司君吧?” “咦,您还知道我呀?” 总司笑了。这个年轻人显得有点不知所措。 “很荣幸在这里见到了贵流派的两位老师。贵流派与我们前仇未尽。我便是为解决此事而来。” “您是谁?” “那位把玩筷子的土方岁三君应该知道我是谁。” ...... “总司,送客。” 岁三端起饭碗说, “问清楚地点和时间。” 这顿饭岁三比平时多吃了整整一碗。 刚吃完饭,冲田总司回来了。他告诉岁三说: “地点是分倍河原桥上,时间是月上中天时,也就是戊时下刻。他说他们去两个人。” “好。” 岁三躺下了,马上又一骨碌坐起,检查起剑来。 杀六车时,剑刃上留下了许多卷刃,用起来肯定会不够顺手。 “总司,你看这玩意儿还能杀人吗?” “嗯,我怎么知道。我又不像你杀过人。” 冲田可爱的嘴唇边挂着一丝笑意。看样子他已经从近藤那里听说自己杀六车的事情了。 “不过你这把剑也太狼狈了。” 冲田瞧了瞧剑,说, “就这东西也能杀人?” 岁三起身去仓库,找出四五种磨刀石,在井口边磨起了剑。岁三一向灵巧能干,只要他愿意花上一点点工夫学习,当一个一般的摸到师傅是绰绰有余的。 月亮钻进了云层里。当月亮再从从云层中钻出来的时候,岁三听到背后传来噏嗒噏嗒的草鞋声。一会儿脚步声走近,停下。一个人蹲在岁三的侧后面,看岁三的两只手来回移动。 “......” 以为来人是冲田,所以岁三头也没回继续磨自己的剑。 “这么晚了,怎么还磨剑呀?” 原来来人不是冲田,而是这家的主人佐藤彦五郎。 ...... 岁三回到了房间。 刚才托彦五郎的事情,实际上是要近藤帮忙处理自己和冲田的尸体。 ...... 去往分倍河原,要走两里地的路。 岁三和冲田趁着夜色悄悄出了佐藤家。两里的路程在黑暗中行走,感觉会比白天远一些,所以两人在时间上留了点宽裕,提前出发了。这是一个晴好的月夜,路面非 常清晰。岁三吹灭了特意准备的灯笼,问冲田: “对方肯定是两个人,没错吧?” “哎呀,真没想到你会是这样的人。” 冲田总是很开心。 “为什么?” “想不到你真的相信啊。八王子那群人说是来两个,其他人难道不会顺便一起来吗?无论如何他们都会来很多人的。这是肯定的。” “说得也是。” 的确,他们口口声声说要报仇,为此还乔装打扮成嚷嚷天王掩人耳目。其实他们真正的目的是要想方设法争夺天然理心流的地盘。做出来的事情怎么都觉得有点下三 滥。他们以为只要借口报仇,杀死冲田和土方,多摩各村的习武人就会投奔甲源一刀流了。 “那么,”岁三微微一笑,说, “你是喜欢对方人多呢,还是人少?” “我觉得还是人多的好。因为是在夜里打嘛。” 夜里因为天黑,相互之间不太容易看清楚长相。所以一旦人少的一方杀进对方人群里,对方很难分辨出谁是敌人谁是自己人,于是就会分心,就会很被动,就会一个 接一个地被打被杀。 看来冲田还有股子聪明劲儿。 “你小子行啊,知道这么多。” “我是从说书人那里听来的。最近因为世道不太平,去说书场听书的人中多了许多武士。所以说书人就会为了迎合武士的口味,说一些《太平记》呀,《三国志》什 么的。你要是有时间看看这些书就好了,你一定能成为一名出色的谋略家的。” “哼。” 岁三心想当一名出色的谋略家是需要天分的。没有天分只知道死读书是不可能成为谋略家的。岁三认为自己就有这份天赋,对此他信心十足。他很有野心,他要好好 利用自己的这份天赋,如果浑浑噩噩地过一生,到死他都不会甘心的。 沿着甲州公路,两人边走边聊,不知不觉中到了如今的西府农协附近。 “该向右拐了。” 两人向右一拐,就只有田埂可走了。这里距离约定的分倍河原已经不远了,如果还继续满不在乎、大摇大摆地走在大路上,既有可能会遇到敌人的埋伏,遭到夜袭, 也有可能被敌人看清自己的行踪。 “我们得隐蔽着走。” 两人在夜露的湿气中,踩着草地,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向南走去。大约走过了十五六条田埂,面前出现了一个墓地。这附近有一座寺院,如今还在,叫正光院。 ...... 分倍桥在这片墓地的东面,相距也就五条田埂的样子。从这里到分倍桥,中间全是庄稼地,水洼很多,在月光的映照下反射出淡淡的光。 墓地周围杂草丛生。 岁三坐在石塔和基碑之间,又叫冲田也过来坐下。 “总司,你把灯笼点上吧。” 岁三把灯笼放下照着脚下的地面,捡起一根小木棍,就着灯光在地上画了一幅地图。 “这是分倍桥周围的地形。能看明白吗?” 地图上,一条条公路纵横交错,非常复杂。 分倍河原其实只是一种叫法,实际上当时多摩河原还在南边,离这里还有一段相当远的距离。而分倍河原早在二三百年前已经变成了一片庄稼地,上面还零零星星出 现了一些村庄。 自古以来,这里一直是武士们作战的战场。所以在这片庄稼地里,时不时地会出现一些战斗中遗留下来的盔甲部件、刀剑或人骨等等。冲田也听过这些传闻。 前几天说书人在讲到《太平记》的时候,有一个章节正好跟这里有关。说的是在遥远的南北?时代,即元弘三年五月,南朝的新田义贞从久米川方向前来攻打北朝, 就在这片分倍河原上遭遇了镰仓的军队。由于不敌对方,于是暂时退到堀兼,对部队重新整编,并在当地招募新士兵。期间,有一个叫三浦义胜的人带着自己旗下的 六千余骑从相模投奔到了他的帐下,义贞喜出望外。随后,义贞把十万骑军队分成三个部分,分头袭击分倍河原上的敌阵,大败镰仓军队。现在世人口口相传的分倍 河原之战指的就是这次战斗。 “从兵法上来说,分倍河原是兵家的必争之地。” 岁三解释说。 所谓必争之地指的是有无数条公路从四面八方汇集到一处的所在。在这样的地方,军队相对容易调度,所以自古以来也就成了最容易发生大规模会战的地方。美浓的关原正处于这样的一个位置上,所以也是各路军队的必争之地。 除了甲州公路和它的岔道外,还有镰仓公路、下河原公路、川崎公路等或与分倍河原相交而过,或在附近通过。 “这是分倍桥。” 冲田看了一眼岁三画的地图。说实话,他心里挺佩服岁三的。他佩服岁三的沉着镇定,在以两个人的少数力量就要对付不知道多少人的绝对多数的敌人时,岁三还在认真地画地图,思考作战方案。 ——他可不是个头脑简单的鲁莽之人。 ...... “太好了。” 冲田忍不住哼起歌来。 “别吵了。” “你先不要生气嘛。我今天才发现土方老师原来有做军师的资质。刚才我们要是继续沿甲州公路,按正常路线去分倍桥的话,这会儿很可能已经在桥北遭到对方的包围了,说不定早被撕成碎片了呢。” ...... “总司,咱们就沿河边杀过去。一会儿你绕到上游去,从上游冲下来,我就从下游往上冲,咱们争取在桥下先给他们一个下马威。然后再从那儿跑上河堤,解决掉躲在河堤暗处的那些混蛋。” “你太厉害了。就这么办。” 冲田很聪明,一听就知道岁三打的是什么主意。此时就是要打敌人个措手不及。 岁三根据阿权侦察来的情况,迅速对敌人的布阵作?了判断。他认为躲在河堤暗处的人应该相对较弱,而最厉害的人一定是在桥上。阿权说桥上有两个人,那么其中一人必定是七里研之助,而另一个人很可能是道场主比留间半造。在七里研之助的计划中,桥上的两个人只是一个幌子,意在麻痹岁三和冲田。而岁三从阿权侦察到的敌人阵营的布置上判断,桥上应该还兼顾了指挥战斗的功能。 岁三还认为,作战能力仅次于桥上两个人的应该是躲在桥北的那伙人。因为他们负责包围并杀死自己。 这样一来,堤坝下面的人应该只是用来壮壮声势而已,是最不顶事的那部分人了。 作战中,以寡敌众的情况下通常有两个办法效果极佳。一是偷袭敌人主帅,一举结果他,然后迅速撤离战场。这是上策。二是攻敌之弱点,从气势上打垮敌人。 岁三选择了后者。 “桥上的人不会想到我们会在桥下发起夹攻。到时候咱们先设法解决掉周边的人,然后再对付比留间和七里。最好能杀死比留间和七里中的随便一个。但是万一对方很厉害,我们难以实施这个计划,就见机行事,杀他们四五个人后就赶紧撤走。记住千万不要恋战。” “知道了。然后咱们在哪儿会合?” “就在这个墓地。” 岁三指了指放在旁边的包裹,说: “我带了更换的衣物。一会儿战斗的时候衣服上会溅到血,穿着带血的衣服在公路上走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到这里后先换上干净衣服,然后直接回江户。” 岁三又掏出一个哨子递给冲田,说: “万一我们被冲散了,就用这个哨子互通情况。我的哨子声是撤退的信号,你的哨子声则是告诉我你有危险,我听到后会去帮你。” 说完,两人就出发了。 引自 分倍河原 回应 2013-04-24 12:47: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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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百 (回顾生涯 写遍十万冗句 尽付山眠)
当然在新选组内部,即便是盂兰盆节,队员也不会烧香拜佛。他们觉得这样做很傻,更不相信世间真的有神佛存在。对他们来说,所谓的神佛就是自己腰上的剑。这一观点已经深入到了每个队员的心里。 “犯罪必杀,怯懦必杀,违反队规必杀,亵渎队名必杀。除此之外新选组没有别的纪律。” 队员们没有回首往事的习惯,大家只知道要努力活在今天。 看得见反而会束缚人的自由。 过去应该是用来回忆而不应该放在心上的。 他相信只有实际行动...2021-02-10 18:21:14
当然在新选组内部,即便是盂兰盆节,队员也不会烧香拜佛。他们觉得这样做很傻,更不相信世间真的有神佛存在。对他们来说,所谓的神佛就是自己腰上的剑。这一观点已经深入到了每个队员的心里。 “犯罪必杀,怯懦必杀,违反队规必杀,亵渎队名必杀。除此之外新选组没有别的纪律。” 队员们没有回首往事的习惯,大家只知道要努力活在今天。 看得见反而会束缚人的自由。 过去应该是用来回忆而不应该放在心上的。 他相信只有实际行动才是向天下阐明自己思想的唯一方法。武士不需要口舌之争。 “我这个人既没有诗情也没有诗才,有的只是热血沸腾。我不会用华丽的辞藻作诗,我只会用自己与众不同的行动来作诗。” “除了靠自己的天性活着,人还能有什么办法?” “所谓剑,是工匠为了杀人的目的而制作的。而剑的性格、剑的目的都很单纯。与兵书上写的一样,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打败敌人。” “可是,你看,看看这种纯粹的美。剑比美人更美。看到美人在眼前,心情不会紧张。可是一把剑所拥有的美却会熔化男人的铁石心肠,并紧紧抓住男人的心。所以目的必须纯粹,思想必须纯粹。新选组只能为气节而存在。” 所谓的战斗就是需要豁出性命的表演。 武士的虚荣是死。 “能赢不能赢不试一下怎么知道。我们不能首先考虑输赢。我们首先想到的应该是只要我们还有一口气就要战斗到底。” “王也好寇也好,身份是可以转变的。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就是这意思。可是作为一个男人,投降难道不是一件很可耻的事吗?” “时局之类的不是问题。胜败也是身外之物。只要是男人,就应该坚守自己的信念,甘愿为坚守自己心中的理想去死。” 她希望再次看到和那天一样的落日。她想把西昭庵下面的浪华街、远处美不胜收的北摄群山、时不时闪着刺眼亮光的大阪湾、从大阪湾落下去的华丽夕阳画在纸上。 阿雪并不擅长画风景画,但是她觉得自己必须把这一切画下来。经过了无数次在底稿上的涂画后,终于有一天,在她展开绢布的时候,看到了那天和岁三一起看过的夕阳。 回应 2021-02-10 18:21:14 -
K1K1_Komplex (年少的时候我也曾经是偶像派XD)
正像芹泽说的,岁三和近藤不属于任何一个藩。但正因为如此,他们极为崇尚武士精神,并带有非常鲜明的理想主义色彩,与三百年来承袭了怠惰和玩世不恭态度的幕臣及各藩藩士是迥然不同的。 武士。 每当说到这两个字,岁三和近藤的语气中总有一种纯真的感觉。 还不止这些。他们出生在武州多摩。三多摩是朝廷领地(幕府领地),现在生活在那里的人都是普通百姓。而战国以前,上溯到源平时代,这块地方曾经是以威猛而名震天下的坂东武...2020-08-13 14:27:21
正像芹泽说的,岁三和近藤不属于任何一个藩。但正因为如此,他们极为崇尚武士精神,并带有非常鲜明的理想主义色彩,与三百年来承袭了怠惰和玩世不恭态度的幕臣及各藩藩士是迥然不同的。 武士。 每当说到这两个字,岁三和近藤的语气中总有一种纯真的感觉。 还不止这些。他们出生在武州多摩。三多摩是朝廷领地(幕府领地),现在生活在那里的人都是普通百姓。而战国以前,上溯到源平时代,这块地方曾经是以威猛而名震天下的坂东武者辈出之地。两人的士道理想图自然就是坂东早前的武士。 他们不是怯懦的江湖时代的武士。 引自第187页 计划执行者名单已经确定。 近藤勇、土方岁三、冲田总司和井上源三郎四个人。 永仓新八和藤堂平助不在执行者名单里。这二人虽然是从江户一起来的同仁,也参与了近藤派一系列的秘密活动,但是在这件事上岁三还是撇开了他们。原因很简单,因为他们不是天然理心流的人。 引自第188页 回应 2020-08-13 14:27:2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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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出乎他意料的是,对方并没有向自己追来,而是直奔位于竹屋町和二帖半铺町中间的芳轿馆。 ”不好——“ 他们一定是去为难芳轿馆了。尖利的叫声传进了岁三的耳朵里。 岁三走出黑暗,来到路中央。 他继续向西向壬生走去,没有理会后面的惨叫声,但是脚步明显在犹豫。 ”女主人太可怜了。“ 可是他又想早点回驻地。这让他感到非常郁闷。此时手边有一杯酒就好了。 犹豫再三,岁三还是抬腿向前走了。 有一点可以断定,佐绘的确和那...2020-08-13 14:00:34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对方并没有向自己追来,而是直奔位于竹屋町和二帖半铺町中间的芳轿馆。 ”不好——“ 他们一定是去为难芳轿馆了。尖利的叫声传进了岁三的耳朵里。 岁三走出黑暗,来到路中央。 他继续向西向壬生走去,没有理会后面的惨叫声,但是脚步明显在犹豫。 ”女主人太可怜了。“ 可是他又想早点回驻地。这让他感到非常郁闷。此时手边有一杯酒就好了。 犹豫再三,岁三还是抬腿向前走了。 有一点可以断定,佐绘的确和那些人有某种联系。佐绘是个诱饵,是来引诱自己的。岁三意识到了这一点,但奇怪的是他并没有生气,也没有因此激起他的斗志。 知而茫,不知则清。 难解恋爱情。 ”这一句写得可真不怎么样。“ 岁三抬头望了望星星。 引自第210页 岁三很沮丧,但是也很满足。他想,即使这一生没有机会恋爱,但是至少还有剑,还有新选组。我对剑和新选组的忠诚谁也比不了。这就足够了。我拥有这些,难道还不算拥有一个满意的人生吗? ”想通了吗,阿岁?——“ 正自言自语间,岁三突然停下脚步,又一个回身。 他在路中间蹲了下去,手已经搭在剑上,准备出剑。 引自第211页 回应 2020-08-13 14:00:3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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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三沉默了一会儿,回头看房间,冲田正站在那里,剑已经入鞘,左手揣在怀中。他的脸看上去好似冷漠无惧,却还带着稚气。 “有茶吗?” 马上有人跑出去,拿了满满一升冷酒回来。 “这是茶吗?” “啊?” “我说的是茶。” 岁三的眼睛闪着寒光,刚刚才经历一场厮杀,他的身上满是戾气。 会所的看门人在一个大茶碗里倒上了茶。 “总司,喝。”说着他自顾自先出去了。茶虽然不是镇咳药,喝一点总是有好处。 “土方老师,木屋町的这...2020-08-13 13:39:15
岁三沉默了一会儿,回头看房间,冲田正站在那里,剑已经入鞘,左手揣在怀中。他的脸看上去好似冷漠无惧,却还带着稚气。 引自第168页 “有茶吗?” 马上有人跑出去,拿了满满一升冷酒回来。 “这是茶吗?” “啊?” “我说的是茶。” 岁三的眼睛闪着寒光,刚刚才经历一场厮杀,他的身上满是戾气。 会所的看门人在一个大茶碗里倒上了茶。 “总司,喝。”说着他自顾自先出去了。茶虽然不是镇咳药,喝一点总是有好处。 引自第170页 “土方老师,木屋町的这个会所,”冲田压低嗓音说,“跟长州藩和土州藩都有关系。我觉得他们对我们不太友好。” “那又怎样?” “我觉得他们回去长州藩屋报告,说我们朝这个方向走了。” “总司,你是不是累了?“ ”你真讨厌。“冲田说。”我体力比你强多了,还可以再打一场。“ 引自第170页 回应 2020-08-13 13:39:15
论坛 · · · · · ·
“附赠粉丝众多的主角人物冲田总司与土方岁三的写... | 来自未完 | 19 回应 | 2012-07-31 18:06:55 |
此书后续? | 来自Tinさん | 3 回应 | 2011-08-26 12:23:47 |
这本书的脚注太糟糕了! | 来自[已注销] | 1 回应 | 2011-06-19 16:08:57 |
好奇怪啊,没有标上译者的名字 | 来自夏虫不语冰 | 3 回应 | 2010-10-26 21:36:11 |
书出了没有? | 来自1997xhp | 9 回应 | 2010-10-26 14:47:3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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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有用 唐错刀 2012-03-27 14:18:15
司马辽太郎虽然有些啰嗦,但真的是让阿岁从书里燃到读者的心里呢。
10 有用 三日月雫 2015-06-10 20:14:35
中文版读起来有点微妙_(:з」∠)_读的时候会不自觉带入薄樱鬼人设= =越来越喜欢副长了,看得出冲田很喜欢他( 一直以来我还以为冲田最喜欢局长呢_(:з」∠)_
8 有用 奥蒂安斯 2017-03-09 18:29:26
不管主君为谁,唯愿从一而终;不问来者何人,只顾拔剑杀敌。顺境把他变成魔王,逆境让他成为英雄。与其说他殉了德川幕府,不如说是殉了武士道,殉了手中剑。如此纯粹的人,世间少有。有朝一日去日本,一定要去凭吊土方岁三。一首假俳句以为祭:寒光冷烽燧,时代风兼雨劲吹,一树樱花泪。
11 有用 骑单车的女饼干 2015-07-15 23:51:52
很奇怪的,对山南的认同点最高.或者凡人即是如此,并不相信自己能改写历史,但当眼前的一切与自己的内心爆发激烈战火的时候,唯一的选择,是默默离开.
20 有用 朽木立夏警部殿 2012-07-23 09:01:43
为什么这本书不直接叫《新选组》还是叫燃烧吧剑,是因为在土方岁三的心中,尊皇攘夷或者拥护幕府或者通过口号完成自己阴谋都是扯淡,他一手创建的新选组不需要思想灵魂,只要握住手中的剑成就一番大事就好。和藤堂比起来土方才更像个孩子。其实个人更认同山南敬助的观点,浪士捕杀浪士绝对是荒谬的
0 有用 ある 2022-08-11 17:35:23
剑即信仰。
0 有用 甩性戀 2022-07-03 12:01:36
我確信找到了想要愛的人和想要看到的自己。
0 有用 绿鸟全否定bot 2022-05-22 02:12:06
感觉刘老师爱好是冲土和反复夸人漂亮
0 有用 哆啦哆啦 2022-05-05 10:02:06
2022/44 幕末的故事英雄辈出,各有各的精彩。
2 有用 青罗拂行衣 2022-04-02 14:17:42
突然发现自己是姐控也太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