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1日
临到开学的日子,总有一种淡淡的类似于迷惘的感觉袭来。
挂在窗前的风铃断了,满地的碎片像是纷纭的念头,刹那间洞穿了所有寂静。
天空,云朵,清冷的雨水气息,是我推开窗子看见的世界,是我想要停下来的幸福。
楼下种了许多植物,桃树、枣树、柑橘、石榴、海棠、丝瓜,还有夜来香、牵牛花、向日葵和月季。每个微明的早上,它们带着夜色的清凉和刚刚苏醒过来的朦胧,热闹,却也寂寞。
墙角有三棵天然的槐树,一棵已经枯死,另外两棵,随着岁月的流逝日益敦实,每到五月,花香如同涓涓溪流从心底淌过。
麻雀在地上觅食。离人那么近。阳光以它渐渐加深的金黄敲开花蕊。
回想起高一一年。最先浮现在脑海里的,是窗外的树,春天时会有粉白的花劈头绽放。
一棵枯荣交替的树,对于十七岁的人来说,或许比桌上的课本更有理由被
记得。
至于内心深处,曾经发生和感受过的事,连同记忆中的故人,在离开时就已全部终结。
文理分班后,我所在的教室由原先的五楼调到一楼,指望爬楼梯减肥的念头随之破灭。
楼道里有了更多的熙攘。那些陌生的声音,海潮一样,在耳边轰然作响。
岁月的轮廓折叠起来,沉甸甸地坠在心底,似是不为人知的秘密,暗自消解着过往。
时光像一瓢水,映照出旧日的容颜。在不断重复的时光里,我们度过青春的绚烂与迷茫。
独自坐在暗淡的角落,任由情绪堆积。盲目的光穿越起伏的感伤,回溯
从前。
季风与初雪。焰火与游乐园。一千个城市的花开,裁剪成一千个故事的情节。
风渗透单薄的纹路,白色的鸟儿覆盖苍穹。
藏匿于心底的念想似是唯一慰藉,却又如同任意一段被打发掉的芳华,模糊不清,无从辨别。
这真的很矛盾。
9月2日
刚刚开学就要考试。占用晚自习的时间。一天一科。
逼近枯燥的极限。长久地坐在坚硬的椅子上,肩膀变得酸痛。
我在数学考试的最后20分钟里一直走神。
坐在我前面的千瞬,百无聊赖地用橡皮擦着她的运动鞋。
晚上绯苍打来电话。她说:“我马上就要死了,安慰我一下吧。”
“别扯了,你比谁活得都好!”
“真的真的,不跟你开玩笑。拜托你件事,你能答应么?”
“如果是帮你写作文、补作业,或请你吃饭,那么——你做梦吧。”
“不是不是,借你手机用一下。考试用啦。”
“我没听错吧?”我揉揉耳朵,笑道,“你不是从来都杜绝作弊么?”
“形势所迫呀……”她貌似沧桑地叹了口气。
9月3日
鉴于Kevin常来班里找我,今天我被人问道“你和Kevin到底谁喜欢谁?”
斩钉截铁地回答:“谁也不喜欢谁好吧。”
不过心里对于掉进这样的舆论里却是有些欢喜的。
因为,要好的朋友,一定包含着“相互喜欢”这样的涵义的。
我相信世间有持久而稳固的友谊,像被各种艺术形式所歌颂的那般美好。
我也同时相信,友谊自身的短暂、脆弱、无常,会很快用尽,会完结,会成为过去。
曾经非常要好的人,会被时光渐渐剔除。到头来知己总是寥寥。
所谓亲密不过是一场浅薄的维系。想要追溯的时候,往往已记不清楚,记不完全,或者根本不记得了。
这种想法难免有些悲观。索性不想。也就无所谓究竟。
英语默写错了三个单词。午休时间要去找老师重默。
晴野也没合格。约好一起赴死。
吃完午饭我去隔壁班找他。他正在拼高达,抬了抬眼皮说:“明天再去行吗?我这正忙着呢,待会我还想研究一下孔子……”
我不由分说地拖他出来。
“你无情无耻无理取闹……好吧好吧……老子陪你去死就是了。”一脸KUSO的表情。
再回到教室,连续几节课犯困。望天或是听歌都不怎么管用。胡乱抹在太阳穴上的风油精也很快挥发。
某个课间,与邻桌探讨男性的身材。前方飘来某妖女的毒舌:“你们谁又在发春啊?”
改换话题,宣称自己“腿变细了”的时候,又遭到鄙视,说“只是远观
而已……”
9月4日
一到课间,手机上就会有晴野的简讯。大多是“不要对××老师抱太大希望!半节课光讲做人的道理了……”、“据大家说我们历史老师特温柔……”、“我当上化学课代表了!我爱死化学了!可为啥一周才一节化学课涅……”、“无聊了……咱们聊聊吧……”这样一些随意的、感慨的、说笑的内容。
直到某刻他醍醐灌顶般地觉悟了:“我们课间还发简讯是不是太奢侈了?我明明就在你隔壁嘛。”
中午下课,我和晴野骑上车子去路途遥远的“嗜玩堂”淘宝。
灼眼的夏娜、网球王子、海贼王、Lucky Star……橱窗里精致炫目的手办似乎蕴藏着难以言表的魔力。
其他的,像是扭蛋、盒蛋、食玩、搪胶公仔、兵人、塔罗牌……瞧一眼也令人热血沸腾。等到问价时,缤纷的笑容瞬间在嘴角纠结成一个诡异的弧度。呃,也太贵了吧……
回学校的路上,我们有一搭无一搭地聊着。
我推荐他看唐家三少的《冰火魔厨》和《生肖守护神》。
他一声惊呼:“啊,600万字?赶上25本小Boss血量了……我代表有望瞎掉的眼睛向你崇高的读书精神表示敬意!”
收到小棉的信。薄荷蓝的信纸,静谧安详,仿佛时间的岸,向我打开,轻徐徐的胸怀。
在电信网络取代了鱼雁传书的今天,写亲笔信是一件需要专心并且感觉高贵的事。
如清少纳言所说:“在月光非常明亮的晚上,极其鲜明的红色的纸上面,只写着‘并无别事’,叫使者送来,放在廊下,映着月光看时,实在觉得很有趣味。”
回忆起来,我大约只与小棉、玖月、俊彦三人有过尺牍的往来。
那极大的安静,带着深陷的情感,我,该用什么来偿还?
9月5日
长时间地待在教室里,有时突然间会觉得压抑。
雨在下。短促得像生命,湿滑得像谎言,冰冷得像一次深切的凭吊。
空气中仿佛弥漫着灰色的颗粒,仿若病灶,试图扩散并使人畏惧。
四周是熙攘的。却并非所有的热闹都可以参与、加入和分担。
那些执念,诀别的怀想,那些盛开在年华里的暗哑和忧伤,暗到不可见的灰蓝。
盲目、混乱的生活状态正被抽丝还原般,演变为个体的细微感受。它们不知累。
寻常的青春,平凡的心声,会在某个时刻绽放,也会自生自灭,止无声息。
和影翼在楼道里遇见,隔着1米的距离,彼此招招手说,“嗨”。
像两个孤单的星球,在非常非常深的地方,有着某种持续的维系。
时间一直在重复,重复,成为内心的周折和情结。
每一天都有少年,倏然松开牵在一起的手。逐渐变得空旷的马路和稀少的人群。
曾陪伴过我们的故事和声音变成想念。有时一起涌来,有时又消失于某处,再也不见。
怨念的时候我就给晴野发简讯,说些要死要活的话。
他的回复一般都很恶毒。譬如:
“既然你执意如此,那就走吧……三途河边等着我……走之前顺便把钱包留下,我好用作上路的盘缠不是么…… ”
放学后和Kevin去喝咖啡。
老式的木质结构的建筑。屋顶的几扇格子窗,照进若有似无的光线。
精致舒适的原木桌椅,桌上铺着手工镂花的棉布。墙壁刷成淡粉色。吧台上方有低矮的吊灯。唱机里播放着蔡琴的老歌。
我们面对面地坐着。看街景。在咖啡滚烫的味道里想着各自的心事。
晚上,多半时间像个标准的宅女。聊聊天,发发简讯,翻翻小说,听听音乐,躺在床上回想一度喜欢过的偶像,朽木白哉、我爱罗、卡卡西、藏马、L、奇牙、日向枣……
现实与幻想交集,重合,被投往未知地的愿望此时重现,温柔异常。
窗外有飞鸟掠过,它衔着的那颗心,是我的么?
我被自己熟悉的温暖拥抱着,这是无法说给别人听的幸福的心情。
9月6日
考试过后照例要普天同庆。
Kevin、晴野、半夏、洛永还有我,坐在一家烧烤店里,气氛非常热烈。
桌上是章鱼烧、铁板鱿鱼、烤串、免费的小菜,还有从超市买来的啤酒和饮料。
吃了一只变态鸡翅,嘴巴麻得张不开,经风一吹,火辣辣地疼。
还好有冰凉的啤酒。彼此干杯。模仿某一部电影或是小说里的豪气干云。
不知谁家传来卡奇杜的《日光倾城》,美好的声音轻轻流淌在我们散漫的青春上。夕阳西下,果子酱一样鲜艳可爱。空气中,有微小的尘埃缓慢旋转。
世界变得柔顺了,如同一片金色的花海。
我把冰锐、啤酒、果汁、碳酸饮料和各种膨化食品倒在纸杯里,调出一种看上去很恶心,味道也很BT的饮品,按晴野的话说,“感觉像是老巫婆的毒药。”
大家合离下。Kevin说,“我们全出白,让她出黑,怎么样?”
我心想,骗谁呢,你们铁定出黑。于是毫不犹豫地出了黑。
结果……他们真的全都出了白。
无奈,只好端起那个红不红、绿不绿,黏稠还冒着泡的东西一气喝下。
“这可是你亲手酿造的苦酒啊……”他们笑得幸灾乐祸的样子。
一些不相干的人从眼前经过。河波上出现灯盏。远就是近,近就是远。
夜继续深了。我仰头看着月亮,一直把自己看到月亮里去。
9月7日
空气中有细小的模糊而森凉的水雾。
海鸥在河面上浮动,带着童话般的神态。
天地是灰白色的。从暗处慢慢愈合的风,由一棵树荡到另一棵树。
整个城市,像映在镜子里的布景和道具。
阒寂的光景,大自然的美质,给我内心带来隐秘的激情和狂喜。
越发像是做梦了。
接到初中同学的电话。她说,“班里有聚会,你一定要来哦。”
我不喜欢参加各种名目的圈子和团聚,对待面熟而无深交的人态度疏离,不习惯主动。
只有小型的朋友会面能够为我带来真正的愉悦。
但一时间没有找到托词,只好嗯嗯啊啊地答应下来。
步行去指定的地方。MP4里响着《Hunter×Hunter》的插曲《魂魄之挽歌》。
安静的歌总是有类似的力量,像银白色的火焰,补全情绪中的空白。
实验班的会面素来和风细雨,彬彬有礼。这其实是意料之中的事。
大多数的话由一两个性情活跃的人说了,剩下的时间用文静的微笑和尴尬的沉默填充。
没有插科打诨,没有嬉笑怒骂,只在听到某个惊世骇俗的传闻时,才有人张大嘴巴,做出一个“吓?”的反应。
送给染空一个背包,她嫌不好看,说我的审美从来都没有水准。
9月8日
申请到两个简讯亲情号。其中一个给了晴野。
看完师傅的空间日志,心里隐隐觉得难过。
印象里可以追忆的,零星的一些画面,被文字以还原的方式呈现在我的面前。原本微弱、模糊的细节被放大了,强化了,明亮和黑暗在空气中擦过,重叠着进入眼底。
看清了么?真的看清了么?与无数次在我记忆中浮现的不一样的她,被忧伤裹挟着的柔软的她,像暗夜的雪一般洁白的她,刚刚失去了亲人的她。
我没有办法救助或者抚慰。胸口像被什么挤压着,沉重得喘不过气来。
失去外公的时候,我也曾怀着这样的心情,一个人在悲伤的世界里沉浸了许久。也是那个时候开始懂得,并不是所有的忧伤都可以与人分担。
因为不断的失去,于是学会怀念。陪同无知无觉的我们,一起抵御世界的遗忘与荒凉。
日历,钟表,朝霞,月光,都是具体生动的词语。
时间,岁月,光阴,年代,却从来不能给予我们明确的表达。
9月9日
最近像是突然发现了生活的美好,一点小事就会很开心,很满足。
和朋友相处的时光总是喜洋洋的,很温暖。
今天约了陌筝一起玩。到家写了同题日志,以此,作为我们之间微小却隆重的纪念。
[我的空间日志]
近期过得最梦幻的一天。呃,用“幸福”形容是不是不太恰当……但是一点一点慢慢在心底聚集的光芒,应该就是叫做幸福的东西吧。
现在的心情比前几天要晴朗多了。那些深深困扰着我的阴霾,也渐渐散开了。
我想我会勇敢的。牢记瞬间的美好,其实就是给予自己幸福的高度。
今天的天空仿佛特别蓝,不知道是不是刚刚看完《恋空》的缘故。站在楼下等陌筝的时候,忍不住拿起手机把天空的样子拍了下来,心里浮现出美嘉澄澈的笑容——“我现在,还在和天空谈恋爱呦!”
可惜,这一切并不属于我。我不是美嘉,也没有和弘树相遇的运气。
我的结局只是在等候陌筝的过程中,被路过的蚊子眷顾了一下,悲剧吖~
我们走路去吉野家吃暴风雪。一路上都在讨论吸血鬼的话题。
想来也是。有限的生命和近乎无限的永生,哪一个更令我们恐惧呢?
在屈臣氏买了玫瑰味道的沐浴露和洗发水。
我承认,这是我这个夜晚做的最最后悔的事了。它们很重,真的,我的胳膊直到现在还是酸痛的……
回来路过海河,见那里围了很多人。我们以为有人跳河,老么兴奋地跑过马路去看,结果,只是警察叔叔在追查酒后驾车……ORZ
陌筝心血来潮地建议说,我们去河边逛逛吧。我表示赞同。
于是我们各自喷了无限多的花露水。我不怀疑如果有杀虫剂的话,我也会毫不犹豫地喷在身上。很气势嘛~
夜晚的河岸看起来真的很有感觉。逆行的人群。灯光。藤椅。巨大璀璨的摩天轮。各种景象交织在一起,煞是好看。河水淡淡的腥味让我想起远方的海、沙滩,还有曾经袭击过我的那只小海葵。
我们在一个扎气球的摊位前停了下来。陌筝跃跃欲试的样子。我则眼巴巴地瞅着礼品。
只见她退后两步,深呼吸,摆出一副投掷铅球的架势。
第一镖……命中!第二镖……忽略,第三镖……忽略,第四镖……忽略。……忽略掉她吧。
好在本人还是比较强大的。第一次玩这个东西,十个中了六个,还是很不错的嘛。当然只能选最低级的奖品,啧啧,吹泡泡啦~
我将那个带哨的圆筒形生物递到陌筝手里,一个闪身飞快地逃离她,速度堪称极限。与此同时,身后传来了一个震耳欲聋的声音。我异常镇定地回过头去,看见陌筝笑得差不多要抽过去了。我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真的,我可不认识这个疯女人。
之后我俩站在桥上吹泡泡,哨子响得比喇叭还爆破。吹出来的泡泡却是很好看,很连贯,风一吹就飞起来了,飞得好高,五颜六色的。
一个圆圆的小男孩跑了过来,追着我们吹出来的泡泡,口中念念有词:
我打……我打……我打……打打打打……
我震惊了。这次轮到陌筝一脸镇定地劝慰我:“放心,他总有没劲的时候。”
可我觉得在那之前我们会先没气的……
事实证明,我是对的。我们终于吹得脑缺氧了,而那小孩却仍是活蹦乱跳的……
真相只有一个,我们老了。
穿越夜市的时候,陌筝再次停步不前。
又是气球!只不过这次是打枪的。
她对自己的枪法很有信心,呃,汇报下结果,当当当当,十八中七……
还不如我那个十进六呢。悲剧,彻头彻尾的悲剧。
顺便说一下,我们这不算长也不算短的一段路途上,总共有两位醉醺醺又色迷迷的中年大叔来和陌筝搭讪。魅力吖魅力,这就是美女的光芒啊……
刚才仰望摩天轮的时候,我一直在想,摩天轮的另一端,连结着怎样的美好呢,幸福距离我究竟有多遥远。
现在我明白了。并不是世界不够开阔,只是我的心太狭窄。
这样的夜晚,幸福赶往它的绽放,开出一条河的清澈,轻柔洁净,不张扬。
[陌筝的空间日志]
今天真的很兴奋!不对,是亢奋!没错,亢奋!
经电子地图计算,我今天从早到晚,穿着高跟鞋,步行超过5公里。回到家感觉腿都不是自己的了,有一种武功尽失的错觉。
为什么每次在我需要大量走路的时候,百分之一万穿着高跟鞋涅?
在某笛的诱骗下,偶今天从画室逃了出来(小小的内心谴责下)。我们去吃暴风雪,嘿嘿,有种回忆的味道。因为在吉野家吃得暴撑,我们不得不走很远很远的路消食……
话说在金刚桥与海河东路交口,桥体两侧,有近40人围观。我和某笛在强烈的社会良知、新闻敏感、旺盛的好奇心以及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驱使下,一个凌波微步闯过红灯,向前翻转360°,穿过人群。只见一辆客车及五名交警站在人群中间。正当我们等待(期待?!)血淋淋的现实映入眼帘时;客车稳稳地开走了。所谓血淋淋的现实就是警察叔叔正在检查酒驾……小报头条就这样飞走了。
提示:一定不要酒后驾车哦~更不要醉酒驾车~拘留15天。虽说管吃管住,但估计不能算带薪休假。再说带薪休假还得提前申请呢。私自休假15天……那工作还不得跟小报头条似的说飞就飞啊。
看完某笛的日志后,我再也武侠不起来了。为什么同样的剧情,她的很梦幻,我的就很武侠呢?她说我是24K金纯爷们,在男人眼里我是女人,在女人眼里我是男人。到底是什么?骂人能骂得如此令人费解也算种本事了。
So,我决定要像今天穿的衣服一样,淑女……淑女……
其实我很想跟她说,屈臣氏家的洗发水和沐浴露,偶看上很久了,只是价钱低的如此之恐怖,偶持观望态度。如果她用过之后没有蜕皮、掉发、皮癌等状况,偶再考虑尝试。
对于“天津之眼”,My God,想起这个名字就会很不舒服,还是习惯叫“摩天轮”。对于摩天轮,我与某笛的态度一直相差甚远,就像他和她的故事中,医院中的有马和宫野一样,一个浪漫,一个现实。
她会对着摩天轮拿手机猛拍,想象在至高点的甜蜜告白,而我甚至连坐它的欲望都没有。太甜蜜的爱情不会持久。就像太甜的巧克力,质量一定不会太好,苦苦涩涩的,反而是极品。有点说远了……
有马和宫野的爱情,磕磕绊绊走了很远。我和某笛的这种搭配,其实也不赖。至少从没争过相同的东西。我衷心感激这种搭配,使我偶尔可以过着完全不同的生活。
那个气球游戏我从没玩过。在我的印象中,好像自己没有什么拿手的游戏,射击算其中极少的例外。今天的枪实在太沉了!十八进七……一生的耻辱啊!总有一天,我会雪耻的!一定要把那只超丑的大熊赢回来!
这是幸福么?可以在刺耳的背景音乐下吹泡泡。
我想把泡泡吹到海(河)上,可惜风向反了,泡泡全吹到了马路上。我小心翼翼地计算,多大的力气,泡泡的数量可以达到最大值。多大的力气,只会使肥皂水溅一脸。再看旁边这位傻笛玩得不亦乐乎,丝毫不在意幸福的同时制造了多少噪声。
可能,我们的幸福感不是等量计算的。、
内文摘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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