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Chocolate W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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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在谋害他。 杰里正转身接球，对方球员“砰”地撞过来拦截，撞在他太阳穴这边，紧接着，又给他腹部狠命一拳。剧烈的恶心眩晕使杰里一头栽向草地，嘴里撞进了砂砾，他吐了又吐，担心牙齿被撞掉了几颗。他站起身，看到球场先是模模糊糊的飘忽不定，但他目不转睛，就像相机对焦那样，直到一切都回复原位，球场的景物又都清晰起来，轮廓分明。 第二节比赛要他传球。他从中区线后退，漂亮地接住球，一边曲臂持球，一边搜寻着该抛给谁——也许该抛给那个大高个、外号叫“落花生”的。突然，有人从后面来了个擒抱，他整个人被扭转起来，活像一只玩具小船被卷进了漩涡。他跪倒下来，但仍紧紧抱住球。他竭力鼓励自己，别在意胯下的剧痛。 他知道，此时此地，最为重要的是，不能显露一丝一毫的痛苦。他想起“落花生”对他的忠告——“教练是在考验你，考验你是不是敢拼，你要经得住考验。”我敢拼，杰里喃喃自语道。他一点一点地站起来，小心翼翼以免让关节脱臼或筋腱扭伤。耳中仿佛响起电话铃声，“喂，喂，我还在场上。”他抿了抿嘴唇，尝到了泥土夹杂着青草和砂砾的那种酸味。他知道，自己周边全是对方队员，头盔面罩，古里古怪，仿佛是来自未知世界的怪物。有生以来，他从未像此刻感到这样孤独，仿佛被人遗弃，只身无援。 第三节比赛开局伊始，杰里就同时遭到三个人围攻。第一个对准他的膝盖，第二个对准他的腹部，第三个对准他的头。他的头盔一点保护作用也没有。他整个身子像伸缩杆似的被拽出来又推进去。但是在这个过程中，各部分都错位了。他惊讶地发现，自己不光是痛，而且还痛得捉摸不定，花样不一。这里是剧痛钻心，那里是疼痛欲呕；这里痛如烧灼，那里痛如撕裂。幸亏倒地那一刹那，他总算控制住了自己。球弹没了，他像球那样，呼吸也没了，全身可怕地僵住了。但接着，随着一阵剧痛袭来，他又恢复了呼吸。他欣喜地发现，一吐出痰之后，清凉的空气马上进入肺里。他还想站起... (查看原文)

  赛非 2011-12-24 09:52:57

• “他们他妈的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人？”阿奇问。奥比沉默不语。这问题看来不需要回答。阿奇似乎是在自言自语。“这些该死的任务，”阿奇说，“你们觉得分派任务很容易，是吗？”他的声音透出忧伤，“还有那只黑盒子……”奥比打了个呵欠，浑身感到很累很不舒服。他惊奇地发现每当阿奇话音中充满苦恼时，他就不知该如何应对，只会打起呵欠，觉得很累很不舒服。或许阿奇想把他奥比也塞进名单里去？你永远摸不透阿奇。看到阿奇最终甩了甩头，仿佛甩掉了一个可怕的魔咒，奥比终于如释重负。“你都没帮什么忙，奥比。”“我觉得你从来不需要别人帮忙啊，阿奇。”“我也是个肉眼凡胎的普通人，不是吗？”“这我可不能肯定。”奥比差点就这么说出来。“好啦，好啦，让我们结束这该死的分派吧，还差一个名字。”“几分钟前那个刚离开球场的小鬼是谁？被他们整惨的那个。”“那个小鬼叫做杰里•雷诺特，是个新生。”奥比边说边翻阅着记事本，在R部分寻找雷诺特的资料。他的记事本比学校的档案还要完整，上面用暗语记录了三一高中里每个人的信息，那些在学校正式档案上都没有的信息。“找到了。他的全名是杰罗姆•E•雷诺特，爸爸的名字叫詹姆斯R，在布莱克市当药剂师。那个小鬼是新生，生日是——让我瞧瞧，他才刚满十四岁。噢，他妈妈刚死。是春天里死的，癌症。”笔记上还有更详细的资料，包括雷诺特在重点中学上过哪些课、每门课的成绩，以及参加了哪些课外活动，不过奥比却把记事本合起来，仿佛在盖上棺材盖。“可怜的小鬼，”阿奇说，“妈妈死了。”他的声调中又出现了那种同情与关切。奥比点点头。再来个名字吧，还有谁？“这一切对这个可怜的孩子来说一定很残酷。”．“没错，”奥比同意道，他有些不耐烦了。“知道他需要什么吗，奥比？”他的声音很轻松，柔和而亲切。“需要什么？”“治疗。”这个可怕的字眼将阿奇声音中的温柔击得粉碎。“对。把他写上去。”“天哪，阿奇。你刚刚也看见了他挨整的样子。他只不过是一个拼... (查看原文)

  赛非 2011-12-24 10:0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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