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公贡萨洛是个出身于西班牙贵族家庭的年青大学生,父亲死后留给他们一幢别墅,座落在拉丁美洲某个国家的乡下,贡萨洛与母亲就生活在那儿。贡萨洛性情孤傲,把家看成是只属于他个人的天地。他对母亲有一种病态的感情,嫉妒他人与母亲之间的合乎情理的友情,容不得母亲对旁人表现出在他看来“不应有”的热情和关切。他母亲无偿地给一位上校的孙子上法语课,热情地送给那孩子无花果和巧克力糖,还象亲生母亲那样对孩子微笑。贡萨洛看到这一切,怒不可遏,以致竟怀恨起所有的孩子,把他们看作是自己的劲敌;他甚至嫉妒起他母亲的社会地位。母亲能教别人一种外语,这是母亲的一种存在价值,是她在社会上所处的一种地位,对此,贡萨洛却不能理解。当他回忆起母亲以往还接待过一位小提琴家,并供他在家吃住时,心里就很不痛快。贡萨洛大学毕业时,母亲送给他的那块表是出高价从一位俄国移民那里买来的旧货,这令他感到恼怒,他认为母亲是为了做人情,把钱财白白送人。在盛怒之下,他准备在那位俄国人再上门时,用手枪子弹来迎接他。他还责备母亲为了体面和虚荣,家里雇佣了10个褓姆,另外还有那么多吃闲饭的雇工。贡萨洛的性情越来越乖僻、高傲,既吝啬、冷酷,又性格暴躁、不明事理,终日自寻烦恼。他的私人医生面对这身材瘦高、略显驼背的年轻人的沉沦,无计可施,只能报之以怜悯。
母亲对儿子始终采取忍让的态度,儿子无论怎样暴跳如雷,她都忍耐着。贡萨洛变态的心理越演越烈,甚至发展到把自己死去的父亲也看作是仇敌,以至把父亲的肖像踏在脚下踩了个稀巴烂。他爱母亲,又嫉恨母亲,后来他甚至梦见自己杀死了母亲。不仅与母亲的矛盾使他内心郁闷和烦恼,而且与外部世界也格格不入,乃至把民政局派来夜间警戒别墅的门卫也撤除不要了。一天,他提着一个手提箱,干脆离开了别墅,乘火车远走高飞了。
一天夜里,一个黑影闪进别墅来,母亲真地被人杀害了。是邻居的两位值勤的门卫在那天夜里听到可疑的响声后,走进别墅去才发现的,当时贡萨洛的母亲已重伤惨死在床上。
母亲死后,贡萨洛悲痛欲绝,他内心感到无限空虚,现在他得“独自一人离开妈妈走向沉沉的黑夜了”。他的私人医生来看望他,竭力想使他的心态恢复正常,贡萨洛在与大夫的一席冗长的谈话中,倾诉了自己的痛苦和内疚。
杀害贡萨洛母亲的凶手究竟是谁,结论可以是多种多样的,人们可以怀疑是民政局的警卫,或是某个雇工,也可以怀疑是某个外来的陌生人,甚至可以怀疑是死者的儿子贡萨洛自己,“要是死去的母亲怀疑是他下的毒手,那就太使他揪心了。”然而作者并不尽心追究谁是凶手,而是着眼于通过这桩悲剧,启迪人们深入认识和剖析这令人痛苦的现实。作者对主人公既同情又批判,是作者的自我痛苦的认识,又是对现代人的精神危机的反思和探索。
教堂的钟声响了,贡萨洛立即联想到那教堂是他母亲为了光宗耀祖而捐赠建立的,顿时眼前又浮现出母亲热情地招待雇工们在别墅吃晚饭时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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