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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
贴一个试读,就在本书页面,不喜可删—— 《十一味爱》试读:起来呵手封题处,偏到鸳鸯两字冰 《十一味爱》出版在即,并在我最喜欢的月份。时值北京的初夏,一切都让人心生喜悦:明亮而不至于炽热的太阳、满袖满襟的微风和遍天遍地的新绿。早上出门时,发现蔷薇也不知不觉爬满了这个城市的大小角落,一朵朵迎着清晨阳光绽放,新鲜明媚。经过时,衣角发梢都沾了清甜的香气。 记得这本书最初投稿的时候,出版社的编辑问我:你为什么要出书?当时我一怔,大概答了写作孤寂、渴望共鸣之类的话。可是回去再想,觉得这答案也许并不准确。想要结集,最终不过为了告别。和过去的自己告别,也和过去的字。 十一味爱,也即十一段抵死缠绵;风月无边,又最终错过。写爱情故事的人,总难免被对号入座。张爱玲《小团圆》里写九莉:“归途明月当头,她不禁一阵空虚。二十二岁了,写爱情故事,但是从来没恋爱过,让人知道不好。”写九莉也是自述。但是那个时候,张爱玲已经写出了《红玫瑰与白玫瑰》。原来写爱情是可以纸上谈兵的事——天生是恋爱狂的女子,自会让字与字排兵布阵,搭建起空中楼阁,又号令偶人们进退试探,做起戏来。 一直觉得自己不过只是一个看风景的人——因为只爱过很少的人,也只谈过很少次的恋爱,然而出的第一本书,却仍是通篇关于爱情:原来自己也同样是低调小心的恋爱狂——平日里规行矩步,字里行间却尽可以烟视媚行,把醉笑陪君三万场的狂热和低到尘埃里的恋慕都好好地收在文字里。我写完这十一个故事,就好比借人躯壳谈了十一场恋爱。这令人虚脱,也教人满足。 其实想说的话都在小说里了,一定比上述表达得更好,也更清晰。实在非说明不可的话,大概就是这个集子时间跨度其实很长,足有八年光阴——2003年到2011年,从二十一岁到二十九岁,说是一生中最好的时光也不为过。 而最好的时光,必然和爱有关。 人山人海,边走边爱,移步都是风景,转瞬也都是错过。回头望,能清晰地看到自己这些年来走过的痕迹。其中《果子酱》、《色拉酱》和《关于日记的简短故事》写作年代最早,都是短篇。彼时在意语言多于故事,情绪重于情节,还在反复确认独属于自己的句式腔调;到了《第八日》,才开始真正书写一个人的一生。小说关于失眠,也关于一个弱者在这个粗粝世界如何最终崩溃,那段时间我和故事中的顾采采一样,失眠得厉害,然而写完后失眠症竟奇迹般地不治而愈。这样我就知道,原来写作于我而言,可以祛魅,可以驱魔,可以放下。我也怀念当时写《第八日》时住过的房子,拉上窗帘昏天黑地写了三天,手边书是伍尔芙《自己的房间》。一直写到晨光熹微,东方破晓——站起来活动写了一夜的筋骨时,往窗下看,可以看到开得很好的芍药花。 写《北京爱情故事》的时候,是2008年的夏天。北京城里鲜花着锦,烈火烹油,哪儿和哪儿都显得簇新、光鲜,充满不可言说的希望;而我刚参加工作没多久,住在积水潭,每天沿着二环护城河骑单车到朝阳门上班。这时我开始尝试用一种电影分镜头式小说,解决自己长久以来过分纠结文字细节的问题。因为搁笔太久,所以这一年的几篇风格并不稳定。《场景练习》和《中关村》亦是这一重新出发期的产物。那年的大事之一是开始养一只叫做包子的白猫——来北京那么久,一直觉得不曾安定下来。猫于我而言,就是现世安稳的象征。另一件大事是我终于决定好好过日子,远离激烈但动荡的所谓文艺生活。 2009年一切渐渐走上平稳轨道,却也初步体验了现实生活乏味、粗糙、真实的一面——八月写完《气味之城》。写完它是一个白天,头一晚差不多写完了大概,但结尾还不太妥当。十二点临睡前还在反复想,第二天七点不到就醒了,中午没吃饭,连改动加收尾,一直写到下午四点半。记得打出最后一个句号时心里非常非常高兴,出门坐车去花卉市场买了许多花,又捧着那些花一路坐公交车颠簸回家。有非洲菊和栀子,还有一束很大的玫红康乃馨,花枝饱满新鲜,吸足了水,很沉。我在拥挤的公交车上小心翼翼地捧着它们,所有人都对我和花们行注目礼,善意地微笑避开。黄昏的落日光透过移动的车窗打在花瓣上,非常的明亮、轻盈而美丽。这是我印象最深的一次关于写作带来的狂喜。 《画图记》写于2010年,在《大家》发表后被《中篇小说选刊》选载,为此专门写过一个创作谈,里面提到这个故事是有原型的。我一直喜欢用另一个性别的口吻叙述,也许是从小和男生一起长大的缘故。 《安翔路情事》原名《麻西小胡》,登在《当代》的时候改了名字。这篇也有原型,最早的名字更长,叫《麻辣烫西施和灌饼小胡的罗曼史:简称麻西小胡》,后来就改成了很现实主义的《安翔路情事》。因为写的就是我家门口安翔路上一个卖麻辣烫的姑娘和一个卖灌饼的男孩的故事。那家老胡灌饼的确是非常好吃,虽然现实生活里的小胡和小玉完全不认识。 《地下》是其中最新的一篇,完稿于2011年五月,本不打算收入这个集子的。最早的“十一味爱”中,有一篇《我们夜里在美术馆谈恋爱》因故撤下,就换成了这篇。因是临时替补,这个故事也许与其他故事的气质完全不同。希望大家喜欢。 关于小说就交代这么多。在此不能免俗地想多谢几个人:首先是我最爱的熊猫妈妈、熊猫爸爸、曹文轩老师,再有就是多多(不是那个写诗的多多)。此外,还有一些别的生命里非常重要的人。多多总说我是最热的七月出生的,心里面有无穷尽的烈火;而命里属水,偏又是最恣肆的大海水。烈火汪洋,水深火热,所以喜悦感激念记也便无穷无尽,不便一一提及。生命苦短,快乐稀缺,谢谢你们经过我的人生。 还要特别感谢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的总编辑刘瑞琳女士和我的责任编辑米乔小姐。我自己的职业也是出版社编辑,深知时下中短篇小说集出版的艰难,尤其还是新人处女作,出版的确需要极大的决心。谢谢她们对我的信心,以及一直以来给予的鼓励帮助。没有出版者的勇气和眼光,这本小集子断然难以面世。乃至于后期相关人等为本书所做的努力,更是一言难尽,在此一并谢过。 《桃花扇》里的唱词道:“暗红尘霎时雪亮,热春光一阵冰凉。”但愿自己能写出生命里的暗和光,又写出那况味的热与凉。纳兰容若有一首《于中好》,我也喜欢:“书郑重,恨分明,天将愁味酿多情。起来呵手封题处,偏到鸳鸯两字冰。 ” 我会继续写下去,不辜负所有喜欢我的字的人。 文 珍 2011年5月
寒
寒什么啊
> 去十一味爱的论坛
46页的日期写错了吧(Opal)
试读《北京爱情故事》(sjl_nb)
刚读完,很喜欢(Ruby超人小姐)
期待收货(杨树)
文珍 出新书了,祝贺!(Danys ┇┇ 蓄须专用)
贴一个试读,就在本书页面,不喜可删——
《十一味爱》试读:起来呵手封题处,偏到鸳鸯两字冰
《十一味爱》出版在即,并在我最喜欢的月份。时值北京的初夏,一切都让人心生喜悦:明亮而不至于炽热的太阳、满袖满襟的微风和遍天遍地的新绿。早上出门时,发现蔷薇也不知不觉爬满了这个城市的大小角落,一朵朵迎着清晨阳光绽放,新鲜明媚。经过时,衣角发梢都沾了清甜的香气。
记得这本书最初投稿的时候,出版社的编辑问我:你为什么要出书?当时我一怔,大概答了写作孤寂、渴望共鸣之类的话。可是回去再想,觉得这答案也许并不准确。想要结集,最终不过为了告别。和过去的自己告别,也和过去的字。
十一味爱,也即十一段抵死缠绵;风月无边,又最终错过。写爱情故事的人,总难免被对号入座。张爱玲《小团圆》里写九莉:“归途明月当头,她不禁一阵空虚。二十二岁了,写爱情故事,但是从来没恋爱过,让人知道不好。”写九莉也是自述。但是那个时候,张爱玲已经写出了《红玫瑰与白玫瑰》。原来写爱情是可以纸上谈兵的事——天生是恋爱狂的女子,自会让字与字排兵布阵,搭建起空中楼阁,又号令偶人们进退试探,做起戏来。
一直觉得自己不过只是一个看风景的人——因为只爱过很少的人,也只谈过很少次的恋爱,然而出的第一本书,却仍是通篇关于爱情:原来自己也同样是低调小心的恋爱狂——平日里规行矩步,字里行间却尽可以烟视媚行,把醉笑陪君三万场的狂热和低到尘埃里的恋慕都好好地收在文字里。我写完这十一个故事,就好比借人躯壳谈了十一场恋爱。这令人虚脱,也教人满足。
其实想说的话都在小说里了,一定比上述表达得更好,也更清晰。实在非说明不可的话,大概就是这个集子时间跨度其实很长,足有八年光阴——2003年到2011年,从二十一岁到二十九岁,说是一生中最好的时光也不为过。
而最好的时光,必然和爱有关。
人山人海,边走边爱,移步都是风景,转瞬也都是错过。回头望,能清晰地看到自己这些年来走过的痕迹。其中《果子酱》、《色拉酱》和《关于日记的简短故事》写作年代最早,都是短篇。彼时在意语言多于故事,情绪重于情节,还在反复确认独属于自己的句式腔调;到了《第八日》,才开始真正书写一个人的一生。小说关于失眠,也关于一个弱者在这个粗粝世界如何最终崩溃,那段时间我和故事中的顾采采一样,失眠得厉害,然而写完后失眠症竟奇迹般地不治而愈。这样我就知道,原来写作于我而言,可以祛魅,可以驱魔,可以放下。我也怀念当时写《第八日》时住过的房子,拉上窗帘昏天黑地写了三天,手边书是伍尔芙《自己的房间》。一直写到晨光熹微,东方破晓——站起来活动写了一夜的筋骨时,往窗下看,可以看到开得很好的芍药花。
写《北京爱情故事》的时候,是2008年的夏天。北京城里鲜花着锦,烈火烹油,哪儿和哪儿都显得簇新、光鲜,充满不可言说的希望;而我刚参加工作没多久,住在积水潭,每天沿着二环护城河骑单车到朝阳门上班。这时我开始尝试用一种电影分镜头式小说,解决自己长久以来过分纠结文字细节的问题。因为搁笔太久,所以这一年的几篇风格并不稳定。《场景练习》和《中关村》亦是这一重新出发期的产物。那年的大事之一是开始养一只叫做包子的白猫——来北京那么久,一直觉得不曾安定下来。猫于我而言,就是现世安稳的象征。另一件大事是我终于决定好好过日子,远离激烈但动荡的所谓文艺生活。
2009年一切渐渐走上平稳轨道,却也初步体验了现实生活乏味、粗糙、真实的一面——八月写完《气味之城》。写完它是一个白天,头一晚差不多写完了大概,但结尾还不太妥当。十二点临睡前还在反复想,第二天七点不到就醒了,中午没吃饭,连改动加收尾,一直写到下午四点半。记得打出最后一个句号时心里非常非常高兴,出门坐车去花卉市场买了许多花,又捧着那些花一路坐公交车颠簸回家。有非洲菊和栀子,还有一束很大的玫红康乃馨,花枝饱满新鲜,吸足了水,很沉。我在拥挤的公交车上小心翼翼地捧着它们,所有人都对我和花们行注目礼,善意地微笑避开。黄昏的落日光透过移动的车窗打在花瓣上,非常的明亮、轻盈而美丽。这是我印象最深的一次关于写作带来的狂喜。
《画图记》写于2010年,在《大家》发表后被《中篇小说选刊》选载,为此专门写过一个创作谈,里面提到这个故事是有原型的。我一直喜欢用另一个性别的口吻叙述,也许是从小和男生一起长大的缘故。
《安翔路情事》原名《麻西小胡》,登在《当代》的时候改了名字。这篇也有原型,最早的名字更长,叫《麻辣烫西施和灌饼小胡的罗曼史:简称麻西小胡》,后来就改成了很现实主义的《安翔路情事》。因为写的就是我家门口安翔路上一个卖麻辣烫的姑娘和一个卖灌饼的男孩的故事。那家老胡灌饼的确是非常好吃,虽然现实生活里的小胡和小玉完全不认识。
《地下》是其中最新的一篇,完稿于2011年五月,本不打算收入这个集子的。最早的“十一味爱”中,有一篇《我们夜里在美术馆谈恋爱》因故撤下,就换成了这篇。因是临时替补,这个故事也许与其他故事的气质完全不同。希望大家喜欢。
关于小说就交代这么多。在此不能免俗地想多谢几个人:首先是我最爱的熊猫妈妈、熊猫爸爸、曹文轩老师,再有就是多多(不是那个写诗的多多)。此外,还有一些别的生命里非常重要的人。多多总说我是最热的七月出生的,心里面有无穷尽的烈火;而命里属水,偏又是最恣肆的大海水。烈火汪洋,水深火热,所以喜悦感激念记也便无穷无尽,不便一一提及。生命苦短,快乐稀缺,谢谢你们经过我的人生。
还要特别感谢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的总编辑刘瑞琳女士和我的责任编辑米乔小姐。我自己的职业也是出版社编辑,深知时下中短篇小说集出版的艰难,尤其还是新人处女作,出版的确需要极大的决心。谢谢她们对我的信心,以及一直以来给予的鼓励帮助。没有出版者的勇气和眼光,这本小集子断然难以面世。乃至于后期相关人等为本书所做的努力,更是一言难尽,在此一并谢过。
《桃花扇》里的唱词道:“暗红尘霎时雪亮,热春光一阵冰凉。”但愿自己能写出生命里的暗和光,又写出那况味的热与凉。纳兰容若有一首《于中好》,我也喜欢:“书郑重,恨分明,天将愁味酿多情。起来呵手封题处,偏到鸳鸯两字冰。 ”
我会继续写下去,不辜负所有喜欢我的字的人。
文 珍 2011年5月
寒
寒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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