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aspard de la Nuit》的原文摘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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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第戎,像孩子爱喂奶的乳母,像诗人爱撩起情思的姑娘。——童年与诗歌!前者是那么短促,后者是那么虚幻!童年是只蝴蝶,匆匆地在青春的火焰中焚烧自己洁白的翅膀;诗歌好比是杏树:花吐芳香,而果实苦涩。
一天,我在“火枪”公园的僻静处坐下——公园因“火枪”而得名,这种武器从前常常显示鹦鹉骑士(注1)的高超技艺。我在长凳上寂然不动,人家满可以将我比作巴齐尔堡的塑像。那是雕塑家塞华莱和画家吉约的杰作,表现一位端坐读经的神甫。他的服饰整齐利落。远看,像是一个人,近看才知是尊石膏塑像。
一名游人的咳嗽声将我的万千遐想一驱而散。那是个可怜的人,一副贫困和受苦的模样。就在这座公园里,我曾注意过他:他的礼服破损不堪,纽扣一直扣到下颌;毡帽七扭八歪,从来没有刷过;长长的头发有如垂柳,梳得活像荆棘丛;双手瘦削,形似枯骨;面目狡狯、诡诈,且有病容;长着一副拿撒勒人(注2)的胡须,衬出脸颊的尖长。我从好的方面猜度,把他视作是未成气候的艺术家、小提琴手或肖像画师,食不果腹,渴不足饮,不得不步流浪犹太人的后尘,在世界上到处飘泊。
现在我们两人同坐一条长凳。他翻阅着书卷,没有察觉从书页中掉下了一朵枯花。我捡起来还给他。陌生人向我表示谢意,将花放在枯槁的唇边,后又放回神秘的书本里。
“这朵花,”我冒昧地对他说,“大概是爱的象征,标志某一份已湮没的甜蜜爱情的吧?唉!我们过去都有过这样的日子,使我们无需向往未来!”
“你是诗人吧!”他微笑着答我。
谈话的线路接上了。现在,要绕怎样的线团呢?
——“是诗人,如果说曾经探索艺术的人就是诗人的话!”
——“你探索过艺术!你得到了吗?”
——“但愿艺术不是梦幻!”
——“梦幻!……我也曾探索过!”他高声说道,流露出天才的激情,洋洋自得的夸张。
我请他告诉我,借着怎样的眼睛,他才发现了艺术,因为艺术对于我来说... (查看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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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你念的是《效法耶稣》吗?”——“不,是《爱情与风流三部曲》。” (查看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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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为什么打架了,阁下?”——“娘娘,两狗打架是因为一头坚持认为您是世界上最美丽、最贤惠、最伟大的王妃,而另一头却反对。” (查看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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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河中蓝色的流水颤颤悠悠,教堂内金色窗玻璃闪烁生辉,衣物晾晒在石砌的 阳台,蛇麻草儿绿满了屋顶。
野鹳绕着城里的大钟拍翅翱翔,引颈云天,嘴上接过几滴天雨。
悠闲自得的市长用手轻轻抚摸自己的双下巴;坠入情网的卖花人颜容消瘦,目不转睛地盯着郁金香花。
波西米亚女人靠着曼陀林发愣,老人弹奏本地乐器,孩子为气囊鼓风。
酒客在蹩脚的小酒馆里抽烟,客舍的女侍在窗前挂上一只死去的野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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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名的住所
与荣耀无缘
我独自唱着自己的哀歌
它的魅力只对我个人而言
C.布律努《颂歌》 (查看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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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河中蓝色的流水颤颤悠悠;教堂内金色窗玻璃闪烁生辉;衣物晾晒在石砌的阳台;蛇麻草儿绿满了屋顶。 (查看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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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困在城堡中像老鼠关在灯笼里,悠悠忽忽,烦闷无聊。 (查看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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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银灯点点有如繁星…… (查看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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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炉里炭火通红,蜡烛在烟中蜂拥而出,盘碟散发出春天墓穴的气味。 (查看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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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巫师已经从烟囱冲天而去,有的骑上扫帚,有的骑上火钳,而马利巴则骑上平底锅的把柄。 (查看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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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嚷的声响震荡我的玻璃窗,犹如吹管射来的噼噼啪啪的弹丸。 (查看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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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受了
极度的
严寒。
《可怜虫之歌》 (查看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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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你的香肩是一丛百合与玫瑰。”——骑士向前俯身,他的剑尖竟刺伤了他随身男仆的眼睛。 (查看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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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见一个被暴雨打湿了的幽灵,在亮室的周围嗡嗡回荡,找不到进入的门,而我已经进去了,我笑了起来 (查看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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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金香在百花中的地位,犹如孔雀在众鸟中的位置。郁金香没有香气,孔雀没有歌声。前者以花瓣自炫,后者以尾羽顾盼 (查看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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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与诗歌!前者是那么短促,后者是那么虚幻!童年是只蝴蝶,匆匆地在青春的火焰中焚烧自己洁白的双翅;诗歌好比是杏树:花吐芳香,而果实苦涩。 (查看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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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匆匆地爬上阁楼,在月色铺洒的窗前,好奇地一字一句细读这本难解的迷书,突然地感到似乎上帝的手指正轻触宇宙的琴键。仿佛嗡鸣的尺蛾从花心飞出,花朵的唇儿受夜晚之吻,正心迷神醉。我跨越窗户,俯视下方。噢,真出人意料!我不是做梦吧?一座我过去不曾想到过的平台,散发着橙子树的清香;一名白衣少女在弹奏竖琴,一位黑衣老叟正跪地祷告!——我的书从手中滑落。 (查看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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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先生,孤寂对于诗人具有多大的吸引力啊!我本来多么幸福,生活在树林中,保持寂静,发出的声响还不如饮水的鸟儿、采山楂的蜜蜂、落下来打破叶子的橡实…… (查看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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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些人不过是造物主的模仿者。我们那些转瞬即逝的作品,哪怕是最出色、最成功、最光辉的,那也只是不值得一提的赝品,无非是他不朽之作的微末部分已逝的光芒。任何独创性都是一只鹰雏,它只有在西奈电闪雷鸣的壮丽高空中才能破壳翱翔。” (查看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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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场火灾,开始时只是河上雾霭中一点走散的磷火,不久便成了群魔乱发炮,成了无数火枪沿河扫射。
大群数不胜数的无赖、拐子、夜间乞丐冲向河边,他们在缭绕上升的火柱和浓烟面前欢蹦乱跳地狂舞。
内尔塔与卢浮宫的塔楼面对面辉映红光;巡逻队从内尔塔出来,肩上扛着宽口火枪;塔楼上国王和王后透过窗户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别人却没有发现他们 (查看原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