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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过 一个政治家的肖像
每一场革命,胜利的不是第一个人,不是那个先锋,而总是最后一个人,总是那个殿后的人,那个把革命作为战利品来攫取的人。 这样的怪人是任何一次世界性大变革中都会突然冒出来的。他们是些水晶般纯洁的理想主义者,但他们的信仰和理想主义比最庸俗的现实主义政治家和最疯狂的恐怖主义者带来更多的灾难,造成更多的流血。 法国革命家们的罪过不在熏熏然于血腥味,而在他们那些嗜血的言论。他们干了蠢事——仅仅是为了激励民众,为了向自己证明自己的激进,他们创造了一套血腥的话语,念念不忘于叛徒和断头台。而当民众被这些疯狂的、刺激的言论所陶醉、所蒙蔽、所迷惑,相信必须采取最“断然的措施”,并且当真要求采取这样的措施。 波拿巴对富歇深有研究,知道这狂热的阴谋家有一双不安分的手,很难捆住,不如让他捧着黄金,省得手乱动。历史上的部长大臣们,很少人在解职时能比约瑟夫·富歇得到更多的尊荣,遭遇更多的防备。 波拿巴现在想要更高的一次升腾,需要一个机灵的、肆无忌惮的仆人。他再度需要一个执蹬挽缰的马夫。两年前觉得终身执政便算功成名就,于愿已足;如今他被胜利之翼托起,凌空翱翔,终身执政已经不能使他满足。他不愿意混同于其他公民,只当个第一公民;他想成为统治臣民的人主和君王。他热望用皇冠的金箍来冰他发烫的额头。但,要当恺撒,就得有安东尼;虽然富歇长期来扮演布鲁图斯的角色(再早甚至扮演过卡提林纳),但如今他在政治上吃斋两年,饿坏了肚子,甘心情愿从元老院变成的沼泽里为波拿巴钓起皇冠,鱼饵是钱和甜甜蜜蜜的诺言。 约瑟夫·富歇第五次宣誓效忠:第一次是向国王的政府宣誓,第二次向共和国,第三次向督政府,第四次是执政府。富歇可是年方四十五,今后还有许多年月可以一再宣誓,一再表忠,一再叛变。 他犯了最最不可原谅的政治错误——迟到了。所有的职位都有了人,没有一个达官显贵愿意站起来,把位子拱手让给奥特朗托公爵。 据说,3月20日国王逃离巴黎时,富歇吩咐别人转告保王党人:“你们救国王,我来救王政。”(然后就投入了复辟的拿破仑的怀抱!富歇还号称他的主要职责是在拿破仑的身边抵制他的一切计划!真的有人再次信了他的鬼话?) 路易十八国王还能原谅富歇。归根结底,他登上王位还得感谢这个雅各宾党人,而即使在最上层的圈子里,这样的遗产有时也能消解丧兄之痛(历史能够证明)。 引自 第一章 如日初升(1759—1793)另外激进派留下的东西真是钉在耻辱柱上一直让后人嘲笑。(共和国:“里昂除名!” 里昂:“你谁??这个被喝倒彩的家伙又是谁???”)
另外激进派留下的东西真是钉在耻辱柱上一直让后人嘲笑。
(共和国:“里昂除名!” 里昂:“你谁??这个被喝倒彩的家伙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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