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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其形式是静止的(景框)还是活动的(摄像机的移动),原理都是一样的;问题的关键在于在欲望的兴奋和它的无法满足之间(它是欲望的兴奋的对立面,但是却协助实现欲望的兴奋)同时进行赌博。恰恰是通过制作方的技巧对框定观众视线、限定“被看物”范围、使上(下)幕幅处于黑暗中直至看不见或需要猜测的边界的准确设置,才使得无限的变化有了可能。景框与景框的置换(它们决定了边界的设置)本身就具有“悬念”的形式,并且在悬念电影中被大量应用,尽管在其他情况中它们也保留了这一功能。它们和欲望机制、欲望的延宕、欲望的新的原动力有一种内在的亲密关系,而且在其他地方,而不仅是在性爱的情形中,它们同样具有这种亲密的关系(唯一的区别在于它的量是被升华的还是未被升华的)。摄影机通过其漫游式的取景(像观看一样的漫游,像爱抚一样的漫游)寻找揭示空间手段的方式与缓慢的脱衣过程或者说一般意义上的脱衣舞-一种不那么直接但更为完美的脱衣舞-之间有着某种关系,因为这种关系使得空间重新穿上衣服有了可能,它能将已经展现在观众视线中的景象抹去,使得收回与保留同样自如(就像孩子在产生恋物癖时一样,他已经看到了一切,但是他的视线又迅速退缩回去)。这一脱衣舞被倒叙洞穿了,倒转的顺序提供了动作向前发展的新的原动力。这些戴着面纱一揭去面纱的程序也可以与特定的电影“标点”相比,特别是那些被对控制和期望的关切刻上了深深印记的慢标点(如斯特恩伯格[Stern-berg]所采用的那些缓慢淡入与淡出、彩虹、持续很久的慢转换,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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