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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对德意志式青春崇拜、国家崇拜乃至克尔凯郭尔非理性的质疑
诸位之中天资最高的,也就是读过齐克果的,将真理,甚至伦理上的真理,完全置于主观领域,而断然拒绝群体的存有。但是,各位的激进主义,由于是学生特权而注定不会持久, 我也无法苟同。我仍然认为教会,甚至今天这样世俗化、资产阶级化的教会,是秩序的堡垒,是客观上对宗教生活发挥纪律、疏导、堤坝作用的机构,没有它,宗教生活将会在主观主义之下沦于荒原,沦于精神混沌,成为幻妄怪奇,一片魔海。将教会和宗教分开,等于放弃将宗教和疯狂分开。 「俄罗斯的革命青年,」阿兹特说,「应该是例外吧。我要是没弄错的话,他们有一股不 知疲倦的讨论热情,以及非常多的辩证张力。” 「俄国人”,德意志林口出格言似的, 「有深度而无形式,西方人则有形式而无深度。两者得兼者,唯德意志。” 的确,过去,人对存在有一种直接的信任,那是人被置于既存整体秩序中的结果,我指的是那些濡满神意,明确含有天启真理意向的秩序……自从这一切丧失,自从那种信任崩坏以及现代社会产生以来,我们对人和事物的关系就陷入无止境的反思,变 成无限复杂,一切无非难题窒碍和不确定,以至于真理的追求时时有以认命和绝望收场之虞。挣脱坏乱而生出新的秩序力量,是普遍的期盼,虽然我们也可以承认这期昐在我们德国人特别严重和迫切,以及别的民族没有这样受他们历史命运之苦,若非因为他们比较坚强,就是因为他们比较迟钝……”「比较迟钝,」推特雷本这么决定。 「你尽管这么说,推特雷本。但是,我们如果将我们对这历史性的心理问题的尖锐 感受和知觉视为民族荣誉,将对新整体秩序的追求视为德意志民族的特性,那我们就是自耽于一种真实性可疑的神话和毫无可疑的傲慢。自耽于民族主义神话,在结构上将战土浪漫化,这无非披上基督教外衣、管基督叫『天上万军之主』的异教信仰。但这是个的确容易受魔性力量操纵的立场……」 「那又如何?」德意志林问,「魔性力量在所有富于生命的运动里,都潜伏在塑造秩 序的特质旁边。」 好心的大自然早已备好睡眠,将谈话接过去,摇我们进入忘乡,真是值得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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